第9章 秦觀
「你……你真沒事嗎?」徐少林見她臉色有些白,擔心道。
秦三珍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口悶了,過了兩秒她才冷冰冰地說:「你不跟著你哥嗎,跑我這來幹嘛?怕我私吞啊?放心,我秦三珍不是這種人,答應你的絕不會少你,但不是現在,過段時間,等合適的時機,我會給你的。」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徐少林連連擺手,想起什麼,小聲道,「你……你拿回來了?」
「你說呢。」秦三珍的語氣還是那麼的冰冷,當然,主要的不是沖他,還在生彩兒的氣。
「可……可……」
「可什麼可,我不說了嗎,等過段時間再給你,現在……」
「我真不是這個意思,天靈鼠的事國主已經知道了。」
徐少林急道,「不止如此,洪長老還跟他達成了合作,讓我們說這天靈鼠是我們倆共有的,這樣他就好出面去向霸器宗要了,希望你別說漏嘴,可你都已經……後面怎麼辦,洪長老還有霸器宗的人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秦三珍盯著他許久,直至徐少林發毛,她才說:「你們洪長老打得好算盤啊,怎麼,你也想要我的地寶?」
徐少林嚇得邊後退邊搖頭擺手:「沒有沒有,不管是小白鼠,還是天靈鼠,它都是你的,洪長老也是沒辦法才這麼做的。」
「這麼說,你把我去找老祖的事也跟他們說了?」秦三珍起身步步逼近。
徐少林被逼到帳篷角:「沒有沒有,我誰都沒說……」
他就要指天發誓,秦三珍打斷了他:「好了,你最好把這事忘了,剩下的我來解決,待會無論發生什麼你都別說話。」
「難道你……你真的拿回來了?!」徐少林不敢置信。
秦三珍退回一步,語氣變得正常,囑咐道:「待會你就知道了。記住我的話,把前邊的事都忘了,有什麼事等這事過去了我再跟你說。」
「好的好的,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麼做。」
……
霸器宗帶隊長老所在帳篷。
霸器宗這次帶隊的是他們的五長老司馬子蘭,他的妹妹叫司馬海棠,是宗主夫人,跟宗主蘇義薄生了個兒子就是他們霸器宗的「霸天子」蘇司馬。
他在霸器宗不僅是五長老,還是「霸天子」蘇司馬的親舅舅,宗主蘇義薄的內兄大舅子。
而朱汐是他的關門弟子。
他自己還有個兒子叫司馬康,司馬康年前剛娶了飛天神國國主秦寬的第六個女兒秦六珍,故而他還是皇親國戚,是秦寬的親家公,身份極為特殊。
他手上拿著一把漆黑的鐵扇,叫烏骨扇,那是他自己為自己打造的本命兵器。
喜歡用扇子,可見年輕時是個風流人。
剛才朱汐扶著蘇司馬進來,他見蘇司馬受了傷,原本扇著的扇子,當即合了起來。
當下,聽完朱汐的控訴,他合著的扇子瞬又打開來了,只聽轟的一聲,跟前的地面直接炸開了一個將近兩米寬一米深的大坑,餘波跟著轟爛兩側的帳篷。
「豈有此理!!」他扭曲著臉,重重扔下這四個字,拽上蘇司馬直朝國主秦寬所在的帳篷而去。
朱汐提劍緊緊跟上。
……
秦寬已出嫁的五個女兒,分別嫁給了五大派擁有特殊地位的弟子,比如司馬子蘭的兒子司馬康這種的。
比上不足比下有餘,怎麼說也是「天子」之外數一數二的核心人物。
這次五大派就跟商量好似的,五個公主一個沒來,「駙馬」則只來了兩個。
一個是靈符宗宗主裘國富的二公子裘飛升,他娶了四公主秦四珍。
一個是陣坤宗宗主東方琴的長子東方明,他是長公主秦大珍的「良配」。
這兩個人一個跟著自己的哥哥「符天子」裘飛天,一個陪著自己的妹妹「玉天子」東方玉,愣是不帶妻子,何況其他人都沒來的三位「駙馬」。
此時國主秦寬的帳篷里,他正在跟洪長老邊喝茶邊等秦三珍,突然有人一掌轟碎門帘,徑直而入。
「秦寬,把人給我交出來!!」
秦寬剛才心神沒有外放,直至有人闖進來他才反應過來,嚇得捏碎茶杯,猛跳起,以為是刺客。
看清是司馬子蘭,他心說搶東西的明明不是你們嗎,你們怎麼倒先闖上門了?!
他心裡氣憤,但本能的又顫巍巍的,剛想說點什麼,發現蘇司馬的臉上有傷,而且傷得不輕,這又是怎麼回事?!!
想說的話,硬生生憋了回去。
「子蘭師弟,這話應該我來說吧,你那外甥搶了我聖丹宗的天靈鼠外加兩枚未熟透的龍蛇果,你……你倒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把人送來,還事先管教了一番,不錯不錯,不過天靈鼠跟龍蛇果呢?直接給我就行了。」
坐在左首座上的洪長老,悠悠起身,彷彿一切盡在掌握中。
而他身邊的陸汪洋、徐大林,則都下意識的抓緊了自己的武器,剛才他倆也嚇一跳。
「這沒你的事!」司馬子蘭拉著蘇司馬繞開洪長老,逼近秦寬,「把秦觀那個老不死的叫出來,小輩的事,他竟下這麼重的手,是欺我霸器宗沒人嗎!!讓他出來,不給個合理的說法,別怪我拆了你們秦家的祖墳。」
秦觀?他也來了?洪長老心裡嘀咕,本想繼續插嘴的他,冷靜不少,這事恐怕沒這麼簡單。
秦寬一頭霧水,之前他一直喊司馬子蘭為「子蘭兄」,這下乾脆叫起了「親家」。
「那個……子、親……親家公,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父王他……他老人家一直在京城閉關,連我都有一年沒見過他了,他怎麼會在這裡?」
「少跟我來這套,你看我家蘇兒的臉,就是被他打腫的,你讓他出來,我也讓他看看到底是我的烏骨扇硬還是他的嘴硬!!」
「可……可我父王他真不在這啊。」說完,秦寬哀求般的看了眼洪長老。
司馬子蘭氣急,朝天大叫:「秦觀你個老不死的給我滾出來,你們皇室就這個尿性,敢做不敢當嗎?!!」
這叫聲異常洪亮,帶著內勁,方圓百里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近處,無論是在看門、行走、巡邏還是做其它什麼的,聽了無不立馬停了下來。
遠處還在迷霧森林裡採藥的,以及葯城裡的數百萬人,聽了后也都第一時間停止了自己當前的行為。
一息、兩息的靜默,所有人炸開了鍋,有的就地議論,有的尋聲往這邊跑,全亂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