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撫摸著小奶狗

「話說回來，時間旅行什麼的，簡直就像科幻小說一樣。」

在前往禮堂的路上，赫敏舉起剛剛拿到的時間轉換器，抬頭看著裡面。

「科幻是什麼？」

走在前面的德拉科猛地轉身看向我們。真是耳朵靈敏得不得了。

「科幻小說是『科學幻想』，是麻瓜基於科學空想的虛構故事的總稱。」

「什麼啊，原來是麻瓜的妄想故事。」

我解釋完后，德拉科露出了些許失望的表情。

「如果你和我說話時有你不知道的詞，那肯定是麻瓜的辭彙。別這麼明顯地感到失望。」

赫敏擺出一副傲嬌的表情說道。德拉科大概也覺得自己有點過分，於是縮了縮脖子。

「話說回來，如果回到過去，結果因為時間悖論我直接消失了怎麼辦？」

我把雙手捧在臉頰上，做出一副「吶喊」那樣誇張的表情，裝作害怕的樣子。結果嚇得德拉科臉色發青。

「……時間悖論是什麼？」

德拉科謹慎地壓低聲音問道。其實這和那個大名鼎鼎的人完全不同，所以沒必要這麼小心翼翼的。

「時間旅行會引發的矛盾。最著名的是『殺祖悖論』。比如說，有個人穿越回過去，殺死了還未遇到自己祖母的親祖父，那會發生什麼呢？麻瓜們對此爭論了很多，但最誇張的假說是宇宙會因此消失。」

赫敏像平時在課堂上回答問題一樣流利地說道。不愧是赫敏，霍格沃茨的「行走的百科全書」，對任何辭彙的解釋都一清二楚。而且她最後加上的那一句，明顯是為了嚇唬德拉科，看來她已經掌握了如何對付他。

「宇宙會……消失……」

德拉科臉色難看地喃喃道，盯著手中的時間轉換器發獃。

「不過，只要遵守規定，小心使用就行了。以前的學長們不也都沒事嗎？」

我輕輕拍了拍德拉科的肩膀，他鬆了一口氣，臉色也逐漸恢復了正常。一般到這裡話題就該結束了，但我故意再補一刀，因為那樣才有趣嘛。

「不過，要是從根本上就不存在了，那我們也無從得知吧。」

「啊！？」

我在他耳邊低語，德拉科終於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小小的驚叫。看到他僵住的樣子，我笑著看向赫敏，卻被她責備了一句「做得太過了」。

「抱歉抱歉，話說回來，赫敏你也讀科幻小說嗎？你不怎麼喜歡虛構的故事吧。」

我終於問出了自己一直在好奇的事情。

「嗯，我確實不太喜歡非現實的故事。不過，我倒是喜歡閱讀其中關於可能性與不可能性的討論，像哲學書那樣有趣。」

「哦，原來如此。」

赫敏的回答讓我點頭表示理解。我原以為她只是喜歡積累知識，但實際上她更喜歡思考本身，知識對她來說不過是思考的資源。而我看書是為了享受故事，和她的興趣完全相反。

「這麼說的話，你有沒有推薦的科幻書籍呢？」

聽我這麼問，赫敏稍微皺了皺眉頭，歪著腦袋思考了一下。

「嗯，我對這個領域不是很熟……啊，薩繆爾·馬登的《二十世紀回想》怎麼樣？據說是英國文學中最早的時間旅行故事。」

「哇，果然是赫敏！不管問什麼你都知道！」

我高興地抱住了赫敏，她笑了起來。

「喂，你們兩個，到底是我被你們耍了嗎？」

德拉科撅著嘴問道。我們沒有回答他，只是微笑回應。

「看來我錯過了分院儀式。」

赫敏稍微推開禮堂的大門，往裡探了探頭，驚呼道。雖然我們早就預料到會這樣，但說起來，麥格教授剛才一直和我們在一起，那麼今年是誰在宣布新生的名字呢？

「德拉科，這可糟糕了！搞不好今年是斯內普教授主持的分院儀式！」

我這樣一說，德拉科立刻露出懊悔的表情。

「這可能是斯內普教授難得的高光時刻……啊，回到過去……？」

我拿出掛在脖子上的時間轉換器，注視著它。德拉科也面露難色地從衣領里掏出自己的時間轉換器。

「你們是斯內普教授的監護人嗎？」

赫敏一臉無奈地說道。小天狼星也冷冷地看了我一眼。

「開玩笑的。」

我笑著說道。德拉科顯然是認真的，瞪大了眼睛看著我，我覺得他的樣子很滑稽，忍不住又笑了出來。然後，我們悄悄推開禮堂的大門，朝著各自學院的長桌走去。

「有幾件事需要通知大家。其中一件相當嚴重，所以在你們被美食誘惑得昏昏欲睡之前，我們最好先處理好這個問題……」

鄧布利多校長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

「你們已經知道，經過霍格沃茨特快的調查，我校已經接受了來自阿茲卡班的攝魂怪，也就是『催狂魔』。」

我一邊聽著鄧布利多校長對學生們傳達著幾乎和原作一致的台詞，一邊和德拉科一起朝著布雷斯揮手的方向走去。

「我給你們留了兩個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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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雷斯說著，為我們拉開了椅子。當我和德拉科坐下后，小天狼星悄悄鑽到了桌子底下。

「總是謝謝你。」

「我樂意做這些事。」

我道謝后，布雷斯笑了。他真是個做事滴水不漏的男人。

「……話說回來，德拉科。」

布雷斯壓低聲音看向德拉科。

「你和格蘭傑在交往之類的事情，沒有吧？」

德拉科聽到這突如其來的話，驚訝得瞪大了眼睛。

「沒有，沒有，我們只是朋友。」

德拉科慌忙搖頭。

「那就好。」

布雷斯像是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

「一年級學生之間似乎傳著這種謠言，我已經幫你否認了。」

聽到布雷斯的話，德拉科滿臉困惑。為什麼剛剛來到霍格沃茨的一年級生會傳出這樣的謠言呢？當他隨意瞥向格蘭芬多的赫敏時，她滿臉通紅，正不停地搖頭。看來，那邊也流傳著同樣的謠言。

「又是從奇怪的謠言開始新的一年了。」

坐在我們對面的金妮露出一副厭煩的表情。去年關於金妮的謠言，對於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的學生來說，簡直是無聊透頂的笑話。大家都知道那不是真的，但今年的謠言可不一定了。實際上，我們關係密切已經是眾所周知的事實，因此，這次的謠言顯得格外可信。或許有些學生會以為我們真的會在一起也不足為奇。即便是和德拉科關係這麼好的布雷斯，也有點動搖了。

但，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

我和德拉科都困惑地歪了歪頭。就在這時，鄧布利多校長的講話似乎已經結束，桌上突然擺滿了豐盛的美食，飢餓的學生們立刻撲了上去。

「話說回來，今年是誰主持分院儀式的？」

我問坐在斜對面的潘西。她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露出一抹調侃的笑容。

「是斯內普教授。」

「哇，果然是他！」

我興奮地叫了一聲，周圍的學生們突然齊刷刷地看向我。大家這是什麼反應？我疑惑地歪了歪頭，突然感覺肩膀一沉。

「你不知道斯萊特林才女單戀的謠言嗎？」

「你和你們的院長有曖昧，這是出了名的。」

不知何時出現在斯萊特林席的弗雷德和喬治，將胳膊搭在我的肩上，一臉調笑地說道。

「這種謠言還在流傳嗎？」

我無奈地問道。確實，之前是有過這樣的謠言。

「大家都缺乏娛樂嘛。」

弗雷德露出一抹壞笑。

「正因為如此，才需要我們這樣的存在，不是嗎？」

喬治微笑著說道。隨後兩人同時揮動魔杖，桌上那隻烤火雞突然發出了「喔喔喔」的叫聲，像只沒有頭的公雞。眾人被這突然的場景吸引，目光齊聚烤雞，只見烤雞站了起來，靈活地在桌上器皿之間跑動，接著猛地跳向教師席，準確無誤地落在了斯內普教授的餐盤上。烤雞再次發出一聲「喔喔喔」的叫聲后，乖乖地趴了下來。

「斯內普教授，您該多吃點肉了！」

弗雷德用雙手當成擴音器，大聲喊道。

「韋斯萊！」

斯內普教授憤怒地站起身，但想到新學年剛開始，還沒有可扣的分，憤懣地咬牙坐了回去。

「看來來年還可以繼續。」

意識到不會被扣分，弗雷德和喬治對視一笑。

「我覺得他一個人肯定吃不完，我們幫他分擔一點吧。」

說著，弗雷德走向斯內普教授，喬治也苦笑著跟了過去。兩人毫不客氣地坐在了教師席上缺席的奇洛教授和盧平教授的位置。斯內普教授露出了厭惡的表情，而弗雷德則開心地切起了烤火雞。

小天狼星從桌下靜靜觀察著斯內普教授。嗯，我也覺得，他的坐姿比起你記憶中的西弗勒斯·斯內普要端正許多。不再像學生時代那樣彎著腰寫字，雖然他吃得不多，但吃飯的禮儀也相當優雅。甚至，連魁地奇裁判也能擔任。

「怎麼樣，他是個好老師吧？」

我輕聲問道，小天狼星有些委屈地哼了一聲。看來，對於斯內普教授是不是個好老師，他還保留意見。雙胞胎在教師席上混了好一會兒，直到被麥格教授訓斥才回到格蘭芬多的席位。斯內普教授旁邊空著的座位上，切好的烤火雞原封不動地留在那裡。斯內普教授略顯糾結，隨後揮動魔杖，火雞連同盤子一起消失了。

「說起來，奇洛教授和盧平教授還沒回來呢。」

宴會結束后，學生們正準備回到各自的宿舍時，哈利走過來和我搭話。現在的盧平教授應該已經完全變成了狼人，所以不能來大禮堂。至於奇洛教授，如果他順利把解狼葯交給了盧平，倒是可以來露個面。

「弗雷德和喬治還在抱怨沒機會給他們送埃及的紀念品呢。」

「真是關係不錯啊。」

哈利的話讓我忍不住笑了。想送假期禮物給霍格沃茨教授的學生，恐怕不多見吧，真是令人欣慰。

「晚安。」

「嗯，晚安，維塔利亞。還有晚安，小天狼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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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互道晚安。聽到哈利叫自己的名字，小天狼星搖著尾巴叫了一聲。

我們一邊帶領一年級生，一邊向地下走去。經過魔藥學教室時，斯內普教授開口對學生們說話。

「一年級的宿舍安排已經貼在休息室。熄燈時間是九點，之後不許出現在休息室。雖然這對忙於考試複習的高年級生有些不便，但這是為了防範夜間活動的攝魂怪，務必遵守時間。」

「攝魂怪不是承諾不進城堡的嗎？」

西奧多提出疑問。我不太常和他交談，但他在這種情況下，敢於直面斯內普教授發問，這一點是他的優點。

斯內普教授滿意地點點頭。

「沒錯，那是他們的承諾。但承諾並不等同於契約。魔法部看起來很自信地認為掌控了他們，但事實上，沒人能操控攝魂怪。現在的確利益一致，但他們本質上並不是能講道理的生物。」

像在上課時一樣，斯內普教授低聲喃喃道，但每個字都清晰可聞。

「那些在霍格沃茨特快列車上感到不適的學生，尤其要注意。易受其影響的體質，可能本人最為清楚。他們偏好這種體質。」

斯內普教授的話讓西奧多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他至少在五年級時就已經能看到夜騏了，或許現在也能看到。他見過死亡，因而對攝魂怪的影響更為敏感。

雖然我很擔心西奧多，但這裡還有一隻同樣容易受到攝魂怪影響的狗。我優先照顧的是它。我輕輕撫摸著毛髮豎起的小天狼星。

斯內普教授既然如此嚴厲地提醒了，今晚九點后，應該沒有學生會在宿舍外走動。然而今晚，小天狼星一定會偷偷溜出去，去見彼得。

三年級的第一天，今晚恐怕會是個漫長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