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隱晦的關心
莉可麗絲一直堅定自己的信念,帕金森小姐的冷嘲熱諷並不能打擊到她。能打擊到她的,是恐高症。
之前天文課在晚上,她都是一直盯著前面同學的後背,放空大腦機械地跟著上去。觀察的星空的時候,也是站在人群中間,用黃銅望遠鏡去觀星。
現在白天一個人上天文塔樓,滿腦子都是好高。莉可麗絲已經努力讓自己不再想高度這件事了,思維卻不是自己能夠控制的。
終於到了頂樓,她狼狽的站在那裡。一步一步靠近最邊緣的位置,低頭看下面。一陣眩暈讓她本能閉上眼睛,莉可麗絲忍不住深呼吸。
自虐般的想要克服本能,屢敗屢戰。
莉可麗絲折騰了幾天,就像生病了一樣臉色蒼白。
「或許斯內普小姐需要你的幫助呢?西弗勒斯。」鄧布利多聽他再次說起那個「危險的小姑娘」,他溫和的開口,「你那麼關心她,為什麼不問問呢?」
「鄧布利多教授,我跟你說這些是讓你看顧她,不是讓我去管著她。」
西弗勒斯·斯內普知道那個小姑娘有著比同齡人更成熟的思維,不知道為什麼最近弄得這樣憔悴。也沒有配隱身魔葯,應該不是出去做什麼危險的事情。
「好的,西弗勒斯,我會的。」鄧布利多點點頭,喝了一口紅茶,「比起她,萬聖節快要到了,我們的計劃你準備好了嗎?」
「已經準備好了。」斯內普語氣生硬,「沒有事情的話,我先回去了。」
「那群孩子們對於魁地奇的熱情高昂,為此經常受傷。我們需要更多的傷葯,西弗。」
「知道了。」西弗勒斯·斯內普的黑袍隨著走動就像一隻大蝙蝠撲扇翅膀一樣,看著他離去,鄧布利多若有所思。
西弗勒斯有些過於在意那個小姑娘了,這是一件好事。
自從莉莉死後,他一直在懲罰自己。除了魔葯,什麼都不在乎。
現在哈利入學,計劃開始。他對於哈利的關心能夠稍稍轉移一點,也不用時時刻刻精神綳得那麼緊。
斯內普小姐啊,真的很好。
斯內普也不指望鄧布利多了,打算暗示一下斯內普小姐,他相信她能夠懂得。
「我不想製作藥劑,我想去訓練。」德拉科·馬爾福已經好幾天被拉去做苦工處理魔葯原料了,他跟莉可麗絲抱怨著,「你不也被留堂嗎?」
「應該是你的魔葯技術比較好吧,」看著馬爾福的金髮都失去光澤般,莉可麗絲安慰,「要不你教我,你去訓練,我來製作魔葯?」
莉可麗絲也就去過幾次斯內普教授的辦公室,學會了隱身魔葯以後便沒有理由再去了。熟練度都沒有升上去,莉可麗絲也很苦惱。
「好主意!」馬爾福灰藍色的眼睛亮了起來,拽著女孩就往斯內普教授辦公室走,「收你當跟班,真是個好主意。」
於是莉可麗絲頂替了馬爾福每天的傷藥方面的魔葯製作,馬爾福專心魁地奇訓練,斯內普教授一方面可以看著女孩在自己眼皮底下,一方面可以等下一次的魁地奇比賽勝利。
大家都很滿意。
「教授,這還有一瓶沒有收納。」莉可麗絲拿起桌上的傷葯遞過去,抬頭看著斯內普教授,「給您。」
「這一瓶是留給你的。」斯內普看著女孩的棕眸,「收下。」
握著傷葯的莉可麗絲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斯內普教授要給自己這個?
自己又沒有受傷,給自己這個有什麼用?
然後莉可麗絲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在圖書館的時候,赫敏問過自己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她陪自己去一趟醫療翼。
斯內普教授是覺得自己受傷了嗎?
也是,隱身魔葯加上這個臉色,一看就是去做什麼壞事了。不過斯內普教授能給自己留葯,真的是一個很好的老師。
當然,他如果不要那麼嘴毒就更好了。
莉可麗絲想起來斯內普教授在自己臨走的時候說的話,「斯內普小姐如果不想魔藥水平一直都這麼差的話,可以多來練習幾次。」
哪裡差了?雖然不夠熟練,起碼沒有炸坩堝不是。多練習就多練習,自己求之不得。
莉可麗絲準備歇歇了,每次刺激自己去登高,頭暈噁心嘔吐各種生理反應已經吃不消了。吃飯都沒有了什麼胃口,萬聖節快來了,這是自己來魔法世界第一個節日。
而且……命運的齒輪開始轉動了,魔法石啊。
斯內普教授隱晦的關心,莉可麗絲感受到了,並且有所改變。
女孩的氣色變好,經過快兩個月的調養,女孩的頭髮也不再枯黃,黑髮有了光澤。
十一月。
萬聖節前夕。
到處都是南瓜的清香,空氣都是甜絲絲的。
萬聖節宴會比平時吃的更加豐盛,莉可麗絲少有的吃飯速度讓德拉科·馬爾福側目。
「你怎麼吃這麼快?有事?」馬爾福優雅的插起一塊牛排,送入嘴裡。
怎麼能不快呢?不快就要吃不飽了。莉可麗絲可是有劇本的,她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有事。」有事,但是沒說什麼事情。這也不是撒謊,不是嗎?
「好吧,如果你有事的話,可以現在就走。」馬爾福又喝起青蘋果汁,嘴唇上沾了水漬,「帶一些麵包回去吃。」
莉可麗絲可不打算帶著麵包去衛生間,心理上過不去。
「我先走了。」莉可麗絲跟馬爾福說了一聲,提前離場。
大家都在吃吃喝喝,少了一個人並沒有影響。
沒過多久,奇洛教授突然一頭衝進了餐廳,他的大圍巾歪戴在頭上,臉上滿是驚恐的神色。
巨怪!
經過短暫的慌亂,大家都開始撤離。
提前離場的女孩匆匆往女廁所跑,她知道赫敏在廁所,但是不知道她在哪個廁所。
弔橋效應讓赫敏跟哈利還有韋斯萊產生了友誼,如果沒有這次的事情呢?
女廁所降伏巨怪,是一個很重要的節點。
莉可麗絲有一個想法,她想試試,劇情能不能改變。
劇情裡面沒有自己,命運不可控是好事,也是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