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季小小拿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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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心有些紛紛擾擾的煩亂。小小來到花園。坐在鞦韆椅上。長嘆了口氣。手剛一觸摸到鞦韆的繩索。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從她的手掌心兒里。直直的竄入心中。
「燕兒……」下意識的叫出林燕兒的名字。那種感覺不會錯。是與林燕兒有關的一種相連。小小不解的抬頭看著整座鞦韆。開始在心裡不停的嘀咕著。
「哦。難怪會有這樣的感覺。畢竟這裡是燕兒長大的地方。夏家的宅子里。只有她一個女孩子。這個鞦韆。想必也是燕兒曾經用過的。所以才會有這種熟悉感。
小小坐在那裡。輕輕的搖晃著。微風瑟瑟的吹。樹葉嘩啦啦的響。帶動著整座院子里。漂浮著一種落寞的空氣。
沉思。不知沉思了多久。當小小感覺到鞦韆似乎被一種慣例輕推著時。她才猛然回過神來。抬頭看向身側。米銳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她的身邊。看樣子。似乎已經站了很久。
「燕兒真的走了嗎。」她慢慢站起身。問著米銳一個即成事實的問題。
米銳輕輕點了點頭。「嗯。走了。剛剛叫司機去送她。她不同意。非得要自己走。這個丫頭很倔強的。所以我就隨著她了。」
「公司呢。她還去嗎。」
「暫時繼續給她休假吧。」米銳回答著話。表情似乎有些疲累。然而現在是早上。他之所以這樣。完全是因為心裡覺得。對林燕兒充滿了愧疚感。
「我去公司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米銳淡淡的說。
「嗯。路上小心。」這是小小每天都會說的囑咐。
米銳轉身向宅子外走去。小小依然如每天一般。跟在米銳身後。看著他開車。目送著離開夏家。傍晚時。米銳回來的時候。小小會早早的就在夏家門外等著他。
小小如此的舉動。米銳心裡當然明白。她是想要通過這種方式。努力的與自己達成一種共融。能夠更加進駐到彼此的心裡。
但是小小似乎忽略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她越是如此做。就越證明自己心裡。季閔昊的影子無法剔除。而米銳。也不能完全放下那一切。只能還像過去訂婚之後那樣的演著戲。小小看似已經表現的自然。其實他們都是揣著明白裝糊塗的人。
坐進車裡。看著小小像自己揮手。米銳勉強的笑了笑。轉頭看向前方。又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氣。林燕兒離開公司。雖然說是暫時的。但是誰也不能確定。到底會不會是暫時離開。
「說不定。燕兒就此會永遠離開德寧集團。」米銳心裡一陣陣難受。林燕兒的離開。就像是砍斷了他的左右手。這麼多年。米銳已經習慣了左右手的跟隨與利落的做事風格。
這種感覺。不僅僅是失去林燕兒的那種失落感。而是還有著一種空落落的難受。像是心被挖空了一般。一手打著方向盤。另一隻手忍不住按了按疼痛的心口。於此同時。一輛黑色的車從他面前開過。從倒車鏡里看到。車停在了夏家的門口。
「怎麼回事。」米銳眉頭一皺。連忙掉轉車頭。又開回夏家。小小還未進屋。就見到一輛車停下。走下來一個身穿黑色西服的中年男人人。徑直向這邊走來。
小小有些驚詫的倒退著腳步。同時米銳的車也開了回來。車停在宅院里。米銳從車上下來。向那個中年男人走去。
「米銳哥哥……」小小有些緊張、害怕的跑過去。拉著米銳的手。躲進他的身後。「米銳哥哥。他……是什麼人。是來找你的嗎。」小小哆嗦著聲音。小聲的在米銳身後問道。
「別怕。沒事的。」米銳的手。下意識的握緊了小小的手。走到中年男人面前。神情有些嚴肅的看著他們問道:「請問這位先生來此。是有何事嗎。」
看到米銳如此備戰式的神情。中年男人突然微微一笑。繼而開口道:「夏先生不要誤會。今天我們來這裡。是有事要告知季小姐。」
「告知。」米銳和小小同時發出疑問。
中年男人又是微微一笑。拿出一張證件至於小小和米銳兩個人面前。「我是海德律師事務所彥海德。也是季氏集團季閔昊先生私人律師。今天來這裡。是想和季小姐交代一下。有關於季氏集團以及季閔昊先生名下的動產和不動產的繼承問題。」
「繼承。。」
又是異口同聲的疑問。小小有些難以置信。「不是……你……你剛才說什麼。什麼繼承問題。季先生他……他怎麼了。」
小小因為彥海德的話。頓時緊張異常。在她心中認為。立下遺囑的人。一定是那種已經先去的。有了這種想法。驚得她腳下一軟。如果不是因為有米銳在。小小恐怕已經摔倒了。
穩了穩心緒。小小也不再懼怕他們。大跨步兩下來到彥海德面前。抓著他的手。有些情緒失控的問道:「你告訴我。季先生到底怎麼了。他為什麼要立遺囑。這……這是什麼意思。告訴我。求你快點告訴我。」
彥海德雖然想過。在自己說出這些的時候。小小一定會有著情緒激化的反應。卻沒想到。她竟然誤解了立遺囑與繼承人的含義。
米銳連忙拉過小小。把她摟在了懷裡。「小小。你冷靜一下。讓彥先生把話說完。」米銳雖然也很想知道。但他還是一個有理智的人。
況且。自從季閔昊突然對德寧集團鬆了口開始。就讓米銳心裡有些不明白。緊接著。他將自己抓得又牢又緊的小小送給自己。
還有今天彥海德的到來。更加重米銳心中的猜測。季閔昊不是平白無故的做這些事。他在做著一種打算。在做著一種安排。
暫且穩住了小小。米銳伸手示意道:「彥先生裡面請。」
彥海德微微點頭。隨著米銳。來到夏家宅子的偏廳。因為在這裡說話比較方便。又不會有人聽到。畢竟季氏集團的事情。還是一個盡量少讓人知道微妙的秘密。不然的話。彥海德也不會只身前往這裡了。
看到幾個人走進去。從書房出來的夏敏陽。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但是他沒有前往。只是微微的一笑。轉身又回了書房。
彥海德入了座。便將自己帶來的文件夾打開。從裡面取出相關文件。遞送到小小面前。
小小早就已經按耐不住自己的情緒。她雙手顫抖的接過文件。心裡只期盼著。季閔昊一定不要出什麼事。顫抖的不成樣子的手翻開文件。入目是一大片文字。
她已經沒有了耐心去閱讀。看到小小焦躁的模樣。米銳從她手裡拿過了文件。看著彥海德詢問道:「彥先生。作為季小小的未婚夫。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幫她參看這份文件。」
彥海德微笑的點了點頭。「夏先生即便不作為季小姐的未婚夫。也完全有這個資格參看文件的。因為這也是季先生授意過的。」
「哦。季閔昊授意的。」這個倒是出乎米銳的意外。德寧集團雖然即將與季氏集團聯姻。但是說到底。他也是知道自己要復仇的心理。既然是敵人。又怎麼可能如此放鬆對方的戒備。
「沒錯。的的確確是季先生的授意。夏先生儘管放心參看吧。」彥海德從始至終都面含笑意。這倒是讓米銳為小小鬆了口氣。
因為不論是出於工作。還是處於禮貌客氣。彥海德的態度。至少可以證明季閔昊此時並沒有什麼生命安全。不然的話。彥海德也不會是如此姿容了。而應該是一臉嚴肅才對。
米銳不是因為季閔昊無事而放心。而是她所擔心的。是小小的狀況而已。如果依照自己的心。米銳是十分希望季閔昊發生什麼。然後永遠消失。因為他恨他。恨不得季閔昊立刻就去死。但是為了小小。米銳不能這樣詛咒季閔昊。他開始祈禱。希望季閔昊好好地活下去。
「至少為了小小。你也要給我好好地活下去。」這是米銳心裡怒吼的聲音。但是他並沒有表現出來任何情緒。依然一臉平靜的翻看著手中的文件。
當文件中最關鍵的字眼兒落入米銳眼中時。他不僅嘩然詫異。「屬於季閔昊名下的所有一切。都將歸小小所有。季閔昊這是玩的什麼把戲。他又是什麼意思。」
「什麼。」沒有聽到季閔昊不好的消息。小小從米銳手中抓過文件。開始朝著重點的文字看了起來。當她仔細看完至關重要的哪一段后。驚訝的神情。像是整個人進入了癔症之中。
「他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先是撇棄了我。又不要名下的所有資產。季先生到底為什麼要做的這樣絕對。他到底怎麼樣了。」小小急切的神情。看著彥海德追問道。
「季先生現在到底在哪裡。這個我不太清楚。我只不過是按照季先生的意思。將這個繼承人的文件交給季小姐。從今天開始。季氏集團所有的一切。講都屬於季小姐一個人所有。」
這時。小小才真正明白。為什麼季閔昊突然教她學習那些公司的事情。又為什麼突然帶她去公司上班。原來這一切。都是季閔昊早有想法的安排。越是這樣想。小小的心情就越難以理順。她噌的從沙發上站起身。情緒異常激動。
「我不要。這些我都不需要。給我這些有什麼用。我要的是季先生。只是他。」小小忘記了對米銳做過的承諾。忘記了自己對季閔昊有著多大的恨意。此時在小小心中所想的。只有季閔昊的安危。只要他沒事就好。
「小小。你不要這樣。你冷靜一下。」米銳也站起身。雙手搭扶在小小的肩上。
「季小姐。季先生的意思彥某已經帶到了。至於季小姐要如何安排。接下來的事情就不再是彥某負責的區域了。如果季小姐願意委託彥某繼續為季氏集團效力。可以隨時去海德律師事務所找我。今天呢。彥某就此告辭了。」
彥海德做完自己分內應做的事。起身離開了夏家。米銳因為照顧小小。一時間也忘記了送一下彥海德。走出夏家。坐進車裡。彥海德還是不免再瞧了眼這個宅子。有些惋惜而又無奈的搖頭輕嘆口氣。「哎~季先生。真是弄不明白你的想法。」</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