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小鄒氏
因著那天運和的大鬧,不僅是沈從興,英國公都被參了教女無方,嫡妻進門后不擔著子女的教養,管不好妾室,可不就是無能嘛?這還當什麼嫡妻啊。
這次可再沒有一個有誥命的妾沖在前面,最後沒辦法,張家又是托關係找教書先生,又是想辦法幫著相看,更是傳出話來,這日後的爵位絕對出自髮妻生的幾個孩子,這才將流言止了下來。
沈從興也開始進正院了,只是那個妾還立在那,這弄得大家都如鯁在喉,連鄒大哥都少了上門次數,而且你別說,這跟主角關係好的幾個還真就都是好孕的,這沒多久就傳出了好消息。
鄒大哥心憂,但是運和反而開心,「你有沒有用就看這一次了,記著,他們不敢要你的命,就是敢傷你的都得那錢賠回來,你們夫妻兩個每月就去一次,看看你們侄子侄女就行。」
等到張桂芬懷孕八個月時,不知為何突然難產,這府里的府醫都在他們那邊,結果三個小的突然都發了高熱,這貼身女使看搶不來大夫,只能急匆匆的跑到鄒家求救,這鄒家也沒什麼交好的大夫啊,只能到了國舅府死拉硬拽一個兩個離開。
結果不知哪裡聽了什麼消息的顧侯娘子跑來竟然一劍砍傷了鄒大哥,這一下子鄒大哥無法,只能拖著滿身血出去醫官求醫,這拼死拼活帶回來的大夫雖說救了三個孩子,但是哪怕後面皇後派太醫來都說影響壽數。
這一下汴京都驚了,哪來的這惡毒繼母?這是非要孩子的命啊,前面想毀了孩子還不夠,這,,運和帶著負傷的鄒大哥敲鑼打鼓的到了盛家門前。
「大家來看看啊,就是這家攀炎附勢的小人,不僅要我外甥外甥女的命,還要借著我外甥外甥女的命討好英國公一家,要不是我大哥捨命求醫,我那可憐的外甥們早就沒命了,哪怕是宮裡的太醫診斷,都說是影響壽數。
這一家子能教出這樣的孩子,能清正嗎,能廉明嗎?在外打著什麼清流的名聲,你們看看,這哪個女兒跟勛貴無關?家裡老太太是前勇毅侯嫡女,這雖說是斷了關係,可這嫁妝不還在她手裡,這算什麼斷關係?
這當家夫人是王老太師的幼女,只是這太師幼女都放印子錢了,魚肉百姓,還算什麼清流?大女兒嫁的忠勤伯爵府,二女兒嫁的永昌伯爵府,三女兒好啊,自己找了個能當她爹的舉子,這四女憑著庶女身份直接攀上了侯府,你們看看,這一家子哪裡算是清流?這來往的可有清流人家?
府里烏煙瘴氣的,我這輩子從未聽說嫡母威逼庶子去打生母,這家子倒是開了先例,你們不分青紅皂白就敢在天子腳下傷人,這事我們沒完,進去,砸。」其實盛長楓早就因為之前的傳言絕了仕途一直在家,這次運和又拿出來說,這招數不怕舊,百姓聽到自己知道的反而跟周圍人侃侃而談。
最終以盛家被砸並賠償五萬兩銀子為結局,一個孩子一萬兩,剛好五萬兩,這拿了銀子,運和自己給了鄒大哥一萬兩,准許他住在郡主府修養一年,又答應給他一個莊子,這才將五萬兩全部給了幾個孩子,這一番操作下來,滿京城誰不說鄒家是仁義之家?
從鄒大娘子到現在的鄒大哥和福安郡主,誰見了不稱讚一句?與之相反的就是張家名聲爛大街,從沒見過如此狠毒的繼母,沈從興也背上了內德不修治家無能的稱號,不管皇帝想給他什麼差事,都會被一堆臣子噴,畢竟噴別人不一定成功,噴這個絕對是不畏強權的光榮事迹,能寫到墓志銘裡面的。
沈從興終日惶惶,連心心念念高門貴女生的嫡子都沒什麼興趣了,因著一個新生的嬰兒賠上所有子嗣的命和他的前途,別說好臉色,他現在恨不得殺人。
張家復盤過發生的所有事,雖然覺得跟鄒家脫不了干係,但是對盛明蘭也是厭惡,畢竟要大夫給個大夫就行了,你這一個都不給還把人砍傷了,別人都以為是他們授意的,真的是噁心到嘴邊,咽不下去。
這盛明蘭更是不明所以,這不是國舅府的人傳信說大娘子危已才請她過去的?哪怕她給張家說了,張家也查不出,畢竟這人確實是國公府的,但之前孩子們走時帶了幾個丫鬟婆子,這少一兩個再去送個信,然後回老家種地這都無從查起。
等再辦宴會時運和當眾堵住盛明蘭,「顧侯夫人好大的威風,我哥哥不過是想給外甥拉個大夫都要被你劈一刀,這有了靠山果然不同,我等貧民百姓見了是不是都要行個大禮?你放心,這無端傷人本郡主記著呢,來日京兆尹再見,你可帶好了皇後娘娘和顧侯還有那張家,哼,還以為是個好的,結果不知道哪冒出來的毒婦,果然一丘之貉。」
顧廷燁煩的都想休妻了,盛家也遭到了滅頂之災,這清流不認他們,勛貴又看不上他們,這一下真跟賣女兒的一樣,盛弘跟長楓狀態現在差不多,就剩個長柏死撐著,連王若弗都不敢再出門,因為一出門就是指指點點,勇毅侯府也沒要嫁妝,就再門口喊了幾句,說讓徐臻斷了關係就別再用他家的牌子,這影響家裡姑娘的清譽。
真正絕了這些人希望的是桓王身死,消息一直被瞞著,直到屍體入京時大家和皇帝才知道,不用多想都是那些不甘心的宗室乾的,但是趙宗全再悲憤都沒敢輕舉妄動,剛好這時候沈從漾生產,罕見的龍鳳胎,哪怕皇后再不願也要幫著妹妹辦滿月禮,還得大辦。
鳳當然是她的孩子,至於龍嘛,則是先帝公主的遺腹子,別人只會以為是一屍兩命,誰讓皇帝上位后這些公主都查無此人呢?沒人關心也就不會再有人去查探,剛好鳳是先出生,塊頭大,龍是早產兒,身形小,這一下連沈從漾自己都信了,覺得是一個擋住了另一個她才沒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