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被逼入絕境 4
119:被逼入絕境4
t市,神韻歌城。
章之桃心事重重心不在焉的坐在辦公室里,看著電腦上的賬目表,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心思來整理。
王一擦覺到了章之桃的異樣,擔憂的問:「小桃,你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章之桃慘淡的笑笑,搖頭不想說話。
王一更加擔憂起來:「是不是身上的傷還疼,要不你就先回去吧,這裡有我。」
「王叔放心,我沒事。」章之桃還是微笑,倔強得讓王叔心疼。
王叔心中雖擔憂,卻把所有的情緒都掩藏起來,因為穆子陽那天說的話。
快到八點的時候,章之桃感覺頭疼,而且心中有些隱隱不安,像是要發發生什麼事情。
這段時間也不知道怎麼了,老是頭疼,一陣一陣的,彷彿腦袋裡有東西在晃動。
很不舒服,渾身上下都不舒服。
可能是這幾個月超負荷的壓力承受所導致的吧。
自從爸爸住院了,她不管是在工作上還是生活上都屬於在超負荷狀態,生活根本就沒有規律可言,休息就沒有正常過,很多時候大半夜都在床邊守著章平。
看到章之桃好像很不舒服,王一更加的擔憂了,端了一杯熱開水過來:「小桃,不要硬撐,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
王一話還沒說完,章之桃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很急促。
章之桃本就頭疼心虛得很,一聽到電話響更加的煩躁起來,本不打算接,可是看到來電顯示是陳醫生的時候,頓時心中一沉。
連忙接了電話:「陳醫生,我爸爸怎麼了?」
章之桃還沒有聽陳醫生把話說完,就直接衝出辦公室,在門外坐上塵回去h市。
她的腦海里,陳醫生那句「章平病危,命在旦夕」一直意縈繞在耳畔,彷彿要把她整個人都撕碎成幾片。
怎麼會,怎麼會,前幾天才動了手術,都說可以爭取更多一些時間,這個時候又怎麼會病危?
章之桃心中害怕極了,不停地催促司機開車快一些。
陳醫生讓她快一些回去,她不能耽擱哪怕一分鐘的時間。
因為她的爸爸更本就等不起。
醫院裡,章平正在搶救室里。
章之桃焦急的在外面等候著,不停地來回踱步,坐立難安。
十一點左右,章平才被推出來,送往精養室。
精養室里,章之桃看著熟睡的章平,隱忍了整個晚上的眼淚終於還是沒能忍住,滴落下來。
章之桃拉著章平滿是褶皺歷經風霜的手,任由自己的淚滑落臉頰又滴在章平的手背上。
「爸爸,不要這樣對阿桃,好不好?」
「你要是有個什麼意外,要我怎麼活下去?」
「爸爸,你一定要相安無事,好不好?」
「爸爸,別不要阿桃,阿桃害怕孤單。」
陳醫生在門外看著這一幕,心裡也是一陣動容,他不知道這樣做到底對不對,可是,他根本就違背不了。
「章小姐,請你跟我來一下,關於病人治療的問題我們需要和你商量一下。」
章之桃回頭看到陳醫生,將章平的手放好,起身跟著陳醫生的腳步而去。
陳醫生辦公室,沒有多餘的一個人。
章之桃忐忑不安,都不敢坐,就急切的問:「陳醫生,我爸爸的的病……」
陳醫生沉思了一下,將手裡的文件整理了一下,雖不忍心,卻還是違著良心說道:「章小姐,前兩天的那個手術我們本以為可以緩解病情的惡化,可是結果還是將我們狠狠打擊了一番。」
陳醫生搖頭,章之桃更加緊張起來。
「你父親身體虛弱,抵抗力下降得嚴重,很容易產生排斥,以至於突然地惡化病情,所以……」
陳醫生想了想,低下頭,說道:「章小姐,你父親的病不能再拖了,我們需要儘快的手術。」
章之桃雙手交錯在胸前,緊緊地捏在一起,雙手指甲都快要掐進肉里了。
她盡量讓自己保持鎮定,可是心中的緊張和害怕早就讓她亂作了一團。
儘快手術,那代表那筆龐大的醫藥費現在就需要籌備好。
可是,那麼多錢,她要去哪兒拿?
但是沒有錢,爸爸的病怎麼辦?不能再拖了。
再拖下去,會有生命危險的。
「章小姐,我知道經濟上你有些困難,可是我們也是在幫別人做事,這個……」
陳醫生的話意思已經很明了,如果你沒錢,章平的治療就會停滯下來。
章之桃知道,這是一個物慾橫流的世界。
雖然很多人都說錢不是萬能的,錢也不能使鬼給你推磨,但是在這個現實的社會裡,沒有錢又是萬萬不能的。
她該怎麼辦?
「陳醫生,如果我籌到了錢,爸爸什麼時候可以接受治療?」章之桃問,她只是想確定章平的病能拖的最低限是多久。
「如果不出意外,下個星期五就可以安排手術。」
「我知道了。」章之桃低聲應道,走出辦公司。
章之桃剛走,陳醫生便將桌子上的電話撥了出去。
「我已經按您說的做了,也那麼說了。」
電話那邊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便掛了。
章之桃狼狽踉蹌的離開醫院。
還有一個星期時間,在一個星期里,她必須準備好一個龐大數字的金錢。
頓時,無力和絕望鋪天蓋地而來。
秋天,空氣還不是那麼冷,可章之桃覺得自己冷極了,彷彿四周吹了獵獵的寒風,將要把她凍成冰。
她該怎麼辦,那麼大一筆錢啊,她上哪個找啊?
章之桃一個人失魂落魄的走在大街上,前路一片渺茫。
彷彿回到了從謝秋寒家出來的那一天。
夜裡,街上行人本就不多,而她獨成一個世界。
突然,手機響了,是個陌生號碼。
章之桃沒有接,電話卻連續響,直到第三次響起,章之桃才接。
「看來。你一點都不在乎章平的生死。」電話那邊是個冷漠的男人聲音。
章之桃一下子就想到了白天的那個男人,她怎麼知道自己的電話號碼?
「你到底是什麼人?」章之桃不敢想象對方到底是什麼意思,她不記得得罪過他,為什麼非要纏上她?
「你明知道我是誰。」電話那邊男人聲音輕嗤著,「別好奇我為什麼對你了如指掌,要查你,太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