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骯髒與下賤
謝秋寒看著慌張不知所措的章之桃，怒目圓瞪，問：「你還好意思問我要幹什麼嗎？」
章之桃抬頭看著謝秋寒的臉，一陣錯愕。
謝秋寒的臉上，寫滿的厭惡和深惡痛絕。
見到他如此的表情，章之桃反而笑了。
是啊，她是低賤的陪酒女，她有什麼權利不讓他厭惡。
「謝秋寒，謝總，我們好像已經沒有關係了。」章之桃輕輕地說著，腦海里不停地浮現當初和謝秋寒在一起的時候，可那些往事於她來說，都成了不堪回首了。
因為想到謝秋寒，就會不由自主的想起被他趕出謝家那天所發生的事情。
那天，他對她說：滾！
那麼決絕，那麼不可原諒的吼她。
「章之桃，難道你就這麼愛作踐自己嗎？」謝秋寒怒極，厲聲問道。
章之桃忍住快要落下的眼淚：「謝總，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我作踐自己也和謝總完全沒有關係了，難道你要來管我這個陌生人如何作賤自己嗎？」
聽到章之桃如此淡漠平靜的話語，謝秋寒更是怒不可歇，眼球怒瞪突兀，伸手抓住章之桃的胳膊：「章之桃，為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你要背叛那麼全心全意愛你的我？為什麼你要如此作踐自己？為什麼我們明明沒有關係了我還是會心痛？為什麼明明說忘記你，可是一聽到有關於你的消息就會不受控制的相一探究竟？
為什麼？為什麼？
「呵呵。」章之桃無奈的苦笑，眼淚終於還是滑落。
撥開謝秋寒的手，沙啞著聲音低喃道：「現在才問為什麼，不覺得有些晚嗎？」
當所有的傷害和絕望都成定局的時候，解釋已經成了可有可無的存在。
「你在怪我？」謝秋寒詫異極了，「是你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你怎麼可以怪我，你有什麼資格怪我？」
章之桃搖頭：「謝總，我怎麼有怪你的意思，我又怎麼敢怪你。」
章之桃聲音沙啞的已經說不出話了，事到如今，難道真的全都是她的錯嗎？
兩人對視良久，章之桃抿嘴說道：「對不起謝總，我還要回去上班，失陪了。」
謝秋寒彷彿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
從前冰清玉潔清，美麗清純的章之桃說她要上班，在春意闌珊上班，做小姐。
望著章之桃的背影，謝秋寒咆哮的吼道：「你難道真的可以為了錢出賣自己的靈魂嗎？錢於你真的就那麼重要嗎？」
章之桃聞言止步，回頭凄然一笑：「對，為了錢我可以出賣自己的一切，金錢對於我，比我的生命還重要。」
錢能治好章平的病，而章平，比她生命還重要。
謝秋寒聽到這樣的話失望之極，連連搖頭：「章之桃，你變了，以前的你不是這樣的。」
「謝總，人都是要變的，特別是我們這些不起眼的小老百姓，你們這些富家子弟永遠不會理解的。」
「哼哼。」謝秋寒冷笑，踱步到章之桃面前，「章之桃，你有沒有覺得，你真的很下賤？」
章之桃撇過頭去看別處。
「我真想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你如此的自甘墮落，為了錢可以去當小姐？」
「章之桃，你賠那麼多男人睡的時候，你有沒有覺得自己很噁心？」
「曾經我還以為是我錯怪你了，可是現在想想，我那時的想法是多麼的愚蠢。」
「章之桃，你真讓我覺得噁心！」
謝秋寒的話尖銳刻薄，每一個字都像一根刺，狠狠地扎進章之桃的身體里，疼得她呼吸困難，卻怎麼也拔不出，只能緊咬牙關忍著疼痛。
見章之桃原本側著的頭深深的埋下，謝秋寒厭惡的嘲笑：「呵呵，沒話說了吧？」
都說愛得越深，就越是在意。
謝秋寒想，這是因為他愛的太深，還沒有足夠的時間忘記吧。
因為太在意，所以可以對章之桃說如此難聽入耳的話。
天知道，他說這些話的時候，心裡有多難受。
就在謝秋寒冷笑的時候，章之桃突然地抬起頭來，將一切的屈辱和隱忍都咽進肚子里，嘴角蕩漾出風塵般的笑容。
謝秋寒不明所以，只聽章之桃幽幽的說道：「對，我就是自甘墮落的讓男人睡，我就是下賤的為了錢可以不顧一切，我也就是你說的那麼噁心，那麼謝總……」
「看在我需要錢的份上，謝總你要不要也出一份力？」
謝秋寒一時間忘記該說什麼了，驚訝得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他沒想到，這樣的話會從章之桃的口中說出了來。
這是上天給他開的玩笑嗎？
然而，就在他驚詫之際，章之桃往前一步靠近了她，整個人彷彿都要貼靠上去：「謝總，只要你出的錢夠，今晚，我就是你的人。」
謝秋寒徹底的怒了，以至於狠狠地推開了章之桃。
章之桃身體平衡失控，往後倒去，卻跌入了另一個有力的臂彎里。
章之桃還沒有明白是怎麼回事，那雙手臂便用力的將她摟住，並很是不滿意的說道：「這怎麼可以，明明我已經給過錢了，你怎麼還可以去陪別人。」
章之桃嬌軀一震，抬頭望去，只見一張帥氣陽光的臉龐近在咫尺，那人嘴角的笑容更是溫軟的讓人如沐春風。
章之桃沒想到會是穆子陽，一想到自己剛才說的話大概都讓他聽到了，頓時緊張起來：「你……」
穆子陽及時打斷她的話：「阿桃你也真是的，說出去一會兒就這麼久沒回來，我不放心就出來看看。」
「啊……」章之桃有些不明所以，穆子陽怎麼會突然出現，他說這些話又是什麼意思？
可是，穆子陽不給他說話的機會，繼續說道：「沒事的，我不會怪你。」
見到這一幕，謝秋寒臉都綠了，指著穆子陽厲聲問章之桃：「這個男人是誰？」
「他……」章之桃一想到剛才謝秋寒無情的話語，想也沒想就說到，「他是我今晚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