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人類的生命意義(2)

17.人類的生命意義(2)

毋庸置疑,真正意義上的趣味是和諧環境的守護神,是道德之保姆、人格的密友,也是一個與人、社會、生活、文化藝術、教育等密切相關的重要問題,以至於我可以如此來強調它的重要性:對於一個人的判斷,先是對這個人的趣味判斷,一個人的趣味的優劣和高低決定著這個人的本質。可是,關於趣味之判斷確實不易,常道,蘿蔔白菜各有所愛,好惡不同,求同萬難,故而「趣味」本無高下之區分和優劣之別裁的,哪裡有客觀的尺度和標準。普遍認為所有關於趣味之爭辯都是可笑的、毫無意義的,對此,殷謙卻不以為然,我們理當尊重每個人對於趣味選擇之權力,但趣味不但有雅俗之辯,而且還有高下之別,更有好壞之分。對於趣味,假如沒有這樣一個具有普適性的評價標準,文藝就沒有什麼欣賞可,好壞美醜就平等無別了,人們也就無法進行積極的精神交流和審美評價了,它的後果就是導致社會性的審美價值理念的混亂和審美趣味的敗壞,從而嚴重的影響人們形成雅正、健康的審美趣味。

「趣味」意味著準確而敏銳的辨別能力,它鼓勵人們養成一種良好雅正的審美趣味,使人們最終成為這樣具有行動能力、道德自覺和理性意識的人:能在憂傷與頹廢、野蠻與粗獷、醜惡與美好、無聊與有趣、卑賤與高貴、粗俗與文雅、任性與自由、冷漠與寧靜、輕佻與活潑、自然與矯揉、虛假與真實、膚淺與深刻、冷酷與溫柔之間,看到清晰的界線。前有「芙蓉」,後有「鳳姐」;昔有獸獸,今有馬若……她們的出現與走紅,讓我們又一次看到了她們與媒體合謀的妖魔化的狂歡,呈現給我們的是她們冰冷之心腸和粗糙之感,鄙俗之談吐和粗野之舉止,萎縮之人格和狂躁之心態。突然現,溫柔之憐憫和細膩之思,優雅之談吐和得體之舉止,高貴之氣質和寧靜之心態都消失了,趣味的鄙俗化就這麼**裸地展現在了我們面前。道德的荒原上飛翔著尖叫的蝴蝶,精神的廢墟上開滿了惡之花,人可以無知,但絕不能無恥,而這一群人真所謂無恥到了「往前推三百年,往後推三百年,總共六百年沒有人超過她們」。這是一群沒有靈魂,只有**;不懂得真正的快樂,只追求肉慾的滿足的人,這是一群不知高雅趣味與文明教養為何物的人,是一群純粹「生物」意義上的人,讓這樣一群人充斥在文化藝術舞台,不但沒有任何價值,而且會破壞我們的文化環境。

趣味的低下和粗俗,是我們時代普遍存在的病象,趣味感的遲鈍和麻木則是不少知識分子、藝人、藝術家和媒體身上共同的頑症。為了名和利,他們不再表達值得表達的主題,也不再關注真正有價值的東西;為了名和利,他們培植並傳播著那些畸形的、病態的趣味感;為了名和利,他們自覺地降低道德自持的底線,把莊嚴化為笑談;為了名和利,他們自覺地降低審美想象的旗幟,把高貴變為低賤。我們時代的文化界、娛樂圈墮落如斯,為了名和利,大家都爭先恐後地撕下了臉皮,否佛都在無恥無畏地爭奪「世界第一」。

卡萊爾在其著作《英雄和英雄崇拜》中說:「沒有手,一個人可以有腳,還能走路;但如果沒有道德,他就不可能有智慧;一個徹底的無道德的人根本不會知道任何東西。」同樣,沒有腳,一個人可以有眼睛,還能看到美好的東西,還能用嘴巴說真實的話,儘管他沒有過多見識,他也不枉為一個人。如果一個人沒有積極健康的趣味感,那麼這個人即便五官四肢俱全,但他已經是個廢人了,說白了只是一堆行屍走肉而已,他活得既沒有任何價值,也無意義,一個活著沒有意義的人和死人沒什麼區別,想想,這的確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對於文化、藝術以及娛樂在我們時代的人看來已經不是那麼回事了。然而,人的趣味感和意義感似乎已經顯得不太重要,很多人並不能正確或完全理解這些我認為很重要的社會問題。很多人還是堅持任何時代任何社會,文化藝術以及娛樂等必須多元化展,我們沒有必要規繩矩墨。我並沒有反對多元化展,我是說,無論如何展,都要有正確的價值觀,要有積極的健康的趣味感,要有豐厚的意義感。曾有人很快就拿出《紅樓夢》和《金瓶梅》說事,說古代文化都墮落如斯,比較當代是大巫見小巫了。我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很遺憾的是,說這話的人大概未讀懂上述兩部名著,他們寫黑暗但總是用光明做底子,但我們時代卻不是這樣,就以我們時代的大多數文藝作品來說,我們看到的是永無止境的黑暗,卻看不到一絲光明。為什麼?我想,除了知識分子和藝術家普遍都無趣味感,更重要的問題就是他們無意義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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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2012(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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