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白家
「說起來你不信,之前林家大小姐來我這買過衣裳,也是這個尺寸!」
「不可能吧?林家大小姐不是從來沒理會過白少爺的追求嗎?而且白家被大火燒光之後,白少爺不也淡了這份心思,每日只知享樂?」
「那可說不準,這些有錢人家天知道裡面玩的多歡呢!我跟你說,前些日子張家夫人…」
白磷提著兩身女子衣物回家,在路邊給了乞丐幾個銅板就得知了白家的位置,不僅沒讓別人懷疑,乞丐還感恩戴德。
只是有些奇怪的是乞丐的眼神,要多古怪有多古怪?
不會吧,自己偽裝的這麼好,一個乞丐怎麼能看出…
白緋看著眼前的白家,好吧,他承認是自己草率了。
眼前的白家是一片破敗的廢墟,要不是腳邊被燒毀一半的牌匾上還有個白字,他真以為自己走錯路了。
「所以原身還是個孤家寡人咯?」
白磷面不改色地走進廢墟,邊上有幾個路人還在看著他。
「唉,這白少爺也是可憐,這麼大個白家被一把火燒光,一夜之間家破人亡!」
「幸好當時白少爺不在家,否則白家真就絕了戶。」
「白家以前沒少行善事,怎麼會得這樣的報應?」
「那可說不準,這些大家族私底下指不定亂成什麼樣呢。」
有人在為白家悲哀,也有人同情,但也不乏看白家不順眼之人。
白磷將這些聲音一一收入耳中,慢步走在白家廢墟當中。
這些聲音無法撩撥他的心神,他本身也不是那個悲慘的原身。
「這樣倒是能解釋原身為什麼這麼虛。白家不在了,原身傷心過度,才因此身體虛弱,魂歸天外。」
白磷在廢墟中走了一圈,沒有發現一具屍體,看來都被處理好了。裡面有價值的東西也都沒了,想來都被人搜颳走了。
他來到一間新建的茅屋前,沉默片刻,走了進去。
茅屋內很簡陋,掛有有幾條白綾,除了一張椅子和一張床就別無他物。
不是,我還以為你小子挺富的,合著身上這些就是全部家當了?
白磷坐在床上,床很乾凈,看上去沒睡過幾次。
「不對,他不在這裡睡,身體又這麼虛,難道去青樓了?」
該死,風評要被害!
過段時間慕白衣向他人打聽自己,要是正好有幾個青樓女子向自己嬌笑…
畫面太美,白磷要碎掉了。
也罷,這具身體在世上也沒了牽挂,正好為自己所用。
白磷重整氣勢,再次拿出薪火手冊。
姓名:白磷。
年齡:21。
種族:人族
稱號:燃火者(偽)。
薪火點:1點。
境界:無。
術法/戰技:無。
壽元:三日。
薪火者:無。
自己的信息基本沒有變化,想要真正將戀愛腦變成薪火種子,需要她主動與自己進行一個薪火契約。
這不是現在能辦到的。
「嗯?薪火點多了一點?是不是自己給戀愛腦投喂,幫她解決了挨餓的問題?」
白磷發現了異常,隨即進行了推理。
幫助薪火種子就能獲得薪火點,自己目前對戀愛腦做的只有投喂這一件事,想來不會錯到哪裡去。
「只有一點啊?該怎麼用呢?」
白磷想了想,還是覺得先存起來為好。
「不知道薪火點的購買力是多少,還是先留著不急著用。」
說罷,白磷躺在了床上,這麼虛的一具身體,在做了這麼多事,還進行了如此大的腦力活動情況下,早就累得不行。
沒過一會,白磷就睡著了。
…
「呼,這一覺舒服了。」
白磷睜開眼,屋外天色已經暗了。
「該過去投餵了,這個時間正好,不早也不晚,不用讓她覺得我是特意獻殷勤,也不會讓她覺得我是在釣著她。簡直完美!」
「扣扣。」
「慕姑娘,打擾了。」
「是白公子啊?我還要感謝公子呢,怎麼能算打擾。快進來吧。」
白磷打開門,直接坐在了戀愛腦對面。
「慕姑娘餓了吧?我為你準備了不少好吃的東西。」
「白衣多謝公子,不過公子身上怎麼這麼多汗?」
慕白衣瞧了眼食盒,卻發現白磷滿頭大汗,原本蒼白的臉此刻有些泛紅。
「哦,險些忘了,我跑了好幾家店才為慕姑娘尋了這兩件裙子,你看看喜不喜歡?」
「嗯?白公子…」慕白衣似乎有些吃驚。
白磷站在慕白衣面前,將裙子展開,順腳把床邊的血衣往床底踢了踢,露出一抹笑意。
「實不相瞞,我見慕姑娘一直裹在被子里,邊上也無換洗衣物,於是自作主張的為姑娘買了兩件裙子。」
「慕姑娘看看喜不喜歡?若是不喜歡我去為姑娘換了。」
說實話,剛認識半天就送衣服,尤其是裙子,這很不好,但為了順利把這件血衣處理掉,也只能這樣做了。
那男子都是戀愛腦服下龍靈草,恢復了大半傷勢后,主動要求衣物,才送了兩件青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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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磷這進度太快了,他也不清楚會不會起到什麼反作用。
慕白衣表面沒有任何情緒,她看了看兩件裙子。
她個人更喜歡第一件,這一件腰部寬鬆一些,第二件太過凸顯身材,她不喜歡在別人面前展現身材。
在白磷有些緊張的情緒中,戀愛腦終於說話了。
「多謝白公子了,白衣正好沒有衣服穿了,這兩件裙子白衣都很喜歡。白衣就卻之不恭了。」
白磷沒能從她語氣中聽出什麼,但不敢有絲毫放鬆,越是平靜才越是危險。
高興,傷心,憤怒好歹還有應對的辦法,這面無表情的狀態最讓人難辦。
不過看樣子,戀愛腦沒有發現血衣的事,這就值得他松上一口氣了。
「慕姑娘喜歡就好。」
白磷將裙子細心折好,放在床上。
「慕姑娘,我來幫你進食吧?」
「有勞白公子了。」
聽見這話,白磷徹底鬆口氣,看來情況還沒壞。
要是戀愛腦推辭,那也問題不大,但她要是記起了血衣,自己就只能使用最後的補救方式了。
賣慘。
白磷這一身汗小部分是偽裝,大半還真是他跑出來的。
他特意再跑回去找了一趟中午的乞丐,打賞了十幾枚銅板,詢問清楚了原身和白家的事。
這才有了些許底氣。
自己將白家被一把大火燒乾凈的事一講,再強忍著眼淚說句打擾了慕姑娘,這戀愛腦不一定會原諒自己,但終究不會太過追究。
這樣的話總好過竹籃打水一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