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你是什麼檔次,也敢威脅我?
等了一會兒,見兩人依舊沉著臉,一言不發。
丁信決定加大刺激!
西八,他就不信不能把吳泰植拖下水。
這個小弟,他收定了!
「我剛才想了想,其實照你們所說,趙鵬書應該已經達成了他的目的啊...」
「德子女士已經放棄了向日葵餐廳的產權,你們也即將要搬走,趙鵬書為什麼還要再派殺手過來呢?」
說到這,頓了頓,意味深長的看了德子一眼。
「這不是多此一舉嗎?除非,他有什麼必須要殺掉你的理由...」
說完,丁信便不再吭聲。
接下來,就讓他們自己去想吧。
等他們想清楚后,就知道無論怎麼逃避,趙鵬書都不會放過他們的!
吳泰植也許想不出原因,可是德子這個女人一定知道。
果然。
德子先是疑惑,然後猛地瞪大了雙眼。
她已經聯想到了那份證據,那本親生兒子遺留下來的日記...
只有這個可能了!
一定是這本她用來威脅趙鵬書的日記,讓趙鵬書起了殺心!
「姐姐...」
「母親...」
德子的異常沒有瞞過在場幾人的眼睛。
大嫂和吳泰植瞬間就意識到德子肯定知道了些什麼,或者說是想起了什麼。
「是道必留下的日記。」
「道必以前是跟著趙鵬書做事的,他給趙鵬書乾的所有齷齪事都記在日記里了。」
「前幾天我帶著日記複印件去找過趙鵬書,他現在正在競選議員...
我威脅他放過泰植和我們,否則就把日記曝光...」
想通了的德子,語氣中透著深深的疲倦。
後面的事大家都知道了,事態的發展完全超出了這位母親的控制。
「姐姐,你太衝動了。」
大嫂的目光中透著無奈,自己的姐姐也太糊塗了吧,這都是什麼奇葩操作?
這麼做,除了逼對方窮途匕現外,根本不會有任何好處。
手握這個大殺器,怎麼可以輕易透露出去,要在關鍵時候用來一擊致命才對。
而且,像趙鵬書這種人,肯定不可能讓自己的把柄一直存在的。
更不用說,這把柄還在別人的手上。
德子的那一番神操作,已經徹底把自己逼入了死局。
現在的情況是,哪怕德子主動把日記交出去,然後離得遠遠的也沒用。
日記啊!
既然她已經複印了一份,誰知道她有沒有複印更多?
對於趙鵬書這種黑幫頭目來說,哪怕是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也要將威脅扼殺在萌芽狀態。
就在幾人沉默不語的時候,客廳角落突然響起一道囂張的聲音。
「西八,你們終於知道現在的處境了?跑不掉,也躲不掉!」
幾人的目光瞬間彙集到聲音的主人身上。
是白陽基。
不知何時,他已經醒了過來,臉上寫滿了的得意。
看他那張狂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被綁著的是丁信幾人呢。
看樣子他偷聽了不少。
只見白陽基有些不自然的挪動了一下身子,換了個舒適點的姿勢后,又繼續叫囂著起來。
「你們現在唯一的方法就是放了我,然後帶著登記本和日記,跟我一起去見趙會長...」
說話間,他的視線碰巧掃到了吳泰植那張憤怒的臉。
整個人微微一滯。
下一秒又恢復了過來,譏笑道:「泰植啊,時代已經變了,去求饒,去下跪,趙會長也不一定會趕盡殺絕的。」
「哈哈...」
說完,便自顧自的大笑起來。
「嘖嘖,這西八玩意兒真是囂張啊。」
丁信看不下去了,他走到白陽基身邊,蹲下身來。
一言不發,只是直勾勾的看著他。
然後猛地甩出一記大嘴巴子!
白陽基歪著頭,他被這一巴掌扇懵了。
緩了好一會兒,他強忍著臉頰的劇痛威脅道:「不管你是誰,我勸你趕緊放了我,否則你死定了!」
說罷,便死死的盯著丁信,一臉凶戾的樣子。
「呵呵。」
丁信輕蔑一笑。
他媽的都不知道我是誰,還敢這麼囂張?
老子連死神張謙都敢搞,還會怕你?
就你這種小雜碎也他媽的敢威脅我?
越想越來氣!
啪!
「我死定了是吧?」
「啊!」
啪!
「我死定了是吧?」
「西...」
啪!
「我死定了是吧?」
「不...」
啪!
叫喊聲戛然而止。
丁信站起身來,看了看自己的手。
他好像有點低估自己的力氣了,一不小心就把對方扇暈了過去。
這雜碎最後想說啥來著?
自己的力氣好像是變得有點大,這雜碎不會被自己打成白痴吧?
算了,又不是我兒子,管他去死。
丁信轉過身來,迎著大嫂幾人的目光,聳了聳肩道:「不好意思,沒留住手,這傢伙不太抗揍。」
是是是,那西八狗崽子都已經成豬頭了!
別誤會,不是比喻。
「現在已經沒有退路了,敢不敢拼一把,徹底解決這個問題?」
丁信盯著吳泰植的眼睛,一字一句道:「為了你的母親和妹妹。」
一旁的德子還想說什麼,卻被大嫂伸手攔住。
這個時候,就不要添亂了,由男人們去做決定吧。
她是看出來了,自己這個姐姐太會自作聰明了。
「你說怎麼做!」
吳泰植並沒有考慮多久,他也不是傻子。
眼下就是一個死局。
他已經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讓,可換的了什麼?
內心深處早已當作自己親生母親的德子差一點被殺害,自己的妹妹到現在還躺在醫院。
不徹底解決這件事,就始終不能保證母親的生命安全!
而且崔熙珠的毀容始終是他心中的一根刺。
那個善良美麗的妹妹,正是花兒一樣的年紀,他們怎麼忍心傷害她?
這一刻,他也徹底認識到逃避,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
忍無可忍,便無需再忍!
這個曾經的瘋狗硬漢,已然重新覺醒。
...
月色如鉤,高高掛起。
院子內。
「你就是趙炳津?」
望著眼前一瘸一拐的男人,丁信挑了挑眉。
跟電影里長得差不多嘛。
深更半夜,一個電話就直接過來,要說這瘸子沒想法,丁信第一個不信。
「你是?」
趙炳津神色疑惑,他是來見吳泰植的,怎麼會多了一個人?
「丁信,從首爾過來的,廢話不多說,我們準備搞定趙鵬書,你有沒有興趣?」
丁信直截了當的道。
趙炳津在接到電話的時候就有了些許猜測。
聞聽此言也並不覺得多意外。
只是,眼前這人說的太直接,讓他一時半會兒間不知道如何接話了。
「泰植跟我說了你的事,你是個講道義的。」
說話間,丁信瞥了一眼他的腿:「聽說你給趙鵬書當了十年司機?你的腿也是為了他瘸的?」
這就是在刺激趙炳津了。
立下這麼大功勞,連個自己的場子都沒有,一直跟傭人似的,他會甘心?
果然,下一刻。
趙炳津板著臉問道:「你們想怎麼做?趙鵬書在這裡的勢力很大,你們有多少人?」
「就我和泰植,再加上你。」
「這...」
趙炳津一時竟有些語塞。
大哥,你在開玩笑嗎?加上他才三個人,夠幹什麼?
而且他還是個殘廢,打架方面根本派不上多大用場。
這不是他輕賤自己,而是事實。
「泰植的實力你應該知道,我就不多說了,你會知道的,先帶你去看幾個人。」
丁信當然知道他的想法,無須多言,用事實說話。
客廳內。
趙炳津看著被捆綁的三人,一臉不可思議:「這是白陽基?還有...他們怎麼在這?」
丁信沒有回答,只是勾了勾嘴角。
蹲下身子,猛地給了白陽基一個大嘴巴子。
不屑道:「聽說,這個白陽基還是趙鵬書手下的小頭目?就這種貨色,人再多有個屁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