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將軍心尖寵46
祈南言隨手取下腰間玉佩丟給熾陽,讓他交上去,對面的薛子荻見狀,心裡鬆了口氣,隨即得意的想,還不是要面子,乖乖往裡面鑽。
楚慕辭眼裡劃過一道流光,遂也拽下玉珏給了楚青,在做準備的這一小段時間,自然也不能幹坐著。
薛子荻忽然開口,「楚兄從小在邊關長大,之前更是力挫邊關一眾蠻夷小國,令其獻上降書,其卓爾超群能力著實令子荻佩服,不知可否同我們講講邊關是何模樣?」
楚慕辭目光從祈南言身上收回,端起酒杯不疾不徐喝了一口,「這邊關嗎,民風淳樸,無論男女皆性格颯爽直白,不喜彎彎道道,要說風景,偏僻之地,硝煙漫天,血洗黃沙,不過,也不是什麼都沒得看」,楚慕辭似是不經意看向祈南言,「邊關有最美麗的落日,宛若火燒彩霞,有帶刺嬌艷的玫瑰,有最烈的酒,有最好的馬兒,也有最好的跑馬場。」
祈南言慢悠悠抿了一口茶水,目光對上那雙帶著隱秘愛意的雙眸,像是兩條不期而遇的河流,一道平緩,一道洶湧,洶湧撞上平緩,讓後者也蕩漾起來。
楚慕辭眉眼含笑,對著祈南言快速眨了眨眼睛,像是在問,你要跟我去嗎?
祈南言淡漠的眼眸劃過一道笑意,似是無聊一般,手在桌面敲了兩下,而後百般無聊把玩著杯子。
楚慕辭喉嚨滾動,心頭沸起一汪冰火,冰塊凍住了理智,讓他不要做出逾矩之事,可旺盛的火焰,一點點融了冰塊逐步進行吞噬。
猛地灌了一口酒,楚慕辭強行將目光從祈南言身上撕開,畢竟再看下去,他可不能保證不當眾做出出格的事情,能忍著不賴到他身邊已經是用了全部自制力了,居然還這般引誘自己,真是過分。
心裡抱怨著過分,眼中卻漫上了寵溺。
祈南言輕笑一聲,悠閑靠在椅背上,一旁的安陽王世子疑惑轉頭看過來,當對上那雙淡漠的眼眸,又覺得是自己產生了幻覺。
司徒追清蹙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總感覺這成寧侯和楚慕辭之間似是怪怪的,有一種形容不出來的氛圍。
花園中,聽楚慕辭前面的話,氛圍一度陷入凝滯,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直到後面那些話才逐漸又恢復了熱鬧。
「哈哈哈,楚小將軍將邊關說的如此美妙,有機會我一定要去看看。」
「是啊是啊。」
「疆土平靜,是要多出去看看。」
「不過,本公子聽聞之前在那接風宴上,咱們陛下金口玉言,說是要為楚小將軍和那一見傾心之人賜婚,不知小將軍可有找到那人?」
顏蘅然可謂是問到了在場眾人心坎里,經過流傳,現在誰人不知,楚小將軍初入都城便對一神秘女子一見傾心。
楚慕辭不著痕迹看祈南言一眼,努力想要昂起的腦袋,卻又被死死按下,只老神在在的說,「日後還望各位賞臉前來喝喜酒便是」,這句話落在眾人眼裡那便是已經找到了。
顏蘅然挑眉,頗有興味的問,「照楚兄這麼說,看來是有眉目了?」
楚慕辭笑而不語,眼裡迅速閃過一絲不悅,將問題拋到了顏蘅然身上,「我雖然初入京城,但也聽聞顏公子與那寧昉郡主好事將近,不知婚期可有定下?」
顏蘅然驟然臉色一黑,周圍也傳來低低的笑聲,倒是薛子荻,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哈哈大笑道,「楚兄有所不知,蘅然早已被那寧昉郡主退了婚事,轉頭和他的死對頭訂了親,前不久還給他送來了喜帖。」
這事也不是什麼不可言說的秘密,故而薛子荻半點沒給顏蘅然留面子,抖了個乾淨。
顏蘅然抓起桌上糕點朝著右邊的薛子荻丟了過去,瞪眼咬牙道,「你不說話,沒人將你當啞巴。」
薛子荻翻身躲過之後,朝著他咧出一口白牙,無聲嘲笑。
「好了,子荻你莫要在蘅然傷口撒鹽了,兩人有緣無分,各覓良緣罷了。」
作為揭開傷口的罪魁禍首則是美美隱身,還有空對著祈南言得意一笑。
這時,小廝侍衛抬著兩個架子上來,各吊著十個比成年男子拳頭稍大一些的鏤空鐵球,裡頭有用紅棉布包裹的小東西,以防裡面東西磕壞,侍女則是給每一桌發了物品單,讓他們知曉,銅球內可能會放置了哪些東西,也不至於沒頭沒尾亂猜。
楚慕辭幾乎是一眼就盯上了翡翠流光鳳羽佩,這塊玉佩他曾在阿言身上看到過,手指無意識的點了點桌面,在思考要怎麼拿到。
一切準備就緒,司徒追清作為東道主,自然由他開啟頭彩最妙,至於在場眾人則是抽籤決定順序。
場上準備了兩把弓,一輕一重,此舉也是為了照顧場上力氣不大的人。
司徒追清昂首闊步,毫不猶豫選了那把重弓,搭箭瞄準,咻的一聲,箭簇包裹著絨棉,正中銅球,行雲流水引來眾人喝彩。
司徒追清側頭看著小廝展開銅球物件紙,看了一眼銅球后,略微思索道,「我猜是三彩手串。」
薛子荻看熱鬧不嫌事大,當即起鬨道,「追清兄,可要三思啊,你身為春日宴東道主,若是猜不中,不僅要受罰不說,可是還要在罰酒三杯哦。」
司徒追清無奈的看了薛子荻一眼,「好,就如你所說,若是猜不中罰酒三杯,以為大家助興,開吧。」
一旁的小廝當即上前打開了銅球,取出裡面的紅布包,拆開后,赤白藍三色手串在溫暖的陽光下散發出溫潤的光芒。
司徒追清朝著兩邊作揖道,「追清幸垂,僥倖猜中。」
回到主位上后,第二位上場的是鴻臚侍卿之女,拿弓搭箭一氣呵成,颯爽風姿,惹來一眾人拍手叫好,她心中早有答案,不需思索便說了出來,「赤金八寶鐲。」
打開紅布后,赤金的鐲身,鑲嵌著八色寶石,煞是好看,向著兩邊行禮后,宛若驕傲孔雀一般回到自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