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小丑女的唇印
很多人對小丑的認知並不透徹，認為除了那超出人類認知的瘋狂外，就只是一個普通人。
然而，小丑的肉搏能力其實並不在蝙蝠俠之下，甚至能在劍術的對決之中正面擊敗蝙蝠俠。
不過小丑從來不像蝙蝠俠一樣，會在身上穿著一整套防彈防利器的制服。
而且，也許是出於那無序的瘋狂，小丑總是處於過度的自信之中，畢竟最大的敵人是一個奉行不殺主義的英雄。
其他人，小丑從來沒有放在眼裡，都是隨手打發的丑角。
可惜，這是一個現實世界，而不是圍著蝙蝠和小丑兩個人轉的漫畫特刊。
所有人都會陰溝裡翻船，小丑也不例外。
一不小心，就真的會死。
更何況，李成風自認為也不算是陰溝。
他只是不想跟小丑玩人性與智商的遊戲而已。
蝙蝠，這玩意比腦子好用.JPG
「嗯哼，哥譚的犯罪王子，就這麼倒下了。」李成風湊上前去，饒有興緻的觀察著小丑的死狀，並沒有絲毫初次殺人的不適感，「話說你會在展示櫃里收藏他的屍體嗎，蝙蝠？畢竟你這種黑暗系病嬌像是能幹出這種事的樣子。」
「你做了什麼！？」蝙蝠俠終於從短暫的震驚之中回過神來，一把抓住李成風的領口，「小丑應該受到法律的制裁，而不是一顆來自聯調局的子彈！」
「法律的制裁？別傻了，在我一個共和國人眼中，你們阿美莉卡的法律在絕大多數情況下都是個笑話。」李成風毫不在乎的輕笑著，用槍口撥開抓著自己領口的蝙蝠爪子，「你有不殺原則，但我可沒有，哥譚最恐怖的罪犯沖我笑得那麼瘮人，明顯威脅了我的生命安全，所以我在他的腦門來這麼一槍，很合理吧？難不成在阿美莉卡你們還要給最喪心病狂的超級罪犯爭取一下人權？那真是有夠搞笑的。」
李成風的理由根本沒法反駁，一句「我是共和國人」就已經堵得蝙蝠俠啞口無言。
畢竟所謂的「不殺原則」也只是他的個人行為，他也沒有資格要求一個聯調局的高級探員聽他指揮。
見蝙蝠俠的逐漸恢復了正常理智，李成風便轉身來到了床邊。
此刻哈莉奎茵的雙眼已然失去了焦距，無助而絕望的神情就像是……
失去了父親的孩子。
李成風嘆了口氣，說道：
「艾達，放開她吧。」
「你確定？」
「我非常確定。」
得到肯定的答覆之後，艾達王甚至沒有一絲一毫由於，當即便鬆開了禁錮住哈莉奎茵的雙手。
就像李成風預想的那樣，哈莉奎茵並沒有任何的衝動反應。
反而是帶著複雜的神色看向眉心中彈，卻保持著笑容倒下的小丑。
有多複雜呢？
有作為崇拜者的憧憬與敬仰，有作為小丑門徒的瘋狂與哀傷，還有作為哈琳奎澤爾的憎恨與苦痛。
熱知識，小丑從未愛過小丑女，與之相反，小丑厭惡甚至憎恨小丑女。
他所做的一切，企圖炸死哈莉奎茵，失敗后又花重金企圖營救哈莉奎茵，這都只是犯罪王子的消遣手段，想要看看這個當初企圖治療和研究他的心理醫生會墮落到何種地步。
事實上，他成功了，哈琳奎澤爾完全成為了哈莉奎茵。
但他也失敗了，即使是哈莉奎茵也保留著最後的善惡觀，下意識追尋著光明。
於是便造就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嶄新的小丑女。
一個並沒有徹底瘋狂的哈莉奎茵。
李成風非常確定，這個哈莉奎茵對小丑的感情雖然異常複雜，但絕對沒有愛。
就算有，那點扭曲的傾慕也在被小丑故意炸到瀕死時消散無蹤了。
哪怕是原著里的小丑女，也逐漸脫離小丑甚至脫離反派的行列，成為了反英雄，甚至成為了蝙蝠家族的編外成員。
而且是優先度極高的那種編外成員。
這就證明，即使是那個更瘋狂更極端的小丑女，內心之中也始終在排斥著小丑。
面對這種情況，事情就好辦多了。
「哈莉奎茵，你愛小丑嗎？」
「愛？愛一個把我從前途無量的聯調局預備探員變成阿卡姆瘋人院患者的瘋子？」
「那你憎恨他嗎？」
「當然，無時無刻。」哈莉·奎茵的神情逐漸變得淡然，「但是他讓我重獲新生，從某種意義上甚至代替了我那個從未見過面的死鬼父親，所以……你應該明白，父與女的矛盾，總是如同戰爭般激烈與糾結。」
「我以為父親這個位置更適合尼克弗瑞那顆滷蛋……但這些都無所謂了，小丑已經死了。」李成風蹲下身，抬起她的下巴，直視著她的雙眼，「雖然他還會復活，但現在確實處在死亡狀態，我殺了他，擊倒了無所不能的父權象徵，撕碎了是令人恐懼的蒼白惡魔，還原了他的本貌——熱衷於毀滅與自我毀滅的真正的瘋子。」
「復活！？」
發出驚呼聲的不止是哈莉奎茵，還有艾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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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是一旁的蝙蝠俠對此不置可否。
想來他已經見識過純凈酒神因子那將生死踐踏在腳下的能力了。
所以蝙蝠不想讓小丑死，也算情有可原，可能是覺得一直活著的小丑，比死去后不知道在何時何地會再次復活的小丑更容易監控？
「你是說布……J先生還會復活？」
「所有的事他都瞞著你不是嗎？」李成風將哈莉奎茵扶了起來，牽著她的手來到了小丑的屍體面前，「何必在執著於凌虐與毀滅你的人身上傾注感情呢？」
哈莉奎茵這麼近距離的看著小丑的屍體，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不要嘆氣，為什麼面對一個好結局要嘆氣呢？來，拿著這個」李成風把頭搭在她的肩上，以一種極其曖昧的距離在她耳邊輕聲呢喃，如同惡魔的低語，「來，開槍吧，作為一個曾經的預備探員，你的槍法至少也應該達到了及格的水平。」
艾達王欲言又止，因為李成風往哈莉奎茵手裡塞的正是他自己的馬格南。
作為同樣精通心理學的精英探員，她看出李成風是準備在這個節骨眼上使用崩潰療法了。
只不過，這真的能管用嗎？
李成風要是能聽到艾達王內心的自言自語，一定會笑出聲。
屁的崩潰療法，他只是知道這幫漫畫人物最吃這一套反向勸導了。
果不其然，接過槍后，哈莉奎茵僅僅在兩次短促的呼吸后，便把剩餘八發子彈中的七發傾瀉在了小丑的屍體上。
每射出一發子彈，她的神情就更像李成風認知中的那個小丑女一分，伴隨著從低到高，最終歇斯底里的笑聲，哈莉奎茵猛的轉過身，緊緊地抱住李成風，把頭深深地埋在他的肩窩中。
說實話，李成風還是挺享受這種待遇的……
如果那把只剩最後一發子彈的馬格南沒有頂在他的後腦勺上的話。
「親愛的哈莉奎茵女士，你現在的心情如何？不會順手把我也送走吧？」
李成風尬笑了兩聲，應該……不至於吧。
「不想被我送走的話，就給我負起責任。」說完，哈莉奎茵抬起頭，毫無徵兆的在李成風嘴角上狠狠親了一口，留下了一個頗為香艷的鮮紅唇印，「你這個傢伙讓我變得更瘋了，簡直比小丑更加可惡。」
布丁，J先生，小丑。
稱呼的轉變揭示了她的轉變。
最終又是一連串瘋狂卻嬌媚的笑聲回蕩在牢房裡。
【任務《小隊初創》完成，「小丑女」哈莉·奎茵入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