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耿耿於懷
不過雪山這件事情,我一直耿耿於懷。
我還想著再次進去一趟。
總覺得那個雪山下面的墓室,一定有其他的秘密。
而且柳師傅本人,我們至今都沒見著他,到底最後為什麼變成了理療師?
還要堅持守護雪山的呢?
他到底在墓室里又經歷了什麼呢?
之後的事情我都不知道,我越想就越好奇,越糾結,越鑽牛角尖。
大俠女看出我的心思,但是她並不正面回答我。
反而還想著讓我忘掉這件事情,顯然她可能也知道點事情的。
而且雪山深處有時候可能也跟磁場有關係,但是,當時出事的大俠女,到底是真的還是幻境呢?
我就像魔怔了一樣,沒事就粘著大俠女,想查看她和平時,有什麼變化沒有?
總覺得從雪山回來后,她也很古怪,不過,她卻很瀟洒。
反正我們順利回來了,她反而不著急救坡子了,本來她就是碰運氣,去趟雪山,希望能夠找點靈丹妙藥,救坡子的。
可現在,這樣的結果,她反而輕鬆了。
如釋重負了,之後,大俠女的舅舅出了點事,她準備去楓葉鎮轉一圈,看看她舅舅。
楓葉鎮距離我們這邊還有一段距離,那是她干舅舅的家,並不是親老舅。
這是她小時候修行的時候,認的一個乾爹。
乾爹那邊的親戚姑媽、舅舅啥的,在她們徐家這裡也是有來往的。
畢竟他們修行中人也都是以修為交往主的,當時,她認的那個乾爹也是個道行的人。
但是,他們的家族沒落了,只剩下這個舅舅了。
大俠女後來中間也放棄了修行,所以,一段時間也就沒有來往了。
不過,這個舅舅是以針灸為主的,到他這一輩,他們拿手的只是給小孩治拉肚子。
一種扎針的方式,效果特別好。
不過現在人們對孩子都特別重視,也嬌貴。
孩子們生病,大部分都是去醫院看,他這一脈的針灸也不太景氣了。
再加上他的醫術只治小孩拉肚子,其他的科目他也不專業,所以大俠女的這個舅舅過得也很清貧。
據說他兒子都40多了,還沒娶上媳婦呢,這次是他生病了。
他兒子,呂紅策給她打的電話。
讓他過去一趟,我跟著大俠女當然是形影不離的,也一起去了楓葉鎮。
不過去了,這個呂紅策家裡我才發現,他家比我想象的還要貧窮。
還是那種土坯牆,住的房子,還是那種青磚頭的。
被兩邊的鄰居家蓋的高樓,都給快要淹沒了。
但是走進院里特別的涼爽,陰冷。
直覺告訴我這個院里有古怪,為什麼呢?
因為陰冷當中還散發著一點點的臭味,那個味,說不上來,要說蛇腥味的臭,它是有腥味的。
而呂紅策家這種臭味道裡面,含著很多的草藥味掩蓋著。
但是還是有腥味,我是能聞出來的。
畢竟這麼長時間了,蛇腥味我也是聞的比較專業的了。
現在它很多草藥當中摻雜的蛇腥味,這就讓我有些難以理解了。
但是這畢竟是大俠女的一個親戚家,我也不好說什麼。
皺著眉頭跟著她進屋裡。
呂紅策急忙跑出來招呼我們兩個。
不過大俠女是一個不拘小節的人,她進來之後和,跟紅策寒暄了一下,就直接走進了裡屋。
紅策是個木訥人。
上來就說道,「大姐,我爸爸都躺了七天了,我懷疑,他是自己給自己扎針給扎壞了。」
大俠女皺著眉頭問,「聽說?他半身不遂,好久都不碰針了啊?」
「怎麼還要自己給自己扎針啊?」
紅策說,「我也不知道,我也攔不住他。」
「你也知道我也挺笨的,所以也沒有學這個。」
「我也不進步,要不然,我爸爸也不會這樣。」
大俠女擺擺手,「咳,你太老實,也不愛出門,你要平時找個工作,找一個人多的環境,多和人交流交流,可能會好一些。」
我看紅策就是那種比較木訥的人。
給大俠女說話,也就說了幾句,之後又木訥的站在那裡。
大俠女不說話,他也就不多說了,我想這種人社交的話。
一定是個讓人操心的人吧。
等我們看清楚躺在床上的老人一動不動,嘴唇也是青紫色之後,我們也懵了。
他一看就好像是血脈不通的樣子。
大俠女掀開被子,我看到他右腿,右臉,全扎針,扎得特別多。
密密麻麻地,得有、三四十針,手臂上也是右側,有三、四十針,我猶豫地問,「這是幹什麼,把神經線?都扎住了嗎?」
我說完,大俠女立刻上前,把頭頂上正中間那根針,給拔了出來。
一瞬間,這個直勾勾抻著身體的老人,這才鬆了口氣。
全身軟了下來了。
原來扎住了天文穴。
這玩意兒扎錯了,可是要出人命的呀。
我說完之後,大俠女嘆口氣說,「還好,他沒有,他沒有扎透,要不然真的就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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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紅策嚇得,也緊張著,「這就好了,這就行了。」
「臉色好了,謝謝大姐了。」
「我不會,所以,無從下手,早知道這樣,我就應該從小,學扎針的。」
「關鍵時刻也能保住老人家這條命啊。」
大俠女再次看了紅策一眼,皺著眉頭說了一句,「你最近怎麼樣?聽說你在飯店后廚里幫忙呢,怎麼又回來休息了?」
紅策說,「老闆天天罵人,我聽不慣。」
大俠女嘆口氣道,「人家讓幹啥,你就幹啥,聽點話嘛。」
「我只負責洗碗,又不幹別的,他還讓我,掃地,擦桌子,越來越多活,我就不想幹了。」
大俠女嘆口氣,沒有說話。
此刻,看著已經緩過來的老人家,對著紅策再次說道。
「那你好好照顧他吧,目前看著沒什麼事了,上次,六嬸給你介紹了一個離異對象,怎麼樣了?」
「你們開始交往了嗎?」
大俠女問著話,頭都沒回,我知道她應該就是客氣的問紅策。
果不其然,那個紅策點點頭說道,「認識了,領著她出去玩了一趟,買了點吃的,後來就不聯繫了。」
大俠女又皺著眉頭,「為什麼不聯繫了?你感覺合適,差不多年齡,就定下吧。」
紅策接著說,「她沒給我打電話,我也不給她打電話。」
「過了一星期之後,六嬸說,女方不願意,我還問她為什麼不願意,六嬸說,女方那邊嫌我這一星期,沒給她打電話。」
看著紅策木訥地樣子,大俠女嘆口氣,「那你可給人家打電話聯繫呀,怎麼不繼續交往了呢?」
「你得主動點。」
紅策一拍大腿說道,「呵,我這不是在家歇著,習慣了,不願意社交嗎?」
「也就沒給她打電話,天天那兩句話,早安,晚安,我也懶得說。」
聽著紅策這樣直的語言,確實挺簡單的,也沒什麼城府。
更是腦子不怎麼操心的人,大俠女探口氣,搖了搖頭,就出來了,剛來到院子,只聽到屋裡嗷嗚一聲。
好像是人聲。
又好像是被驚嚇地,我們三人快速往屋裡跑,看到老人家坐了起來。
那根針又扎在了頭頂,他站起來,瞪著我們,對著我們就揮舞拳頭亂打。
大俠女擋在我和紅策的前面,「怎麼了,老舅?這是怎麼了?」
她兩手緊緊握住了紅策爸爸的兩個胳膊,可是,他老人家,還是像發了瘋一樣,還呲著牙齒,對著我們甩來甩去的。
我對大俠女說道,「霞姨,她頭頂那根針又插上了,快把那根針拔了。」
果不其然,剛才拔了的針,現在又在他頭頂插起來了。
大俠女快速拔開,拔完之後,老人家身體恢復了很多。
他自己恢復了起來,直接坐在床上。
一句話不說了。
大俠女接著問紅策。
「這種情況持續多長時間了?他怎麼現在都不說話了?」
「我記得之前只是半身不遂,走路晃悠,也說兩句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