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婁振華偶遇楊廠長

「就知道忽悠我！」何躍先嘀咕了一聲，懶洋洋的站了起來，垂頭喪氣的往自己屋子走。

「等等！」何大清叫住了何躍先，指著不遠處裝著沙子的鐵鍋，說道：「既然你那麼閑，顛兩百下鍋再回去。」

何躍先很想反抗，但是他怕何雨柱回來收拾他。何躍先只能老老實實的走了過去，拿起鐵鍋，賣力的翻動鍋里的沙子。何大清看著何躍先的動作，彷彿想起了自己年幼時自己父親教自己顛鍋的場景，臉上露出了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喃喃自語的嘀咕道：「年輕真好。」接著何大清被屋裡傳出的笑聲吸引住了。

何大清站了起來，走進了正房隔出來的客廳，問道：「你們娘倆在聊什麼呢？！那麼高興？！外面都聽到你們倆的笑聲了。」

李秀芳說道：「我們在聊躍進。」

何大清說道：「提起躍進，怎麼沒有看到他啊？！」

李秀芳白了何大清一眼，說道：「你這個當爺爺的，一點都不關心自己的孫子。躍進談了一個對象。今兒陪他對象看電影去了。還是後面許大茂給的票子。」

「嘿？！許伍德不幹人事，沒想到他兒子還辦了一件好事。」何大清嘀咕了一聲，問道：「大孫子的對象是哪裡人啊？！」

劉嵐回答道：「是四九城本地人。跟躍進是同班同學，姑娘比咱們家躍進小了兩歲。」

何大清說道：「讓躍進改天帶人家姑娘來家裡坐坐。到時候我親自掌勺，給他們做一桌菜。」

「到底是孫子！孫子比兒子親。」何大清的話音剛落，何雨柱的聲音在何大清的身後響了起來。自知理虧的何大清立刻閉上了嘴巴。何雨柱看到何大清吃癟的樣子，心裡一陣說不出的暢快。

過了一會兒，何大清問道：「雨水怎麼樣了？！」

何雨柱回答道：「她明天帶著孩子過來。李建國要下班了才過來。我已經跟雨水說過了。過年在家裡住，一直住到過完年。」

何大清問道：「她不用去李建國親戚家？！」

何雨柱說道：「這你就不用管了。」

何大清問道：「你小子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何雨柱說道：「該知道的，我會讓你知道。不該知道的，你就別問。這麼大年紀了，享享福不好嗎？！操心那麼多事，你難道不覺得累嗎？！」

何大清瞬間無語了。劉嵐白了何雨柱一眼，說道：「你們聊，我去隔壁收拾一下。」

李秀芳說道：「我跟你一塊兒去，兩個人收拾快一點。」

出了門，劉嵐和李秀芳兩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李秀芳說道：「他們爺倆還真是一個脾氣。」

劉嵐說道：「只不過柱子更加倔一點。」

下午四點鐘多一點。何躍進回來了。一進門，何躍進就被何雨柱叫住了。何躍進問道：「爸，有什麼事嗎？！」

何雨柱問道：「你跟那姑娘現在什麼情況啊？！」

何躍進回答道：「咱們兩個剛剛談。等再過段時間，如果真的合適，我就把她帶回家裡。」

何大清舔著老臉，問道：「大孫子，那閨女父母是幹什麼的？！」

何躍進回答道：「研究所的研究員。至於具體做什麼，我就不知道了。」

何雨柱瞪了何大清一眼，埋怨道：「這是孩子們自己的事情。你問那麼多幹什麼？！」

何大清吼道：「傻柱！我是他們的爺爺，難道我就不能問了？！」

何雨柱早就翅膀硬了，膽子更加的大，沖著何大清吼道：「傻柱！傻柱！不傻也被你叫傻了！再說了，只有傻子才生出傻兒子。另外我這個當爹的都不問了。你隔了一輩了，還問什麼？！淡吃蘿蔔瞎操心。」

看著何雨柱去廚房的背影，何大清輕哼了一聲，忽然反應了過來，罵道：「小兔崽子，居然學會拐彎抹角罵人了？！」

李秀芳和劉嵐聽到何大清的話，兩人再也忍不住，笑出了聲。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一家剛吃過早飯。何雨水帶著兩個孩子來了。在院子里消食的何大清看到閨女來了，臉上立刻堆起了笑容，迎了上去，問道：「雨水，你們來啦？！早飯吃過了嗎？！」

「爹！」何雨水叫了一聲，回答道：「吃過了！」

何大清接著說道：「你那屋，你嫂子和你李姨昨天收拾過了。被子在外面曬著呢！」接著問道：「你想吃些什麼，跟爹說。爹給你做。」

何雨水說道：「爹，不用麻煩了。我們真的已經吃過了。」

「成！吃過了就好！」何大清附和了一句，說道：「你嫂子和你李姨在客廳里。你去找他們吧！」

「誒！」何雨水應了一聲，兩個孩子跟何大清打了招呼，跟著何雨水向客廳走去。

就在何雨水帶著孩子到南鑼鼓巷95號院的時候，婁振華帶著媳婦和閨女走進了一家早餐店。婁振華和譚令雅找了一個空位置坐了下來，婁曉娥則走到了收銀台前，看著黑板上的價目表，說道：「一碗豆汁，兩碗咸豆腐腦，四個焦圈一碟鹹菜，四個褡褳火燒，再來兩碗炒肝。」說罷婁曉娥把錢和糧票放到了櫃檯上。

營業員動作麻利的收起了錢和票，然後在小票本上，撕了幾張票子，連同找零一起放到了櫃檯上。婁曉娥把錢收了起來，拿著票子走到了出餐窗口前，把手裡的票遞進了窗口。

來來回回跑了三趟，婁曉娥才把東西端到了桌上。婁振華迫不及待的拿起了一碗豆汁吸了一小口。嘴裡回味了一下，點頭道：「就是這個味道。」

譚令雅拿起勺子，攪拌了一下面前的豆腐腦，說道：「你爹在港城想這一口已經想了十多年了。今天算是如了他的願了。」

婁振華說道：「很多東西外面都買得著。唯獨這個豆汁，只有四九城有。就算在家裡做，也做不出這個味道。」說罷婁振華夾了一口小鹹菜放進了嘴裡，接著又夾了一個焦圈咬了一口，繼續慢悠悠的喝著碗里的豆汁。

當婁振華喝完豆汁，準備吃炒肝的時候，楊廠長的聲音突然在婁振華的耳邊響了起來：「婁老闆？！」

婁振華抬頭看向了楊廠長，愣了愣，情不自禁的叫道：「楊勇軍？！」

「是我！」楊廠長回了一句，在婁振華邊上的桌子坐了下來。婁振華問道：「你現在在哪裡高就啊？！」

楊勇軍嘆了口氣，說道：「別提了！當年因為一些事情犯了錯誤。然後被下放了。現在已經退休了。」接著問道：「你們一家不是在港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