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第一百六十章

「今日的事情,是別人故意給小姐做絆子,定然是要告訴小姐的。」聽到她的話,春華神情內疚,拉著流雲地手,「好姐姐,這件事是我錯了,待會小姐那邊,你的幫我開口說說話。」

「那是自然,現在小姐身邊真正得用的人,就我們二人,還是徐嬤嬤,我昨晚上瞧見徐嬤嬤她昨晚上因為小姐的事情,還偷偷摸摸抹眼淚,我們倆現在更加不能再這個時候給小姐惹是生非。」流雲手裡面端著給林溪的吃食,還一領著春華往裡面的屋子走。

「這件事,不是我不想替你瞞下來,實在是這件事,現在都在陳府鬧開了,本就是別人故意給小姐設的套子,若是我們真的隱忍不發,還真的落入別人的圈套了,你明白了嗎?」

流雲把話一句句掰碎了,講給春華聽,她本來就是個講道理的人,現在聽到她這麼一說,心裏面更是內疚,兩個人綿綿想去。

春華忍不住說道:「我是不是,只會給小姐闖禍?」

一想到這些,她的心裏面更是難過,自己怎麼能只會給小姐惹禍呢?

兩人見到林溪的那瞬間,都低下頭,還是她看出異樣,便出聲問道:「怎麼了?」

本來她的確要按照規矩去侍奉公婆,但是現在陳府這些人和陳珣的關係不大。

「小姐,我做錯事了。」

「做錯什麼事情了?」

春華本來以為陳府的人,至少回來給小姐道歉,沒想到大家都裝成沒事人一樣。

流雲自然是知道她腦中的想法,也知道她到底是為了大姑娘才會如此,也才願意為了她多提點幾句,她在宮裡面什麼事情沒聽說過,什麼事情沒見過。

那可是幾個家族的大場面,現在到了這外面來,看著他們這些,都不算什麼。

流雲一直拉著春華,可是一不小心沒看住就瞧見她和陳府的下人在吵架。

「你們姑娘嫁給三爺又怎麼樣?三爺昨天還不是拋下你們家小姐,跟別人走了?你在這裡得意什麼?」

聽到這丫鬟的話,春華自然不可能忍下去,直接一巴掌打在別人的臉上。

就這樣,鬧起來了。

春華今日本就沒帶多少人出門,現在別人人多失蹤,她更是被人團團圍住。

流雲知道,春華是遭別人的道了,她顧不得其他,連忙帶著東西去把人帶走。

沒想到,現在都已經到這個地步,陳府的人竟然還敢來算計小姐身邊的人,她本來能忍,現在都不願意忍下去了。

春華也是沒想到,這些人竟然是故意來算計自己,怕是早就看到自己會從這個地方路過,所以專門攔在這個等著自己,她在傻,在怎麼反應不過來,現在都反應過來了。

這些人,是故意的。

「你們想幹什麼?」

「幹什麼?你不知道嗎?」

一群人上來,對著春華她們就開始拉拉扯扯。

流雲跑到她們面前來,對著她們就大聲呵斥,說道:「你們想幹什麼?還不撒開手?再不撒手,我就讓你們陳府的掌事嬤嬤過來了。」

聽到流雲的話,那群人才慢騰騰地撒開拉扯春華的手。

流雲見到春華的臉上都挂彩了,他們定然是故意的。

「你們下手也忒狠了一些,料定我們不敢告訴主子?」流雲眼神狠厲,一把把春華拉起來,左右看了看,確定身上沒什麼大礙,便又接著說道:「她腦子直爽,轉不過彎,看不出你們這些彎彎繞繞,可別當其他人都是傻的,一點都看不出來。」

即使流雲說話再難聽,她們也只能受著。

畢竟,奴婢與奴婢之間都是有差距的,他們只是陳府的奴婢,可是流雲身上還有宮中的身份,那是伺候宮中貴人的女婢,比他們的身份不知道要高貴多少。

她們又怎麼敢在流雲面前放肆,更何況,她還是皇后賜給林姑娘的婢女。

所有人都低下頭,沒人敢鏗鏘。

春華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的脾氣著急,別人稍微勾勾手指,就上鉤了,她站在流雲身後,像是做了錯事,只敢低下頭,什麼話都不敢多說。

但是流雲卻在這個時候,對著她說道:「抬起頭,你又沒有做錯什麼!」

春華這才想起來,流雲以前對她說的話,若是衝動做了什麼事情,即使錯了,也不要對著敵人低下頭,否者別人才會真的順杆子往上爬,徹底把你踩死在腳下。

一想到這些話,她的心裏面更是意識到,流雲真的是知道她的脾氣,才會這麼說的。

「你沒什麼錯,錯的是他們,既然他們敢下絆子,想必背後的人,現在都還在等著看小姐的樂子。」流雲蔑視地掃了他們一眼,冷漠地說道:「還不走,難不成,要我親自送你們走?」

聽到春華的話,他們也不敢再此處耽擱了,四散拋開了。

春華也是等著他們走了之後,才低下頭,對著流雲開口,說道:「流雲,我是不是又做錯事情了?」

「你有什麼錯?不過是這陳府面和心不和,總是有人想搞一些事情出來,你只不過是別人筏子,用來對付小姐的筏子。」流雲淡淡開口,又看著她臉上血,忍不住關心問道:「臉受傷了嗎?」

春華搖搖頭,直接把臉上的血擦掉,得意地說道:「我可從來沒有在別人的手上吃過虧。」

聽到她說的話,流雲也是搖搖頭,對著她開口:「你現在得意,且看待會兒小姐怎麼懲罰你吧!」

「啊!」春華面露難色,她剛才氣血翻湧,都忘記了這茬,「能不能不告訴小姐?」

「今日的事情,是別人故意給小姐做絆子,定然是要告訴小姐的。」聽到她的話,春華神情內疚,拉著流雲地手,「好姐姐,這件事是我錯了,待會小姐那邊,你的幫我開口說說話。」從女主小人物視角和男主大人物視角,寫出兩種不同類型的人,在面對時代激蕩時,一起共同面對危機,同時也是群像文,展現不同人物在自己生活之中的精彩之處。

西村又死人了。

時至正午,烈日當空,從村外往裡面看去,都帶著一層薄霧。

一輛馬車停在村口,馬夫側頭,神色晦暗似有隱言,詢問裡面的人道:「姑娘,你確定是這地方?」

豆蔻年華的姑娘,來這接連死人的地方著實奇怪。

語罷,馬車內的年輕姑娘已然下車,她提著手中的箱子,點頭答應道:「是。」

馬夫抬起頭,就見著眼前姑娘明眸皓齒身材嬌小,穿了一件藍色長襖裙,鬢邊只別了一朵海棠花,渾身透出一股子素雅,可眼眸之中的堅毅卻惹得人移不開眼。

馬夫指了指路口,「這地方邪門,姑娘,你來這個地方能幹什麼?」

陰惻惻的風,從西村裡面吹來,淡淡的香味從她手中的箱子裡面傳出來。

馬夫從來沒有聞到過這種味道,甚至有些沉迷,視線不自覺往箱子哪裡看了又看。

「救人。」

馬夫只以為她在說玩笑話,自古以來哪裡有這麼小的姑娘救人的,全然沒將她的話放在心上。

謝阮抬眸,眼眸沉沉,從銀袋子裡面多拿了幾串銅錢,開口道:「多謝。勞煩你幫我指一條去宋家的路。」

馬夫一愣,手一頓,瞪大雙眼,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話了,難以置信地問道:「姑娘,你說······說宋家?」

「嗯。」

馬夫接銅錢的手一抖,銅錢頓時滾落在地上,他連連後退,臉變得煞白:「宋家三月前滅門了,姑娘你去宋家做何事?」

謝阮瞧著他的神情,微微蹙起眉頭,問道:「滅門?」

「宋老爺闔府上下因為一場莫名其妙的大火都死了。」

「唯獨宋老爺定親的小女兒活下來了,但是人卻瘋了,總是瘋瘋癲癲說著胡話,與她定親那戶人家,直接退了這門親事,村裡人瞧著她瘋了,原本擔憂她,想要送她去寄慈院,沒曾想宋姑娘人直接消失不見了。」

「也就是宋府出事之後,西村死了好兩三個新娘,這幾個新娘算起來,都與宋家大姑娘一樣,而且年齡相仿。」

謝阮眼眸沉沉:「既然是被滅門,那兇手呢?」

馬夫搖搖頭:「這是衙門的事,更何況,有人說是宋老太爺不想活了,帶著一家子去死呢。」

「宋府邪門,若是你想做的事情不重要,你還是別去了吧!」

「多謝。」謝阮沒在說話,提著箱子專門沒入西村的小路。

宋府老太爺曾經可是太子太師,官居一品,自身也是鴻學大儒,如今朝堂上下也有不少他的學生。宋姓也是睢陽郡世家姓氏,地位崇高,後來因為廢太子的牽連,雖遷居到西村,可陛下為安撫人心,特意賜宋老太爺安伯侯的封號。

宋老太爺曾救她一命,所以在接到老太爺書信,連忙從南疆趕回來了。

一位修書讓她回來治病的人,又怎會自殺呢?

宋府的路,比她想象之中還要難走,而令謝阮沒想到的是,在宋府門口竟然站著錦衣衛的人,她腳步一頓,抿緊雙唇,雙手微微攥緊。

而錦衣衛也每曾想到,在這陰森森的地方,會出現一位少女。

還是長相不俗的女子。

謝阮感受到幾道打量的視線,腳步平緩堅定,杏眼淡淡瞥向地上的屍身,神色沉著衣角輕飄不動聲色地走過。

「站住。什麼人?」

最先說話的人,是剛才一直盯著她的錦衣衛。

「回大人,小女子是來宋府查案。」謝阮恰好停在宋府門口階梯之下,單薄的身子像青竹一般挺拔,紅唇輕啟道:「救人。」

一片廢墟的宋府,荒草叢生已看不出曾經人口興盛的模樣。

「查案?」那名錦衣衛嘴角微微扯動,眼中溢出的嘲諷。

「是,查案。」

那錦衣衛上下打量著她,這姑娘長相白凈,哪裡像是在死人堆裡面打滾的人,怎麼可能會驗屍的本領。

仗著自己有點模樣,打量著想蒙他們。

他搖搖頭,怎麼就如此大言不慚呢?

「莫不是失心瘋了,來爺們這兒撒潑,快走快走,你再干擾我們斷案,就我捉你去大牢了。」

扯謊,都不找個好點的理由。

錦衣衛忍不住白一眼,示意身旁的人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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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阮站在屋檐下,陽光在她捲曲的長睫下落下一道陰影,「我要見沈攸。」

「放肆。」錦衣衛拔出腰間的佩劍,白刃泛著青白色寒冷的光,「大人名諱可是你能直呼。」

他幾步走到謝阮身邊,長劍快要劃到她的脖頸之間。

「我姓謝,煩請大人通傳。」

那名錦衣衛看著她在劍柄之下,身形一動不動,有些意外。

謝是大姓。

而且直接稱呼大人名諱還能如此氣定神閑,他心中打鼓,害怕真來了什麼不能得罪之人,對著她說道:「你就在這裡等著,我先進去通稟大人。」

沒過多久,那人便叫她進去。

宋府已變成一片廢墟,踏入院中,還能問到幾月前大火留下的煙灰味、

謝阮看著院中擺放的屍身,唇角額頭皆有淤青,身上用布蓋著,其餘地方看不大清,隨後目光就落在眼前的男人身上。

鼻樑高挺,臉頰稜角分明,尤其是眉心中央點綴一顆紅痣顯出拒人千里之外的淡漠疏離,眼神深邃透著陰狠,讓人不敢忽視。他身穿靛藍色雲雷紋衣衫,與她對視一眼,手上擦手的手帕隨意扔在地上。

謝阮看得出那手帕是價值千金的蜀錦。

「你說,你能破案?」沈攸陰沉沉地望著她,右手摩擦著晶瑩剔透的扳指。

「是。」

「撒謊。」

沈攸垂眸望向面前的謝阮,神情毫無波動,一步步逼近她,寬厚的手掌握緊她白皙纖長的脖頸,聲音極淡道:「在我這,撒謊要命的。」

謝阮眉眼沉淑,斂眉說道:「門口的死者,年十八,女性,脖頸有明顯勒痕過耳後,是生前被人活活勒死,額間和嘴角傷痕是掙扎時候所受的傷,根據屍身顏色應當是在昨日午後,到現在應有十個時辰。」

沈攸詫異,吹下眼瞼,骨節分明的手指微微鬆開,給她留下可以喘息的契機。

「大人,可否讓我細細查看,若是我看不出什麼,或撒謊,再殺了我也不遲。」

見沈攸並未有鬆口的意思,謝阮又接著說道:「死者身上所穿綢緞來自南方絲供所,在京城能用的人戶不多。」

「稍稍一排除,唯有城南燕伯侯,城東的關西侯,鎮北侯,而這幾家,昨夜出行的便唯有鎮北侯唯一的嫡女。」

沈攸盯著她,手上的動作停下。

這院內揚起一陣幽幽的冷風,在艷陽高照的天,也忍不住讓人打個寒戰。

可面前的沈攸似是冷笑,居高臨下,語氣驟冷:「什麼時候,阿貓阿狗也有資格與我談條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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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換親后,我被寵冠全京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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