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熱血？這不夠熱血嗎？
總台直播間下分出三個獨立直播間。
節目火熱播出其他兩個直播間人氣爆棚。
而蘇晝的直播間只有可憐的三位數。
觀眾們看到他寫的題目紛紛面露疑惑。
「長津湖？什麼意思，這和熱血也不沾邊啊。」
「長津湖，你們年輕人不知道正常，這是以前的一個戰場。我爺爺是老兵，從小就給我講他的故事，以前總覺得來來回回就那麼點事兒，爺爺去世三年了，怪想他的。」
「感謝科普，我還是沒看出來有啥熱血的，純純消費我們青少年的愛國情懷。」
「就是，真覺得只要是主旋律故事就有人看嗎？走了走了。」
「要走就走，不用報告，沒人在乎你走不走。」
直到看到蘇晝後面寫的那段話，一陣厚重的氣息撲面而來。
那是歷史獨有的沉甸甸的分量。
儘管觀眾們依舊不解。
但質疑的聲音明顯小了很多。
此時，演播廳內。
節目組邀請的觀察員代表入場。
「有請著名導演姜聞，歡迎姜導。」
「第二位觀察員著名影視劇演員楊密老師。」
「最後，允許我隆重介紹我的同行，非著名節目支持人矮大緊。」
他們三位將作為觀察員代表，和我們共同見證精彩故事的誕生。
三位觀察員依次落座。
小撒繼續熱著場子。
「三位，現在直播也進行了1個小時了。你們更看好哪一位作家。不妨談談自己的看法。」
姜聞是老江湖了，現在丁卯不分的情況自己說什麼都是得罪人。
倒不如暫時先不發表觀點。
「還得再看看，您橫不能上來就問啊，故事還沒出來不是嗎？」
小撒面帶微笑，聽出了潛台詞。
「楊密老師您這麼看？」
「啊~」楊密假裝驚訝，一副居然會問我的表情。
「這方面我可不專業，不過三人當中我最喜歡蘇晝，長得帥也是加分項。」
楊密的調侃成功破冰。
現場氣氛活絡起來。
鏡頭切到矮大緊。
「我認為現在表現最好的是葛亮老師，首先提起奮鬥我們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建國初期，當年的條件有多艱苦。」
「我看葛亮老師的大綱，他寫的是一名普普通通石油工人。」
「正是這樣一個個的小人物，墊起了我國發展的基石。」
到這裡的發言都沒有問題。
小撒也是面帶微笑，剛要接過話頭。
誰知矮大緊繼續說了起來。
「我最不看好的是蘇晝，到現在為止他還只寫了一個題目，長津湖我知道，22時期嘛。」
「下面那一行小詩，也有點附庸風雅的嫌疑。」
小撒心中無語，叫你說你看好誰，沒叫你說不看好誰。
你擱這兒顯擺啥呢？就你知道的多？
可怕的是直播間內很多觀眾都和矮大緊持有同樣的觀點。
蘇晝正考慮著自己如何下筆。同時由於矮大緊的貶低，直播間也湧入了一小撮觀眾。
他並不清楚自己已經身處旋渦當中。
蘇晝心想。
自己只有百分之20的故事，什麼大綱細綱，自己一概寫不全乎。
那就索性不寫，直接寫故事得了。
思索至此他開始了碼字。
……
1950年秋，折江，湖州。
青山裊裊。江水如鏡。景色秀美。
江面上，第三野戰軍九兵團七連連長伍千里坐在回家的烏篷船上。
他穿一身土黃色軍裝，用少了半截拇指的雙手輕輕撫摸著懷裡的黑色瓷壇。
他眼神獃滯。
彷彿周圍的美景和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
艄夫望著伍千里的背影，這男人從上船就一言不發，光是一個背影就讓人覺得無邊凄涼。
艄夫操著本地特有的方言，好奇問道。
「你這罐罐里裝的誰啊？」
「我哥。」伍千里聞言似是回神，他看看江面，又看看遠處的青山。神情說不出的悲切。
這時，迎面而來一艘竹筏，竹筏上立滿了不知名水鳥。
伍千里掏出胸前的哨子，「嘟」的吹出一聲。
水鳥們在嘎嘎的叫聲中飛走。
忽然，船艙的玻璃喀拉一聲碎裂。
伍千里掏出腰間配帶，跪蹲在船倉，戒備的抬眼觀瞧。
哪裡有什麼敵人，分明見岸邊一群半大的小子惡作劇扔出石頭砸向小船。
看著飛來的石頭，伍千里顧不得起身，趕忙雙臂環抱，將手中的瓷壇護在胸前。
艄夫氣憤道。「伍萬里，你個小砍頭的，回頭讓你爹收拾你。」
聽到艄夫稱伍萬里，伍千里猛的抬頭看去。
岸邊少年蓬頭垢面，一身短打，勃頸上掛著發黑的銀制長命鎖。
語氣輕佻又囂張。
「劉艄子，老子這一飛石專打你給我爹告我的狀。」
少年儼然孩子王的氣勢。
手中石頭猛地扔出，準確的打在劉艄子的船槳上。
伍千里見狀，臉上終於浮現出一絲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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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溺的看向岸上少年。
只見少年幾個轉身，手中石頭再次飛出。
扁平的石頭貼著水面跳動。
打出一個漂亮的水漂。
「喔喔……」孩子們紛紛起鬨。
伍萬里扭頭正要走。
身後突然傳來一道聲音。
「伍萬里。」
少年回頭，小船靠岸，一名身穿軍裝的男子走上前叫住他。
看男人樣貌似有些眼熟，但自己明顯不認識。
男人朝他揮揮手。
「你過來。」
……
直播間內，彈幕老師被他的劇情吸引。
「你別說，這蘇晝文字功底不錯啊，人物寫的很傳神，尤其是孩子王伍萬里，刻畫的相當精彩。」
「是，確實不錯，但不可否認的是，到現在為止我都不清楚他這個故事和熱血有什麼關係。」
「光看名字，伍千里和伍萬里，我估計這是爺倆。」
「我倒覺得可能是哥倆。」
演播廳內。
大屏幕中分別出現三個直播間的實時投影。
小撒引導觀察員做出評價。
矮大緊：「我看郭小四寫的真不錯——你潑墨了牆角殘缺的欲言，於是就渲染出一個沒有跌宕的夏天。來年又來年。卻未曾等到一個破啼的夏至。終年不至的夏至。」
「這樣的句子正對應青春，正是我們青澀又註定悲劇的愛情寫照。」
他十分愛出風頭。說起來沒完沒了。
小撒中途想找機會打斷，發現這死胖子話又稠又密，等他說完。
小撒終於逮到機會。「姜導，您這麼看？」
「我更看葛亮。」
小撒捧哏。「哦~這怎麼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