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反擊

第11章 反擊

徐弦月接過香粉盒子,假裝迫不及待的打開蓋子,一邊感嘆一邊用右手指腹輕輕捻了點香粉在鼻下嗅聞,細眉微微蹙了蹙,果然不出所料,裡面額外摻了點東西,是玉蕊花!

玉蕊花並非北玄境內所有,因其花朵花蕊呈現玉色而得名。玉蕊花的花朵極小,只有嬰孩指甲那般大,其本身並無毒,卻是可引得霜熾之毒毒發之一的葯,所以要集齊可藥用的量很是難得。

這個香粉里可是下了十足十的量。

確實費了一番功夫啊……不過即是如此,此物便不可留了。

徐弦月好一番試用,連連讚歎,「真是好用,此物何處所得?」

「這個阿,是我從西市的花顏齋……」徐明曦興高采烈的分享著脂粉鋪子,未曾留意徐弦月颳了些許粉末藏在指甲里,又悄悄抹在了隨身帕子里。

恰好金兒端上剛剛片好庵羅果,徐弦月好似無意被拐了下手臂,只聽得一聲驚呼:「哎呀!」

「啪!」得一聲,粉盒應聲傾覆,香粉散落一地,還有不少粉末宛如星子般閃著細碎光澤迎著陽光起落飄飛,引得幾人一陣嗆咳。

「咳咳咳!金兒!你……怎的,如此,咳咳……毛手毛腳」

金兒嚇的即刻跪地道歉:「小姐,奴婢,奴婢不是有意的!請小姐恕罪!」

「罷了罷了,二姐姐,她也不是有意的,饒過她的吧!原也是我的錯,若非我執意要看也不會弄成這樣……

當真是對不住二姐姐,過些天我賠與二姐姐一盒。」事情到底是自己有意為之,徐弦月不忍心金兒因此受罰,便打了幾句圓場。

「算了算了,既是妹妹說了,你便收拾了吧,下去吧」既然旁人不在意,本就是自己的婢女,徐明曦也有意小事化了,揮揮手讓她下去了。

金兒聞言,感激的轉向徐弦月磕了三個頭,又向徐明曦磕了三個頭,收拾了殘片下去了。

「不過什麼賠不賠的,妹妹見外了,左右就是一盒香粉,下次得空再買就是了,你勿要介懷。」

徐明曦逮住機會,拉過徐弦月的手,狂刷好感。

徐弦月笑笑,不動聲色的抽回手,又繼續其他話題。

既然目的達到,她也不預備久留,便告辭離去了。

回到清寒院,輕輕打開藏有粉末的帕子,匯聚到一起,仔細研究了起來。除了玉蕊花,還有幾味其他藥材,也需得一一鑒別看是額外的,還是香粉自有的。取出了自己的瓶瓶罐罐藥液一點點擺弄了起來。

這些藥液都是娘親教她提取的,娘親說,不同的藥液,混入藥品,有著不同「試劑反應」。

娘親從前總愛擺弄這些五顏六色的藥液。

而彼時年幼的她也在依偎娘親身旁眼瞧著,明明兩種透明如水的藥液,混在一起竟然變成了紅色的,又是幾種混和又變成了藍色的,還有的如滾了的開水一般咕嘟咕嘟的冒著泡泡……真是有趣極了

每每看到神奇的效果,年幼的徐弦月的眼睛總是睜得大大的,嘴巴里時不時發出「噫」「呀」的驚嘆聲。

想起那一個個午後,徐弦月便是如此,隨著娘親學會了各種藥液的製作,配比。

「娘親……」陷入回憶的徐弦月喃喃著。

「你何時回來呢……月兒好想你。」

不知道怔愣了多久,一聲脆響,喚回了徐弦月的神思:

「小姐,這是寒星院送的。」

「什麼?」徐白榆送的?

差點忘了,她的胭脂。

隨即徐弦月掏出那個精緻的盒子,打開,用銀簪挑了些許,細細端詳,一盞茶功夫后,銀簪未有變化。

他又讓小蟬取來瓷勺,用帕子包著勺柄,在蠟燭的火苗上細細地烤著,時不時還用銀簪攪一攪,眼見的那胭脂融化,咕嘟咕嘟冒起了細泡,隨即顏色越發深沉,濃黑,取下瓷勺,再次用銀簪試探,果然,銀簪泛起了一層青黑。

「娘親教的果然沒錯,有的毒只有在特定溫度下才會顯現,探查出來。」

「毒!?」小蟬大驚失色,「大小姐下毒!?」

「噓,小聲一點。這胭脂原本是給徐明曦的,怕是吃了閉門羹,不想浪費才轉手送了我,真是惡毒,也當真是蠢。」

她向來知道徐白榆不是什麼善類,這次當真是見識了。

「小姐,可要告訴老夫人?」小蟬惴惴不安的問道,「老夫人會給咱做主的吧?」

徐弦月搖了搖頭,「祖母雖是不喜徐白榆,卻也不甚喜歡我,她只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若是徐白榆再辯解幾句,說我是拿回胭脂后自己添的毒,故意陷害她,更是兩相說不清了。」

「那難道就這樣忍了?」

徐弦月眸色閃過一絲寒涼:「我自然不會忍了,自是讓她自食惡果的才好。」

「我記得,明日是出府採買的日子。」

徐府規矩嚴,非得他人相邀出門,平日都是各院每七日一次採買。

「明日,你早些出門。讓你西市做工的江原表哥跟著她,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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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耳語,小蟬連連點頭:

「我知道了,小姐。」

「不確定她是會買香粉還是面脂,她的毒物配方我已知曉。今晚我粉末和脂膏會做一些,明天你同你表哥說見機行事,混進去。」

「放心吧小姐,我知道了,會和他說的。」

「嗯,既是如此,你幫我準備些東西。」

徐弦月提筆,寫了一份藥品名單,「我們小庫房基本都有,湊齊送來。」

小蟬應聲退下。

寒星院

徐白榆正在興緻勃勃試戴頭面,著力為中秋宴會做準備。

她貼身丫鬟秋憐從旁協助,討巧的一會給她遞一隻玉簪,一會幫她扶一下步搖,一會又幫她理項圈,好不殷勤。

「小姐如此有信心,計劃怕是已經成功了吧?那中秋宴名額還是小姐您的。」

「差不多吧……那東西雖然沒用到徐明曦身上,但是徐弦月收下了,她倆誰用都一樣。我看徐弦月那個沒見過好東西的樣子,肯定會用。那玩意,起效快,治卻難,沒個十天半個月出不了門。」

說罷還可惜的嘖了嘖嘴:「真是可惜了那盒胭脂,那可是凝露齋新品,貴的很,連我都捨不得用,這麼給糟蹋了,唉!」

想到這一點,她的心裡又肉痛起來。氣惱的「叮噹」一聲,將那摘下的試戴的明珠耳鐺扔到妝奩里。

「哎呦,小姐,您何必拿這些好東西出氣呢?俗話說,舍不著孩子,套不著狼。等您參加了中秋宴,在宴會上大出風采,多少好兒郎不等你您挑呢,那可遠遠是一盒胭脂比不得的。

到時候您只要勾勾手,那什麼好胭脂粉,好香粉,不都朝您這邊『飛』來阿。」秋憐越說越誇張。

偏是徐白榆深以為然,不住點頭。又喜滋滋在妝鏡前擺弄起來,她抻了抻纖細的脖頸,微揚下巴,做出一副高不可攀的清冷模樣,洋洋自得撫摸著自己的臉頰,好似當真看到了被眾星捧月的景象。

好像是對秋憐又好像是對自己說:「不錯,我要的從來不僅僅是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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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重生不撞南牆只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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