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6章 要怪就怪

趙飛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答應了，「好，你在哪裡？我去找你。」

「我在......我在...」蘇媚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變成了一聲尖叫。

「喂？喂？蘇媚？你......你怎麼了？」趙飛對著電話大聲喊道，可是電話那頭卻只剩下了一陣忙音。

趙飛的心猛地一沉，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他連忙掛斷電話，開車朝著蘇媚最後說的地方趕去。

趙飛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壓抑住內心的波瀾。他想起自己剛入警隊時的意氣風發，想起自己曾經對正義和法律的堅定信仰，再看看眼前這個曾經深愛的女人，如今卻淪為階下囚，他心中五味雜陳。

「林雪，你告訴我，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為什麼要這樣做？」趙飛睜開眼睛，目光銳利地盯著林雪，彷彿要看穿她心底最深處的秘密。

林雪緩緩抬起頭，眼神中沒有絲毫的躲閃，反而帶著一絲解脫和釋然。

「趙飛，你真的想知道嗎？你知道我為了錢，都做過些什麼嗎？我......」林雪的聲音有些顫抖，似乎回憶起了一些不堪回首的往事，眼神中閃過一絲痛苦和掙扎。

「夠了！」趙飛猛地一拍桌子，打斷了林雪的話，「林雪，你以為這樣說，我就會同情你嗎？你以為這樣說，就能掩蓋你的罪行嗎？」

林雪慘然一笑，搖了搖頭，「趙飛，你不懂，你根本就不懂我的苦衷。從小到大，我就生活在貧窮和歧視中，為了錢，我什麼都做過，偷東西，騙人，甚至......」林雪說到這裡，突然停了下來，眼神中閃過一絲痛苦和掙扎，她咬了咬牙，似乎下定了決心，繼續說道，「甚至出賣自己的身體。」

「啪！」趙飛猛地站起身，一巴掌打在林雪的臉上，林雪被打得偏過頭去，嘴角滲出一絲血跡，但她卻沒有哭，只是靜靜地看著趙飛，眼神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林雪，你......」趙飛看著林雪，心中五味雜陳，他想要責罵她，卻發現自己什麼都說不出口。

林雪緩緩轉過頭，看著趙飛，慘然一笑，「趙飛，你打我吧，罵我吧，我活該，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林雪，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你為什麼要讓自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趙飛的聲音有些顫抖，他無法理解，為什麼林雪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那個曾經天真爛漫，充滿活力的女孩，如今卻變得如此墮落和不堪。

「趙飛，你不懂，你根本就不懂。」林雪搖了搖頭，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和痛苦，「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在乎你，沒有人會關心你，除了錢，什麼都沒有用。我想要過上好日子，我想要擺脫貧窮，我想要......」

「所以你就選擇出賣自己的靈魂，選擇走上這條不歸路？」趙飛打斷了林雪的話，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失望。

「我沒有選擇，我沒有選擇！」林雪突然歇斯底里地大喊起來，「在這個世界上，窮人是沒有選擇的權利的，我們只能任人擺布，只能被命運玩弄於股掌之間。」

「林雪，你錯了，你還有選擇，你還有機會。」趙飛看著林雪，眼神中充滿了堅定和希望，「法律會給你公正的審判，你還有機會重新開始。」

「重新開始？哈哈......」林雪突然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嘲諷和絕望，「趙飛，你太天真了，你以為我還能重新開始嗎？我已經是爛泥扶不上牆了，我......」

「林雪！」趙飛猛地抓住林雪的肩膀，眼神中充滿了痛苦和掙扎，「你看著我，你告訴我，你真的想要這樣嗎？你真的想要就這樣放棄自己嗎？」

林雪看著趙飛，眼神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她想要說話，卻發現自己什麼都說不出口。

就在這時，趙飛的腦海中突然響起了一道冰冷的機械聲音。

「系統激活，宿主綁定成功，恭喜宿主獲得『超級警察系統』。」

「系統？這是什麼東西？」趙飛心中一驚，下意識地想要詢問，卻發現那道聲音已經消失不見了。

「趙飛，你怎麼了？」林雪看著趙飛，眼神中充滿了疑惑。

「沒什麼，我......」趙飛剛想解釋，卻突然感覺到腦海中一陣劇痛，大量的記憶碎片湧入他的腦海，讓他頭痛欲裂。

「啊！」趙飛忍不住發出一聲慘叫，雙手抱住頭，痛苦地在地上打滾。

「趙飛，你怎麼了？趙飛！」林雪見狀，頓時慌了神，連忙上前想要扶起趙飛，卻被他一把推開。

「滾！別碰我！」趙飛大吼一聲，眼神中充滿了痛苦和掙扎，他感覺自己的腦袋快要炸裂了。

林雪被趙飛突如其來的變化嚇了一跳，她愣愣地看著趙飛，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趙飛在地上翻滾著，痛苦地呻吟著，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彷彿被撕裂了一般，一股強大的力量在他體內橫衝直撞，讓他痛不欲生。

就在趙飛快要承受不住這股劇痛的時候，腦海中的那道冰冷的機械聲音再次響起。

「系統融合完畢，宿主信息更新中......」

「宿主：趙飛」

「年齡：28歲」

「職業：刑警」

「技能：格鬥精通、槍械精通、駕駛精通、偵查精通......」

「任務：逮捕逃犯林雪，獎勵：1000積分，隨機抽獎一次。」

「積分可以用來兌換各種技能和道具，幫助宿主更好地完成任務。」

「系統提示：宿主當前身體素質較差，建議宿主儘快進行體能訓練。」

聽著腦海中系統的聲音，趙飛感覺自己的疼痛逐漸減輕，意識也慢慢恢復了清醒。他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一切，眼神中充滿了震驚和疑惑。

「系統？積分？任務？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趙飛還沒有弄清楚狀況，就聽到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姜生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隊長，不好了，出大事了！」

趙飛的喉結動了動，想要說些什麼，卻最終什麼也沒說出口。他別過頭，不去看林雪那張梨花帶雨的臉，只是揮了揮手，示意姜生把她帶走。

警車呼嘯著駛離，只留下趙飛一人站在原地，背影落寞。路燈昏黃的光線拉長了他的身影，也照亮了他臉上那抹化不開的憂愁。

「隊長，別想了，咱們先回局裡吧。」姜生走過來，拍了拍趙飛的肩膀。他知道，趙飛和林雪之間的感情，並非一日之寒，只是......造化弄人，他們註定是兩條平行線，永遠無法相交。

趙飛點了點頭，沒有說話，轉身朝自己的車走去。

警局審訊室里，林雪低著頭，一言不發。冰冷的手銬銬住了她的手腕，卻銬不住她心中翻湧的情緒。

「林雪，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姜生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心中五味雜陳。他曾經一度認為，林雪會是趙飛的歸宿，可現實卻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

「我沒什麼好說的。」林雪的聲音很平靜，平靜得讓人心驚，「我認罪。」

姜生嘆了口氣，他知道，林雪這是徹底放棄了抵抗。也許，對她來說，這是一種解脫吧。

「趙隊，這是這次案件的卷宗。」第二天一早，姜生就把整理好的卷宗放到趙飛的辦公桌上。

趙飛揉了揉眉心，一夜未眠，讓他看起來有些憔悴。「我知道了，放著吧。」

「趙隊，你沒事吧？」姜生有些擔心地看著他。

「我能有什麼事？」趙飛擠出一絲苦笑，強打起精神，「我可是人民警察，這點小事還難不倒我。」

「趙隊，你也不用太自責了，林雪她......」

「我明白。」趙飛打斷他的話，「這件事不怪你，也不怪我，要怪就怪......」

他突然停了下來，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就怪什麼？」姜生追問道。

「沒什麼。」趙飛搖了搖頭，不願多說，「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以後不要再提了。」

「可是......」

「沒有可是！」趙飛的語氣突然變得嚴厲起來，「這是命令！」

姜生還想再說什麼，但看到趙飛那不容置疑的眼神，最終還是把話咽了回去。他默默地退出了辦公室，臨走前，深深地看了趙飛一眼，眼中滿是擔憂。

趙飛看著姜生離開的背影，長長地嘆了口氣。他知道，姜生說得對，這件事他也有責任。如果不是他當初一時心軟，放過了林雪，也許就不會有今天這樣的事情發生。

「系統，你說我這樣做，對嗎？」趙飛在心中問道。

「宿主，你的選擇沒有對錯之分，只有利弊之分。」系統冰冷的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你的選擇，雖然保全了林雪，但卻讓她陷入了更大的危險之中。而你自己，也因此背負上了沉重的負擔。」

「我知道。」趙飛苦笑著搖了搖頭，「可是，我別無選擇，不是嗎？」

「宿主，你的路還很長，未來還會遇到更多的挑戰和選擇。你要記住，你的每一個選擇，都會對你的未來產生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