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算賬
魂宇剛走進來,就聽見自己沐清綰髮怒,他眼睛微微眯起。
只聽沐清綰說道:
「混賬,誰允許你這麼做的?他魂宇不能修鍊,跟你有什麼關係?你為何要冒這個險?他也配?就算他能修鍊了又如何,我怎麼可能跟他恩愛有佳?答應成婚,已經是我妥協的底線了。現如今,你居然還因為他受了傷,看我等會怎麼教訓他!」
而這時,蕭寒注意到魂宇進來了,眼眉一挑,故意說道:
「啊呀~,今天是師姐跟魂宇師兄的成婚之日啊!現在都快傍晚了,師姐你怎麼能守著我,不去跟魂宇師兄拜堂成親呢!哎呀~,都怪我,我真該死!」
沐清綰抓著他的手,說道:
「不許說這樣的話,什麼該死不該死的,真要說該死,那也是魂宇,他怎麼不去死?拜堂?你都傷成這樣了,誰還有心情跟他拜堂?只要你好好的,管他做什麼!」
這時,屋裡的眾人都看到了魂宇,只是,他們怎麼忽然感覺魂宇有些不一樣了。
而看到魂宇進來的沐清綰,直接站了起來,氣沖沖向著魂宇走去。
「都怪你這個窩囊廢,害得小寒受這麼重的傷,你真是該死!」
說著,她揚起胳膊,就朝著魂宇的臉扇去。
只是,下一刻,她臉上一陣錯愕,因為她這一巴掌居然扇空了,被魂宇躲掉了。
她錯愕的看著魂宇,緊接著變得氣急敗壞,冷聲道:
「你居然敢躲?」
從小到大,只要是她想要的,魂宇都會想盡一切辦法替她得到,每次惹她生氣了,或者她無理取鬧時,魂宇都會變著法哄她開心,只要是她想打他,他從來只會站定讓她打,從來不會躲避,從來不會還手。
但是今天,他居然躲開了,這讓她更加氣惱,揮手再一次打來,卻不想,這一次魂宇直接抓住她的手臂,看向她的眼神不再有之前的愛戀和迷醉,反而透著陣陣寒意和冷漠。
魂宇聲音清冷的說道:
「大婚之日,丟下我和滿堂賓客,跑來照顧別的男人,現在還想動手打我?」
沐清綰氣急,冷聲呵斥道:
「放手,不然,別怪我不客氣了!」
魂宇不僅沒有放手,反而抓的更緊了,指節都有些泛白,可見他所用的力道之大。
沐清綰使勁掙扎了幾下,好容易才甩開魂宇那猶如鉗子的手掌,她怒罵道:
「捏疼我了,你個混蛋!」
「大婚之日?那又如何,你知不知道,小寒為了給你取名貴藥材被妖獸打傷,我來照顧他怎麼了?成婚能比得上小寒性命重要?再說,你憑什麼會以為我必須要跟你成婚?要不是為了完成師傅當年的約定,誰會想要嫁給你?靈力靈力沒有,根基根基被廢,天賦天賦差勁,你憑什麼覺得自己能配的上我?娶我?你配嗎?」
三師姐花無錯也幫腔說道:
「就是,你算什麼東西,你一個只會讀書的廢物,能有這一場婚禮就已經不錯了,你還真把自個兒當人物了?你不會真的以為你有資格娶到清綰師姐吧!切~」
四師姐林溪翻著白眼,說道:
「你有一丁點出息嗎?整天只知道跟在我們屁股後面轉,有什麼事都指望不上你!不僅如此,你還害得小寒受了這麼嚴重的傷,你還有臉跑到這裡質問清綰師姐?你算什麼東西,你連小寒一個小拇指頭都比不上。」
五師姐莫秋離沒有說話,只是冷漠的看著魂宇,但是那緊握的雙拳,和眼神中毫不掩飾的戾氣,讓人知道,她很生氣,很想立即出手,將魂宇揍的滿地找牙!
這時,師傅周雅詩也冷聲說道:
「誰讓你來這裡的,沒看到我們在為小寒療傷么?今日過了成婚之日,明天重新拜個堂就行了,跑這裡攪和什麼,滾出去!」
要是沒有重生的魂宇,此時被幾位師姐如此呵斥,早已經羞愧的低頭認錯,甚至不敢再大聲說一句話。
面對自己師父如此指責,他定然會立馬跪下求饒,然後乖乖退出去,絕不敢再提這件事情。
可是現在,一切都不一樣了,他重生了呀!要是再穿新鞋走老路的話,那就太對不起上蒼對他的這種恩賜了。
他背負雙手,昂首挺胸,不卑不亢的說道:
「沐清綰,你我從小一起長大,很小的時候,我就將自己所有的修鍊資源全部給你,助你早早感應到靈氣存在,靠著我的供養,你才有了如今的成就。」
「十二年前,我六歲,你被一隻野狗追逐,幾乎就要被她咬死的時候,我毫不猶豫衝上去,將你從野狗口中救下,與它纏鬥在一起,將它活生生咬死,這才有了現在的你!」
「十年前,你獨自出去玩耍,被後山一條靈蛇咬傷,幾乎要命喪當場的時候,是我,我從你體內將蛇毒吸了出來,而我則被蛇毒侵蝕,差點死掉,要不是命大也活不到現在。」
「八年前,你們四個去偷一頭妖獸的果子被它發現,它追著你們跑遍了後山,還是我救得你們。我留下來替你們爭取的時間,你們逃跑后,我獨自與它周旋,最後將它哄騙到另一個更高級妖獸的領地,這才活著回來。」
「你們任何一個人,想要任何東西時,不管有多難,我都會毫不猶豫的去完成,從來沒有哪一次讓你們失望,那時候,你們可不是現在這般模樣!」
「還有,誰都可以說我是廢物,就你們不能,我為什麼不能修鍊?我為什麼被廢?我為什麼天賦慘淡根基薄弱?還不是因為你們?當年,你們無知,仗著師傅做靠山,招惹到了一位強大存在的弟子,還聯手將其打殘,那位強者找上門來,雖然有宗主和眾長老聯合抵禦,最後卻還是要給人賠償,並且要還人家公道。我心疼你們,站了出來扛下了這一切,我的根基就是那次被毀,修為也是那次被廢!你們可曾知曉,在那之前,我可是號稱百年難遇的天才,如何淪落到如今只能讀書的廢材?」
「你們把我當什麼了?隨意呵斥指使的奴才嗎?就他,一個只到宗門十多年的人,什麼也沒有干,卻處處受到你們維護,而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