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1章 你終於肯露面了,洛可可!
靜謐的夜晚,萬籟俱寂。
薄景言剛洗漱完畢,準備上床睡覺,這時,放在床頭的手機突然亮了一下,提示收到一條新簡訊。
他隨手拿起手機查看,只見屏幕上顯示著一條匿名簡訊::
【景言,我在多年前的夏令營場地等你,你一個人來見我,一個小時之後,夏令營場地東南方向,休息亭。】
看到這條簡訊,薄景言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起來,他蹭的一下從床上坐起來,這人不是洛可可,又會是誰?!
薄景言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回復:【OK】。然後迅速下床,動作利落地換上衣服,拿起手機和車鑰匙,大步流星地出門。
他坐進車裡,啟動引擎,汽車如離弦之箭般飛馳而出。
在開車期間,他撥通了安馳的電話,快速而簡潔地交代了一通。
隨後,他全神貫注地駕駛著汽車,向著目的地火速趕去。
一路上,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各種可能的情況,又有一絲隱隱的不安。
終於,在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裡,薄景言抵達夏令營場地。
多年過去,這裡早已荒廢,不再有人經營,周圍雜草叢生,破敗不堪,宛如野外的廢墟一般。
薄景言借著手機電筒發出的微弱光芒,小心翼翼地往洛可可所說的地方走去。
距離休息亭還有一段距離時,他便看到亭內有一個模糊的人影。
薄景言加快腳步,大步流星地走過去。隨著距離越來越近,他逐漸看清了亭內人的面容。
當確定那人就是洛可可時,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憤怒和不屑,嗓音清冷地說道:
「你終於肯露面了,洛可可!」
他的聲音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清晰,彷彿帶著一股無形的壓力,讓人不寒而慄。
而洛可可,看到薄景言這個大活人站在面前時,眼淚已經決堤,她顫抖著唇,完全說不出話來。
過了一會兒,洛可可才稍稍平復了一些情緒,她哽咽著開口說道:
「景言,你肯來見我......我很開心.......」她的聲音帶著濃濃的哭腔,眼神中充滿了哀怨和眷戀。
幾年未見,他還是那麼好看,可她......已經沒了當初的嬌容和身材。
薄景言冷冷地看著她,不為所動,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變化。
他微微揚起下巴,用一種冷漠而疏離的語氣說:「洛可可,你不要再惺惺作態了。你做了那麼多噁心的事,現在還有臉在我面前哭哭啼啼?」
洛可可聽了他的話,身體猛地一震,彷彿被人狠狠地抽了一鞭子。她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薄景言,嘴唇顫抖得更加厲害了:
「景言,你.......你怎麼能這麼說我?我病了好幾年,我才回到京城,你看,你看我瘦成什麼樣了?!」
洛可可說著,打開隨身攜帶的戶外照明燈,亭內瞬間亮了起來,薄景言淡淡的掃了她一眼,心裡還是一怔,本就不胖的洛可可,現在看起來就像是重病多日後的那種瘦弱,用皮包骨來形容也絲毫不誇張。
洛可可看著萬分抵觸她的薄景言,眼眶更紅了,淚水也蓄積的更多,她哭訴道:
「我離開薄公館之後不久,就得了重度抑鬱症,食不下咽,更難以入睡,我.......我心裡是想著你,念著你,才支撐著我活下來。」
說著說著,洛可可不由自主地就往薄景言身邊緩緩走去,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渴望與眷戀。
然而,薄景言卻像是看到了什麼令人厭惡的東西一般,急速後退了好幾步,臉上滿是嫌惡之色,厲聲喝道:「離我遠一點!」
洛可可的腳步猛地頓住,眼中瞬間充滿了受傷的神色,那眼神彷彿被利刃狠狠刺中,痛徹心扉。她嘴唇微張,輕聲呼喚道:「景言......」聲音中飽含著無盡的委屈與痛苦。
薄景言的臉色陰沉得彷彿能滴出水來,他冷冷地開口,聲音中沒有一絲溫度:「當初的親子鑒定,是你暗中動的手腳,對嗎?」
薄景言所說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一般,透著徹骨的寒意。
洛可可此時已然聲淚俱下,往昔的種種回憶如潮水般湧上心頭,她的情緒也隨之開始變得愈發激動起來,整個人幾近失控,沖著薄景言不顧一切地哭喊道:
「對!是我!兩次都是我乾的!就連那個整容女白詩文,也是我花錢收買之後,指使她拍的那些照片,然後再寄給你的!可我......可我所做的這一切,都只是為了能把你留在我身邊!」
薄景言聽到她親口承認,心中的怒火瞬間如火山爆發般噴涌而出。他疾步上前,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毫不猶豫地伸出雙手,狠狠掐住了洛可可纖細的脖頸,手上的青筋因用力而根根暴起,彷彿要將眼前這個女人置於死地。
他怒不可遏地質問道:「你為什麼這麼歹毒?!為什麼不擇手段的栽贓蘇西?!」
洛可可萬萬沒想到薄景言會對她做出這樣的舉動,被掐住的脖子頓時傳來一陣強烈的窒息感和難以忍受的痛感。她的心瞬間如墜冰窟,陷入了無盡的絕望之中。
「我......景言......,從始至終你都只能是我的,她......她根本就配不上你。」洛可可艱難地從喉嚨中發出斷斷續續的聲音,每一個字都彷彿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
隨著她說完話,面色已經由最初的赤紅漸漸變得煞白如紙,毫無血色。她的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種決絕,繼續吃力地出聲說道:
「你掐死我吧.......掐死我,好解你的心頭之恨,反正我活的也如同行屍走肉。」
薄景言見她瞳孔都已經有了變化,這才猛地把手鬆開。
他眉頭緊皺,滿臉嫌惡之色,迅速從馬甲口袋中掏出一塊手帕,一下又一下地用力擦拭著那隻剛剛掐過她脖子的手,彷彿手上沾染了什麼極其骯髒的東西。他冷冷地說道:
「死?掐死你恐怕會髒了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