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天才

但，這個過程似乎比甘道夫和雅克想象的都要……

這一年，祭司團隊依然是按照慣例，在到達瑪莎拉嶺的前三天不接待來客，只是接受領主圖圖的最高規格接待。這是閉門接待，名義上是為領主洗禮加持，清洗罪孽，提升信仰水平，但實際上嘛……

領主圖圖到底是怎樣的人、瑪莎拉嶺這種幾乎算是窮鄉僻壤的地方為什麼能有相對富足的生活水平，雅克終於借這次機會看出一點端倪。

接受完領主款待的老祭司們，都是一副醉眼惺忪、腳步不穩的樣子。雅克憑著前世的見識，一看就知道這群人都酒色過度。

也許瑪莎拉嶺真的過於偏僻，神殿對這個地方不甚重視，所以派來的人信仰水平都不高吧？

由於主祭司在狂歡過後，連站起來都勉強，於是其他祭司們便依照慣例，莊嚴地取出那些所謂聖物：《量產型屬性檢驗魔法陣》捲軸以及加持過真女神聖水的《女神祝福印鑒》。

只見祭司們展開捲軸，上面馬上射出一圈跳動的藍光，上面滿是咒文符號，組成一個圓形的法陣，大量水元素聚集其中，不停旋轉，形成一道魔法的簾幕。

據甘道夫所說，這魔法的原理就是通過魔法簾幕形成類似沐浴的效果，判斷放在其中的嬰兒對水元素的親和力如何。

當然了，這水元素的簾幕只有雅克能用肉眼看見。可即便如此，平民們看到如此華麗的魔法陣鋪展而開，依然是讚歎不絕。

甘道夫倒是對此嗤之以鼻：「切，這個捲軸，誰打開都一樣，跟這些祭司沒有半點關係。」

雅克撓了撓腦袋。

「你是不是想問，既然捲軸能讓沒有魔力的人都能施展出高階魔法，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普及？」甘道夫自問自答：「原因很簡單，製造這種魔法捲軸的成本是很高昂的。這麼說吧，要買這麼一個魔法捲軸，代價比你雇傭一個懂同樣魔法的傭兵法師還要高。」

那就是說，這是神殿在秀財力吧？

「不過，那個《女神祝福印鑒》倒是個寶貝呢。」甘道夫接著說：「我們普拉達傭兵團，去年有個同袍』撿『到一個，賣了兩千萬金幣！當然，拿著這玩意，就可以到處去當神棍了，貴得有道理。」

雅克心想，這算是什麼世界啊。滿身酒色財氣的祭司、殺人越貨的傭兵團……這個世界似乎沒有比前世更好呢。

「很厲害吧？普拉達傭兵團可是連《女神祝福印鑒》這種寶物都能拿到手的呢。這就是偉大的拉普達傭兵團第三百八十九個非加盟不可的理由。至於第三百九十個嘛……」

你說夠了沒啊！雅克只恨自己還不能講話。

從旁觀者的角度看來，這祭典的高潮，跟殺豬沒什麼區別。

嬰兒們被主意放在祭壇上，祭司們通過魔法陣閃出的光芒，來判斷他們的先天屬性，然後吟誦一通誰都聽不懂的咒語，再印上一個波浪模樣的印記，便大功告成。

「這種捲軸很容易騙過去。記得，將過去幾個月修鍊的效果全力輸出，將水系魔力元素運行至全身，包裹著自己。尤其要將腹部的那團』火『隱藏好，決不能讓魔法陣的力量探進去，明白嗎？」

雅克微微點頭。

「哎呀，別那麼嚴肅！你是個六個月大的嬰兒！你已經演了六個月了，繼續演！給我點突破你水平的演技！」

對雅克來說，可能這才是最有難度的地方。

「咦？今天小少爺似乎比平時更乖巧可愛了呢！」侍女摸了摸雅克的小臉。

「對啊，小少爺好像懂得規矩一般，沒有吵著要喝奶……你們看！他笑得好甜啊~」嬤嬤們也笑得眯著眼。

貝呂尼則一如既往，滿懷愛意地看著雅克，低下頭來在他前額輕吻一記，才將他交給祭司助手們。

當雅克被抱入魔法陣時，地上的咒文立即閃出近乎刺眼的藍光。

剛才還在回味著昨晚溫柔鄉的祭司們頓時兩眼瞪大，完全清醒過來了。

這前所未見的亮度，這個嬰兒的水元素親和力到底有多強啊？

這孩子是個……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