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太子和榮王作妖
錦花樓,又是那間專屬的房間。
慕容煬經過一場奮戰過後,正筋疲力竭的閉著眼睛,靠在床上,由三個美人正在給他嘴裡喂著食物呢,他那樣子看著像是在享受,但多少有一種一個正常人活得像是半截癱瘓一樣…
突然,一個黑衣人閃現在房間里,目不斜視的徑直走到床邊,低頭在他耳邊回稟著消息,
只見慕容煬聽著聽著,伸手推開了正在給他餵食的美人,然後揚揚手,示意美人出去,
於是那三個美人輕快的把手中的食物盤放在桌面上,依次的退出了房間,並把門給關上。
慕容煬這時睜開眼睛,儘管眼底顯呈一抹烏青之色,透露出他近期因過度作樂的疲態。
然而,再看到他那敞開的衣袍和肌膚上難以解釋的痕迹,卻又難以遮掩他沉浸其中,不羈放縱的本性。
他用手撐著身體,坐直靠在床上,然後開口問道,
「那廢人的外公回到沿城了?」
黑衣人應聲道:「是的,雲玄長老昨日回到沿城的,」
慕容煬聽后把眼睛閉上,一副似是在思考著什麼的樣子,好一會兒,才睜開眼睛說到,
「那…,雲玄長老是一個人回到沿城的嗎?」
「雲玄長老有沒有帶回來什麼人?」
黑衣人應聲道:「是的,探子回傳消息,就只見雲玄長老一個人回來的」
慕容煬歪著頭,又思考了一下,然後說道,
「那最近承王府有什麼動靜?有沒有什麼人進出過承王府?」
黑衣人應聲道:「沒有什麼動靜,除了雲玄長老回來進出過承王府,還有承王府的家丁僕人定時外出採購,就沒有其他人進出承王府了,」
慕容煬聽了,點點頭,似是在沉思,過後臉上展露出滿心笑意的表情,然後哈哈哈笑著開口說道,
「這麼說,雲玄長老自己一個人回來沿城,那就是,雲玄長老沒有找到良醫回來給那廢人醫治了,哈哈哈…」
慕容煬說完,繼續仰著頭哈哈哈大笑起來,這消息實在是讓他身心愉快呀!
但笑過後,慕容煬似乎又想到什麼,又開口問道,
「可查得到那廢人的外公有沒有帶回來解藥?」
黑衣人應聲道:「據打探回來的消息,說是承王的舅舅還是研製不出解藥,」
慕容煬聽了,又是哈哈哈一陣大笑,哎呀,爽快呀,這些無疑都是好消息呀。
承王體內的毒不是慕容煬的手筆,但慕容煬這邊的人打探得知承王身中劇毒,
所以他才會利用李侍郎的庶女,讓她帶其他與承王體內毒相衝的藥粉混進承王府,
一旦承王接觸到,承王體內的毒就會大暴發蔓延,到時承王就將醫石無葯了。
慕容煬笑聲停下來后,又想了想,然後說道,
「繼續盯緊承王府,還有雲玄長老的動向」
黑衣人應聲道:「是」,
隨後慕容煬說道,
「讓那些美人可以進來了,本太子需要繼續溫-存一番…」
然後擺擺手,示意黑衣人可以退下了,
可黑衣人正要轉身退場,似乎想到什麼,又轉過身來說道,
「殿下,雲玄長老昨日午時進了宮,」
慕容煬正想躺下等美-人,不料聽到黑衣人說的話,他一下又坐起身來,
「哦?可知雲玄長老在哪裡見的皇上?說了什麼?」
黑衣人應聲道:「據說在勤政殿見了皇上,具體說了什麼不清楚。因勤政殿神鷹衛守衛森嚴,靠近不了,打探不到。」
慕容煬聽了,坐在床上想了一會,然後把被子一掀,邊從床上下來邊說道,
「更衣,回東宮!」
黑衣人趕緊上前,拿起慕容煬的衣服,幫他更衣。更衣好后,又護著慕容煬從錦花樓的後門離開了.
這一切全部落入躲在黑處打探消息的人眼裡。
不多時,在慕容琛,榮王府府邸。
在書房裡,有個黑衣人也正在跟慕容琛回稟著所得來的消息。
黑衣人說道:
「殿下,雲玄長老隻身一人回沿城了,也有尋得良醫。據聞承王舅舅還是沒有研製出解藥。」
慕容琛榮王聽了,一副意料之中的事的樣子,點點頭,拿起桌子上的酒壺喝了一口酒,沒有說什麼。
黑衣人見榮王沒說什麼,於是又接著說道,
「殿下,太子得知雲玄長老進宮的消息后,突然就從錦花樓離開,回東宮了。」
慕容琛榮王自從知道太子喜歡整日呆在溫-柔鄉,享受圖樂,就打從心眼裡瞧不上太子,現又聽了黑衣人的回稟,冷嗤笑道,
「太子他好意思說承王是廢人,其實他自己才是真正的廢物一個!」
「承王是廢人,至少也是個有實力的真正對手!」
慕容琛手裡拿著酒壺,靜靜的想了想,又冷笑一聲道,
「太子那廢人還能為什麼突然回東宮,肯定是背後有「屎」沒擦乾淨,」
「應該是雲玄長老發現了什麼,或者說是擔心雲玄長老告訴皇上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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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風,想辦法查探一下雲玄長老進宮和皇上說了什麼?」
這名正在和慕容琛回稟消息的黑衣人叫寒風,是整個榮王府的侍衛統領。
寒風聽了慕容琛的話,作出的回應也是和給太子回稟消息的黑衣人一樣。
「殿下,勤政殿的神鷹衛守衛森嚴,很難靠近,恐怕…打探不了…消息。」
慕容琛卻一臉的不以為然,想了想,又開口說道,
「季公公…當時在勤政殿里吧?」
寒風點點頭回應道:「是的」
寒風在心裡想:季公公是誰呀?那是最忠誠於皇上的人,是皇上身邊的大紅人,他要是不在勤政殿里伺候,誰還能在勤政殿里…?
慕容琛聽了寒風簡短的回話,又想了想后,說道,
「能…,打通季公公這條線嗎?」
榮王頓了頓,接著又說道,
「要是這條線通了,我們以後的事就好辦多了!」
寒風聽完,立即皺著眉,他以為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出現幻聽了!
寒風他一直覺得二皇子榮王雖然比不上承王有謀略,但榮王善於偽裝的面容下陰險狠毒過人。他認為榮王不至於這麼天方夜譚…才對。
寒風在心裡想著,突然覺得是不是榮王酒喝多了?
因為整個沿城皆知慕容琛榮王嗜酒如命,還有傳說榮王一擲千金求美酒的奇談。
寒風以為榮王酒喝多了,在說胡話,於是他用鼻子嗅了嗅,但沒聞到有多少酒味呢~
於是寒風抬起頭,滿臉疑問的望向榮王,有些面露難色的說道,
「殿下,季公公…,季公公他不是一般宮殿里的公公…,要打通季公公這條線,這恐怕…,恐怕很難辦到…」
慕容琛榮王卻是滿臉的不屑,季公公不就是個閹人嘛,不過就是從小跟在皇上身邊,一直伺候在皇上身邊的一個公公而已,有什麼難的!?
慕容琛認為,這個世上之事,就沒有銀兩解決不了的事,大不了多使些銀兩賄賂而已!
於是慕容琛大手一揮,對寒風說道,
「多花些銀兩賄賂,為避免有什麼問題,或者以太子那廢物的名義去賄賂,只要能打探到消息就行!」
寒風見榮王鐵了心要打通季公公這條線,他沒辦法勸說了,只好應下。
只是慕容琛沒想到,他要打通季公公這條線的結果,他那老皇帝父皇出招比他更損!正所謂一山還有一山高!
慕容琛和寒風說完,又拿起桌上還沒開封的另一壺酒打開,閉上眼睛,靜靜的先聞了一下~
「嗯,香,真香,好酒!」
說著就仰頭咕嚕咕嚕灌了兩口下肚,喝完,還閉著眼睛,滿臉都是享受美酒滋味的樣子。
享受美酒滋味過後,榮王才睜開眼睛,然後跟寒風說道,
「還有,太子那廢物…,就去多物色些美人送進錦花樓,讓老鴇多推薦那些美人給太子!」
寒風應聲道:「是」,
寒風知道榮王又在使陰招,怪就怪太子自己太愛溫-柔鄉了,不務正業,又總是打著出宮歷練的名譽,卻走進錦花樓去「歷練」…
寒風應下后,見榮王抱著酒壺,看樣子是要沉浸式喝酒了,估計也沒什麼事情要說了。
等會榮王喝多了,他自己就會倒頭就睡,到時晚點進來人把他抬到床上去睡就行了。
於是,寒風就拱手說道,
「殿下,屬下已無事稟報,那就先出去了。」
慕容琛榮王拿著酒壺又咕嚕咕嚕的灌了兩口,然後擺擺手示意寒風可以出去了。
寒風見了示意,就轉身離開,走到書房門口,正要邁出去時,背後又傳來榮王的叮囑:
「寒風,儘早想辦法去打通季公公那邊的聯絡!」
寒風挺無奈的,他覺得榮王這是不可為而為之的行為。但榮王是殿下,是他的主子,既然勸說不聽,做為屬下的他,那就只能照辦了。
於是,寒風站在門口應聲道:
「是,屬下會儘快去辦!」
寒風說完,就出了書房,把門關上。然後交待守門的侍衛,留意一下裡面的榮王,要是喝多睡著了,就進去把榮王抬去卧房床上睡。
守門的兩個侍衛應聲聽命,然後寒風就離開了榮王的書房,往自己的統領休息住處去了。
話說太子慕容煬,趕回宮后,第一時間跑到他母后的宮殿打探消息。
慕容煬一進宮殿就火急火燎的,邊走邊著急忙慌的叫嚷著,
「母后,母后…」
臻皇后正斜躺在貴妃椅上,閉著眼睛,享受著宮女給她捶背按摩,
聽到慕容煬在喚母后,那一聲聲聽著像是很急切的樣子…
臻皇后以為太子發生了什麼事,蹭一下坐起身來,但還不忘用手捋了捋並沒有散落的頭髮,又扶了扶頭上的發簪步搖,看看有沒有歪斜了,總之關鍵時刻儀容儀錶也不能忘記。
臻皇后感覺儀容儀錶沒有問題了,才疾步往外殿走,宮女們也緊張的跟在左右護著。
剛走到外殿,太子也進到了外殿,臻皇后一眼就看到太子那副氣色極其不佳的疲態,眼底那抹烏青之色尤為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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臻皇后看到太子那樣子,一下就心疼壞了,趕忙上前去牽住慕容煬的手,把他扶到座位上坐下,就關心的問道,
「哎喲,我的兒呀,這是怎麼了啊?」
「煬兒呀,怎麼把自己勞累成這樣呀?」
「兒呀,公務再繁忙也得注意休息,注意身體呀」
「煬兒呀,你看看你都勞累成什麼樣了,」
「你這眼底的烏青,哎喲,這得心疼死母后了呀,」
臻皇后一頓心疼難過溢於言表,就差捶胸頓足了。
臻皇后心疼完后,又趕忙轉頭吩咐宮女道,
「快去,快去把燉的那盅燕窩拿上來給太子!」
宮女聽了,趕緊退下拿燕窩去了。
慕容煬被臻皇后的一番心疼整得有點心虛,因為他很清楚自己這副疲態忙的是哪門子「公務」,所以只默默的坐在那裡,不吭聲…
臻皇后看到慕容煬像是一副難言之隱的神情,而且只默默的坐在那裡不說話。
臻皇后更是認為太子受大委屈了,她的煬兒可是當朝太子!豈能受這等委屈!
於是,臻皇后蹭一下從坐位上站起來,一臉怒氣的拉著慕容煬就往宮殿外面走去,還邊走邊說道,
「煬兒,母后現在就和你一起去找你父皇評理去!你是太子,怎會安排那麼多事務給你做?」
慕容煬一聽,心裡慌了一批,趕忙雙手拽緊臻皇后的衣袖,把臻皇后往回拉,邊拉邊急切說道,
「母后,母后,你先聽我說!」
臻皇后看到太子這樣子,則認為慕容煬是在忍受,不敢讓皇上知道他出宮歷練,處理公務有多勞累!
於是,臻皇后反過來握著慕容煬的手,苦口婆心的安慰說道,
「煬兒,母後知道你受累了,受委屈了!」
「兒呀,如果歷練太辛苦、公務太繁忙太勞累的話,你要說呀,你不敢和你父皇說,那就和母后說,母后幫你找你父皇說情!」
「你是太子,將來是要繼承大統的,現在讓你出宮到外面歷練,只是為了長見識,見世面而已,」
「煬兒,如果太累了,你擔心被你父皇訓話,那你就告訴母后,母後去替你說,好嗎」
「走,現在母后就帶你去找你父皇!」
慕容煬此時心裡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呀,他母後會錯意了,但他又不能明說自己在外面都幹什麼去了…
不過,現在重點也不是他在外面都幹什麼去了,而是他想知道雲玄長老昨日進宮見他父皇說了什麼…
他只想知道雲玄長老有沒有和他父皇提到墨竹鎮的事…
因為他當時打著歷練的名號出宮,當時他也確實有到一些鄉鎮城池去巡視。不過,他的巡視其實就是去遊玩,所到之處,當地官員都是對他熱情款待,美酒佳肴,歌舞美-女日日相伴…
也正因為這次的出宮歷練,讓他嘗試到了真正的溫-柔鄉,體驗到了不一般的美妙和愉悅滋味。之後他就一路遊玩著去,又一路遊玩著回到沿城。
回到沿城后,他時時回味著這一路體驗過的各種溫-柔鄉滋味,心裡難耐。所以,他又跑去跟臻皇后說要出宮歷練!之後就夜夜夜宿錦花樓歷練,流連忘返…
話說回來,他當時去巡視,去到墨竹鎮。他看到了很多村民都餓的皮包骨,沒有東西吃,像遊魂一樣四處乞討…
當時慕容煬的到來,也看到墨竹鎮的景象,當地的村民們以為太子的到來,他們能看到了希望!
而當地的官員們卻很害怕,因為擔心太子會把墨竹鎮的情況上報朝廷,擔心他們的烏紗帽從此就沒有了…
然而,在慕容煬已經了解到墨竹鎮因為乾旱,顆粒無收,還有當地鎮令以及鎮府衙官員們不作為,還以各種方式欺壓村民們,導致村民們沒有糧食吃,正在鬧飢荒…
他做為太子,王朝未來的繼承者,他了解到實際情況后,並沒有馬上讓鎮令撤回欺壓村民們的政令,也沒有讓鎮府衙官員放糧救助村民和民眾,反而無動於衷,沒有一點兒惻隱之心,好像這事與他無關一樣,好像這些村民、民眾將來不是他的子民一樣…
他不僅沒有及時幫助當地村民和民眾,更沒有把當地旱災情況如實上報朝廷,而是和當地鎮令以及官員們好酒好菜、歡歌樂舞,美-女相伴圍繞,好好的盡情享受了幾天…
當慕容煬要離開墨竹鎮時,當地官員還塞了不少銀票給他。而他在當地不僅好好享受了幾天,又有那麼多好處拿,得到好處,自然就幫著鎮令和其他官員隱瞞真相了…
只是好巧不巧,慕容煬他在墨竹鎮時遇到正四處雲遊,幫慕容漓尋找良醫的雲玄長老…
所以,當慕容煬得知雲玄長老進宮見皇上了,他才火急火燎、心急如焚的趕回宮,他才知道害怕…怕事情敗露…
只是現在,面對他的母后,他也好躊躇,不知道該怎麼和他母后說明情況…
而且,他母后現在又非要拉著他去見父皇,他那顆著急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最後,他決定把心一橫,編了一部分「故事」出來告訴他母后。
慕容煬費儘力氣,用力的拉著他的母后往回走,邊走邊急切的說道,
「母后,母后,你聽我說,你聽我說!!」
「母后,母后,事情不全是你想的那樣的!」
「為了朝廷,為了整個王朝以後的發展能更好,我做為太子,再苦再累,我都能忍受,我都能撐住的,」
「只是…,母后,只是…,只是有件事情,煬兒做錯了。所以…,所以,所以才來找母后幫我的…」
慕容煬說完,馬上一臉苦嘰嘰的表情望著臻皇后。
臻皇后看到太子那一臉為難的表情,哎喲,可心疼可心疼了呢~,
她才不管什麼錯不錯的,煬兒是她的兒子,她的煬兒怎麼可能會錯呢?要錯也是別人的錯!
於是臻皇后拍拍太子手背,趕忙安慰著問道,
「煬兒,別擔心,有母后在呢,」
「煬兒是什麼事?你和母后說說,母后一定為你做主!」
慕容煬聽到母后的承諾,懸在心裡的那份緊張害怕就一下落地了,心裡一下就放鬆了,果然大樹底下好乘涼,有了背靠,就沒有那麼害怕了。
於是,慕容煬就把自己想好的「故事」說了出來…
「母后,之前我出宮歷練,到過墨竹鎮,看到很多村民都餓的皮包骨,沒有東西吃,四處乞討,我看著很是心疼…」
「後來,我在當地了解到情況,是因為墨竹鎮乾旱,種下的糧食顆粒無收,當地官員又不肯派放糧食救助村民和民眾,村民和民眾沒有糧食吃,就鬧飢荒…」
「我當時是想把實情上報朝廷的,但是當地鎮令以及其他官員們極力阻撓。我…,我…,我頭一回出去巡視歷練,沒…,沒有經驗,一下…,一下就沒有了主見…」
「後來…,後來,他們…,他們還硬塞了好多銀票給我,我…,我…,我也不想要的,但他們…,他們就還是硬塞過來…」
「這麼巧,剛好,剛好就被雲玄長老看見了…」
「母后,我…,我…,我擔心,我擔心雲玄長老會和父皇說什麼…」
「因為兒臣,兒臣聽說雲玄長老昨日進宮見父皇了…」
「母后,母后,我怎麼辦?」
臻皇后聽完,皺了皺眉,雖然太子把事情編的半真半假,但太子是從她肚子里生出來的兒子,對太子所說的情況,真正的實情她也猜到七七八八了。
臻皇后不免在心底輕輕的嘆了口氣,心裡也一下像是打了個死結一樣。但不管實情怎樣,太子是她的兒子,她得好好想想怎麼幫她的兒子。
臻皇后沉默了一會,在心裡想了想,然後才開口分析著說道,
「煬兒,別慌,謀大事者,要淡定!」
「母后在想,如果說雲玄長老昨日進宮見過你父皇,若有提及墨竹鎮飢荒的事情,不可能今日朝堂上沒有議論…」
「今日下朝後,你的太尉舅舅來過母后的宮殿,但他並未提及皇上有在朝堂提過關於墨竹鎮的事情。」
「再者,若雲玄長老有跟你父皇提及你到過墨竹鎮,那麼你的父皇理應會召見你詢問此事。然而,你的父皇並未召你前往勤政殿,對吧?」
慕容煬聽了,點點頭,又搖搖頭。搖搖頭是表示,父皇確實沒有召見他去勤政殿。
臻皇后看太子搖頭,知道皇上沒有召見太子,於是,又接著說道,
「現在既然兩件事都沒有發生,也許雲玄長老壓根沒和你父皇說過墨竹鎮的事情!」
「所以,煬兒,你別自己嚇自己,雲玄長老忙著幫承王尋良醫呢,」
「許是進宮,只是和皇上說說他那廢外孫的情況而已!」
臻皇后說完還冷嗤一聲,一絲陰狠的眼神在眼底一閃而過。
然後又伸手拍了拍慕容煬的手背,又輕聲安慰道,
「煬兒,別想那麼多了,沒事的,要是有什麼事,有母后和你太尉舅舅在呢,別擔心!」
「只是,煬兒,以後你有什麼事,你一定要先和母后說,和母后商量過再去做,切不可再犯這樣的錯,明白嗎?」
慕容煬在臻皇后的分析和安慰后,感覺事情好像也沒有那麼嚴重了,可能真是自己想多了,再說了,他背靠有太尉舅舅和母后呢,心裡想清楚后,也不覺得害怕了。
他也覺得臻皇后說的對,以後有什麼問題,他就先跟母后商量一下,反正母后是一定會支持他的,太尉舅舅也一定會幫他的,有母后和太尉舅舅在,他們一定會幫他想辦法的!
慕容煬想清楚后,整個人一下就輕鬆了,心裡就開始一陣一陣痒痒了,他想馬上出宮去錦花樓,溫軟香玉,他還沒盡興…
於是,慕容煬站起身來,跟臻皇后告辭道,
「母后,兒臣會謹遵母后教誨,以後有什麼事,必定會先來和母后商量后再做決斷的,」
「沒什麼事,那兒臣就先告退了,兒臣還有事要忙,就不打擾母后休息了!」
臻皇后一聽兒子還有事要忙,就趕忙說道,
「好好好,那你先去忙,但要記住保重好身體,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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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煬一臉孝順的樣子,拱手說道,
「是,兒臣會記住母后的話的,那兒臣就先走了!」
慕容煬說完,就轉身迫不及待的離開了臻皇后的宮殿。
從臻皇後宮殿出來的慕容煬,知道母后和太尉舅舅,必定會在背後大力支持自己的,心情好了,思想更飄了。所以在踏出臻皇后的宮殿後,他就把剛才保證的「謹遵教誨」忘記的一乾二淨了,只想著趕緊出宮去錦花樓見他的月兒,花兒,紅兒,柳兒,青兒…以及還有很多很多個心肝寶貝兒~
在慕容煬溜出皇宮后,而在勤政殿里的老皇帝,聽到神鷹衛的彙報,氣得又在用手砰砰砰拍打著龍案。
砰砰砰,砰砰砰…
「真是朕的「好兒子」呀!!」
「回到皇宮,就只去皇后那裡打探消息,」
「得到了支持,也未見前來面見我這個身為父皇的皇帝,甚至連自己的東宮都未曾踏入半步,又匆匆溜出宮去了!」
「臻婉如,這就是你寵的好兒子!!
砰砰砰,砰砰砰…
那個放在龍案上的玉骨杯,杯蓋都被拍的彈起,差點掉落下來…
還好季公公眼明手快,趕緊護著那個玉骨杯,把杯子拿走,放到別處去了。
皇帝拍了一會,手掌都拍紅了,手掌還有點火辣辣的疼…
老皇帝伸出紅掌,放在嘴邊吹了吹,還疼的他發出「嘶嘶」聲,然後皇帝轉頭跟季公公說到,
「老季呀,你是老眼昏花了還是耳朵聽不見了?怎麼沒看到沒聽到嗎?不知道朕的手疼嗎!」
季公公不緊不慢的的回答道,
「皇上,老奴沒有老眼昏花,也沒有聽不見,」
「皇上,老奴看見皇上手都拍紅了,也聽到皇上吹氣,表示手很疼。」
皇帝聽了季公公的回話,很不悅的說道,
「那你都知道了,還不趕緊去拿盒清涼膏來給朕擦,是想疼死朕嗎?」
季公公還是一副不緊不慢的表情說道,
「皇上,老奴不敢,這就去給您拿清涼膏。」
「只是,不知道皇上是要先看看這些東西呢,還是先用清涼膏?」
「因為,老奴擔心皇上先用了清涼膏,到時可能會白用了。」
老皇帝不解的望著季公公,
於是,季公公則從袖袋掏出了5百兩銀票,和一個信件,信件封上面寫著「請季公公笑納」,然簽署的名字是太子的印章…
老皇帝看著季公公拿出來的東西,更不解了,用手指指那些銀票,說道,
「太子給的?」
「咋回事?到底誰給的?」
季公公掩著嘴笑了下,然後就把這些銀票的來歷一一告訴皇上…
「皇上,這5百兩銀票和這個信件是一起的…」
「是榮王屬下扮成太子的屬下給老奴送的。」
「至於榮王的屬下是怎麼拿到太子的印章,並蓋在這信件上,老奴就不得而知了。」
「榮王屬下送給老奴這5百兩銀票,是想賄賂老奴,好從老奴口中打探消息。」
季公公說到這裡,忍不住又掩嘴笑了幾聲,然後又接著說道,
「老奴當時把銀票收下后,就派季安悄悄的跟過去,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
「結果,季安回來稟報說,那送銀票的人是進了榮王府,是榮王的屬下。」
「那人進到榮王府,就和榮王府的統領寒風說老奴已把銀票收了。」
「然後,榮王府的統領寒風就交待那人說,以後就以太子的名譽來跟老奴打探消息。」
老皇帝聽明白后,氣的揚起手就要拍桌子,季公公趕緊阻止說道,
「皇上,皇上,再拍,手就廢了!」
老皇帝才記起自己的手已經拍紅了,還生疼生疼的,是不能再拍了…
於是皇上改成拳頭,用拳頭捶打著龍案,邊捶邊生氣加憤怒的說道,
「真是朕的「好兒子」呀,都是朕的「好兒子」呀,」
「朕怎會有這麼個又蠢又笨的「好兒子」呀?!」
「一個個不務正業,卻一個個小動作不斷!」
「一個收受賄賂,知情不報,一個還試圖把手伸到朕這裡來了!」
「哎,哎呀,真是朕的「好兒子」呀!!!」
「真是氣死朕了,真是要把朕氣死了!」
老皇帝又一通氣惱完后,深深的呼吸了幾下,平緩他憤怒的情緒,
隨後,老皇帝像是想到了什麼,冷笑一聲,然後和季公公說道,
「老季呀,下次再有這等「發財」的機會,不管送什麼,都給朕統統收下!」
「既然朕的「好兒子」那麼有錢,要用這種方式來「孝敬」朕,那朕也不介意了…」
然後,老皇帝拿起那500兩銀票,從中抽出一張銀票就遞給季公公,說道,
「老季呀,這份該你的,攢著養老,不用客氣!」
季公公趕忙推脫說道,
「皇上,老奴怎敢收,您可別折煞老奴了!」
老皇帝不滿的努努嘴說道,
「什麼折煞不折煞的,有什麼不敢收的,這是朕打賞給你的,你就收下!」
老皇帝說著,就把那一百兩銀票塞給季公公手裡,並說道
「收下呀,下次再有送什麼好東西來,你都給朕收下,咱們再分!」
老皇帝說完,就拿著剩下的4百兩銀票放進自己的私庫里存放好了。
之後又轉頭和季公公說道,
「後面,人要是來要消息了,老季,你就把消息直接傳給太子那邊去!」
季公公一聽,明白了,忍不住又掩嘴笑道,
「皇上,還得是你…」
老奸巨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