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各懷心思
臻皇后衝進去勤政殿,就想往老皇帝那邊撲過去,但神鷹衛及時出現阻擋在皇帝面前。
臻皇后靠近不了老皇帝,只好直接跪坐只有龍案一隔的距離哭訴起來…
「皇上…,皇上,你怎麼能那麼狠心呢?嗚嗚嗚…」
「煬兒也是你的兒子呀,你怎麼能把煬兒關禁閉呢?嗚嗚嗚…」
「皇上…,你怎麼能那麼狠心啊?我的兒呀,我的煬兒呀…,嗚嗚嗚…」
「皇上…,煬兒也沒犯多大的錯呀,你怎麼就那麼狠心的罰煬兒呀…嗚嗚嗚…」
「皇上…,你也是煬兒的父皇啊,」
「皇上…從小你就對煬兒缺乏關愛,現在又要這樣罰煬兒,你不覺得自己太偏心了嗎?」
「嗚嗚嗚,嗚嗚嗚…」
老皇帝就靜靜的聽著,由始至終只有臻皇后跪坐在那裡重重複復著哭訴的說詞。
臻皇后哭著哭著,真眼淚都流幹了,接下來的乾哭也沒有眼淚能流出來,這樣很難演下去啊,但老皇帝還是坐在那裡一聲不吭。
老皇帝這樣的作態徹底把臻皇后惹怒了,她蹭一下從地上爬起來,但神鷹衛仍然阻擋在老皇帝身邊,臻皇后還是未能靠近老皇帝。
於是,臻皇后惱怒的走到龍案前,與老皇帝怒目對視,說道,
「慕容天,你不要逼人太甚!」
「你現在馬上把煬兒解禁放出來!」
「你知道我為了煬兒,我什麼都可以做的出來!」
「你不是最疼愛你和那個賤人生的兒子嗎?那就看你賭不賭的起!!」
前面儘管臻皇后怎麼哭鬧,老皇帝都無動於衷。但聽到臻皇后侮辱浼浼,老皇帝可就不能忍了,一拳頭砸在龍案上,憤怒地咬牙切齒,同時大聲怒吼,
「臻婉如!!!」
臻皇后看到老皇帝終於被她激怒,似乎很得意,很開心,哈哈哈的大笑起來,說道,
「怎麼了?生氣了?憤怒了?哈哈哈…」
「慕容天,我告訴你,百密總有一疏!以前一樣,現在也一樣!!」
老皇帝最後看臻皇后一眼,沒有再說話,只是把一疊證據扔在龍案上,示意臻皇后自己看。
儘管臻皇后對太子在外面的所作所為有所猜測,知道太子正經事沒幹過幾件,但當她拿起老皇帝扔在龍案上的那疊證據看時,發現太子是一件正事都沒幹過呀!
臻皇后突然有點噎住了,但煬兒是太子呀,她認為太子不能被這樣懲罰,在她看來,始終覺得這樣的懲罰對太子來說並不合適。
臻皇后看完那疊證據后,還想要再說點什麼,老皇帝就揮揮手示意,神鷹衛就上前去請皇后出勤政殿了。
臻皇后還不想離開,隔在神鷹衛之間,又在一直喊著,
「皇上,皇上,皇上…」
「皇上,煬兒也是你的兒子呀」
「皇上,皇上…,不可以,不能把太子關禁閉了呀」
「皇上…,皇上…,」
直到臻皇后的聲音消失在勤政殿的大門外,老皇帝冰冷的面容才鬆懈下來,才在心底里深深的嘆了口氣…
季公公趕忙走上前安慰道,
「皇上…,您也別太生氣了,保重龍體…」
季公公一直以來侍奉在老皇帝身邊,深知太子的問題讓老皇帝操碎了心。太子貪圖享樂,沒有上進心,且不知悔改。
現又被臻皇後來勤政殿這一番鬧騰,這會讓皇帝更加倍感憂慮。季公公很擔心皇帝遲早會被太子和其他兩位殿下的行為氣壞身體。
話說臻皇后看了老皇帝擺出來的太子所做所為的證據,心裡多少有點心虛。她跑到勤政殿鬧騰,她其實心底也明白不是明智之舉,自古慈母多敗兒的道理她也懂。
然而,她就是無法忍受讓慕容煬受到委屈,她就是覺得老皇帝不夠疼愛慕容煬。
但有時,她每次這樣,自己到底要力爭點什麼?一直以來要力爭什麼?其實她自己也不太明確。
她是皇后,她是皇帝的正妻,與其說是為了慕容煬,為慕容煬感到委屈,倒不如說她是為了自己,為自己感到委屈,為自己感到不甘心。她一直希望皇帝也能看到她,也能多看看她,希望皇帝能把對浼浼的愛或感情,多少勻一點給她…
在被神鷹衛請出勤政殿的臻皇后,回到自己的宮殿,一副頹然的樣子,靜靜的呆坐在外殿。宮女們見狀,緊張的站在那裡,大氣不敢喘,怕會打擾到皇后,會被拖下去杖責。
這時,皇後宮殿里的管事嬤嬤,祈蓮嬤嬤,端著一杯養顏補氣的參茶上來,宮女們見了,都感覺見到了救星一般,心底里都鬆了一口氣。
祈蓮嬤嬤端著參茶走上前來,然後對站在一旁的宮女們擺擺手,示意宮女們都退出去,宮女們得到指示,就趕忙全退下去了。
祈蓮嬤嬤把那杯參茶輕輕的放在皇後面前的茶几上,輕聲的勸說道,
「皇后,彆氣壞了身子,先喝杯養顏補氣的參茶順順氣。」
祈蓮嬤嬤說著,又把那杯參茶往皇後面前輕輕的推了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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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擺擺手,似是有氣無力的說道,
「喝不下…」
然後皇后就又沉默的坐在那裡,不說話了。
祈蓮嬤嬤見狀,只好又勸說道,
「皇后,您要振作起來,只有把自己保持良好的狀態,才一切皆有可能呀。」
皇后聽了祈蓮嬤嬤的話,頓了一下,突然心底的希望像是被激活了一樣。
她抬眼望了祈蓮嬤嬤一眼,抿著嘴笑了笑,然後端起那杯參茶慢慢的喝了起來。
祈蓮嬤嬤見狀,接著笑了笑說道,
「皇后,太子到底是您將來的倚仗,或者請太尉進宮來商議一下,您也好能安心一些。」
臻皇後邊慢慢喝著參茶,邊聽著祈蓮嬤嬤的話,覺得有道理。
於是把杯子輕輕的放回到茶几,祈蓮嬤嬤把擦嘴的帕子遞過去,她接過來輕輕的在嘴巴上按了按,又把帕子遞迴給祈蓮嬤嬤。
然後沉默的想了一會,才開口說道,
「嗯…,那就遞個通令牌子,讓太尉進宮一趟,就說:許久不見親人,想念親人了。」
祈蓮嬤嬤聽了,恭敬的回答道,
「是,老奴一會就去把事情辦妥。」
皇後點點頭,站起身來,正想往寢殿走去,又回過頭來說道,
「祈蓮嬤嬤…,本宮,覺得最近沒什麼合適的發簪配帶了,需要重新挑選訂製一些新款式的簪珠首飾。」
「你…,晚些時候也讓打造簪珠首飾的工匠師傅多帶些能定製的樣式進宮一趟…」
祈蓮嬤嬤聽了,心領神會的說道,
「是,皇後娘娘,老奴也會把事情辦妥的。」
皇后說完,眼角眉捎帶著媚媚一笑,往寢殿內走去,還一邊走,一邊說道,
「備水沐浴」
「玫瑰花瓣多放一些。」
祈蓮嬤嬤一路跟在後面,聽完臻皇后的交待,又恭敬的回答道,
「是,皇後娘娘,老奴現在就下去安排妥當。」
祈蓮嬤嬤說完就躬身退出去了。
臻皇后沐浴完香香的玫瑰花瓣湯浴,整個人容光煥發了一般,她的肌膚細膩如玉,透出一股清新自然的光澤,彷彿是被清晨的露水滋潤過一般。
她身著一襲華麗的宮裝,每一片錦繡都彰顯著她的尊貴與優雅。她的身姿挺拔而優雅,宛如一朵盛開的牡丹,散發著迷人又令人陶醉的芬芳,讓已年45歲的臻皇后魅力讓人無法抗拒。
太尉是臻皇后的哥哥臻世昌。太尉在接到皇后的通令牌子后,便知道臻皇后是要從他這裡,打聽太子被關禁閉的事情。於是太尉就早早的進宮來到臻皇后的宮殿,在外殿等候了。
這時,臻皇後身著華麗的宮裝,款步來到外殿。她那雍榮華貴,滿臉容光煥發的樣子,讓太尉感到有點意外,因為他從這個妹妹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為太子擔憂的痕迹。
臻皇后注意到太尉哥哥看到她的樣子,臉上流露出的疑惑神情時,她趕忙拿起手帕,輕輕地按了按眼角,假裝擦拭著並不存在的淚水。
雖然臻皇后經常對太子說,有什麼事情,太尉舅舅會幫助他們母子的。但其實她自己也不確定或難以言明,她這個太尉哥哥不知從何時開始,似乎已不再像以前那樣關心太子和她這個妹妹了。
然而,現在太子被禁足,朝堂上有些事情,她仍需要通過太尉哥哥來了解,所以才讓祈蓮嬤嬤遞通令牌子到太尉府。
臻皇后坐到太尉哥哥對面,裝出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說道,
「哥,太子…,煬兒被皇上關禁閉了,我…,我怎麼辦好啊。」
臻皇后說完,又用手帕掩著臉,裝出一副傷心難過的哭訴樣子來。
太尉聽了,嘆了口氣才說道,
「婉如啊,相信你也清楚了解到太子在外面的所作所為了,」
「皇上決定罰太子關禁閉,不僅是想讓太子能有深刻的反省,也是要給墨竹鎮受災村民們一個交待啊…」
「而且,皇上下令罰太子關禁閉,但皇上並沒有提廢太子呀,你就別太擔心了。」
「婉如呀,作為你的兄長,我不得不提醒你,就太子在外面的那些所做所為,確實需要更加嚴格的管教一番。否則以後…,難堪大任啊…」
臻皇后在勤政殿看了那些證據后,她自己也有想過太子存在的問題。現在聽太尉哥哥再說一遍,她對太子被關禁閉這事,心裡似乎沒那麼糾結了。或許經過這次關禁閉,太子也能有所改變吧。
於是,聽了太尉所說的話,臻皇後點點頭說道,
「哥,我明白了。只是,不知道皇上要把太子關禁閉多長時間呢?」
太尉作勢想了想,然後說道,
「在朝堂上,看皇上的意思,應該是要把太子關禁閉半年。」
雖然臻皇后心裡已接受太子被老皇帝關禁閉的事實,也希望太子能通過這次關禁閉能有所收斂。
但聽到說要把太子關禁閉半年,臻皇后覺得太子被關的時間太久了,又開始不淡定,滿臉焦急的哭訴說道,
「半年?哥,皇上…,皇上他怎麼能這樣對煬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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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能不能…,你能不能幫忙在皇上那裡給煬兒求求情啊?」
「哥,我是你的親妹妹呀,煬兒是你的侄子呀,我們是一家人…」
太尉聽完臻皇后的哭訴,擺擺手讓她稍安勿躁,然後才開口說道,
「婉如,關於墨竹鎮的貪腐事件,你也知道孫知府,全府上下被驅出沿城,流放到邊境石場服役了吧?」
臻皇後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
太尉接著又語重心長的說道,
「煬兒做為太子,他在外面的所做所為,包括墨竹鎮這件事情在內,皇上只罰太子關禁閉半年,你覺得罰重了嗎?」
「而且,你覺得太子被罰關禁閉半年重?還是被皇上提出廢太子重?」
「婉如呀,雖然你現在有辦法能威脅得到皇上。但辦法要留著用在刀刃上,別動不動就搬出來說,說多了,沒準皇上就找到其他對策了。」
「朝堂上,不是所有的事情都皇上說了算,群臣也可以有提反對意見的權利,明白嗎?」
「有時候接受,靜觀其變,也未必是壞事。更何況,煬兒的秉行也確實需要嚴加管教。」
臻皇后聽了太尉哥哥的一番話,靜下心來想了一下,她覺得哥哥說的也有道理。
要是再放任太子在外面混,惹出更大的麻煩來,到時堵不上朝堂其他官員的嘴,群臣上奏強烈要求皇上廢太子,那到時即便她再怎麼威脅皇上,怎麼不服氣,她都得認了。
臻皇后思想清楚后,便開口和太尉哥哥說道,
「哥,我明白了。謝謝哥哥的提醒。」
於是,兩兄妹各懷心思,坐在那裡喝了一盞茶,太尉就起身告退了。
太尉出了皇后的宮殿後,並沒有馬上出宮,而是悄悄的七拐八拐,繞著走一些隱蔽的小道,來到了後宮中另一個宮殿,然後又悄悄的進了那個宮殿。
而臻皇后這裡,太尉走後,祈蓮嬤嬤就擺擺手,讓所有的宮女都退下去了。
然後,臻皇後起身給了祈蓮嬤嬤一個心領神會的眼神,就往寢殿內走去了。
不多會,祈蓮嬤嬤就從宮殿一側隱蔽的小門,領著一個肩膀上挎著一個小木箱的男人,悄悄的進到皇后的宮殿。那男人進到外殿,就把挎在肩膀上的小木箱放下。再由祈蓮嬤嬤領他進到皇后的寢殿,之後,就只有祈蓮嬤嬤一個人退出來。
關於太子被老皇帝關禁閉的事情,朝堂上已通傳。雖然沒有貼出什麼告示來,但這事肯定會傳出到坊間,不然怎麼能給墨竹鎮飽受飢餓之苦的村民們一個交待呢?
太子被關禁閉這種事,榮王府的榮王當然也是第一時間就知道消息。收到這等好消息,怎能不把榮王給樂壞呢~
這不,榮王又在府上痛快的喝上了…
榮王手拿一小壺的酒,仰頭咕嚕咕嚕的灌了兩口酒,然後咂巴兩下嘴,讚歎道,
「嗯,好酒!」
接著又仰頭咕嚕咕嚕的喝了兩口,又讚歎道,
「好喝!真好喝!這醉夢軒上的新酒真不錯!」
接著,又又仰頭咕嚕咕嚕的喝了兩口,然後和寒風說道,
「寒風,這酒,讓醉夢軒的老闆給本王多留點,送到本王府上來…哈哈哈」
寒風聽了榮王的交待,點點頭應下,
「是,待會屬下就去安排通知。」
榮王又仰起頭,一下又一下的咕嚕嚕的猛灌酒,直把那小壺的酒喝完,把那小酒壺用力的「啪」一聲放在桌子上,呈現出一副酒癮的滿足感來。
然後像是想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情,先是哈哈哈的大笑起來,才說道,
「哈哈哈,寒風,你說,我說什麼來著,那廢物太子就是在外面有「屎」沒擦乾淨!哈哈哈…」
「哈哈哈,你說,我說的準不準,哈哈哈…」
寒風點點頭,面上沒什麼表情,平靜的說道,
「是的,殿下您料事如神!」
榮王聽了,又拿起一小壺酒打開,仰頭喝了兩口,把小酒壺拿在手裡,仰靠在椅背上,一副品完美酒的享受姿態,並感嘆道,
「啊…,真是好酒,怎麼喝都不夠…」
說著,又坐直身體,又咕嚕咕嚕的喝了兩口,然後又哈哈哈的笑著說道,
「哈哈哈,這關禁閉罰的好呀,父皇罰這關禁閉罰的好呀,哈哈哈~」
「哈哈哈,那廢物太子,就是廢物一個,哈哈哈」
榮王笑完,又喝了兩口酒,搖了搖頭說道,
「可惜了,父皇只是罰關禁閉而已,並沒有提廢太子…」
「看來父皇還是不忍心…」
「哎…,父皇啊父皇…
榮王說完,輕嗤笑了一下,拿起小酒壺,又咕嚕咕嚕的灌起酒來,就跟喝水一樣,直到把第二壺酒喝完,才又把酒壺重重的放到桌面上。
然後整個人又仰靠在椅背上,閉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
過了好一會,榮王把眼睛睜開,把身體坐直,順手又拿來一小壺酒拆開,喝了兩口。
然後一臉認真的問道,
「寒風,你說,皇上…,是真的不忍心提廢太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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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風聽了榮王的問話,沒有馬上回話,而是思考了一下,才說道,
「殿下,可能…,皇上在等一個合適的契機…」
榮王聽了,把酒壺拿在手裡,停下來偏著頭,思索了一下寒風剛說的'合適的契機'。
想了一下,又點了點頭,然後仰頭咕嚕咕嚕喝下兩口酒,然後才開口說道,
「合適的契機!有道理!」
說完,又仰頭咕嚕咕嚕喝下兩口酒,頓一下,又想了想,像是自言自語的說道,
「合適的契機!會是怎樣的契機呢…?」
榮王自言自語的說完后,又仰頭咕嚕咕嚕的喝下好幾口酒,頓了一下,又繼續仰頭把那小壺酒幹完,把酒壺又重重的放落在桌面上。
接著,榮王又拿了一小壺酒,又拆開來,正想仰頭喝,像是想到了什麼,把喝酒的動作停下來,然後先哈哈哈的笑起來,才開口說道,
「哈哈哈,我們也不需要去揣測,皇上是不是在等什麼合適的契機了,哈哈哈…」
「估計…,太子在東宮關禁閉這段時間,父皇會被氣跳腳吧…哈哈哈…」
榮王說著,拿起酒壺灌了兩口酒,才又接著說道,
「寒風,之前安排進錦花樓的,專門伺候廢物太子的那些…,都有用那藥粉嗎?」
寒風每次進來和榮王彙報事情,榮王基本都是手不離酒,基本都是處於這樣的溝通狀態。
榮王的這種狀態,寒風已見怪不怪了,所以不需要他回答的時候,他都是靜靜的看著聽著就好,有些問話需要他回答,他才會開口回答道,
「殿下,之前安排進錦花樓專門伺候太子的姑娘,都有交待她們每次都在身上撒念心粉。」
「估計…,太子被關禁閉這段時間裡…,會心癢難耐,恐怕東宮會…」
寒風話還沒說完,就被榮王把話接過去,哈哈哈的笑著說道,
「哈哈哈…精彩,會很精彩!哈哈哈~」
寒風聽了,只點點頭表示贊同。
榮王仰起頭又喝了兩口酒,然後笑著又說道,
「哈哈哈哈,父皇,不知道父皇看到東宮的狀況會怎樣,哈哈哈…」
榮王大笑說完后,又咕嚕咕嚕的把手上那壺酒灌完為止,把酒壺又重重的擺在桌上,然後打了酒嗝,
「嗝~」
寒風看了一眼榮王,感覺榮王已經喝得差不多了。
寒風覺得沒有必要再繼續說下去了。因為繼續說下去,榮王是完全醉倒的狀態,說再多也是徒勞無益。
於是,寒風恭敬的拱手說道,
「殿下,屬下已無要事稟報,就先退下去了。」
榮王拿著酒壺邊喝邊擺擺手,示意寒風可以出去了。
寒風看到榮王的示意,躬身正要轉身走,又聽到榮王大舌頭的說道,
「寒…,寒風…,讓…,讓玉兒…,玉兒來陪本王…」
寒風身體不由的僵了一下,然後又恭敬的說道,
「是,屬下,這就去通知夫人…」
寒風說完,就轉身出了房門。他在心底無奈的嘆了口氣,心想不知榮王最近怎麼總想起玉兒了…
寒風面無表情的往後院方向走去,然後又悄悄的拐回到統領休息住所,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寒風知道玉兒此時正在他的休息房間為他縫製新衣裳,於是他就悄悄地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寒風回到房間,看到玉兒正坐在床邊,手中拿著針線,低頭認真地為他縫製新衣。燭光灑在她的臉上,顯得那麼柔和,那麼美。
寒風站在門口,心中五味雜陳,他既想將玉兒帶走,但因為彼此的身份,又無能為力。
玉兒抬起頭,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寒風,她微笑著說道,
「你回來啦,新衣服就快縫好了。」
寒風走到玉兒身邊,輕輕握住她的手,感受著她掌心的溫度,隨後將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前,讓她感受他強有力的心跳。接著,他又張開雙臂,將玉兒緊緊擁入懷中,低聲細語道,
「玉兒…,榮王…,又讓你去陪他…,我…」
玉兒靠在寒風的懷裡,感受著他懷裡給予的溫暖,輕輕地說道,
「嗯…,我知道,我…會去的。」
寒風心中一陣刺痛,他緊緊抱住玉兒,眼眶瞬間濕潤道,
「對不起…,玉兒…,我…沒辦法帶你走,我…沒能保護你。」
「玉兒…,我…心痛…」
玉兒靠在寒風的懷裡,又是輕輕地說,
「寒風,我不怪你,這是我的命。」
兩人靜靜的相擁了許久,寒風才把玉兒放開。
玉兒也從寒風的懷裡坐直身體,輕輕的握著寒風的手,微微一笑,說道,
「寒風,只要你明白我的心意,我也明白你的心意,對我來說就足夠了。」
玉兒和寒風說完,就起身朝房門口走去。可寒風卻緊緊牽住玉兒的手,久久不願鬆開…最終,他還是無奈的鬆開了手。
他們很清楚彼此心中萌生的那份愛意,他們註定會因身份的束縛而受到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