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討價還價
沈志其實非常清楚，以現如今沈府的地位，自己的兒子是註定娶不上什麼貴女的，即便是娶個商戶女，而要想拿到對方的嫁妝也需不少時日才能有所圖謀。
可是如今自己面臨這樣的事情，已沒有多少時間可以用來徐徐圖之了，現在需要的是快刀斬亂麻。
其實在來沈府之前，有智就猜到二老爺沈志一定會同意這門「親事」的，最後要談判的，無非就是聘禮價錢高低的問題。
「我雖沒有直接問過公主，但我要來談此問題，公主並沒有反對。
至於入府後的身份嗎？公主府現在已經有了一個駙馬。
不過，相信一個三品侍夫的位置，公主還是願意給雲飛少爺的。」
沈志當然知道，這個二公主極其驕奢淫逸，她府中面首男寵無數，而且現在的楊駙馬，他根本管不住二公主。
或許讓兒子入公主府，這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沈志不停的心裡安慰的自己，說出的話自然也就有了底氣。
「這位管事，你也知道我兒不僅有潘安之貌，更有學富五車和驚才絕艷的稟賦。
要不是因為其母親的原因，今年秋闈，他定會有其一席之地。
既然我兒雲飛如今得了公主的青眼，那也是他的造化。
雖然不能成為正駙馬，但是一品侍夫的位置還是是必須的，否則外人將會如何看待沈府和雲飛他。
還有沈家，如今遭此巨大變故，十萬兩的銀子，斷是不可再少了。」
「二老爺，您這是不是有點獅子大開口了。要知道，在如今的上京城，即便娶個豪門貴女也用不上十萬兩。
何況二少爺如今也就是簽個十年身契，如何當得了十萬兩銀子？」
「反正最少不能低於十萬兩，大不了，我可以與公主簽個死契。」
有智本來已經做好了軟磨硬泡的心理準備，但最後還是被沈志的無恥所打敗。
沈雲飛可是他的嫡子呀，簽了十年的身契已是可憐。但好歹二少爺現在年輕，十年後也不過就k二十七八歲，到時，還是可以正常娶妻生子。
可是一旦簽了死契，那就是徹底沒有活路了，公主可以把他賣了或是送人，沈家都無權干涉了。
「二老爺，您確定要簽死契？那二少爺可就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沈志聽到此，略一猶豫，但是考慮到現在沈家的情況，最後還是一狠心，決定還是要簽死契，這樣才可以拿到更多的錢財。
聽完沈志的決定，有智莫名湧起一分悲涼，同時心中也多了一分愧疚，如果不是自己設局，也許二少爺的下場會比這好些吧。
但他不知道的是，沈志早就打起了沈雲飛婚事的主意。
甚至都曾考慮過，讓他入贅到一個有錢的寡婦家裡，而此事最終之所以沒成，只是因為雙方就價錢問題並沒有談攏，再加上沈志內心也怕老夫人不同意。
現在和公主的這件親事，他則不用擔心。
即便老夫人再不同意，她也是拗不過公主的。
「好，我清楚了二老爺的想法。我會回去與公主說一下，二老爺這兩天等我消息即可。
對了，我還有一件事，需要提前和二老爺說一下。
有禮必須作為二少爺的陪侍一同入公主府伺候。」
「那如果還要加上有禮，那公主就必須給我再加一萬兩銀子。這樣，在他們離府時，我可以把有禮的身契也一併給公主。」
沈志現在已經窮怕了，他當然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以賺錢的機會。
此時已經無語的有智，實在不願意與沈志再廢話了，立即起身就告辭離開了。
在回公主府的路上，有智又將今天的事情復盤了一下。
現在這個價錢和身份都不是問題，只是這樣一來，二少爺和有禮恐怕都沒有了翻身的機會。
不過，有禮還是挺可憐的，他與自己相識一場。
自己還是想幫幫他，看看可否把他的身契改成十年的身契。
正思索間，馬車已經停到了公主府門前，有智立刻下了馬車，他直奔公主殿下的內院而去。
剛一來到公主的內院，他就聽到公主房間里傳出的聲音，那是鞭子抽打人身體的聲音，還有被打者不停掙扎的哀嚎聲。
「求求公主，求求您了，您就放過小人吧。小人真不是故意的，您就放過我吧，求求您了。」
那聲聲哀求，裡面充滿了恐懼與無助。
可是二公主君莫愁絲毫沒有因為他的求饒而停下，反而打得更狠了。
不到一刻鐘的時間之後他也，室內除了鞭子落在肉體上的聲音之外，已經聽不見任何呼嚎的聲音。
「公主，您快休息一下吧，蕭公子已經不行了，再打下去估計就要死了」。
這是二公主君莫愁身邊的掌事方姑姑的聲音響起。
或許公主也沒想把他直接打死吧，裡面的鞭子聲終於停歇下來了。
緊接著就見兩個內侍拖著一個身材頎長，但是羸弱不堪且一身鞭痕的男子從裡面走了出來。
也不知道是有智的心理作用，還是他眼睛看花眼了，。
他總感覺那個男子在路過自己時，嘴唇動了一下，當然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但有智感覺那是「後院」二個字的口型。
就在有智他胡思亂想之際，一個宮女突然從裡面出來，緊接著見她迎面走來，就聽她張嘴說道：「公主讓智管事入室內回話」。
有智急忙把思緒整理清楚，跟著這個宮女一步一步走進了房間。
雖說內侍已將房間的窗戶都打開了，但是殘留的那一股股的血腥氣息仍是撲面而來。
而此刻的二公主則是整個人都斜靠在貴妃榻上。方姑姑此刻正為她沏了一壺茶水，而一個相貌俊俏的年輕男子則半跪著給她捶腿呢。
房間里的氣氛說不出的詭異，即便是長在深宅大院里的有智，他也有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現在的他只想趕快稟報完，好快點撤出這個房間。
二公主君莫愁一直面無表情的聽完了有智的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