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風光無限

張五丫在張家村的朋友圈並不廣闊，而與齊薇的友情就像山間細流，雖然不起眼卻始終清澈綿延，兩人性格相投，共度的時光里總洋溢著歡聲笑語。

至於蘭姑姑，這位比張五丫年長几歲的女子，性格溫婉，對張五丫關懷備至，如同鄰家姐姐般親切，使得張五丫對蘭姑姑也有一份特別的親近感。

因此，當她聽說有人試圖打擾到這兩位她心中重要人物的平靜生活時，不由心生不悅。

「付家婆婆？是指我們村哪一家付姓人家呢？」

徐莉雲微微蹙眉，心中暗自盤算，畢竟在張家村裡，姓付的鄉親並不少見，若沒有具體的指向，還真難以立刻鎖定對象。

「就是那個由二叔親自挑選，負責管理村裡磚瓦廠的付家。蘭姑和娟兒都對他們家頗有微詞。」

張五丫邊解釋，邊壓低聲音，似是在分享一個小秘密，「蘭姑私下裡還跟我說過，讓我哥也盡量避開他們家的兒子，免得惹麻煩。」

徐莉雲聞言，心中頓時明朗，原來所指是付俊一家，也難怪齊家姑侄會這般反感，她對這背後的恩怨稍稍有了幾分理解。

正當這邊徐莉雲沉浸在對事情原委的探究中，另一邊的賽場氣氛卻突然緊張了起來。

「我也要上場參加比賽！」

一位身材挺拔的少年突兀地喊道，語氣中充滿了不容拒絕的堅定。

「你已經超過了比賽規定的年齡限制，按規定是不能參加的。」

齊洋連忙出面阻止，他的聲音中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不耐煩。

這一反常態的嚴肅表現立即吸引了張老二的注意。

平日里，齊洋總是一副和顏悅色的模樣，對每個人都保持著恰到好處的禮貌，頗有幾分長兄的風範，在張家乃至整個村裡都深受喜愛。

今日這罕見的嚴厲讓張老二感到既意外又困惑。

「為什麼不可以？事先又沒說有年齡限制！」

少年一臉不服，音量提高，幾乎要說出一些不宜公開的秘密。

「夠了，住嘴！」

齊洋猛地一喝，生怕在這人聲鼎沸的地方，因一時衝動而觸及某些長輩的名聲，那後果不堪設想。

張老二在一旁暗暗觀察，猜測其中必有難言之隱，眼看氣氛愈發劍拔弩張，他迅速介入調和：

「好了，今天是比賽的第一天，主要面向孩子們的，你若參加，豈不是有以大欺小之嫌？耐心等待些時日，會有專為大孩子設立的比賽，到時候你自然能大展身手。」

少年聽聞村長如此說，雖然不甘，也只能嘟囔著「確實是我不對」，不甘心地離去了。

張老二輕輕拍了拍齊洋的肩膀，給予安慰：「別太放在心上，為了這些不值當生氣，傷了身體可不划算。」

齊洋低頭致歉，對自己的失態懊悔不已，每次一遇見那個少年，他的脾氣就像被點燃的炮仗，一發不可收拾。

「你並沒有做錯什麼，無需道歉。好啦，比賽繼續。」

至於那背後未言明的隱私，張老二無意深究，畢竟那對他而言無關緊要。

由於是首次舉辦此類賽事，張老二隻簡單強調了一項基本規則：比賽中禁止用手觸球。

然而，孩子們一旦興奮起來，往往顧不上這些規矩，直到因為犯規被罰下場才悔不當初。

張老二用竹笛充當哨子，吹得兩腮都鼓了起來，幾輪違規處罰過後，場上的孩子們漸漸學會克制，不再輕易伸手觸碰足球。

比賽場上，少年們你追我趕，場外觀眾的加油聲、歡呼聲此起彼伏。

儘管許多人並不明白，為何大家會為了一顆球拼盡全力，但這絲毫沒有減弱他們的參與熱情，畢竟，享受那份熱鬧與歡樂才是最重要的。

「看到沒，那小子跑得多賣力，是我們家的驕傲啊！」

「我家小子也在裡面，小孩子就應該這樣多動動，長得才快。」

「我家的小寶貝怎麼還沒上場？」

「別急，一次只能上十二個人，很快就輪到他了。」

「你當然不急，你家的已經在場上風光無限了。」

「哎呀，我家那個怎麼被換下來了？」

「哈哈，換上的是我家的，看他那得意的樣子！」

「糟糕，我家孩子摔倒了，別傷著，我得去看看。」

「慢著，沒事，他自己站起來了，又開始跑了。」

徐莉雲被周圍家長們的議論逗笑了，每個人的目光都緊緊鎖定在自家孩子的身上，那份關切與自豪溢於言表。

周圍人群的喧鬧聲不斷，徐莉雲身邊的朋友亦然。

此刻，張鳴一正帶著球在場上穿梭，年紀雖小，身姿卻異常靈活，技藝嫻熟，不讓鬚眉。

「哥哥！哥哥！」

不遠處，張樓軒見到張鳴一，激動地呼喊起來，整個人都快從徐莉雲的懷裡掙脫出去。

多虧徐莉雲機敏地將女兒交給身邊的張家大嫂照料，小姑娘瞪著明亮的大眼睛，安靜觀戰，一副乖巧的模樣，讓徐莉雲得以騰出手來安撫張樓軒這不安分的小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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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真厲害！」

張鳴一成功射門得分，張樓軒在母親懷裡興奮得直跳，彷彿那粒進球是自己射入的一般。

張鳴一的精彩表現贏得了所有人的笑容，現場一片歡騰。

「老二沒有提前給他們講解比賽規則？也罷，畢竟是第一次，先讓他們享受到樂趣，等他們愛上了這項運動，規則自然就會明白了。」

張老大隻是輕描淡寫地說了說規則，對於比賽場地和人數的差異卻未多加說明。

在古代蹴鞠中，通常是沒有守門員的，球門位於場地中央，被稱為「風流眼」。

但這一次的比賽看起來並無任何突兀之感，一切都顯得那樣自然流暢，讓人不禁生疑。

徐莉雲好奇心驅使下，小心翼翼地問道：「大哥，言哥當初學蹴鞠時，也是像這些孩子們一樣，充滿活力和探索欲嗎？」

張老大以為這只是她的尋常好奇，並未多想，腦海中卻不禁浮現出那段溫馨的回憶。

那些年，張老二在蹴鞠場上初露鋒芒，稍有成就便會迫不及待地跑到他跟前炫耀。

那時的張老二，蹴鞠技藝高超，僅僅一天便能玩轉各種蹴鞠技巧，進起球來無人能擋，連守門員也束手無策。

「老二當年可比他們強太多了，蹴鞠的各種技巧他一天就能掌握。那時的他可是隊里的得分王，守門員在他面前形同虛設。」

守門員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