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錢從哪來
「大人英明,大人高瞻遠矚。」
「那楊先生,這件事就交給你來辦好了,我也想體會一下那個美利堅的民主。」
這話說的楊寶瑞那是雙眼激動啊,差點沒流出眼淚來,他學了新學也是好幾年了,在這麼多年裡他遊走於南方諸省,見過那些官員不能說上百也有好幾十了,但從來就沒一個有彪哥這麼好說話的,雖然都是得到他們的禮遇,但結果不能說是屁用不頂吧,但也是不頂屁用。
還是彪哥理解咱們新學啊,他兩眼淚汪汪的看著這個深明大義的范大人,努力的點了點頭讓自己的眼淚保持著不再流出來。
「大人我建議,我們先在海城嘗試著修改清律,在嘗試著組織民選投票。」
「有道理,那啥,這楊先生看的果然是透徹,這法律的確的改了,這投票也必須的來。那楊大人,你說咱們這法律應該怎麼改?」
「卑職以為要改這法律還是三權分立比較好,這三權分立呢互相制約,可以確保海城的權力不在一個人的手裡。」
嗯,這是要分走自己手裡的權力啊,不錯,不錯,這小子還算有點心眼,想的很美妙啊。
「那這三權分立又是啥?」
激動的楊寶瑞簡單的給美利堅的模式給彪哥介紹了下,說的那是頭頭是道,滿嘴的蓮花啊,聽的彪哥差點就信了。
「所以這三權分立是古今歷史上最穩定的結構,更是最自由的模式,這種模式就是未來國家最好的形態。」
彪哥點點頭,問道。
「如果,我說如果啊,如果海城發生洪水了,你說咋辦?」
「范大人,明鑒,首先的要務就是救災,這是國之根本,更是咱們縣裡父母官首先要解決的問題。」
「說得好,按照先生說的三權分立各行其是,每個局,每個區的老百姓也都互不隸屬的關係哈,我這邊想救災是不是的先寫提案啊?寫完提案就的召集所有縣議員開會是吧?」
「是的沒錯,范大人高見。」
彪哥差點沒氣笑了,他都說到這了,這個姓楊的還不懂,真不知道他這個腦子是怎麼長的,索性彪哥就直接說到底。
「開會表決有人希望縣裡面出錢出糧救災,有人不希望出錢出糧救災怎麼辦?到時候提案通不過或者耽誤了好幾天甚至幾個月咋辦?」
「怎麼會?大人你多慮了,對於災害,卑職認為一個再沒有責任心的議員也會同意救災的吧?」
「呵呵呵是么?縣裡面每年的預算就那麼些錢,你說救災就救災的么?救災的錢從哪裡扣?扣了學校的學生就不用上課了,扣了修路的,洪水過去海城就的成死城,扣巡捕房的?你不怕小偷遍地?好你說哪裡都不扣了,從百姓身上收錢救災?別忘了,你們都是老百姓選上去的,你還讓老百姓出錢?你下一屆還想不想幹了?那我問你錢從何來?」
「這。。。。。」
彪哥的這一問還真給楊寶瑞問迷糊了,再想想不對這是彪哥給自己挖坑呢。
「稟大人,我想縣裡面會有存銀是吧,再說朝廷也會撥付救災款的,所以這錢根本就不需考慮。」
「哈哈哈。。。。」
聽完這個回答彪哥頓時就大笑起來,這個楊寶瑞啊,那是一點政治手段和政治頭腦都沒有,能問出這麼傻的問題來,虧他怎麼長到這麼大的。
「楊先生,我問你縣裡的存銀是不是咱們所有海城老百姓的?」
「是。」
「我再問你,海城的洪水也只是讓一部分人受災,而你卻想用另一部分的人的錢去救災,另一部分的人是否願意?」
「怎麼會不願意?」
彪哥點點頭。
「那好,比如,我說比如啊,你是一個區域的議員,你那個區域沒有受災,老百姓認為自己的財產沒有收到傷害所以不同意救災你怎麼辦?」
「這。。。。。」
「另一個問題,剛剛你說的,個人資產神聖不可侵犯是吧?如果咱們去救災,侵犯了別人的領地和財產怎麼辦?咱們應該怎麼賠償?按照你的意識那些老百姓告政府怎麼辦?說政府侵犯了他們神聖不可侵犯的領地,他們不用咱們救災怎麼辦?」
「大人。。。你這是歪理。。。」
「歪理是吧,我再問你一個問題,你說的民主應該是對所有人的民主是吧?如果那些士兵集體反對不同意救災怎麼辦?因為救災很有可能影響到他們個人的生存權,所以他們有權不出兵怎麼辦?」
「軍隊。。。。不應該包含在民主之中,軍隊是維護民主的一部分?」
「那我請問,楊先生,軍隊為什麼可以不民主呢?你不說每個人都應當是民主的么?如果您這麼說有點自相矛盾了吧?換句話說,這些士兵即是不講民主,但他們是不是有生存權呢?如果遇到洪水他們去救災了,但看著一個個的老百姓被淹死,而無動於衷,你說這是不是維護他們的生存權?還有。。。。。。。」
有時候民主這東西就是個哲學問題,這個世界根本就沒有什麼絕對的民主,更沒有什麼絕對的公平,每個制度都有好的地方也有壞的地方,只不過這些制度適合不適合現代社會而已,並沒有絕對的高低貴賤,除非是那些君權制國家和封建,宗教國家除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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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國家的形式是最差中的最差。
這一系列問題問的楊寶瑞竟然一時間無言以對了,但他總感覺彪哥哪裡不對一點不服輸的看著彪哥,給彪哥看的這個笑啊。
「楊先生,別生氣么,我們只是探討,我再問先生一個問題,那就是你說無論是官員還是議員都需要選舉來任命是吧。」
「是的,這是近代民主的一種形式,我們都感覺這種形式是現代最先進的一種形式,他可以讓社會上所有老百姓都得到一種發聲渠道,更體現了社會的整體公平性。」
「太棒了,先生,您說的太好了,那我問你一下,老百姓憑什麼選你?」
「如果范大人,深入了解就應該知道這種選舉的開放性。。。。。。比如演講。。。。去每個村子,每條街為老百姓服務。。。。。」
「不錯。。。很好,我問楊先生個問題,就比如你演講,演說,每個地方都去,幫助你身邊每一個選民,那你的收入從哪來?你哪有錢做這樣事?請問你是不是要收別人的資助呢?如果不收別人的資助請問你能幫這些老百姓多長時間?但如果你收資助,那你當選了以後是幫這些老百姓說話呢?還是幫給你資助的人說話?」
「這。。。。。」
楊寶瑞這話不敢多說了,因為他怎麼說都不對,這也是選票民主的一個死局,不收錢吧,那就肯定選不上,收錢吧,那就的收錢辦事,最後這個民主就成了有錢人的玩具。
「我相信,我只會收一些善款和一些好心人的資助。」
「不錯啊,不錯,很清廉,那你的對手誰的錢都收怎麼辦?他僱人天天給你的選民送東西,幫忙,請吃飯,請問你的政策再好是否你能被選上呢?」
一臉便秘的楊寶瑞氣呼呼的回到座位上不再說話了,他在想自己好像進入到一個誤區之中,怎麼就被彪哥給繞裡面了呢,他的坐下,果然又有人起來。
這回變了,變成法國的共和制。。。。然後又是英國的。。。。
清末的怪象在這個時代天天都在發生,每一天都是各種思想上的大碰撞,什麼純自由主義經濟學派,法國共和學派,美國共和學派,還有各種君主制學派。
成天在這片古老的土地上扯的不可開交,你死我活弄的一個個都痛心疾首,其真正為這個國家考慮的又有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