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假幣作坊
這個世界從來都不缺乏人才,但這個世界其實往往就是這麼極端,真正的人才往往不是在上面的天花板上,要不就是在下面的天花板上。
而二愣子很顯然就屬於下面天花板上的佼佼者,彪哥在社會混了這麼多年,當然也沒少進看守所,他在這裡那真實擴大了視野,提高了層次,並且認識了一幫有特殊技能和才能的人才。
彪哥的想法你們還別不信,其實事實就是這樣,隨著年代的變遷,現在看守所裡面的高端人才也是越來越多,跟以前那種明著搬家的,明著借錢的不同而如今現在的看守所裡面的那些頂尖人才,往往都是各種新套路的開發者與實踐者。
更加讓彪哥傾佩的是,他們可以用身家性命去進行嘗試,那都演繹了不知道多少可歌可泣的故事,當然人這輩子,時也,命也,運也,往往就是這麼回事,他們只是差一步就成功的倒霉蛋而已,並不是他們本身就比別人差。
一陣電話的響動聲打破了思緒,彪哥說了聲出去接通電話。
「怎麼樣了?」
「彪哥,都聯繫完了,那邊說這樣的大洋可以做,每一枚的成本在35塊錢,保證跟銀的一模一樣,問咱們有興趣沒?」
彪哥剛想說話,只見一個年輕女孩從自己身邊走過進了正房,見人走過他才繼續說道。
「行,你問問,他們現在手裡有多少貨,你先去看看成品怎麼樣?」
「那啥,彪哥啊,你什麼時候來北京,我跟拉努就等著你這批假文物了。」
「行,就最近這幾天啊。」
又聊了幾句彪哥掛斷電話回到屋內,說道。
「你處對象了?」
「嗯,前段時間說的親,這幾天來我家住幾天。」
「行,早點結婚將來好好過日子,這也是一個奔頭不是?」
「哎。。。」
聽二愣子嘆氣,彪哥就知道個八九不離十,當初他也差不多,因為彩禮跟對象談崩的,彩禮這玩意有時候還真能讓一個男人折腰。特別是農村地區,一天這幫老娘們,沒B事就探討這個,誰家姑娘給多錢,買什麼東西了。然後就開始叨逼叨沒完沒了,攀比個沒完。
弄的後來少給一點,結這個婚向多抬不起頭的事似的,特別在一些更偏遠地區,這玩意就是面子,就是人言可畏,不知道坑了多少人。
「行了,二愣子給你找點活,你能幹不?」
「金盆洗手了。」
「你別他媽的跟我扯蛋,這次不違法,我們做點道具,我在北京認識人拍電影,經常要用這個,做的太假他們不要,就要真的。」
「那也不行,紅票子的事我肯定不再碰。」
「不是紅票子,是一百多年前的那種,假幣,懂么,現在都花不出去,沒人要的那種。」
「哥你說真的?」
「我發誓,這事情騙你有意思么?那啥,做這個用什麼哥不知道,你給我講講唄。」
「彪哥,那你準備要多少?都什麼樣式的?」
「就是一百多年前的那種,美金,英鎊,日元什麼的,應該沒什麼難度。」
二愣子搖搖頭,表示這玩意看起來簡單但真正做上講究不少,首先就是紙張,墨水,再有就是模仿防偽,如果想破解防偽還的請專門人來計算,再者就是做的數量的問題了。
如果做的數量少,開一個高仿的模版,都不夠雕刻錢的。那就只能選擇小廠列印的那種模式,但這種樣品,跟真品差距過大,因為油墨配比和紙張選擇的問題,以至於模擬度很低。
如果要模擬度相對較高的,那就的開版了,然後找尋那些錢幣使用的相似紙張,再配比油墨,最後才開版印刷,等一系列過程。
如果這些過程都沒問題了,那麼他們手中才能得到一張模擬度比較高的假幣。
給彪哥講了半個多小時,他可算明白了,在這世界其實做點啥都並不是那麼容易的,那個行業的水都挺深,但他是知道自己抓到寶了,這個二愣子絕對他媽的是個人才。
「行了,二愣子,你算算咱們先期投資需要多少錢?然後咱們啥時候能開始生產?」
「要真正做成高仿版的,主要的找尋跟真幣相仿的紙張,在這方面那隻能去碰,但想真正生產這東西,以至於不一眼假,那就都靠油墨了,我的看什麼樣的紙幣,然後慢慢配,快的話也許幾天就能配比出來,如果慢的話,一年半載都是他,你不知道,當初我玩紅票子感覺自己是一把好手了,可是真正上大機器,我才知道,這玩意並不是那麼簡單的,這也是索性。」
「怎麼了?」
「索性,我這邊配比顏料還沒有成功我就被抓了被,要不然我打底都的15年。」
「呵呵呵呵。。。」
「彪哥在有的就是那個印刷機械,要講究效率,印刷質量好,事情少那就的買國外的,這一套設備差點的,得三四十萬,好一點的兩百多萬,所以這玩意就根本不是一般人玩的。」
起身給自己來了根煙,讓自己冷靜一下,他到底是否值得真的要走這一步呢?從長期來看,自己這邊是需要的,但這東西周期,有點太長了,天知道這幫人什麼時候能夠搗鼓出來成品,自己還的養著這幫人。
「二愣子,說實話你想不想干這活?」
「呵呵,彪哥,你知道我,這輩子就會這麼點玩意,要不我就只能種地了。」
上前拍了一下二愣子。
「你最近沒閑著吧,手上還有多少貨?」
「哥,我真金盆洗手了。」
只見彪哥直接握住二愣子手,放鼻子上聞了聞。
「你自己聞聞,就你手上還一股子油墨味,還他媽的金盆洗手了,我看你是沒用肥皂把?」
只見二愣子直接就跪在地上說道。
「哥我是真沒辦法了,你看你弟這也是處了個稱心的對象,咱沒別的本事,那能怎麼辦啊?」
「行了,別跟我扯沒用的了,你又不是第一次了,咱倆都是老鳥誰跟誰呢?」
二愣子嘿嘿笑著起身,「哥真是最後一次了,我都感覺這玩意不長久,這次完事以後再不收手,我他媽就不是人。」
看著他那樣,彪哥有一種想法,是不是自己給這個滿嘴跑火車的傢伙,和跟他們那幾個團伙直接弄民國那邊去,然後讓這幫人給自己做一輩子的苦力這樣相對還能安全點。
不是彪哥不相信二愣子,而是真不敢相信啊,都是慣犯,那嘴都跟褲腰帶似的,弄不好哪天就給自己弄出去,那笑話就大了。
彪哥又問了一些問題,便離開了,不是彪哥不想馬上開始行動,而是他現在手中沒有樣品,以至於現在想開工,都沒有任何頭緒。
彪哥駕駛著小破車,沐浴在夜晚寧靜的氛圍之中,他多麼希望能夠就這樣一直開下去。然而,就在這時,一件令他感到極度不悅的事情發生了。
只聽見引擎發出的巨大轟鳴聲,越來越響,越來越近,直到一陣狂風呼嘯而過,彪哥才意識到有一輛車正從身旁疾馳而過。
緊接著,一輛又一輛的車輛相繼飛馳而來,最後一輛車更是猶如挑釁一般,在超越彪哥之後,還故意左右扭動著車身。
這一舉動深深地刺激了彪哥。
「他媽的這群小兔崽子,大晚上的就是嫌自己命長。」
但沒辦法此時彪哥就連人家的尾燈都看不到了,沒辦法,小破車繼續前進著,彪哥的心態也慢慢恢復了正常。
然而,命運似乎總是喜歡捉弄人,也應該說惡有惡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