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目標,沙金,沙金
郝明義坐在椅子上也不說話,就笑著偶爾喝下茶水,彪哥問道。
「那你看這事?」
「不好解決,還錢也不是,不還錢也不是。畢竟是多少屆知縣的爛賬了,大人要大張旗鼓的還錢,那還不一定弄出什麼幺蛾子來,如果不還錢,我估計這些大戶還能想出別的辦法來。」
「嗯?」
「前幾天就有不少大戶晚上請我吃飯,打聽大人的事了,還要給大人說親都被我給推辭了。下一次還真不一定他們能想出什麼辦法來。但大人我有一句話不知道應不應該講。」
「咱倆有啥,說唄。」
只見郝明義斟酌一番才開口說道。「其實這裡面的道道也沒那麼多,不過就是一個利益,只要大人能拿出足夠多的利益,我估計這些大戶跟大族都能閉嘴。」
彪哥明白了,這就是變相的利益輸送,只要拿出足夠的利益,什麼欠賬不欠帳的那都不是個事,這給彪哥直接打開了一個新的思路,不就是利益么,好辦啊,給他們利益不就是了,現在他彪哥能拿出來的利益還真不算少。
點點頭表示明白,倆人又喝了點茶水郝明義這才起身告辭。
「明天的車馬都安排好了?」
「放心吧彪哥,都安排好了,一共三十七輛驢車,二十五輛馬車,雖然還是有點不夠,但我這也是幾乎把海城縣內能雇傭的都雇傭了。如果實在不行,那就只能找那些大戶借,但是。。。」
其實彪哥也想買點農用車什麼的開來這個時代,但這玩意吃油不說,在現在的海城這個地方還真開不起來,別的不說就光這道路,彪哥感覺就算是坦克來了都的趴窩。
因此,他也只能慨嘆責任重大且路途遙遠。轉眼間到了次日清晨,陣陣騾馬嘶鳴之聲傳來,彪哥步出衙門,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列長長的紅衣隊伍。
此刻,郝明義已在前方等待多時,彪哥毫不遲疑地躍上一匹馬車,緊接著,隨著清脆的鞭響,整個隊伍開始緩緩前行。穿越一片片廣袤無垠的農田,這支隊伍愈發綿長,彷彿一眼望不到盡頭,場面蔚為壯觀。
大約一個時辰之後,彪哥及其率領的先頭部隊已然抵達金塔和尚廟所在之地界。值得慶幸的是,這一路走來並未遭遇任何土匪或其他隊伍的侵擾。當到達彪哥記憶中的那條河畔時,他身先士卒跳下馬車,凝視著四周碧波蕩漾的河水,不禁發出一聲長嘆。
終於到了,他的淘金之路也終於開始,伸伸懶腰回頭幫忙卸下淘金裝備,只見另一群人此時已經開始打水準備燒飯了。
彪哥沒管那些,只見他手中拿著一個木盒子,挽好褲腳縱身一躍直接跳入水中,開始篩起沙土來,雖然他沒做過這個,但他最近在網吧可沒少看這個,已經看的門清。
所以這手動作起來自然也不生,很快他的第一盒子沙土就被篩成薄薄一層了,對著太陽,看著沙土裡面的一絲絲反光,彪哥激動的手都在顫抖。
「有了。。。真的有了。」
不管這些,彪哥小心翼翼在木盒子繼續過濾,很快他的手中就多了不少黃金色的小顆粒,拿出隨身的小袋子,小心翼翼的收好這些小顆粒,才起身舒展了下腰身。
轉過頭放眼望去,此時數百人已經下到河灘之中開始忙碌起來,這樣的場面既宏大,又讓彪哥感受自己的褲兜里每時每刻都在增長的紅票子,那心裡就一個字,美。
「大人。。。」
抬眼看去郝明義正在遠遠的向著自己招手,不知道什麼事放下手中盒子緩緩上岸來到其面前。
「彪哥,謝老四有請。」
「草。。。他找我什麼事?」
「他聽說你來了,在前面村子上設下酒席,讓咱們過去喝酒。」
「不會是知道咱們淘金的事了吧?」
「放心,這事咱們隱藏的很好,我就跟他說咱們建築工地上需要細沙,咱們採集的也是這些,一般人根本看不出來我們這是在淘金。」
彪哥點點頭。「這事情能瞞一時,但也瞞不了太久,估計以後咱們還的跟這些人翻臉。」
「那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咱們最好能給這伙土匪招安,這樣咱們以後就一勞永逸了。」
兩人一邊交談著,一邊走向前方的村莊。剛走到村口,便看到兩名身著破爛衣裳的男子手持獵槍站在那裡。他們先上下打量了一下彪哥和他同伴,接著便引領著他倆往村裡走去。
進入村子后,彪哥發現這裡的村民各自忙碌著,看到這些土匪時居然還會熱情地打招呼。果不其然,俗話說得好:「兔子不吃窩邊草」。此刻,自己這位「衣食父母官」反倒像是個外來客,而他們才是這片土地真正的主人。
不得不承認,在這個時代,老百姓與土匪之間確實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終於,幾人來到了村子中央一座頗為氣派的房屋前。那兩名土匪先是輕輕敲了敲門,說了句暗語,大門隨即緩緩開啟。
「有失遠迎。。。」
只見門開后一位中年大漢雙手一抱拳,笑著走出大門。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裡面請。」
彪哥點頭,「請。」
走進屋內只見大院之中已經擺了一桌酒席,彪哥也沒客氣,直接上座,只見謝老四嘿嘿一笑坐在了下首旁,見所有人坐下,謝老四擺手讓身邊小弟給幾人倒滿美酒先聲奪人說道。
「范大人,原來是客,來幹了。」
看著手邊海碗,彪哥也不含糊,直接端起。「干。」
幾人一碗酒下肚,謝老四頓時就笑了起來。
「好。范大人不光有膽,更有氣概,我看您不像讀書人,更像我們綠林人,哈哈哈。」
彪哥也大笑說道。「什麼綠林不綠林的,見面都是哥們,咱們從娘胎里出來就沒他媽的那麼多講究,遇到脾氣對的,就多喝幾杯,遇到脾氣不對的就干他娘的。」
「對。干他娘的。來,干。」
兩碗黃酒進肚,彪哥那話就開始多了起來,別看別的不行,彪哥怎麼在社會上也是從小混到大的,這個年代的黑話雖然自己不會說,但論起哥們夠意識和各種場面話,那彪哥可是當仁不讓。結果幾人那是越喝越高興。
一直到,謝老四放下杯中酒,嘆了一口氣。
「怎麼了哥們?」
謝老四搖頭,「沒事,這還的感謝范大人,給咱們兄弟每個月五百斤的部隊火鍋,也不至於讓咱們弟兄餓死。但你看啊,咱這弟兄們,跟著我吃不飽穿不暖的,兄弟我看著就心疼啊。」
彪哥明白了,這敢情是向著自己變相要飯啊,只要你開口那就好辦,彪哥不怕他們跟自己要飯,就怕他們不張嘴跟自己要飯,不就是點錢么,哥給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