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四處漏風
任何社會,任何時代都會有各自的怪圈,現在社會的怪圈就是卷,無論做什麼人只要有點慾望就脫離不開卷。
而在滿清社會同樣,怪圈也層出不窮,而彪哥要面對的就不是單單卷的問題了,他現在面對的是財帛動人心的問題。
在這個時代,所有人窮沒問題,吃不上飯沒問題,一貧如洗更沒問題,但是一旦你這邊略微富裕點那問題就大了,無數眼睛都盯著你,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想看你一塊肉。
當然現在的彪哥就是面對這樣的問題,城門口看著楊勇洪那通紅的雙眼,彪哥讓他先回去休息,沒想到這傢伙辦起正事還挺倔強,搖搖頭。
「彪哥,我準備讓手下們,天天晚上巡邏,但你也知道,咱們現在被盯上了,現在還是小山賊,估計很快郡城那些大型土匪。
楊勇洪話沒說下去,彪哥也懂,這年代誰稍微富裕點就不乏打秋風的,現在終於開始了,這股風氣不是說自己避就能避開的。
正面硬剛,看了看手下的士兵還拿著大刀片子,德國的軍火還不知道什麼能來,莫三比克的軍火也的等幾個月才能交付,現在就是想武力反抗都很難自保,又問了一下傷亡人數,嘆了一口氣。
「一會去庫房拿五百大洋,作為兄弟們的撫恤金。」
楊勇洪點頭稱是,不是彪哥不想少給,關鍵是他也問了楊勇洪一般的傷亡上面基本都給100大洋作為殯葬費的,再加上受傷的醫療費和受重傷喪失工作能力的補貼,彪哥其實給的也不少多了。
這就花掉了彪哥一萬多塊紅票子,心疼啊,這人命還真貴,這要死個幾十人,彪哥那就的立馬破產,所以他決定了,以後必須打碾壓式現代化戰爭,要不那就是賠本的買賣。
有點煩亂,拿出一包煙自己拿出根丟給楊勇洪,這傢伙也真給面子,直接把煙就踹到懷裡,然後繼續卷他的旱煙,沒管這傢伙,自顧自給自己來上一根。
盡量讓自己大腦清醒一下,但怎麼想怎麼亂,一時之間還真沒有什麼頭緒。
「彪哥,你也看到了,這裡還有小日本的勢力,估計他們也再試探我們的虛實,彪哥不行我們就先打造一批鳥槍先用著你看咋樣?」
「你手下有會打造鳥槍的?」
叼著煙捲楊勇洪點點頭,脫掉鞋子讓自己穿了一晚上大頭皮鞋的腳好受點才說道。
「我這次再難民里找到了二十多個鐵匠,都收到咱們後勤部隊裡面了,他們這些人打造個冷兵器,農具啥的問題不大,但打造鳥槍那是手藝活,這二十幾人里就四個人能打造,估計他帶著別人,也塊,這玩意上手也不是特別難。」
「那行,走去看看。」
跟著楊勇洪來到軍營之中,我好奇地四處張望。只見軍營的後院有幾個新建的茅草屋,顯得有些簡陋。而從這些茅草屋上方的煙囪里,不斷冒出滾滾黑煙,彷彿在向人們訴說著這裡正在進行著某種重要的工作。
楊勇洪喊出了這些鐵匠,他們迅速站成一排,整齊劃一。彪哥先是仔細地看了一圈,然後面帶微笑,親切地與每個人握手。這個小小的舉動,卻讓所有的鐵匠們激動不已,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接著,彪哥走進工坊,開始仔細視察。他環顧四周,眉頭微微皺起。眼前的景象讓他感到有些失望——這裡竟然連一件機械設備都沒有!所有的工作都只能依靠人力來完成,這種原始的方式簡直讓彪哥覺得不可思議。他不禁感嘆,這樣的生產條件,就算比起現代世界的手工小廠也要差上許多。
然而,儘管如此,彪哥還是看到了一些希望。畢竟,這裡算是一個純粹的手工手搓作坊,雖然效率低下,但每一件產品都是經過工匠們精心打造的三無產品。在這個充滿原始氣息的環境中,彪哥敏銳的嗅到了極度拉跨的氣息。
叫來老工頭彪哥詢問了下,才得知現在工坊有正式工人十三人,半成手學徒工八人,每天能生產大刀五把,長槍二十把,馬掌四十個,你沒聽錯,就是馬掌這玩意現在再軍隊也是戰略儲備,平時不需要軍備的時候就生產這玩意,生產多了還可以創匯,這時代很多部隊的鐵匠都靠這玩意掙點零用錢。
「如果生產鳥槍,每個月能生產多少把?」
「大人,如果我們停止任何其他的生產,單純生產鳥槍的話,我們每個月能生產6-8把,但我們現在的爐不行,溫度不夠,那就只能加厚槍管。但做出來我可不敢保證,不炸膛啊。」
伸出大拇指,彪哥對這樣的工作效率感到深深的震撼的同時,對他們的手藝更是表達出強烈的欽佩之情,自己恨不得現在上去給他們挨個都踢死。
只見他露出溫暖的笑容,繼續問道。
「那,槍管不用你們做,我給你們提供槍管,你們只需要做剩下的呢?」
工頭盤算了一下說道。
「大人,那就簡單了,做槍最難的就是槍管的打造,如果不用我們做槍管的話,我們一個月做30-40把鳥銃應該不成問題。」
聽到這個數字彪哥都想掐死這幫存混飯的,再海城早些年,也就是八九十年代,當然那是彪哥經歷過的火紅年代。
那時候整個海城那叫一個熱鬧啊,剛剛改革開放,什麼當兵退役的,平反回城的,下鄉回城的,初中畢業的,同時在海城內出現,因為基本上都在家待業。
所以這幫遊手好閒的小年輕就開始了屬於他們的激情燃燒的歲月,那更是群魔亂舞的時代,跟港片浩南哥一樣,這幫小年輕幾乎早上起來聚會,三五成群的先打撲克。
打完撲克,下午沒事情做街溜子,順便看到那個小妹好好吹吹口哨啥的。
黃昏就尋么,就開始了摸點看哪裡有什麼能偷的,再就是蹲點看有哪裡有人落單了,晚上下手。
第二天早上把的手的東西一賣然後就開始喝酒。喝完酒就鬧事,這幫人幾乎天天周而復始的這樣生活,也造就了市內很多人的手搓風氣,什麼鳥銃,自己做的小手槍,自己做的噴子,那都是遍地的存在。
一直到2000年以後,這幫人才消停下來,但彪哥知道啊,現在的海城市,還有人沒事情做這玩意,其實沒那麼難,他當初在朋友那就玩各過這玩意,幾個哥們還沒事上山打過鳥。
想認真做,一天做一把沒啥大問題,看著這個老工頭那樣,彪哥一肚子氣,但沒辦法,誰讓清朝的自己就這個條件呢,索性又是一陣安慰。
轉過頭跟楊勇洪,往回來越想越憋氣,摸摸兜發現煙沒了,一看楊勇洪。
「他媽的,煙。」
「誒。。」
只見楊勇洪從兜里摸出來一根煙遞給彪哥,彪哥點上。
「草。。。你這輩子能不能不老佔便宜?」
「彪哥,咱這不是窮怕了么?有點好的不捨得,以後慢慢抽不是。」
「草。。。你現在看看這些闖關東的裡面還有多少鐵匠?咱們一個月給10塊大洋,不行咱們想辦法到外面雇,總之,這產量必須給咱提高上來。」
彪哥也是沒辦法,怎麼也的多弄點傢伙不是,以後自己這鐵匠用的地方只能越來越多,現在這點人手根本不夠幹嘛的。
越想彪哥越生氣,他媽的這個破縣城,四處漏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