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故事到此結束
就在蕭淺洛得意洋洋準備要提條件時,那馬車上的戚墨台趁無人在意,悄悄掏出弓箭,對準蕭淺洛。
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咻!」
蕭淺洛身子一震,轟然倒下!
「洛兒!」陸裕宣紅了眼瘋狂衝過去。
「星哥兒!」余慕煙幾乎是以這輩子最快的速度,將星哥兒給抱走。
蕭淺洛頓時鮮血直流,這一幕刺激著陸裕宣,使得陸裕宣徹底失去理智,發狂著拔劍沖余慕煙而去,勢必要除掉余慕煙!
「夫人快走!」林未巧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居然擋在余慕煙和星哥兒面前,這似乎是出於原主的本能,又或者是她已經習慣去保護余慕煙,使得她將生死置之度外,也要保護余慕煙安全。
眼看陸裕宣的長劍就要刺向她時,幸好戚墨台及時跑來擋下,和陸裕宣周旋!
霎時間,刀光劍影,塵土飛揚,一場廝殺是少不了的。
陸裕宣有恨,戚墨台同樣也有恨,兩個人都抱著要將對方殺死的心態,勢要分個你死我活!
一時間,竟是難分勝負!
見此情景,林未巧讓余慕煙跟星哥兒躲得遠遠的,自己則趁此時機挾持了蕭淺洛,蕭淺洛傷得並不深,只是出血多而已。
「我勸你束手就擒,否則……」林未巧拿出攜帶的匕首對著蕭淺洛的脖頸說道。
「洛兒!」陸裕宣立馬就停下手來。
哪知蕭淺洛也是個有血性的,她自知大勢已去,含淚對陸裕宣說:「陸郎,終究我還是拖累了你,你本可以逃出去的,偏偏你為了我……這輩子是我對不起你,讓我來世再報答你的恩情!來世,再讓我們做一對夫妻!」
說罷,就將簪子刺向自己的脖子,自盡身亡!
這給林未巧嚇得,連連後退,要知道蕭淺洛會自盡,她還忙活什麼,怎麼說死就死啊!
「洛兒!」
陸裕宣這一喊,撕心裂肺,聲音回蕩在整個林間,驚得鳥兒紛紛飛離。他眼淚奪眶而出,不顧一切要奔向蕭淺洛。
這一刻,沒有恨。
而戚墨台則趁這個時間,將長劍直直刺中陸裕宣,穿腹而過。
一聲巨響,陸裕宣轟然倒地,他撐著最後一點力氣,慢慢爬到蕭淺洛身邊,兩個人緊緊挨著。
他還說:「洛兒不要怕,我不會丟下你的!」
他翻身看向戚墨台,此時他已經不是戚墨台的對手了,但他還是要撐著一口氣對付。
戚墨台在他身上刺了一劍又一劍,有著大仇得報的爽意,一字一句說道:「第一劍,是你辜負了煙妹妹!第二劍,是你要害煙妹妹!第三劍,是你作惡多端,老天不來收你,我來收你!」
三劍下去,陸裕宣是怒睜著眼睛死去的,死時,一手握住蕭淺洛,一手攥住戚墨台的衣角。
不知為何,看著他們二人死去,林未巧卻沒有那種欣喜,反而是滋味萬千。
人是複雜的,陸裕宣害死多少人,自然是罪惡滔天,是死有餘辜。可看著他連死都不忘蕭淺洛,倒是痴情至極。
另一端的余慕煙,淚水不知不覺從眼角落下,她不是為陸裕宣而哭,是為自己這些年來的被辜負被傷害而落淚。
落日終盡,夜幕降臨,一切歸於平靜。
陸裕宣假死一事,終於水落石出,所做下的一樁樁惡事,也公之於眾,伯府也因此事被徹查,陸裕恆被奪去爵位,貶為庶人!
而陸裕恆因此前被陸裕宣傷到頭部,至今未醒。伯府的仆婢各自散去,聽說珠兒因偷盜丁氏的首飾,被打個半死不活,隨便給發賣了。
聖上為了還余慕煙一個公道,恩准余慕煙恢復自由身,此前婚事無效,和陸家再無瓜葛,所生子女可以隨母離開,再和陸家無關。
因陸裕宣所牽扯出的諸多事,除了陸家,就是涇城王及其黨羽。負責楚青館的梁媽媽等人,包括蔡存,皆被處死,涇城王被貶,永世不得回京。
而戚墨台和江兆方因此事有功,皆被封賞。
來年初春,聖上病重,立淮王為太子。
得知這一消息的林未巧,有些許的詫異,原本的故事還是因她的到來而發生了改變。
在江兆方的努力下,武家到底還是退婚了,江兆方還認寇五郎做義弟,讓寇五郎和余慕柳定下親事。
在之前跟武駿定親后,寇五郎為了安慰余慕柳,二人私下以書信來往,漸漸萌生出少年人的情愫來。寇五郎便去求了林未巧和余慕煙幫忙。
余慕寶和鄭家二郎成婚不到半年,便鬧得雞飛狗跳,夫妻兩個整日里不是吵就是鬧。余慕寶直接回來京城娘家住著,鄭家二郎也不慣著,照樣妾室通房往房裡塞。
余慕沁則在余老太太的強行安排下,許配給一戶家世相當的人家。
梨院里。
余慕煙抱著幾個月大的清姐兒,戚墨台在一旁逗著,晚姐兒一群孩子則在院子里嬉戲玩耍,好不熱鬧。
戚墨台笑說:「等到年末,清姐兒能走了,半青姐的晴姐兒也能下地了,這院子里就更熱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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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慕煙說:「是啊,時間真快過。」
說話間,晚姐兒幾個突然都湊在一起笑著什麼,一問,晚姐兒忍笑說:「是繁姐兒說的,台舅舅跟娘站在一起,很般配。」
話一出,余慕煙和戚墨台相視一眼,倆人都羞紅了臉。
這讓林未巧看去,欣慰地笑了笑,她知道,這兩個人如今不需要她再去撮合什麼,只是時間長短問題而已,余慕煙心底里已經慢慢去接受戚墨台了。
之後,林未巧安排好歡姐兒的婚事,還去看了喜姐兒的兒子,她的第一個孫輩,一個白胖的娃娃,給添了半盆的滿月禮。
她還給山君和春晴主持了婚事。
一切辦好后,她跟余慕煙請辭,余慕煙還給了她的身契,知道她離意已去,不舍地喊了她一聲,「媽媽。」
她鼻頭一酸,「夫人。」
余慕煙意味深長地拉住她的手,哽咽地說:「無論是以前的那個媽媽,還是現在的媽媽,我都很慶幸媽媽能至始至終守在我身邊,不曾離開過。我能有今天,全靠媽媽。我知道媽媽,也有自己所想去做的事,所以我不能強行留下媽媽你。往後山高水長,我只願媽媽能平安無事。」
滾燙淚水劃過臉頰,這一次,她不再是原主,完完全全是她自己,是她跟余慕煙之間的羈絆。
在春暖花開之際,她和言微姑姑,一個帶著紅羅,一個帶著沉魚,離開了京城,剛出城門,江兆方就隨來了,說也想跟著去見見世面。
於是,一群人,往開闊的天地而去。
她在這裡的故事,便就此結束了。
但關於她的故事,在將來,在某個地方,還會在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