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陳年舊案再現新線索
「高州大營那邊辦的如何了?」
沈良趕緊回話:「已經辦好一半人的退役手續了。剩下的,估計還兩天完成。」
想到什麼,沈良有些遲疑道:「主子,真的不給他們發軍餉嗎?他們有的人沒有路費,怕是回不到家鄉。」
沈鴻煊搖頭,「不發。沒讓他們家裡拿錢來贖,已經是仁至義盡了。他們還想怎樣?
讓他們打聽打聽浩然宗那些人是什麼下場,再來問軍餉的事。」
沈良無言以對。
浩然宗低階弟子除了讓家裡拿錢來贖,還臉頰刺字,那可是一輩子洗不去的污點!
對比浩然宗的下場,那些跟隨出去平叛的高州大營將士的下場,已經是最好的了。
「那邊,你親自盯著。別讓他們陽奉陰違!」
「好的,主子。」
打發走沈良,姜珩、沈鴻煊、林景潤、鱷魚plus再次回到房裡。
姜珩將解伊夢的鬼魂放出來,固定住,不讓其魂魄消散。
解伊夢的目光自動略過沈鴻煊,意味深長地看向林景潤,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
但,很快,這笑意就癟了,嘴角也拉直了。
剛剛他莫名其妙地就將出生以來的大小事件想了個遍,甚至連他娘生他的細節都想到了,重點事件,尤其是那個秘密任務,更是翻來覆去想了好幾遍……
聽說黃泉有抽取記憶外放的手段……
看這幾個人的神色,不像是全部知道了的樣子,那是……
解伊夢有些疑惑,想了想,盯著黃泉道:
「你們不是剛抽取了我的記憶嗎,還有什麼不知道的?」
林景潤:「你說我弟林景山參與到了那件事,但你的……」
姜珩打斷道:「解伊夢,我們直奔主題吧。你從哪裡知道的林景山參與了那件事?」
解伊夢負手而立,想要拿鼻孔看人,但頭仰得太靠後,直接從脖子上掉了下來。解伊夢氣急敗壞地將頭撿起來安在脖子上,「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姜珩並不生氣,氣定神閑地篤定道:
「看來你也不知道。你就是知道了林景潤和林景山的關係,知道林景山去向不明,想要拿捏林景潤才故意這麼說的。」
看向林景潤,「林叔,沒什麼可審的了。這傢伙就是為了自保胡謅的。我待會就掐死他。你覺得如何?」
林景潤想了想,「也可……」
聞言,解伊夢急了,他現在只剩下鬼魂,要再死,就真的死得透透的了:「放你N的狗屁!我不知道?我怎麼可能不知道?我……」
突然意識到被激將了,解伊夢深呼吸,一手扶頭,一手氣壓丹田,「你們想知道啊?給我鬼修的修鍊功法,我就告訴你們。」
姜珩面無表情道:「你想得倒美。不過,給你又何妨?」
姜珩朝李垣遞了個臉色,李垣拿出一張冥紙遞過去。
解伊夢根本看不懂上面的圖畫和文字,「你們隨便拿個什麼東西就來騙我!以為我是那麼好騙的!」
李垣得到姜珩許可后,解釋道:「這是我自己修鍊的功法。可以一直修鍊到聖境。你若覺得不行,那這個吧,這個是鬼修入門功法!」
在解伊夢後悔之前,收回那張冥紙,另給一張。只是,這張,看起來,就像是如廁的草紙,但上面的內容簡單多了。
解伊夢勉強能看懂。
姜珩:「現在可以說了吧?」
解伊夢收好鬼修入門功法,眼珠一轉,計上心來:「你得放我出去!不得殺我!」
林景潤:「不能放他!」
姜珩好整以暇地盯著解伊夢:
「像你這種得寸進尺、忒不要臉的,一般我是不答應的。
但誰讓你知道我們想要的消息呢。我就勉為其難地答應吧,我可以給你三天時間,讓你逃。
至於,你能不能逃出去,全憑個人本事。
若還想得寸進尺,那我不介意現在就捏死你。」
姜珩五指攤開,緊握成拳,「想必,你死守的那個秘密,我多花些時間,也是能查到的。」
解伊夢還想要更多的想法頓時打住,驚恐地後退一步,動作幅度太大,頭又掉了,「你……」
解伊夢的頭滾到角落,又悄悄滾到解伊夢腳邊,鬼鬼祟祟地偷看姜珩等人神色。
姜珩抬起一指,朝解伊夢的頭點去,解伊夢頓時驚恐地後退,踩到自己的頭,跌坐在地,「你,你要做什麼?你不能這麼對我,我……」
聲音卻是從斷頭的嘴裡傳來。
姜珩抬起的那根手指輕彈,解伊夢地上的頭,額頭頓時出現一個凹坑,頭骨破裂的聲音傳來。
解伊夢慘叫,手腳腳亂地將頭藏到身後,「你……」
「說吧。你從哪裡知道的林景山參與到那件事中?」
姜珩平靜的聲音中帶著某種針對靈魂的特質,沈鴻煊和林景潤頓時感覺頭有點重,還有點魂不附體的感覺。
解伊夢卻感覺整個身子沉重如山,立即規規矩矩地抱著頭跪好,頭低頭,神情、動作恭敬至極,彷彿思想都被控制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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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南陽侯說的。」
林景潤握拳:果然是他!
「南陽侯說什麼了,什麼時候說的?」姜珩繼續用那種聲音道。
解伊夢將頭低下,額頭緊貼地面,很是卑微地道:「那次,南陽侯帶來了尹浩。
小的和他敘舊,他提到長公主失蹤的事,說林景山多半也被牽連了。我問他被什麼牽連,他諱莫如深,說知道多了對小的不好。」
姜珩又用那種聲音問道:「嗯,林景山參與到了哪件事?」
解伊夢:「小的不知道。」
低著的頭顱悄悄往上抬了抬,看到姜珩的衣擺,沒感覺到殺氣,大著膽子道,「但小的猜測,應該和長公主失蹤有關。
當時京城和各地都有家族、官員被牽連……」
沈鴻煊、姜珩對視一眼,這件事他們都知道,沒有再問的價值。
姜珩深吸口氣,繼續用帶著靈魂力量的聲音道:「這和人魚有什麼關係?」
這次,解伊夢沉默了許久,才開口道:「小的不知道。」
沈鴻煊不相信,傳音姜珩:「阿珩……」
姜珩安撫地拍拍沈鴻煊的手,「那人魚後來怎麼樣了?」
解伊夢:「不知道。」
「万俟燕是哪一家的?」
解伊夢依然搖頭,「小的不知道。小的只見過他那一次,後來再沒見過。人魚跟著他一起銷聲匿跡了。」
姜珩、沈鴻煊對視一眼,不應該啊,一個聖境修士能這麼低調?
姜珩將沈鴻煊、林景潤拉入傳音群聊:
「我總感覺他的話有漏洞,但一時沒找出來。你們有發現嗎?"
沈鴻煊努力壓下心裡的煩躁:
"我也有這種感覺。他之前說林景山被牽連到了那件事中,現在說那件事是長公主失蹤一事。
據我所知,林景山負責那次游湖的安全,他不算被牽連,他是職責所在。」
林景潤看向姜珩,「先別去想他話語里的漏洞。
我倒是從他話語的前後矛盾中,聞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以他話語的言下之意,那次游湖和長公主失蹤,應該都是人為算計的。
他遠在天邊,不可能知道細節,所有的一切都是道聽途說。
他,聽南陽侯說的,南陽侯既然能在長公主失蹤案中全身而退,想必也是聽其他人說的,這個其他人,就耐人尋味了。
第二,你那時候才一歲,你未婚夫,他,」指著沈鴻煊,「那時還是個小卒,也沒有被算計的價值。
那麼,被算計的,幕後之人的目標,應該是先皇后。我弟只是順帶的!」
林景潤嘆了口氣,「時隔多年,原本我已經歇了找回景山的心思,卻沒想到……黃泉丫頭,這事得從長計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