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愛過
「噗嗤」
姜珩扭頭,怒瞪慢幽幽閑庭信步走過來的人形狐狸,「你笑什麼笑!你再笑就把你抵給他當苦力,不然就讓你轉世輪迴成女人,給他當媳婦!」
人形狐狸立即閉嘴,「我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聽到。」
說罷,迅速隱身消失。
沈鴻煊疑惑,「剛剛那是……」
「大白。他都看了我許久的笑話了。我覺得讓他轉世為人,給景山當媳婦的主意挺不錯的。但是,他們都不同意。哇……」
沈鴻煊拿紙巾給姜珩抹眼淚,擦鼻涕,「阿珩,讓大白轉生這個想法是不錯。但對他們都不大尊重。我們還是儘快成親生女兒吧。」
姜珩拿出帕子胡亂抹了把臉,將帕子一丟,就拿出黃曆,「現在五月二十,就五個月後,十月二十,宜嫁娶,你說怎麼樣?」
沈鴻煊將黃曆翻到六月十八,「我看這個日子就不錯。」
娶媳婦這件事,他已經有點迫不及待了。
「聘禮,我前些年準備了一些。雖然現在是個『死人』,但我老家還有幾條大型靈脈,幾座大型礦場,魔脈也有十來條,手下還有支護衛隊……」
姜珩搖頭,「我們還要去鏡玉湖,去微山夜雨湖,去京城。
李垣已經把京城查到的,都告訴我了。
不論是最大受益者角度,還是權勢謀略角度,他燕家都是有十足的動機的。
我打算用五個月的時間,讓這件事塵埃落定。
我娘的死,他們得付出代價。」
沈鴻煊本還想說,這大夏天的,他發情期要來了。一聽這話,便說不出口了。
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得讓道。
「好。阿珩,我們一起!」
姜珩情緒穩定下來后,沈鴻煊問出了自己的疑惑,「阿珩,你在世外桃源的時候,他在哪裡?我記得,你小時候過得很不如意。我沒有指責他的意思,我就是單純的好奇。」
「在芥子空間里。」
姜珩長吐一口氣,將胸中鬱氣呼出,「最後一戰時,他為了救我,曾短暫的實體化幫我擋傷害。為此,魂體被重傷,變得極為虛弱,陷入了沉睡。
我再次契約芥子空間,進去后,找到了這塊玉佩。」
她拿出一塊質地溫潤的暖玉,玉雞蛋大小,正面是條金龍,背面是一個珩字,玉里有紅血絲,有點像是皇室玉碟。
「這大概是我皇室的身份玉佩。上一世,他陪我的幾百年時光,有時候是待在這塊玉佩里的。
他被重傷后,便在這個玉佩里沉睡。
玉佩一直放在芥子空間里,我之前沒有上一世的記憶,無法進芥子空間,便一直沒發現……」
沈鴻煊心裡暗鬆口氣,要是姜珩在地球時,林景山也陪在身邊。
那他還真的,要警惕、努力了。
「阿珩,我都有點羨慕你們了。有那麼多共同的過往。阿珩,我感覺我們的感情基礎好薄弱……」
姜珩失笑,「你也不是全無優點啊。至少,我現在,對你是男女之情。對他……」
她頓了一下,「我若是帶著前世記憶出生,那鐵定是沒你什麼事了。但,命運啊,她總是不按常理出牌。」
她望著虛空,不無遺憾地道:
「上一世,我是愛他的,為了他,我可以上天入地,出生入死。這一世,我先遇到了你,先愛上了你。對他,我是愛過的。但也僅僅是愛過。
煊哥,」姜珩眉頭上挑,「我在想,你們族內雙胞胎、三胞胎多嗎?剛出生的嬰兒個體與剛出生的人類個體差異大嗎?」
這話題轉得,沈鴻煊都差點跟不上節奏。
他愣了一下,隨即滿臉通紅,咳嗽一聲,「還好吧,一般是單胎。因為身體結構和種族的關係,胎兒一般個體都不大。出生就能行動自如,生活自理,也能簡單的交流,會說話。」
「那真是太好了。我計劃好了,第一次就生雙胞胎好了,生女兒。」
沈鴻煊愕然,「這個不好控制的吧?阿珩……」
「我在家鄉的時候,還兼修輔助生殖,就挑選一下性別,沒問題的。現在唯一需要擔心的是,他會不會不喜歡你的種族……」
沈鴻煊:「……」
房間里,耳聰目明的林景山疑惑,這個大塊頭男人竟然不是人族嗎?是靈獸化形?那豈不是十三階往上……
可,看著也才聖境,八階……
到底是什麼種族?
他不由想起,當年十三歲的沈鴻煊,看著青澀得很,修為也稀鬆平常。不是人族的話,怎麼保持人形,不被姜聖人看出來的?
半個月後,鏡玉湖。
姜珩拍了拍鱷魚plus的小短手,「你去鏡玉湖,找各水族修士打聽一下,二十年前,湖裡可有外來的水族修士,修為不限。」
「那你們幹什麼?」
鱷魚plus有些不情願。
上次,它差一點就曝光了。
要是讓那些水族修士知道它已經上岸跟人類走了,或者它上次和人類一起把帝國墳場,還有湖中的金銀珠寶和有價值的沉船都撈走了,那它是鐵定走不出鏡玉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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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胖,我,龍族嶺地那些傢伙修為可高了,我不敢去。」
「狐狸陪你一起。」
狐狸雙臂抱胸,頭一扭,轉身就走,「我不去!」
姜珩無語,「那李垣……」
鱷魚plus還是搖頭,「不行。他們都是鬼,一遇到危險就虛化,現場落我一個,我怎麼辦?讓他陪我去!」
它小短手指向沈鴻煊,「它上次在鏡玉湖壓制我了。對水族修士,想必他有特殊壓制辦法。」
姜珩無奈,看向沈鴻煊。
沈鴻煊是不想和姜珩分開的,但,他也很想知道娘親的下落。
「好。阿珩,你呢?」
姜珩道:「那我們兵分兩路,我去附近接我小舅舅,順道去林家看看老夫人。半個月後,我們在微山夜雨湖匯合。」
沈鴻煊:「……」
「煊哥,離我們成親的時間越來越近了,得抓緊了。」
想到離成親只剩四個半月了,沈鴻煊欣喜又無奈地點頭,「好。」
姜珩拿出黃泉號,「這艘船,你先用著。」
「李垣,你繼續跟著煊哥,護他周全。」
「是,主子!」
半天後,沈良登上黃泉號,在艙室里只看到了沈鴻煊,有些意外又有些擔心,「主子,主母呢?」
「你胡想什麼呢!讓你們辦的事,辦得如何了?」
沈良立即恭敬地跪好,「墳墓已經立好了,就在不遠處的湖邊,沒有立碑。主子可要去看看?」
「不必了。還有呢?」
沈良搖頭,「湖泊附近的村子、鎮子我們都打聽了,二十年前,發生過幾起魚怪傷人事件,一起在湖州,一起在滄州,一起在不遠處的麻子鎮。」
說著,他拿出幾張畫像,「根據村民們的描述,我們將那魚怪畫出來了。」
沈鴻煊看著那鮟鱇魚,眉頭緊皺,「除了這魚,可還有其他發現?」
「沒有。這件事情的細節,謝聖人應該清楚。當時就是他和地方官府,在傭兵協會發布了任務,召集了三十名尊者境後期的修士,一同將這魚怪重傷,逼入了鏡玉湖深處。」
沈鴻煊看著紙上的鮟鱇魚,若有所思。
「是只有這一條,還是有許多條?」
「根據村民們的描述,應該有至少三條。一條很大很大,法力高深,那次行動許多尊者境都受了重傷。」
沈良道:「但其餘的,大概和成年的水牛差不多大,戰力稀鬆平常,還非常難吃,臭不可聞。」
沈鴻煊失笑,鮟鱇魚味道是不差的,但氣味太沖,不好處理。死掉的鮟鱇魚,那魚腥味更沖,處理不好,就難以下咽。
不過,最大的那條,應該在去年的開湖宴后被他和鱷魚plus聯手,用控水術、水刃術殺死了。
現在,這湖中還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