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小公主的幸運生活(3)
瀾海,天已黑。
顧音兒與夜秋走在凄涼的街道,前者搓了搓小手,感覺有些小冷。
她的身體也就普通人的水準,甚至連普通人都不如,穿的又很少,所以才冷,但她那灰暗的心更冷。
古老的街道空無一人,只有被歲月侵蝕的石板路,月的寒芒灑在破敗的屋檐,屋檐投落長長的影痕。
「可惡,錢全沒了,賓館都住不了,只能睡大街了嗎。」
顧音兒垂頭喪氣抱怨,她走了一下午路腿都酸酸的,小肚子更是飢腸轆轆,直催促快點吃炸雞漢堡飲料薯條……
「好丟臉,想不到我一世英名……」
「抱歉小姐,是我不夠強,才會讓您受了委屈。」夜秋走在前面放慢腳步說,她打算去最近的庭門。
通訊器倒是還在,但直接聯繫庭門並說明現在的處境,在家族方面不利,每代的蓮花之爭都血腥無比,哪怕失足一步都可能會萬劫不復。
「夜秋姐姐沒事啦,不就是挨凍挨餓無處可去嗎,對於天賦異稟的我來說,拿捏。」顧音兒表示輕輕鬆鬆。
「嗯,小姐再堅持堅持,前面三千米有公園隱藏著庭門入口。」夜秋點頭說,視線始終注視前方。
「哪怕我們不表明身份,住宿與衣食方面也還是能滿足的。」
「終於……」顧音兒揉著乾癟的小肚子,腦袋裡全都是飲料漢堡雞腿薯條,吃飽后再乾乾淨淨洗個熱水澡。
她每次泡在浴缸裡面,都酸酸的,對忌之能渴望到了極點,畢竟那可是有一夜泡水裡皮膚也不會起褶皺的逆天效果,誰能懂她的感受呀。
水元素忌之能更是個好東西,據說有部分水元素能力者,可以做到不換氧氣永遠在水裡呼吸。
多美妙呀,炎炎夏日的時候,潔白的浴缸里全部放滿冰水,撒上花瓣還有小黃鴨等玩具,整個人沉在水底,在裡面打滾,享受特殊的睡眠。
不用鑽出來,盡情躺平擺爛,再讓夜秋姐姐弄一些泡沫擠著玩,顧音兒感覺這才是真正的生活。
「呼——呼——!」
遠遠的寒風吹響,帶來無盡的涼意,顧音兒直打哆嗦,她小腿微微顫抖,腦海中美好的幻想盡數破滅。
「好冷好冷……」
顧音兒躲在夜秋後面,冷風就從後面侵襲過來了,她躲前面,冷風就像野馬脫韁直接衝撞過來了。
小公主瞬間就不爽了,這破風就像是專門跟她作對,哼,全都是人販子的錯。
冷風陣陣之中,顧音兒又開始幻想泡在浴缸里的事,想著想著流出口水,快速用手背抹乾凈。
到底是誰有這種能力呀,顧音兒有種殺人爆裝備的衝動,哼,千萬不要讓她找到。
與此同時,前方兩千米處。
蝶與廖小黎站在漆黑的馬路中間,兩人前方是一輛三輪車,只見輪廓,車內裝著一沓沓什麼東西。
「蝶姐姐,這好像是一三輪車的錢。」廖小黎左右張望見四下無人,像個小偷似的搓了搓手。
放暑假后,他這幾天待的比較無聊,隊長給了蝶個很簡單的任務,內容是抓一夥搶銀行的小偷。
廖小黎專門嚷嚷著要跟來,說是學習作戰的經驗,實則他就是想透透風看看戲。
不過蝶姐姐實在太強,那群小偷被她一人追殺,這不就追殺到了這段馬路,部分小偷棄車跑了。
廖小黎探頭探腦的,在三輪車旁邊來回徘徊,三輪車底是被揍趴的兩小偷,剛才有個文質彬彬的怪老頭跑掉了,蝶姐姐說那人竟然是域境。
別的小偷跑是蝶姐姐沒刻意阻攔,那個老頭則不同了,他在蝶姐姐的攻勢下硬生生闖出去,不一會便沒影。
留下的小偷,除了倒地的兩人,還有個癱在了三輪車的駕駛座處。
蝶也注視著三輪車上的現金,她懶得去追逃跑的老頭,這次任務若非隊長勸說,她才不肯來。
「小黎,我記得岑鋒那個男的,和你說過拾金不昧之類的。」蝶想了想。
「沒看出來,那傢伙懂的還挺多的。」
「啊,對對對!」
廖小黎心中頓時愧疚,同時浮現出對蝶的敬佩之意,蝶姐姐的品德真是高尚啊,哪像他,竟想佔為己有。
果然,隊長知道了會很失望吧,真是罪該萬死罪該萬死……
廖小黎雙手合十嘟囔著什麼。
「那男的說的有些道理,超過十斤了,得昧。」蝶經過簡單計算,最後得出了這個很明確的答案。
「?!」廖小黎頓時張大嘴巴,他指了指自己又比劃著指向錢,「可是…銀行那邊要有個交代吧……」
「我們的任務是抓到小偷奪回錢,小偷跑走了,錢沒帶回去怎麼解釋?」
「還是你考慮的周到,有潛力。」蝶認真思考後點著腦袋,隨後像位一前輩似的,踮腳去拍他的肩。
「??」廖小黎感覺她誤會了什麼,張了張嘴最終什麼也沒說。
他的肩膀是沉甸甸的重量,蝶一踮腳還是比他高一些的,她的眼神像在看徒弟,帶著點兒欣慰。
「別擔心,就說打架時錢打沒了。」
蝶說著撐在三輪車后,捏著一沓沓錢丟給廖小黎,沒一會後者雙臂就抱滿了錢,滿眼都是生無可戀。
蝶看了眼廖小黎,快速丟錢過去變為小心塞錢過去,為確保錢不會掉,不過這可苦了小黎了。
她顯然不知道通訊器有儲存功能。
廖小黎的雙臂錢堆很高,他這時候很羨慕空間能力,就比如狄愷歌的忌之能,裝個錢還不是洒洒水。
蝶還在往上疊加高度,她感覺屁股縫還能塞一點,廖小黎被她看的渾身發毛,情不自禁雙腿夾緊。
大意了啊,精神力用在昨晚開掛了,否則動用空間儲物輕輕鬆鬆嘛。
蝶見錢已堆到極限,於是開始行動。
「誒!蝶姐姐那裡不行,別扒我褲子!」
廖小黎突然驚恐地喊道,「不要啊,我也是有隱私的好吧,這樣好憋屈啊,嗚嗚我不幹凈了!」
「少廢話。」蝶打斷他的抗議。
漆黑的夜晚,廖小黎萬念俱灰,蝶則拍了拍手,一副大功告成的模樣。
「蝶姐姐,我記得你挺有錢的啊。」廖小黎說,蝶與潘鴻羽一樣,他知道兩人都是為了錢才加入燭影的。
「有便宜不佔王八蛋。」蝶冷淡說,「能多一點兒是一點兒,蒼蠅腿也是肉。」
「那為什麼還留了一點。」廖小黎說著小心翼翼扭過頭去,只見三輪車上還有幾十萬安靜躺著。
「好學好問是好事。」蝶給予肯定,想了想解釋道,「會有貪心的人幫我們擦屁股。」
「什麼擦屁股?」廖小黎撓頭。
「你聽,這就來人了。」蝶突然眯眼,蝴蝶花紋感知到什麼,她說著拽著廖小黎向旁邊的草叢隱蔽。
「誒,蝶姐姐慢一點兒,錢要掉了啊!」
廖小黎肌肉發力,當即勒緊屁股,好讓錢不掉出來,他小心挪動鞋,好久才躲進了草叢裡面。
蝶釋放靈之能,兩人氣息的無影無蹤。
「好累,怎麼還沒到……」
道路另一邊顧音兒邊說邊走過來,小臉悶悶不樂的,她張開嘴巴,再不到達喝西北風都夠她填肚子了。
上北下南左西右東,顧音兒背誦,她才不知道哪裡是北,左右都很迷糊。
需要認左與右的時候,她就默背這八個字的口訣,因為背的時候她腦袋會控制不住移動,左邊時腦袋剛好移向左邊,右邊時腦袋又剛好移向右邊。
每當這時候,顧音兒就會敲敲腦袋,覺得自己好像一個小笨蛋啊。
她想著隨意一踢,小石塊飛出,黑暗中掠過弧線,好像擊中了什麼堅硬的物體,發出清脆的聲響。
「不會砸到誰了吧?」顧音兒緊張起來。
「不,小姐。」後方的夜秋前行,她視線注視石子擊中的物件,「看輪廓是一輛很廉價的三輪車。」
「三輪車啊……」顧音兒的小臉儘是失望,「為什麼不早點出現啊,這樣也不用走那麼遠距離了。」
「等等,小姐。」夜秋皺眉說,她突然抬起胳膊擋在顧音兒身前,「三輪車右邊有兩個人影。」
「誒!人…人影?」顧音兒搓搓眼睛,看清前面后可給她嚇得不輕。
「大半夜的,不會是屍體吧,今天怎麼這麼倒霉,夜秋姐姐,我建議接下來幾天我們別出門了吧。」
「不,好像是昏迷的人。」夜秋搖頭,隨後微微眯起眼說,「不止是人影,地面好像還有幾沓錢。」
「錢?」顧音兒瞬間來了精神,眼睛里像冒出兩個金燦燦的銅板,然後她小跑著,生怕錢跑了似的。
「小姐,小心有危險。」夜秋提醒。
「哎呀慌什麼。」顧音兒不以為然,「有夜秋姐姐你保護我能出什麼事兒。」
「而且今天已經倒霉過一次了,不可能再倒霉一次的,如果會,就當是把倒霉槽一次清空啦。」
顧音兒認為自己相當聰明,她發現有段時間內,自己的運氣會持續處於低谷,什麼不好的事兒都堆一起了。
好像是那個成語——禍不單行。
不過,當熬過低谷時期后,所有的好事兒也全都堆到一起了,這不就是嘛,走個路她們都能撿到錢。
「……是,小姐。」夜秋沒再說什麼,只是默默握緊了腰間的紫色長刀。
與此同時,草叢后。
「蝶姐姐,她們的來歷好像不簡單,會不會發現我們的位置?」廖小黎咽了咽口水緊張地問。
「不會。」蝶說,「就算髮現了,那個胸大的握刀女人也打不過我,前面平胸的小菜雞就更不用說了。」
「而且……」蝶說著指了指腦袋,「她這兒總感覺不太好用的樣子。」
「………」廖小黎不敢擅自評論。
道路中間三輪車旁。
「哇塞!」顧音兒的心情相當哇塞,她感覺自己果然是好運爆棚,「車上居然還有這麼多錢。」
夜秋環顧了一圈,精神力探測,並沒有發現人的氣息,她握刀的手指微微鬆開。
「小姐,東南方有戰鬥的痕迹,我猜測是有執者截取了追擊任務,目標是這些騎三輪車運錢的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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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行任務者可能已經離開,庭門或其他人士應該已到消息,正在趕來的路上,要將錢財收回。」
夜秋找到了目前最合理的解釋,但她仍然有些疑惑,雖是半夜,但這麼把錢財與昏迷不醒的運錢者留在道路中間,就不怕出什麼事么……
更何況這裡也沒有【屏】的封鎖,大概率是某方面的陷阱。
可夜秋想不明白動機,她的精神力並未探測到有人隱蔽,也可能是隱蔽者的境界遠高於她,可如果是這種強者,又有什麼必要設下陷阱。
家族那邊的人,應該不會這麼無聊……
「嘿嘿,雖然可能有點過分,但現在畢竟是情況所迫嘛,到時候雙倍還回去就好。」
顧音兒搓搓手開始拿錢,她的腦海里全被金幣填滿,什麼問題都沒有多想,只是檢查了下這些錢是否乾淨。
「等等小姐,我們已失去了空間儲物的禁忌物,用手拿著不切實際,不如直接把三輪車給開走。」
夜秋突然說道,陷阱什麼的,只要不威脅到性命,都遠沒有小姐的開心重要。
「有道理。」顧音兒一拍小手,「聰明!」
於是夜秋將駕駛座昏迷的人搬走,隨手丟到了旁邊的草叢。
草叢內廖小黎的運氣很不好,他剛好被不偏不倚砸中,欲哭無淚,捂住嘴巴才沒有發出聲音。
「我記得爸爸教過,拾金不昧。」顧音兒坐在三輪車上,小腿晃來晃去,屁股下的金屬桿涼涼的。
她感覺偷東西怪丟人的,主要是有損身份與顏面,想當初她混的可沒這麼慘,也算是家族內的小天才。
「小姐,特殊時期,特殊手段。」夜秋說著將輪子旁兩個昏迷的人移開。
「忘掉它。」
顧音兒感覺小屁股好涼,於是撐了幾下兩個手墊在下面,手指才不難受呢,因為她一點兒都不重。
這樣想著她的心情相當愉快,小公主跳下來找點事兒做,轉了幾圈,在昏迷的其中一人的脖子后敲了幾刀。
「我果然好聰明,防止他醒過來。」
「小姐,別砸醒了。」夜秋補充,還好攻擊的人下手非常狠,不睡個三天三夜應該是醒不過來了。
旁邊的草叢,異常安靜。
蝶後退幾步找好角度,拿出手機舉起進行拍攝,閃光燈關閉,「小黎,學好了,什麼叫禍水東引。」
「蝶姐姐,人才啊。」廖小黎咂嘴,他此時正在一點點挪開身上壓的小偷。
屏幕內,道路中間。
「夜秋姐姐,錢留一點,肯定會有貪心的幸運兒幫我們背鍋。」
顧音兒靈光一閃想到什麼,像位小偵探似的提出見解,然後她雙手抱腰等待誇獎。
「還是小姐考慮的周到。」夜秋點頭,她默默拿了幾沓錢,隨意地丟在地面,偽造成無意掉落。
漆黑的夜幕下,顧音兒學著電視里,又敲了敲昏迷不醒的一個小偷,隨後笨手笨腳爬上三輪車,夜秋坐在駕駛座啟動,兩人逐漸消失在了道路。
月光照著地面的錢,應該有幾萬了,散發出陰謀的氣息。
「………」
片刻后,草叢內。
蝶與廖小黎對視一眼,待兩人走遠,蝶走到道路中間,把夜秋留下的錢撿起並仔細拍掉灰塵,又塞進廖小黎嘴裡。
「別和隊長說,就當這些是戰利品。」
「嗯嗯嗯!」廖小黎使勁點著頭,他的嘴巴充滿了金錢的味道。
「走吧,回去。」
與此同時。
顧音兒走在街道,夜秋蹬著三輪車,兩個大美女就這麼朝前方行駛,隱隱看見路面有戰鬥的痕迹。
顧音兒此時很想吟詩一首,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
夜秋沒騎過三輪車,但很簡單,她幾乎什麼載具都精通,突然降落個直升機她都能輕易上手。
道路上,昏暗的燈光無力灑落,映照出冷清如水的路面,偶爾有落葉被風捲起,沙沙作響,如同哀怨的嘆息。
騎三輪車期間,顧音兒怕臟,坐在圍著運載空間一圈的金屬桿,她的小裙子在風中隨意舞蹈著。
柔軟的髮絲也是,車體搖搖晃晃,她害怕掉下去,一隻手始終握著鐵杆,還很自信地作死身子後仰。
三輪車遇到一個窟窿,她被嚇一激靈,悻悻然縮了回去,托著腮幫轉頭髮玩,想著什麼時候才到。
片刻後顧音兒坐膩了,她表示夜秋姐姐小小三輪車而已,自己可以輕鬆拿捏,讓我玩玩嘛。
結果三輪車差點衝進旁邊的山溝,顧音兒思考過後認為是地面太崎嶇。
又是幾分鐘后。
「所以,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顧音兒感覺坐三輪車還不如走路,萬幸夜晚這裡的行人很少。
主要是太丟人了,臉皮薄的她,很擔心讓誰撞見,比如人販子那壞蛋。
都怪叫陸皓的領路人,不過說到底還是人販子害的,人販子就是人販子,心好臟連自己的兄弟都出賣。
顧音兒心裏面不斷腹誹,她把藍淼來回蹂躪了八百回,這壞蛋才是罪魁禍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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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運氣不錯,半路撿到了錢,老天爺真是保佑她,不然零食飲料泡麵都買不了。
她認為自己的運氣好極了。
「呼——呼——!」
顧音兒想著朝著手心手背哈氣,今天真是有夠冷的,怎麼還不到啊。
「小姐,再忍一忍。」夜秋扭頭說,「我沒有跨越空間的能力,如果奔跑帶著你前去庭門可能會更冷。」
「嗯嗯嗯,夜秋姐姐,絲襪。」顧音兒後悔自己穿的太少了,不過問題不大啦,還有夜秋姐姐呢。
「是,小姐。」夜秋褪去一邊的絲襪,還好她喜歡穿的不是連體襪,平時穿著的作用只有養眼而已。
顧音兒表示自己絕對不是變態,她接過柔軟的絲襪揉了揉,太單薄了,好像擋不了一點兒風。
於是她就扯著絲襪玩,假裝自己是要去搶銀行的壞蛋,雙手撐著絲襪擴大,腦袋鑽進去傻笑。
前方的道路旁,警察局門口。
「什麼,銀行被搶了,它可是就建在我們警察局前面的,我怎麼現在才知道?」
雲玉山蹲在高出一點的道路,他雙腳傾斜身體搖晃,吸著煙收到了同事的電話,英俊的臉難以置信。
「好了好了,別扯些有的沒的,你說兇手是騎著三輪車逃走的,有沒有搞錯,什麼奇葩操作?」
雲玉山皺著眉,都什麼年代了,竟然有人能從銀行成功搶到錢,而且是在旁邊就是警察局的情況。
難道是那種身份的人,雲玉山想到了一位冷漠的少年,還有他皮膚的腥紅紋路。
這種破事自己怎麼又撞到了。
雲玉山雙指夾著煙,「唉,希望運氣不會那麼背……」
這時,突然來了輛三輪車,它是這時整條馬路上唯一的車輛,所以在雲玉山的眼睛里格外的顯眼。
「………」
「小姐,這樣有效果嗎。」
三輪車輪胎與地面摩擦的聲響,打破了警察局四周的安靜,車上面,一位女孩兒正搓著小手。
「還好啦,就是有點凍手。」
警察局門口,雲玉山敏銳捕捉到「動手」兩個字,並注視緩緩駛來的三輪車,這三輪車不緊不慢的。
三輪車……
他又看了眼套絲襪的人影,與人影腳底露出的幾沓錢,以及不遠處的被搶銀行,深深陷入沉思。
「對對,發現兇手,疑似折返回來。」
雲玉山神情嚴肅掐滅煙頭,整理好警服站起注視前方的三輪車。
「就你們倆,鬼鬼祟祟的,立刻過來接受調查!」
顧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