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第一百四十七．3章 拾荒夢想家
那個氣息和感覺……沒錯的……飛雷神……
可是怎麼可能……水門老師在宇智波鏡夜襲村的時候就……
——宇智波鏡夜！
一定是他。
四周的景物在急速中不斷倒退，卡卡西攥緊雙手，氣息有瞬間的不穩——這傢伙再次潛入木葉，還和花玲扯上關係，究竟是蓄謀已久還是……
就在這時，他瞥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潛入村子，偷取情報，你……鼬？！」
卡卡西差點裂開。
「卡卡西隊長？」鼬驚訝的轉過身來看著卡卡西，很快皺起眉來，「是出什麼事情了嗎？」
「不……不過的確是出了點意外，有個潛入的間諜從審訊部逃出去了……「訕訕收回搭在鼬肩膀上的手，卡卡西乾笑兩聲，「抱歉，是我認錯了人。」
「這種低級的錯誤，倒不像是你會犯的啊，隊長。」鼬眯起眼睛，「而且，我記得卡卡西前輩你卸任暗部隊長一職之後，做了帶隊上忍，又怎麼會突然插手審訊部門的工作？」
糟糕……面部表情瞬間僵掉，卡卡西喉嚨發苦，「大概是因為對方的幻術實在優秀……」
「真是難得，竟然有寫輪眼都難以看破的幻術。」
「……」這問題犀利的卡卡西簡直頭皮發麻，只得繼續嘴硬找補，「是啊，所以那邊才拜託了我來幫忙啊，呵呵。」
「需要暗部的協助嗎？」鼬不置可否，「我是說，我也可以幫忙。」
「不……這倒是不用，跨部門辦事還有一堆額外報告要寫，就不麻煩你了。」卡卡西艱難的別開視線，幾乎稱得上是落荒而逃，「就這樣，我去追人了。」
從審訊部逃出的間諜，憑藉背影武斷的錯認，令卡卡西徒生錯覺的幻術和那些生搬硬套的解釋……卡卡西，究竟想對他隱瞞什麼？
看著卡卡西瞬身離開的背影，鼬深深皺起眉。
——
墓園。
暮春的風稱得上溫柔繾綣，但吹的久了，卻能感到寒意從骨子裡滲透出來，心都冷的要麻木了。
帶著搞笑漩渦面具的高大男人扯著身形比他小了一圈的青年突然出現在空蕩蕩的墓園之中，像是地上突然長出了兩隻鬼。
氣氛僵硬的可怕。
帶土低氣壓不斷的放冷氣，鏡夜則左顧右盼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你這傢伙任性也稍微有點限度！」嘶啞的聲音低沉磁性，含著積蓄的怒火，「要不是我及時趕到——」
「那就打一架咯。」打斷了帶土的質問，鏡夜無所謂道，「而且我也是為了替組織挖人——我看那位花玲小姐姐就很合適，還能打探木葉的情報。」
帶土冷笑一聲，「打探情報？」
「潛入木葉打探九尾的情報，」鏡夜無辜回視，「有問題嗎？」
「……」帶土差點被氣笑了，磨牙道，「那你倒是告訴我，九尾情況如何？」
「嗯……能吃能跑愛八卦……可以說很健康？」鏡夜不確定道。
「……」
我特么……誰問這個了。
帶土噎住，險些當場表演一個原地爆炸。
鏡夜四下亂瞟，目光掃過腳下零落一地的百合花，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據他所知，帶土寫輪眼時空間能力的一點弊端就在於，進入和放出的地點往往會是最近留下標記的一處……所以，在帶土終於想起來逮他並倉促開啟神威空間把他帶到這裡之前，就一直待在這裡。
而且，根據經驗推斷，鬼鮫發現他偷溜后一定會第一時間通知帶土，再結合帶土時空間趕路的時效性……看樣子，他在木葉浪了一下午，這傢伙也在這裡這裡呆了一下午吧……不，或許這傢伙比他還先到木葉呢，畢竟是慣犯了。
所以，這傢伙不但在這裡呆了一整個下午，還丟了人家墓地上的花——
這散落一地的粉色百合……粉色百合花啊，象徵清純、高雅，適合送給純潔、可愛、甜美的女孩子——
他看見百合花簇擁的那方墓碑，鐫刻著清晰的小字。
のはらリン
野原琳。
四四方方的一小塊，埋葬著一個女孩15年過往生命和一個男孩愛意不曾宣之於口的整個青春。
久聞其名但不曾相見……如今也算是真正得見了吧。
鏡夜難得有些沉默。站在這裡，似乎所有過往都歷歷在目，只不過曾經一屏之隔的悲歡在眼前重新上演，曾經的記憶和眼淚變得鮮活。
太痛了，怎麼會這麼痛呢？
對於僥倖活著的人，每一次祭奠都像是將傷口重新撕裂。遺憾殘存的思念在某種程度上對深陷其中人來說，更是一場殘酷的凌遲。
那這樣看來，卡卡西真是個對自己殘忍的人。寒來暑往十幾載，從來沒有讓「傷口」癒合過。
而帶土就是個幼稚鬼，還賭氣扔人家的花……
一個送了十多年，一個扔了十多年。在琳面前賭氣鬧彆扭，像什麼樣子。
鏡夜蹲下身，將被無情丟棄在地上的幾隻百合花重新攏起成一束，輕輕放在冰冷的墓碑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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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必要。」帶土冷眼看著鏡夜，嗤笑一聲，「只是垃圾。」
「幼稚。」鏡夜瞥他一眼，「你不能因為卡卡西有了追求者，就不尊重人家祭奠的心意。」
「那種垃圾……有沒有人喜歡，關我什麼事？」帶土冷笑一聲。
「呵，」嘴硬的傢伙——別以為他眼睛不好記性也不好了。
「喏，」懶得廢話，鏡夜直接丟過去一個袋子給他。
「誰的？」帶土接過來掂量了一下，有點懷疑裡面兜著某個木葉高層的人頭。
「給你的。」鏡夜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猶豫了一下，帶土還是決定當場打開——「紅豆糕？」
「對啊，」鏡夜挑眉，「我們曉又不是沒錢買不起紅豆糕，某人大可不必再去墓地里吃人家的貢品。」
「我……」帶土拿著袋子的手一顫。
「嘖嘖，某些人啊……」鏡夜拖長了語氣，「口味還挑的不行，只逮著人一家的吃，吃完了還要去薅人家的花。」
「……」
「嗯？說人家是大垃圾，自己又何必去「垃圾堆」里翻東西呢？搞得我還以為你有什麼特殊的癖好……」
「……夠了！」帶土忍無可忍。
呵，被我戳穿惱羞成怒了吧。
給了帶土一個高貴冷艷的眼神，鏡夜甩開他前走了幾步，自顧自想，話說他要不要也在這裡設個飛雷神印，好方便……
等等！話說卡卡西追著他離開，那花玲應該也按照計劃傳送到村子外面了。唔，反正想見的人也見到了，想做的事也七七八八，要不還是撤了算了。
鏡夜蹲下身裝作整理花束都樣子，單手隱秘的結印，黑色符文在手腕上遊走一圈，悄無聲息的隱沒在墓碑旁。
「好了，你想讓我見的人已經拜會過了，那我走……」
「什麼想見的人……」帶土嫌棄的吐槽到一半，突然驚覺不對勁「等等，村子的結界，你是怎麼破解的？」
結界啊……是水門老師教他的呢。帶土能混進來是因為斑教他的吧？
走神了一瞬，鏡夜狀似無意道，「你是怎麼進來，我就是怎麼進來的。封印結界而已。」
而已？真是狂妄。
帶土看著鏡夜大搖大擺的離開，一時神色莫名。驀的，他站到鏡夜剛剛蹲下的位置，同樣蹲下身去看墓碑，在邊緣摸索了一下，突然頓住——
這個印記?
飛雷神？
面具下的眉頭蹙起，帶土沉下眼眸——雖然有所區別，但的確是飛雷神的空間印記，可那傢伙怎麼會飛雷神？
他想起鏡夜在木葉搞得九尾查克拉暴走那次，突然出現平息一切的水門。原本以為是四代目封印九尾是留來以備後患的能量體，現在看來……沒有那麼簡單嗎。
說是能量體，倒也不盡然。反而像是為了宇智波鏡夜出現的……原來那時候，兩人就已經有所交集了嗎？還是說，更早的時候呢？
他回想起自己第一次見宇智波鏡夜……九尾之亂！
那麼，水門的出現是因為屍鬼封盡還是九尾？
為什麼九尾之亂時被他撿到的鏡夜能夠免疫並且反彈他的幻術？
究竟是因為寫輪眼的特殊能力還是有人暗中保護？
為什麼當時使用屍鬼封盡后原本被判定已經死亡的宇智波鏡夜又完好無損的醒來？是因為伊邪那美還是別的禁術？
如果是伊邪那美，當時宇智波鏡夜的寫輪眼並沒有失明，反而開啟了新的形態。那麼，又是誰使用了為他使用了伊邪那美？
難道是，還有隱藏未知的一名至少萬花筒以上的人，多年來一直保護著宇智波鏡夜？這樣倒也能夠解釋，為什麼宇智波鏡夜小小年紀能力如此逆天。可這個人又和水門有什麼牽扯……又究竟隱藏在何處呢？
寫輪眼，宇智波……
難道還有老頭子那個時代存在的強者隱藏在暗處嗎？
究竟是誰？對方是何立場……不，按照宇智波鏡夜來看，對方倒像是木葉的人還與四代目水門有所牽扯……
攥緊的手捻碎了花枝，帶土心神俱震——如果老頭子都能活下來，那麼初代……
所以那個人，會不會是，千手柱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