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九喇嘛
神經粗大堪比初代的廢柴穿越者——宇智波鏡夜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拉滿了黑糰子宇智波佐助的仇恨值,並且被劃上「死亡名單」,反倒是各種不爽的對鼬炸毛——
不要抱我自己可以走!不要老實戳額頭啊會變笨的啊啊啊!不要一副歉疚說自己沒有時間陪我們的樣子,我知道都是可惡的便宜老爹的錯!還有不要捏我的臉啊啊啊,口水都要掉下來了!最最重要的是——
「分明我比你先出生比你大,鏡夜是哥哥才對啊!」
「但是鏡夜太弱了……」鼬說到一半驀然間想起當時在病房外聽到醫忍說的話,沉默下來,拳頭一點點攥緊。
果然還是個孩子啊,鏡夜愣了一下,心有點酸,他扯著鼬的衣袖,將鼬攥緊的手展開,握住。「所以鼬才努力變強,想要保護大家吧,鼬是很溫柔的人呢」
「嗯。」鼬緊抿著唇,黝黑的眼眸裡帶著一絲暗紅。
鏡夜笑的有點勉強,分明有那麼多話想要對鼬說……不要勉強自己,不要什麼事都自己一個人扛,不要總是那麼沉默,不要……離我太遠……
然而,卻什麼都說不出口,他明明知曉一切,卻什麼也改變不了。他從未如此痛恨自己的弱小。真差勁啊,鏡夜,他對自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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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還是到來了——九尾之亂。
難得強硬的把佐助塞給鼬,鏡夜瞞著他們跑了出來,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他想逼自己一把。
整個村子一片混亂,隔著很遠都能清晰的看到龐大的九尾發出憤怒的怒吼,九條巨大的尾巴橫掃而過,所過之處毀滅所有。那些建築物在九尾面前變成了玩具一般,在九尾一爪之下,瞬間坍塌。
一批又一批忍者明知必死,卻還是沖了上去,只是為了爭取一線時間——讓更多的人得以喘息,撤離到更安全一點的地方的時間!
許多忍者有組織的救人,清場,希望可以把災難帶來的損失控制到最小。而木葉的未來,是絕對不能出問題的!
一個少年撕心裂肺的哭喊著
「父親和母親還沒有走,我不走!」
卻被強制帶走。那些有著不俗實力的木葉年輕一代不允許加入戰鬥,大多接到了保護平民的任務,和平民一同躲到安全的地方去。
團藏的根部按兵不動,靜觀事態發展。
而宇智波一族被嚴禁參與戰鬥,畢竟……木葉高層們都很清楚,宇智波一族的寫輪眼,是可以控制尾獸的!
村子和宇智波一族本身就不融洽,所以……不排除宇智波一族會乘著動亂做些什麼的猜測。
街道上一片混亂,穿梭的忍者組織著那些沒有自保之力的普通平民離開,很快清空了一片區域。
還有很多忍者帶著滿身的鮮血,從第一線退下來,轉身就投入了救人的隊伍中。
哭喊,掙扎,生離死別……
空氣中瀰漫著濃烈的血腥味,壓抑的令人窒息。
幼小的孩童在廢墟中哭喊掙扎向鏡夜艱難求救,那含著淚光的眼神令人揪心,鏡夜奔跑著伸出手去,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破損的房屋坍塌將那個孩子掩埋。
心跳忽而一窒,鏡夜不知所措的後退,血淚流出眼眶。
繁複的圖案一閃而逝去,最終化繁為簡,只余單勾玉在眼瞳中轉動,血淚將眼前的世界染上猩紅的色澤,鏡夜脫力般跪倒在地,緊攥著胸口的衛衣大口喘息,心裡那麼難過,難過的像要死掉。
為什麼……會是這樣!?
一直以來他抱著旁觀者的心態,興緻勃勃的對比著這個世界與二次元火影的區別,一切都好像滿不在乎,就連自己性命……也如同兒戲——明知道有多危險,他還是瞞著親人跑了出來,為了什麼?親眼見證這個世界的殘酷嗎?
現在,他看到了啊!如此可怕的災難面前,無數的忍者用生命去填,來拖延時間,爭取一線渺茫的機會,爆破聲,怒吼聲,哭喊聲……混亂中無數無辜的生命掙扎著……
而且,就在剛才,一個活生生的人就在他面前死掉了啊,有血有肉,會恐懼,會哭泣。
這個世界,這個殘酷的世界,一切一切都是真實的,真實的令人顫慄!
「九尾……」鏡夜驀然抬起頭,兩道血淚流下,一對單勾玉在眼瞳中中瘋狂旋轉!
狂暴中的九尾似有所覺,偏頭與鏡夜遙遙對視,猩紅瞳孔中的萬花筒似乎扭曲了一瞬。
眼前一黑,鏡夜的意識被抽離,身體軟軟倒下。
他的意識來到一片漆黑的世界,黑暗中一對巨大的豎瞳緩緩睜開:「你是誰?」
「你……九喇嘛?!」鏡夜驚疑不定,雖然不知道自己怎麼會來到這裡,但是……這是個機會!
鏡夜沒有絲毫的猶豫——潛意識裡,鏡夜還是動漫里那個傲嬌彆扭又單純孤獨的大狐狸,鳴人的好搭檔。他試圖和九尾溝通「九喇嘛,是你嗎?」
「小鬼,你是怎麼知道老夫的名字,又是如何來到老夫的意識世界的?」赤色的查克拉沸騰翻湧著,蔓延到鏡夜腳下。
「我不知道,但是我有很重要的事——」
「宇智波?!」九尾的聲音忽而變得怨毒,沸騰的查克拉如火焰般纏上鏡夜的身體,像是要將他吞噬。
「不是的,你聽我解釋……」鏡夜掙扎著,只要……只要能穩住九尾……
突然,鏡夜又感覺到一種不同於九尾查克拉的力量在排斥著自己,想要將他驅逐出去。
「不——」在給他一點時間,他得想辦法做些什麼,他必須得做些什麼!
劇烈的疼痛將他淹沒,意識一片混沌,鏡夜捂著不斷流血的眼睛勉力支撐,「九喇嘛,不要傷害四代目,如果被再次封印,不要……不要傷害鳴人,因為……因為鳴人,就像光明,相信他……可以改變……」話音戛然而止,鏡夜被赤紅的查克拉淹沒,意識體消失。
瞪大的雙眼在意識回歸的瞬間變成了同九尾一般的豎瞳,又很快隱去,鏡夜倒在廢墟中,咳著血昏迷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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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時候還在走神嗎?」不過他也得快點了,想起虛弱的妻子和剛出生的兒子,還有被九尾大肆破壞的村子,波風水門按壓下心中的不安,抓住機會,使用飛雷神瞬移到自稱宇智波斑的黑衣人身後,狂暴的查克拉能量團在手中凝聚,「螺旋丸!」
真正慘烈的戰鬥,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