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不讓任何人太平
二柱早已蓄勢待發,他直視著葉永順背後的葉川問道:"葉川,藏你爸身後算是哪門子英雄呢?剛才你的衝動跑哪去了?有種,咱們較量一下!"
易中海和耳聾的老奶奶都深信二柱的功夫實力,兩人平靜地看著事情如何演變。
葉川推了推父親道:"爸,都上門挑釁了,不能總是退讓,你就讓他們打一場好了。
"
"兒子,那太冒險了,你哪裡會打架啊?"劉悅緊張地扯著葉川的胳膊阻攔。
但葉川投給他們安慰的眼神,"爸媽放心,我從來不做沒有勝算的事。
我會沒事的!"
現場的人震驚了。
大家原以為葉永順出馬,隨後順水推舟,葉家慷慨解囊。
二柱面子也有。
誰知實際情況並非預料那般。
這從無惡跡的葉川竟主動與二柱動起手來,實在如同魯莽之輩面對關羽,太過自不量力。
易中海也一臉錯愕地望著葉川,他心底疑惑這孩子為何明知自己不敵,仍堅決要上。
葉永順凝視著兒子一會兒,隨後默默後退。
妻子還想說些什麼,卻被他打斷。
此時,二柱露出微笑,顯然遇上有膽色的人。
即使只讓他使用單拳空手對抗葉川,又算得了什麼?
他雙手插袋走入,毫不畏懼。
「就從你動手開始,葉川。
我會讓你兩隻手一條腿!」
聽到這話,葉川冷哼一聲:「傻柱,別吹噓得太滿了,你出手吧。
我倒是怕你沒有動手的機會。」
他的這一席話惹得整個院子的人都鬨笑起來。
二柱雖看似笨拙,但他在兩方面的天賦卻贏得了全院人的讚譽——烹飪技巧和戰鬥力量。
二柱是個固執的個性,院里除了易中海、聾老太太和秦淮茹,鮮有人可以說服他。
數數年齡相當的男生,除掉一向溫順的葉川,誰不曾被他修理過?特別是許大茂被教訓得最為慘烈那次。
記得有一次劉海中的三個兒子圍攻二柱,結果一對一的局面下三人聯手也難敵其勇,足見他的實戰威力有多強悍。
看著一臉自信滿滿的葉川,二柱彷彿對待無知之人。
挑戰自己的人倒也不乏其例,但是葉川卻是第一回。
「葉川,我尊重你的勇氣,敢於跟我叫板。」他認真地道。
葉川厭煩地說:「別磨蹭了,我回家都要困死了!」,說著還打了呵欠。
二柱沒理會這挖苦,瞬間腳尖疾射,以疾風之勢向葉川小腹狠踹而去。
鄰居們都驚異地無法跟上他的動作。
葉川深知二柱的實力,他心生警惕的同時,體內基因強化液體的效果讓他反應速度和敏捷度提升不少。
輕鬆閃過二柱的攻擊,旋即上舉臂肘,瞄準目標,以迅猛的力度反擊。
「啪」地一聲,葉川的肘擊準確擊在二柱太陽穴,力道驚人。
院里的鄰居們都還沒回過神,葉川就仍然屹立原地,就像未動彈過一樣,而柱子則直挺挺地倒在地上,靜止不動。
整座庭院寂靜無聲,沒有人出聲。
"天哪!"許大茂首先反應過來,傻柱躺在地上,他的嘴巴張得大大的,滿臉不敢置信的表情。
在他眼中,葉川就像小貓,別說傻柱,就連他自己都可以打敗對方。
就連聽力喪失的老太太也睜開了眼睛,難以相信眼前所見的畫面。
易中海同樣回過了神,沒有廢話,急忙跑到傻柱身旁,發現他還活著只是暈過去后,才鬆了口氣。
他對葉川恨恨看了一眼,然後用力掐住了傻柱的人中,並深深按了下去。
這是葉川喝下基因改良藥劑后的首戰,尚不知自身力道的他並未使出全力。
掐了幾下后,傻柱漸漸恢復意識,想起自己是被葉川打暈過去的,心中的怒氣頓時涌了上來。
「葉川!混賬!」他立刻掙扎坐起,直往葉川的方向衝過去,緊接著揮起了拳頭。
易中海甚至來不及阻止,眼看著傻柱發起攻擊。
不過大家仍然認為葉川毫無勝算,剛才只是因為傻柱大意,葉川才有機會佔到便宜。
但是能把傻柱搞得這麼慘的人屈指可數,葉川無疑是最先做到的一個。
許大茂、嚴解開和劉光明等人緊張地看著,心底揪著一把冷汗。
葉川輕輕往旁挪動一步,接著一個凌厲的腳踢直中了傻柱的小腹。
這一下,柱子的攻勢瞬間削弱,劇痛隨之而來。
葉川完全沒有收手的意思,伸手抓過傻柱的脖子,將他放倒在地。
「……」傻柱剛想開口咒罵,就被重重的一記耳光給中斷。
「是你自己賤嘴!就是欠教訓!」每說完一句,葉川的手勢就變一聲耳光,毫不留情地扇過去。
十幾次耳光下來,傻柱顯得有些頭昏眼花,人影都開始模糊起來。
「住手!」耳聾的老太太這時恢復了理智,一手扶著手杖站起來,語氣滿含心疼地叫道。
易中海也走到葉川身前,試圖攔下這場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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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打了。」他對著葉川懇求道。
葉川停下動作,冷漠地掃了他一眼,然後警告道:「給我閉嘴,不然也揍你一頓!」
易中海語塞,卻不敢真的去插手,而葉川低下頭,繼續用力扇打傻柱,對老太的呼喝視若無睹。
「老葉,你得管教你兒子啊,不然他會出問題的。」他對滿臉疑惑的葉永順說。
看著自己的兒子,葉永順眼神中掠過一絲爽快:「那是你的責任,自己解決去吧!」他明白,葉川下手雖然重但不算致命,柱子不過是皮肉痛罷了。
易中海懊悔拍了一下大腿,他第一次感到事態完全失控。
「現在你說實話,是不是做錯了?」隨著每一次拳擊,葉川質問道。
傻柱的心幾乎都要蹦出來似的,「我認錯了!還不行嘛?」聲音里夾雜著哭音,雖然吐字清晰,但言語的侮辱性卻十分明顯。
聾老太大步艱難地向前走去,易中海連忙扶住了她。
他不敢冒險,擔心葉川激動之下傷害老太太。
雖然兩人並無親屬關係,即使傻柱被人欺辱也不會牽連到他。
但作為大院里的管事人,如果老太太真出了狀況,區辦事處的王主任會怎麼看?派出所的梁所長又會有何看法?
看著傻柱已經求饒,葉川便不再動手,站起身來,還不忘踹了躺地上那個人一腳。
「廢物!怪不得叫傻柱!」
所有人大吃一驚,獃獃地看著葉川,彷彿嘴中能塞下整個鴨蛋一樣震驚。
這……簡直...
他們的觀念被打翻了天!
對大院里的人來說,葉川一直是個隱形人物,打架鬥嘴調皮搗蛋都與他無關,鄰裡間的口角糾紛他也總是避開,平時木訥沉默,只有優異的學習成績被談論。
但這年代人們看重的是實際能力,而不是學業,初中畢業后,葉川並未考上職業高中,而是考入了重點高中,許多人甚至稱他為傻子。
若他中專畢業,早已進入鋼鐵廠或其他國營工廠工作,不會在家裡蹉跎,後來只會是做收廢品這樣的人。
然而今天的事件讓他們徹底刷新對他的認知,那個過去怕得不行的小傢伙,怎麼變成如今這樣蠻橫?這是怎麼轉變過來的?
「傻柱哥!你怎麼了?」何雨水回過神來,連忙跑到傻柱身邊,關切詢問哥哥的狀況。
耳聾的老太太站在不遠處,怒氣沖沖地質問道:「葉家人,你怎如此殘暴?你看把傻柱子傷成了什麼樣!」
看到事情已經無可挽回,葉川決定不再顧慮,「隨他們去吧,如果我一味地示弱,他們會愈發得寸進尺。」他想藉機解決所有麻煩,「今天的事讓他們都知道我的厲害,以後大院里也好安生點。」
在眾人的注視下,他來到桌邊,一屁股坐在易中海報位上,嘲弄地看著耳聾老太太。
「老太太,當傻柱攻擊我的時候,你怎麼一句話都沒插,難道耳朵聾病又要犯了嗎?」
「無禮!怎麼能對老太太說話這麼放肆?老太太是我們院子的長輩,所有人都要尊重。」易中海責備道。
「那是你們的長輩,我沒那個習慣隨隨便便認親戚!我只尊重值得尊重的,不值得的在我眼裡屁都不是!」葉川針鋒相對。
傻柱在何雨水的扶持下站了起來,先前的趾高氣揚已被畏懼取代,眼中滿是對葉川的忌憚。
「葉川,你冷酷無情,火爆如斯,我會向街道辦事處的王主任告你!」耳聾老太太用威脅的話語。
「悉聽尊便,我同樣會把一些事情告知王主任,你們是如何包庇傻柱,又是他怎樣院里人,易中海又是如何敗德!王主任可不是蠢人,會分得出孰輕孰重。」葉川毫不退讓。
「你……何時我才失德了?」易中海咆哮起來。
「你還記得曾脅迫鄰里們給賈東旭捐款算不算品德敗壞?」葉川的指摘觸動了鄰居們的共鳴,剛才捐錢只是迫,看到傻柱的凄慘景象他們都深感懊悔。
「不錯,我那是的,那五塊錢我不要捐了!」
「就是嘛,為什麼要我們掏錢?我也反悔,不捐了!」
「拿那幾個錢去買塊好肉不好吃多爽!」
眾鄰紛紛倒戈,不再打算兌現捐款,這番話讓賈張氏焦急。
「說到做到啊,答應的就要遵守,不能反悔!」
「這就急眼啦?只知道想著錢,一點也不心疼你的兒子!」葉川諷刺回應,毫不留情。
"誰說我沒關注,你這個......"賈張氏原本想出口咒罵,卻又突然想起方才對方痛揍智柱的情景,當即止住了嘴。
秦淮如悲泣更甚,家中有傷員賈東旭,加上一位老人和兩個孩子,再有一個懷著的胎兒,她開始盤算未來的日子。
失去主要經濟來源,又失去了捐款的機會,以後一家人該怎麼生存?
傻柱極為痛心,然而剛才被打怕后,他對任何冒犯的話都不敢隨便說了。
易中海水氣洶洶,面對不願捐款的人潮,幾乎無法言說內心的憤怒。
但葉川沒有停止:"您是咱院的大伯,街道辦派您來處理這事本是要公正公開,可您瞞實情、誤導大眾捐款,您的意圖不純粹!"
這話讓易中海心中一凜,難道這個小子真的知道實情?這不可能啊,他又不是鍊鋼的,即便廠里的人也僅有少數知道全部。
他發起捐款正是為製造時差,等到大家都知道實情了,捐款也早已結束,怎麼可能會追回?
"葉川,住口!我對得住我的良知,對得起所有人!我有什麼動機?"
那位失聰的老太太狐疑地看了易中海一眼,這麼多年交情,對方的心虛她是清楚的。
這番辯解底氣不足,明顯有所保留。
"那你倒是說說,賈東旭是怎麼受傷的?你為什麼要只讓我們捐款,卻不說明原因!"葉川的話再度攪起院子的輿論波動,這個時代五塊錢已是一筆不小的數目,大家卻糊裡糊塗地給了,連錢是怎麼飛的都不得而知。
"難道還有什麼內情?"
"實情?什麼事?說來聽聽!"
"快,葉川,告訴我們!"
易中海的確開始慌亂,而葉川嘴角微翹,彷彿看穿了他的心思。
他緩慢道:"鍊鋼車間的一位工人私下接了個工,據說報酬豐厚。
賈東旭一向張揚,又拜在易師傅門下,起了覬覦之心。
最後,在他們偷偷做活期間,賈東旭操作不當,遭機器夾住雙腿截肢了。
"
聞言,易中海內心一沉,明白他的聲譽將大大受損。
聾啞老婆子仰望他,眼中燃燒怒火。
周圍的鄰居群情激奮,對賈家人瞬間轉變成憤慨。
"真的?"
"怎麼會這樣?"
"賈東旭這是自找苦吃!"
"捐錢的都是傻子!"
就連秦淮茹也被震驚,一直以來,關於工廠的善後與賠償,丈夫並未向她透露半點,只說廠里會有補償,並保證會經常援助。
賈張氏此刻不再害怕,上前怒喝:"葉川,你說瞎話!我家東旭最規矩了,絕不像你說的那樣!"
儘管她的嗓門不小,但距離確保她自身安全,對她而言仍是警戒線。
智柱的凄慘情景令她記憶猶新。
葉川冷冷一笑,挑戰似問易中海:"你自己來說吧?"
易中海明白謊言瞞不了太久,一旦鍊鋼廠調查完畢,必會公之於眾。
工傷病患的補償和擅自兼職所受傷害的賠償肯定截然不同,廠方自然希望賠償金額越低越好。
他吞吞吐吐地道:"對...確實!當時我還提醒過東旭別為了那點錢冒險!"
然而易中海此言,引來鄰居的不依不饒。
"虧你大伯平時信任你這麼多人!"
"沒錯,我這一個月的生活費就指著這點捐款呢!"
"出了這種事還想讓我們掏腰包?簡直是!"
"呵嘿!"
葉子川自椅子上挺身,抖掉身上的灰塵,笑道:"事情就是這樣,想捐款的人繼續,我可要回去睡我的覺啦!"
"等等!"
葉川剛跨出幾步,耳畔傳來易中華沉穩的聲音。
"大哥大,有事嗎?"葉子川臉上掛著玩味的笑容回應。
"關於給賈家的捐款可以暫且擱置,不過,你就那樣對待柱子,難道不需要一個交代?"易華面露嚴肅地質問。
"你想怎麼樣算交代?"葉子川嘴角的笑容未曾消退。
"平時小小的爭執就算了,但你現在把柱子打得這般慘,是不是該帶他去醫院瞧瞧,出了問題是誰的責任?"易中華下了決心,你不讓我安生,我就不讓任何人太平。
聽這話,葉子川倒是不顯著急,又坐回到椅子上。
這種輕鬆的模樣引起易華深深的反感。
"那是你能待的地方嗎?"葉子川那從容的姿態令易華極度厭煩。
"既然你是大哥大,為什麼我不能坐?"葉川反問道。
"因為——是我!"易中華反駁。
"街道辦事處讓你做大哥大,是為了我們這個院子里的鄰居們服務,可不是讓你作威作福,把自己當成縣太爺似的。」葉川嘲笑一聲。
劉海邊疆與嚴埠貴在一旁如烏鴉沉默,絲毫不敢吱聲。
聾婆則眼神銳利地凝視葉川,心想這個小夥子是不是突然懂事了,能講出條理分明的話來?
易中華氣得七竅生煙,揮著手也不管周圍環境,這小子不知何時學會狡辯,讓他無法佔上風。
"反正你說過已經把柱子打了,這是事實吧?有了錯事,就必須負責,你怎能一走了之呢!"聾婆也跟著附議。
兩人如此言論,只求索賠,同時讓智障柱頭休息數日並賠償其誤工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