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進步
「老太太，給您送白面來了。」
一大媽走進聾老太太家。
「今兒，怎麼想起送白面來了，我這還有呢，街道給的還沒吃完呢，你拿回去吧。」
老太太輕手輕腳的下了床，來到椅子上坐下，笑眯眯的問道。
一大媽說道：「還不是老易辦錯了事，說是院里一家給兩斤白面算是補貼了。」
當即，一大媽將全院大會的事說了一遍。
老太太想了想道：「小易這事辦的確實不地道，現在誰家都不容易。
賈東旭可算不上困難，最多糧食緊張點，他一個月三十多塊，從哪倒騰不了幾斤糧食。
這院里，好幾家可比賈家困難，羅小寶更是個沒爹媽的孩子。
小寶要是真給賈家捐了糧食，小易和東旭都得讓人戳脊梁骨，在軋鋼廠名聲就臭了。
你們夫妻倆想讓東旭養老，就好好待人家，人心換人心，不過賈張氏不是個好相處的。
賈東旭又是個孝順孩子，以後的事說不準，傻柱是個好孩子，他爹不在。
小易要想以後有個人真心對他，就好好待傻柱。」
「老太太，我回去就跟老易說，還有幾家沒去呢，老太太，我先走了。」
老太太嘆了口氣。
一大媽回到家，易中海正坐在椅子上喝悶酒。
「回來了，白面都散完了。」
「嗯，老太太說你這事著急了，東旭一個月三十多，院里好幾家不如他，小寶更是孤兒。
真要了小寶的糧食，你和東旭都得被戳脊梁骨。」
易中海眉頭一皺，抿了口白酒。
「我開始是想著幫東旭解決糧食問題，臨開會覺得不妥。
這不才說給院里困難人捐，誰知道院里就賈家有農村戶口，算了不說了，都過去了，以後辦事多留點心就行。」
「老太太說，東旭是個孝順孩子，他媽可不是個好相處的，讓你多注意點傻柱，人心換人心。」
易中海點點頭：「是該考慮傻柱，這次大會不就看出來了，柱子喜歡犯渾，犯渾也有犯渾的好處。」
一大媽張了張嘴，她是這個意思嗎，嘆了口氣，什麼都沒說，她知道說了也沒用。
二大爺家，劉光天滿身酒氣的進了家門。
「兔崽子，越來越無法無天了，過來，給我站好了。」
二大爺說話間就要解腰間的皮帶，打算給兒子來一頓愛的教育。
劉光齊在一邊看熱鬧，二大媽也撇撇嘴瞪著劉光天。
經過羅小寶和許大茂的熏陶，劉光天嘴皮子有所進步。
「爸，先別著急動手，跟你說個事，你知道我跟誰喝酒去了嗎。」
「說，今兒說不出個一二三，老子腿給你打折了。」
劉光天縮了縮頭，長期的陰影再次佔領高地。
「爸，我跟小寶還有許大茂喝的，還是許大茂買的酒找的小寶，我正好在小寶家玩，跟著沾了點光。
爸，你知道許大茂為什麼請小寶喝酒嗎，還給買的滷肉。」
二大爺被吊起了好奇心。
劉光天心裡撇撇嘴，果然和小寶說的一樣，他爸文化水平不行，實際就是草包，幾句話轉移了話題。
「爸，許大茂請小寶就是因為今天全院大會小寶讓一大爺下不來台。
平時一大爺老是偏幫傻柱，擠兌許大茂，他早就看一大爺不順眼，想找個機會讓一大爺下台，然後讓您上位。」
二大爺頓時來了興緻，皮帶又重新繫上，臉上還露出了笑容。
「許大茂真這麼說的。」
「爸，我還能騙您，您想想，每次傻柱和許大茂打架，一大爺都是怎麼處理的。
只要是傻柱佔便宜就和稀泥，許大茂佔便宜，許大茂就沒佔過便宜。」
一大家子都笑了，許大茂人菜癮大，打不過還見天的挑釁，被打也是活該。
「爸，您想想，易中海下台，一大爺的位置除了您還能誰能當。
三大爺連自己孩子都能算計，讓他當了一大爺，還不見天的算計院里人啊。
當個三大爺正好，還能幫院里在學校看著點孩子們。」
劉光齊道：「光天，最近見識看漲啊，嘴皮子都利索了。」
二大爺也反應過來了。
「你今兒跟我說的，老易開大會的事是誰教給你的，就你三棍子打不出個屁的玩意，哪有這麼多彎彎繞。」
劉光天打開門向外面看了一眼，附近沒人，這才關上門準備開口。
二大爺一家都被劉光天的舉動弄得一臉懵逼。
「爸，我當時不是通知院里開會嗎，我跟小寶提了一嘴，然後我倆分析了一遍一大爺的情況，覺得總共就這麼點事。
一大爺關心的就一個養老，正好賈東旭家糧食定量不夠吃。」
二大爺一家鬆了口氣，剛才劉光天的舉動跟敵特接頭似的。
劉海忠差點以為劉光天犯了錯誤。
「啪。」一個蓋帽直接拍在劉光天腦門上。
「你小子說話就說話，搞得跟特務接頭一樣，嚇老子一跳。」
劉光天無語，他只是營造一下緊張氣氛，襯托他的重要性，沒想到還挨了一巴掌。
「聽光天這話，許大茂這人可以爭取，他對一大爺不滿正好可以跟他合作。」
劉光齊不太看好他爸和許大茂的聯合。
「爸，許大茂這人一肚子壞水，這事您不能太積極，得讓許大茂上趕著。
您現在已經是二大爺了穩坐釣魚台，反正傻柱是許大茂是老對頭了。
不說天天鬧矛盾，也是隔三差五，鬧一次矛盾許大茂吃一次虧，對一大爺的不滿就多一分。
等到他忍不住了，肯定得來找您，到時候您就佔據主動了。
爸，有句老話說得好，小不忍則亂大謀，您只要天天正常上下班，該幹什麼還幹什麼。
一大爺每次和稀泥幫傻柱，這也是把柄。只要有一次咱們抓住了，不說讓一大爺下台，也得讓他顏面盡失。
就跟今天一樣，再來這麼兩三次，都不用您出手，院里人都得罷免了一大爺。」
劉海忠琢磨琢磨，還真是這麼回事，上趕著不是買賣。
拍了一下劉光天腦袋，說道：「沒事跟你大哥學著點，整天傻了吧唧的就知道見天瞎晃悠。」
劉光天徹底無語了，他說了半天不如他大哥兩句話，還有沒有天理了。
不過今天也有不小的進步，他開始跟他爸討論問題了。
以前只有挨罵的份，這就是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