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第一步搞定
朱四娘的一雙腿倒是自由，可她是背對著楊凡，根本使不出有效的腿招。
一番掙扎不但沒有掙脫楊凡的懷抱，反倒令兩人摩擦不斷，更加氣憤，連臉都氣紅了。
眼看不能收場，杜讓終於發了話，邊拍手鼓掌邊笑說：「哈哈哈哈，楊當家的果然一身好武藝！」
他這麼一說，那七人都領會是什麼意思，全都收手，跳出圈外，一齊向楊凡作揖：「楊當家的好身手！」
一場打鬧，成了比試武藝。
楊凡見勢，隨手鬆開了朱四娘，向眾人回禮：「哈哈，獻醜了。」
那朱四娘回頭狠狠瞪了他一眼，氣鼓鼓的回到座位坐下。
杜讓再發話：「給楊當家的看坐！」
馬上有嘍啰搬來椅子，擺在客位，請楊凡坐下。
如此一來，朱四娘的行為也顯得沒有那麼突兀。
楊凡心中掂量：別看這杜讓滿臉虯髯，像是個粗莽的漢子，實則粗中有細，不可小瞧。
杜讓作個揖，問：「聽老六說，楊當家的有關於我唐王寨的重要消息，敢問是什麼消息？」
楊凡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先從遠處說起：「杜總當家，我本是熊耳山流雲寨的總當家，不知杜總當家的可曾聽過。」
「唔，流雲寨嘛，有所耳聞。」
杜讓說的客氣，但楊凡聽話聽音，知道對方根本不清楚。
這也難怪，大乾名為盛世，實則亂象叢生，匪賊遍地，熊耳山與伏牛山又不在一個道中，對方沒有聽過也屬正常。
楊凡本不是在意這種虛名的人，這麼提是有他的用意。
這時見對方沒聽過，又換了個方向問：「在下也曾發明過幾樣物品，像玉股雪顏水，芳菲醉，變漂亮面膜……」
他還沒有說完，朱四娘便吃了一驚：「變漂亮面膜是你發明的？」
「正是。」
楊凡做的面膜，主要在原平和長坊二縣銷售，但是因為效果太好，有很多遠處的人也到二縣購買。
朱四娘在山上之時，曾劫得一夥行人的財物，其中便有十多份變漂亮面膜。
她雖在山寨，卻仍不改女人愛美的天性，將十多份變漂亮面膜用了個精光，肌膚比之以前大有改變。
可是後來再想用，已無處可尋，多方找人打聽，才知道叫做變漂亮面膜。
但終究是買不到了，也成了她心中的一塊心結，一直記掛難忘，盼望著哪天能再有如此寶物，也好讓她再白一些，皮膚再細膩一些。
此時聽楊凡說變漂亮面膜是他所制，頓時忘了剛才的不快與尷尬，詢問：「不知現在哪裡還能買到變漂亮面膜？」
楊凡搖頭嘆息：「買不到了。這也是我來貴寨的原因之一。」
杜讓接過話去詢問：「哦？流雲寨發生了什麼事？」
「流雲寨被官軍攻破了。」提起這件事，楊凡很是失意。
這倒是真的，對於流雲寨失陷，楊凡有無限自責。
雖說流雲寨有各種不便利的地方，但無論如何，它也是雷芳菲和雷冉冉長大的地方，也是她們的家園。
「楊當家是說，兩三個月以前，官軍大軍出洞的那次？」
關於那次剿匪，杜讓也有所耳聞，但因為是邊塞道的事，也沒有多上心，只聽說當時有個寨子殺死了兩處縣官，官軍出動了二萬人，接連攻破好幾個山寨。
楊凡：「正是。」
接著說：「流雲寨被攻破之後，我便浪跡天涯，日前路過留州府的時候，意外聽到官府要發兵來剿唐王寨的消息。念及本寨之痛，便趕來相告。」
這個消息可是個重磅消息，加之楊凡所說又合情合情，幾個當家的並沒有懷疑，都開始相信。
杜讓卻是心如發細，問了個最關鍵的問題：「不知楊當家的從何處聽到的這個消息？」
若是官軍派兵來剿匪，楊凡能知道，那路人就能知道，斷不會到了這會，一點風聲也沒有。
楊凡不慌不忙答話：「不瞞杜當家的，流雲寨被攻破之後，我是身無分文，一路上全靠雞鳴狗盜才得以生存。」
「路過留州府時，我想多搞些銀兩，便潛入了首富張府之中，尋找銀兩之時，恰巧聽到留州知府與張世華二人密謀，一個出錢一個出兵，要來剿滅唐王寨。」
他的這番話真假摻半。
杜讓聽說了留州城內出了人命，說是首富之子張子興被殺了，這時聽楊凡這麼說，心裡已先相信了三分。
又問：「難不成，那張子興是你所殺？」
「正是。」
楊凡繼續半真半假的編排：「我潛入張府之時，被張子興意外發現，不得已便將他殺了。」
又補漏洞說：「當時我並不知道所殺之人，就是張家獨子，是逃出張府之後，後來聽人們傳言才知道的。」
這下杜讓再無疑慮，站起拱手相謝：「多謝楊當家不避風險，前來通知我等！」
「這番情意，我等無以為報，日後若是楊當家有使用之處，但請開口！」
事情到了這裡，進行的非常順利，楊凡並沒有再進一步，而是起身還謝。
「杜當家哪裡話。我也是有山寨被攻破之苦，才不願看到貴寨也遭滅頂，所以特來通告。請杜當家的勿念。」
又說：「既然杜當家和各位當家的已知道這個消息，那在下便告辭了。」
見他要走，朱四娘急著挽留：「不知楊當家要去何處？」
楊凡苦笑：「山寨已破，眾兄弟生死不知，我只能浪跡天涯。」
朱四娘盛情相留：「若是楊當家的不嫌棄，不如留在山上！」
她是想讓楊凡再給她多做些變漂亮面膜，才這麼挽留。
但楊凡卻不能留，若是留在這裡，下一步就沒法進行了。
推辭說：「多謝朱當家的一番好意，只是寨破之是，我的兩個妻子也不見蹤跡，我還要去尋找她們。」
朱四娘顯得有些尷尬，杜讓接過話去：「既然楊當家的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那便請楊當家的自便。若是找到兩位夫人後，沒有留身之所，唐王寨隨時恭候大駕！」
命人給楊凡拿了二百兩碎銀子，包做個細軟：「一場相識，這也算是鄙寨的一點心意，還請楊當家的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