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調度官兵
孔知府帶著幾個官員一齊問候：「不知秘使大人駕到，下官有失遠迎。」
楊凡有意壓低聲音：「本使此次出京，是奉了皇上的秘旨，休得張揚。」
那孔知府馬上跟著壓低了聲音：「下官知曉，請秘使大人下馬進府內一敘。」
楊凡下了馬，在眾人簇擁之下走進衙門。
來到正廳，孔知府請楊凡坐了上首，命人沏了茶，和楊凡寒暄過後，又將下人差役等等全都叱退。
這才開口詢問：「不知秘使大人到此，有何指示？」
楊凡不答反問：「你這留州府內，共有多少兵馬？」
府縣兵力，乃是一等機密，楊凡卻是上來就問，孔知府一怔，卻也不敢不答：「回楊大人，留州府內有官軍兩萬，兵勇五千，總共兩萬五千的兵馬。」
兵力有些少，恐怕鎮不住唐王寨那些人。
楊凡又問：「附近的縣裡能調來多少兵馬？」
孔知府合計一番，說：「總共能調來二千騎兵，九千兵勇。」
「那就是三萬六了？」
「正是。」
這時楊凡才說：「本使奉了皇上秘令，讓孔大人出兵剿滅唐王寨。」
「啊？」
孔知府又是一怔，想不明白其中的關聯，但也不敢多問，諾諾應聲：「皇上有命，下官不敢不從。只是那唐王寨寨險牆高，若是沒有攻城的器械，恐怕難以將之拿下。」
楊凡正在思索怎麼告訴對方關於唐王寨的情況，孔知府便自己說了，倒是省了一番口水。
微笑說：「看來孔大人對於境內的情況，很是了解啊。」
孔知府拱手：「這是下官應盡的職責。」
楊凡緩緩點頭：「本使會向皇上稟明的。」
為官的最盼望的就是自己的成績能被上司看到，只有這樣，才有獲得提拔的機會。
楊凡一句話，便越過了孔知府的頂頭上司，直接讓皇上知道了他的成績，那就意味著飛黃騰達，可把孔知府給樂壞了，不住的給楊凡作揖。
「上使英明，上使英明。」
楊凡接著問起正事：「城中可有攻城器械？」
「有！」
孔知府老實回復：「回稟上使，數日之前城中出了一樁人命案，本州首富張世華之子被殺。此案甚是蹊蹺，兇手並沒有劫財，卻搶走了張府上的一名丫環。」
「下官以為，此案必和伏牛山上的土匪有關，是以讓人趕工造了些攻城的器械，打算準備妥當便去剿匪，卻遇上使到來。」
聽到這些，楊凡問：「你怎麼斷定兇手和土匪有關？」
「打探到兇手的蹤跡之後，下官曾派人去追，見他們逃進了伏牛山中。」
這孔知府可真會給他自己攬功，明明是眾人出城之時遇上了封鎖，闖出城外，才引來了官兵的追趕，到了他這裡，卻成了他打探到的蹤跡。
楊凡也沒有揭穿對方，只是點頭：「既然城中已有攻城的器械，那明日便動身剿匪，孔大人以為如何？」
孔知府起身作揖：「下官領命。」
當即派出信差，向周邊各縣發去加緊文書，讓他們派兵到留州府城，參加剿匪。
正事談罷，孔知府又設下家宴款待楊凡，席間沒少溜須拍馬，知道楊凡不是宦官，宴席結束之後，還找了兩個姿色上好的歌伎服侍楊凡。
混跡官場，不能顯得自己正派，楊凡是來者不拒，全都收下。
次日一早，留州城全部兵馬都在校場集合，等到辰正時分，孔知府才去請了楊凡到校場點兵。
三萬二千人的軍隊很是浩蕩，一眼望不到邊的感覺，視察過軍隊，楊凡又特意看了攻城的器械。
有雲梯，有攻城槌，合起來有七八部。
「這麼點攻城器械，能拿下匪寨嗎？」楊凡問。
孔知府馬上回復：「上使大人覺得不夠，下官這便命人再去趕工！」
「那倒不必了。」
楊凡擺擺手：「不過是區區匪寨，有這些東西也應該夠了。」
一時間，孔知府摸不清楊凡到底是什麼意思。
這也正是楊凡的本意。
這次所謂的出兵剿匪，主要是嚇唬唐王寨，以便自己能從中取利，若是真的打下了唐王寨，驅散了杜讓他們，空留著一座寨子也沒用任何的用處。
叫過孔知府吩咐：「你自帶兵去攻打唐王寨，本使另有差事，先行一下。」
那孔知府也不敢多問，只是說：「若是上使大人需要僕從，儘管吩咐。」
「孔大人的好意我心領了，」楊凡故意壓低聲音，說的很神秘的樣子，「不過這件事是皇上特別叮囑過的，不能為外人所知。」
楊凡拍馬走了，給孔知府留下無盡的迷團，左思右想承乾帝能有什麼事是不能為外人所知的。
且說楊凡出了城，直接拍馬趕往伏牛山，進了山裡，先到狗頭山腳下，喚出埋伏在暗處劫路的一夥嘍啰。
「我剛剛得到的消息，官軍要來剿匪，快去通知夫人，這幾日不要下山打劫，都留在山寨里。」
小頭目拱手：「楊相公，你不上山嗎？」
「我還有事要辦，是打聽到了這個消息，才專程回來告訴你們的。」
楊凡催促：「你們最好現在就回寨里，以免被官軍的前哨發現。」
那小頭目謝過，帶著幾個嘍啰返回去了。
楊凡拍馬繼續向前，來到筆架山下，自路邊跳出了一夥土匪。
正要喊號子，認出是楊凡，都上前行禮。
「楊當家的，我們又見面了。」
楊凡回個禮，說：「速速報與杜總當家的，官軍已經發兵，最多兩天之內就會到達。」
「這麼快？」幾個土匪有些不大相信。
楊凡也不和他們爭辯，說聲告辭，拔轉馬頭走了。
幾個土匪不敢隱瞞，回了外寨報告過把守外寨的段勝，段勝又將消息報回山頂寨。
杜讓聽了，沒說不信也沒就馬上相信，而是派出幾隊嘍啰，讓他們去山下打聽消息。
不消半日，嘍啰們便帶回了確切的消息。
「回總當家，官軍已經出了留州城，正往伏牛山來。」
「總當家，官軍隊伍里還有攻城器械，看樣子是來攻打我們唐王寨的。」
「稟總當家，官軍馬上就要進山了。」
杜讓警惕起來：「全體進入戰備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