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糜爛的士族
張世華作揖回復：「上使大人有所不知，她們幾個都是犬子的妻妾。」
楊凡又故意問：「那為何不見令郎？」
這一下勾起了張世華的傷心事，頓時老淚縱橫：「上使有所不知，便在半月之前不知哪裡來了一夥匪人，闖入草民府上，將犬子殺害了！」
「竟有此事？那兇手抓到了嗎？」
「還不曾抓到。」張世華藉機說：「據聞那些匪人逃入了伏牛山中，許是伏牛山的土匪也說不準。」
楊凡聞言知意，也說：「正好本使此來，要辦之事也與伏牛山的匪人們有些干係，待明日本使與孔大人說一聲，讓他再剿匪時，為張公多多留意。」
「多謝上使大人！」
張世華帶著全家老子一齊跪倒磕頭，三呼謝恩。
恍惚之間，楊凡有種當皇帝的感覺，區別只是跪拜皇帝的人更多一些。
待這些人抬頭，楊凡不由多看了幾眼張子興的妻妾。
張家是大戶，張子興的正妻也是世家之女，模樣長的普通，但氣質非常好；正妻身後是三個小妾，各有姿色，年齡也都不大，最大的不過二十齣頭。
這小子，家裡有這樣的妻妾還不滿意，竟然還企圖玷污雷冉冉，死了也是活該。
楊凡沉吟不語，張世華卻以為楊凡在看他兒子的幾個小妾。
拜見過後，妻妾們都散了，張世華陪著楊凡在正廳奉了一回茶，這才請楊凡到後面的院子休息。
這處院子頗為寬敞，也是二層的閣樓，還帶著一處小小的後花園。
張世華考慮的頗為周到，還另外給楊凡配了兩個丫環，兩個丫環年紀都不大，但看著十分靈活，也有眼力勁。
楊凡剛一進院子，兩個丫環便迎上前，盈盈萬福：「見過老爺，見過大人。」
她們並不知道楊凡的具體身份，這聲大人喚得極為妥當。
張世華暗自頷首，看來這兩個丫環是安排對了，要是能將楊凡伺候的再舒服一些，那給兒子報仇的事指日可待。
向楊凡施個禮：「上使大人便請在這裡休息，草民告辭。」
退出院外，將門從外面關起。
兩個小丫環將楊凡迎入房中，先奉上了茶，然後一個給捏肩，一個給捶腿。
楊凡可舒爽壞了，自從穿越過來之後，還沒有如此享受過，怪不得那些老爺們都想搞特權呢，這次自己也搞搞這些免費的享受。
捶了會腿，楊凡到榻上趴下，吩咐兩個小丫環給他按背，兩個小丫環聽命照做。
正按的舒服呢，外面忽然響起了叩門聲，同時還有張世華的聲音：「上使大人，草民求見。」
「讓他進來吧。」楊凡已經學會了指使人。
一個小丫環領命去開門，另一個小丫環繼續給按背。
腳步聲響起，張世華走進屋內，躬身施禮：「上使大人，天氣炎熱，草民特給大人安排了一位納涼的女子。」
還有這等好事？
楊凡轉過頭，只見張世華一臉的恭敬，在他身後站著一個女子，不過十八九歲年紀，看著還有點眼熟。
楊凡微一錯愕，認了出來，原來是張子興的三個小妾之一。
但想不明白張世華為什麼會將他兒子的小妾帶來這裡，還說是給自己納涼的，這是什麼意思？
見楊凡微微皺眉，張世華的身子更躬，態度也更卑微：「上使大人，若是您不滿意，草民再為您安排別個。」
說著，對小妾微微示意，小妾馬上萬福：「上使大人，妾身願意伺候大人。」
這下楊凡搞明白了，張世華這是給自己送女呢。
想不想啊想不到，這老子的兒子才剛死沒幾天，竟然就將兒媳婦獻出來了。
但轉念再一想，不對，自己以是現代人的思維代入了。
此時此刻，是大乾朝，這女子是張子興的小妾，根本就算不上是張子興的妻子，最多是個生育的工具和玩物罷了。
張世華將她獻給自己，在名聲上沒有任何的損失，就算是事情傳了出去，也不會有人說他的不是，反倒是會羨慕他僅憑他兒子的一個小妾，就巴結到了朝廷來的上使。
收還是不收？
楊凡只遲疑了一秒，便決定收下這個女子。
一個民間的張世華就能玩成這個樣子，再上往走，上面的那些大人們有多糜爛，可想而知。
若是自己不收，張世華就會覺得沒有服侍好自己，肯定會去向孔知府求教問題出在哪裡，到時候萬一孔知府對自己起了疑心，那可就太不划算了。
「張公的好意本使收下了。」楊凡揮了揮手：「你退下吧。」
那張世華滿面的喜色，作個揖退了下去。
小妾甚是乖巧，不用楊凡吩咐，便主動替換下了丫環給楊凡按背。
一邊按還一邊詢問：「上使大人，這樣可以嗎。」
「上使大人，天色不早，我們早早歇息了吧。」
這下楊凡更沒有懷疑，小妾就是來陪自己過夜。
不過令他驚奇的是，兩個丫環聽到張子興的小妾說出這樣明晃晃的話，卻沒有任何的詫異，這隻說明，她們早已見怪不怪。
楊凡沒有起身，而是問小妾：「本使沒記錯的話，你是張子興的小妾吧？」
「正是。」
「那你為何來服侍本使了？」
小妾低下頭不說話，踏在楊凡背上的手也停止了按壓。
楊凡揮揮手，讓兩個丫環退下，對小妾說：「這裡已沒有旁人，你可以說了。」
他猜小妾之所以不說，是因為有丫環在旁，果然沒有猜錯，小妾頓了頓，委婉的回復：「是老爺讓妾身來服侍大人的。」
楊凡又問：「你願意嗎？」
小妾沒有絲毫遲疑，幾乎是搶著回答：「願意！」
若是她有些遲疑，楊凡還能相信她是自願的，但她如此搶著回答，語氣還是如此的強烈，楊凡斷定，她心裡肯定不願意，只是怕受了責罰才這麼說的。
故意說：「本使今天沒什麼心情，你自己去休息便可。」
小妾一下就急了，撲通一下跪在地上：「上使大人是嫌妾身服侍的不好嗎，只要大人吩咐，妾身莫敢不從。」
這時楊凡才緩緩問：「那你老實交待，張世華是如何和你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