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歐陽家滅
慕雲霆的精神力何其強大,區區一個歐陽雲海,怎麼可能在他的面前藏得下東西。
於是乎,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中,一枚通體赤紅的玉佩從他的儲物空間中轟然而出。
「這是,爺爺的……」
藺長歡看到那一樣東西,眼睛猩紅。
扶風城所有人都知道,藺家的族徽,乃是一隻硃色的鳥兒,這一枚玉佩,上面雕刻的,可不就是藺家的族徽么!
隨著這一枚玉佩的出現,接二連三的,一眾藺家人的身影出現在半空之中。
看到他們,藺長歡本就是強忍著的淚水終於奪眶而出。
藺家高層,都為了守護家族,保住自己的性命而亡,如今再次看到他們,當初家族支離破碎的一幕幕,再一次在她的腦海中浮現,讓她忍不住怒火升騰!
白色的火焰,一絲一縷圍繞在歐陽家府宅的周圍,雖然燃燒的並不旺盛,但是,卻輕易覆滅不得。
慕雲霆知道,這是藺長歡的心結,若是不讓她發泄出來,遲早會成為她修行路上最大的阻礙。
所以,他任由長歡發泄著心底的怒火。
「你們,全部給我的族人去陪葬吧!」
藺長歡雙眸血紅,渾身充斥著暴虐的殺意,一雙眼眸彷彿被仇恨染紅,都想將看到的所有歐陽家的人,撕裂成碎片一般。
她用盡全身最大的力氣,狠狠的一拳砸到了離自己最近的一個男人的身上,速度之快,他根本躲閃不及。
被藺長歡一拳狠狠的砸飛出去數米,而後重重的摔在地上,一口血直接便吐了出來,兩眼一翻,便死活不知了。
慕雲霆一手掌控著歐陽家所有實力遠超藺長歡的存在,這讓長歡完全沒有了後顧之憂。
一柄長劍在她的手中,彷彿如臂驅使一般,一條條人命快速的被她收割。
「你住手……」
歐陽雲海只喘著粗氣,臉色漲的通紅,只是受制於慕雲霆,掙脫不得,只能從唇齒之間,模模糊糊的擠出這三個字來。
「住手?」
藺長歡回眸,目光陰沉若冰,似乎要將他千刀萬剮一般,「我藺家上上下下那麼多人,你們下毒夜襲之時,怎麼就沒有想過留他們一命呢?」
「歐陽家主,歐陽伯伯。」
藺長歡的聲音滿是嘲諷,「當初你把事情做絕,如今,卻想著讓我手下留情了!」
說話的同時,又是一道火光,被她推了出去,霎時間,周圍一群歐陽家的人,被這火焰燒的渣都不剩,真正意義上的挫骨揚灰。
歐陽雲海本就被慕雲霆控制住動彈不得,又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幕發生,氣怒攻心之下,一口血便嘔了出來。
心中止不住的湧起一絲後悔之意,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
不過想到家中的老祖宗,又帶著幾分僥倖。
眼中也不由自主帶上了幾分希冀,他不相信自家老祖宗會坐視歐陽家被滅而置之不理,只要老祖宗出來,說不定他們還會有一絲生機!
想到這裡,歐陽雲海又支棱了起來,「我家老祖宗乃是玄宗,背後更有……」
話沒有說完,一口血便嘔了出來,整個人的氣息萎靡不振,竟是再也開不了口說話了。
慕雲霆頓時眯起了眼睛,居然有人能夠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對人動手?
在這一片大陸之上,實力比慕雲霆強的人不是沒有,卻也稱得上是屈指可數。
但是在扶風城,慕雲霆無比確定,沒有人比他的實力更高,但就在這樣的情況下,歐陽雲海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人動了手,這種話說出去,當真是要讓人笑掉大牙了!
慕雲霆屈膝蹲下身子,手指點在歐陽雲海的眉心識海之處,銀灰色的玄力透體而入,仔細的探查!
歐陽雲海此時沒死,卻也是差不多了,可以說,如今的他已經是一個廢人,萎靡的癱在地上,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慕雲霆的動作。
原是禁制!
慕雲霆不過片刻便弄清楚了一切,乃是幕後之人為了不暴露出來,在歐陽雲海的身體內設下禁制,一旦他想要說些什麼不該說的話,直接便會引動禁制自爆。
「當真是陰溝里的老鼠……」
弄清楚之後,慕雲霆便隨手將歐陽雲海扔到了一邊。
「何人在我歐陽家放肆!」
或許是歐陽雲海的死亡,終於是震動了居於深宅之內的歐陽家老祖宗,一道滄桑的聲音,霍然在眾人耳畔炸響。
夾雜著雷霆之怒,將眾人的耳朵震得嗡嗡作響,甚至有些實力不高的人,面色漲紅一片,不過是在強自忍耐,才沒有癱坐在地。
藺長歡雖說實力不高,但在慕雲霆的保護之下,並沒有受到一絲一毫的震動。
她抬頭,便看到一道身著一身灰白之色長袍的老人出現在眾人面前,他的速度很快,快到在他的身後,留下了道道殘影。
只是,下一刻,剛剛站定,整個人便愣怔在了原地。
這個人……
這個氣勢……
他獃獃的看著慕雲霆,整個人心如死灰!
他太清楚面前之人的實力了,他和他們,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那些人找到他,以實力壓迫他滅藺家滿門,又給了他無法拒絕的誘惑,讓他的實力,得以提升到玄宗級別。
再加上他對藺家,嫉恨已久,所以,毫不猶豫,便應承了下來。
只是他沒想到,藺家的背後還有這樣一座大山。
尊嚴被挑釁,是每一個強者都無法容忍的事情,如今,滅門的厄運,也輪到了他們歐陽家的頭上。
想到這裡,歐陽老祖宗忽然哈哈狂笑了起來,那笑聲聽著讓人毛骨悚然。
他看向慕雲霆的視線之中,帶著幾分複雜之意。
「如今成也蕭何,敗也蕭何,成王敗寇,我願意說出我所知道的一切,只求能夠留歐陽家一條血脈。」
不是他窩囊,不是他懦弱,而是絕對的實力差距面前,他只能祈求,能夠保住歐陽家的血脈不斷絕。
慕雲霆聞言,也只是嗤笑一聲。
那樣的禁制設法之巧妙,即便是他一時半會也是破解不了的,所以,那些辛密,這人註定說不出口來。
他看了藺長歡一眼,不過只是一眼,長歡便明了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