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道不同不相為謀
不出一刻,簫北乾便將那二人給擊倒。
「不!不可能的!你們從未接觸過忍術,又是如何破我們的忍術?這肯定是不可能的!你肯定是用了什麼奇怪的手段!」其中一人捂著鎖骨被錘斷的位置,臉色煞白地看著簫北乾。
相對於不願意接受真相的他,他的另一個兄弟要顯得冷靜許多,「你能將我們兄弟二人擊敗,是你夫人給你支了招。我很想知道,你又是怎麼將我們兄弟倆的忍術給破解的。」
說到後面的時候,這人直接轉了視線,目不斜視地盯著花從筠看。
會敗了的問題是出現在那個不過十來歲大的小婦人身上。
他們本以為這簫公子花重金讓他們來保護的夫人是一個手無寸鐵的懦弱女人,結果現在才發現,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們眼界局限了。
「這對我又沒有任何好處,我為何要與你們說?」花從筠面不改色地看著面前二人,「既然你們的忍術這麼不堪一擊,那也沒必要讓你們保護我。我夫君花了一千兩給你們,你們現在才來見我,說明這一千兩還沒算真正花。既如此,你們將一千兩退回來,我便算罷,但若是不退……」
見她說到這裡頓了頓,脾氣稍微暴躁一點的人就不甘心地說道:「我們不退錢,你又能如何?」
「我能讓我夫君將你們殺了。」花從筠淡淡地說道,表情從容但語氣卻冷得可怕,「我既然能破你們的忍術,你們以為你們還能逃得了嗎?當然,你們也可以不信,也可以賭一把。但是你們可要想清楚了,忍術的練習極其困難,若真的被我毀了,你們有什麼臉面回你們家族?」
「你……」
「閉嘴!」相對冷靜的那人直接呵斥暴躁的人,「不要逞一時之氣。」
都說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可現在知己知彼的是對方,他們卻對對方一概不知。
至少,他們不知這夫人的本事如何,貿然結仇對他們未來的路不會有好處。
「我們將錢退給你。」說罷,那人直接掏出兩張五百兩銀票。
簫北乾見狀,上前接了過來,然後退回到花從筠身邊,等著她來發話。
花從筠看著面前二人,心裡有些惋惜,如果這二人能為自己所用的話,日後絕對是探子界的好苗子!
可惜,心中有別的想法的人,註定不會為一人所用。
「你們走吧!」
「就這樣放我們走了?」
「不然你們還想如何?」花從筠反問。
「我以為你會勸我們跟隨你……」
花從筠聽到后笑了笑,「會忍術的你們固然本事厲害,但道不同不相為謀,你們跟隨我也沒有意思,你們走吧,這次就算是一個烏龍。」
「……」那二人聽到后只是靜靜地看了她一眼,而後轉身離開。
等他們徹底走後,簫北乾那冷厲的臉瞬間垮台,一副委屈的模樣走到她面前,「筠筠,我好像又將一件事給辦砸了……」
想他昔日的戰神王爺,在剝了官職流放后竟然做事錯誤頻出,他有點懷疑自己的本事。
「沒事噠!」花從筠揚唇笑著安慰道,「我都說了啊,術業有專攻,戰場或許才是最適合你的地方。面對敵軍,你能將他們打得落花流水,不容置喙的是你少年成名真的很厲害。但有時候在別的事情上,你可能就差了一點。每個人都有擅長和不擅長的,這都是正常的,所以心裡不要有這麼大的壓力。」
聞言,簫北乾深深地盯著她的臉看了好一會兒,伸手將後者緊緊抱在懷中,「筠筠,你真的很善解人意,我真的好喜歡你。」
「咳咳。」花從筠忍不住羞赧紅了臉,「無緣無故不要說這種話。」
「這有什麼的?喜歡就要大聲說出來,大男人幹嘛要藏著掖著!」簫北乾不以為意地說道,「我希望以後筠筠能跟我一起並肩站在最高點,看遍這世間繁華……」
聽到這話,花從筠沒有回答,只是輕輕點點頭。
他知道或者不知道,她都沒有在意,她只知道自己點頭了。
——
與此同時。
離開清風居的兄弟二人百思不得其解,在詔國闖蕩這麼多年,他們都是靠著忍術賺來無數財寶,雖然有意跟其他人說這是家族秘技『忍術』,但詔國那些混江湖的人都是對忍術鮮少知道,甚至不知如何原理的。
可簫公子的夫人不僅知道忍術,也知道破解,難道說她……和他們一個出處?
「大哥你說,那個女的會不會是咱們那個地方的人?」脾氣暴躁的男子說道。
「我也在懷疑這個。」相對冷靜的男人點頭,「我們去查查看,看這個女的祖上三代都是怎麼一回事,她這個年紀不過十五,如若不是家家裡長輩教導,又是如何知道這麼多的呢?」
「嗯!」暴躁男子應聲,「好可惜啊,一千兩就這樣沒了!」
「以後有的是機會賺一千兩,現在先解決極有可能對我們造成威脅的人!」
「知道了大哥。」
如果被一個人鑽研透徹,也找到辦法去克制自己的絕學,那就需要先對這個人知根知底,才能有所防備,若不然就是雞蛋碰石頭。
他們兄弟倆在詔國這麼久都不曾有人破忍術,所以每次接一些錢多的任務都不會失手,江湖中很多人也都想將他們兄弟倆收入門下,但他們都給拒絕了,且沒有任何人敢對他們動手。
不僅因為他們的忍術一流被人爭先搶著要,還有便是那些人忌憚他們的忍術……
——
是夜。
花從筠依偎在簫北乾懷中,二人在窗戶旁邊的軟塌上相依相偎,一起看屬於深秋的月色。
「涼嗎?」簫北乾將一旁的小被褥扯過來蓋在她身上,「若是涼的話,咱們就關窗。」
「不涼。」花從筠搖搖頭,「今晚的月色真美呀……」
「是啊!」簫北乾點頭附和,緊緊將她摟住,「這一轉眼,咱們就在杏花鎮住了好幾個月了,也被流放半年了……」
「沒事,要不了多久就能回上京了。」花從筠漫不經心地說道。
聞言,簫北乾眼裡一愣:「為何這樣說?筠筠這可是又知道了什麼了?」
想起一開始的時候,她就說定北王府會被抄家,王府的人也會被流放,可卻說是從她父親安順侯那裡知道的。
可安順侯自己也被抄家,怎可能只知道定北王府被抄家呢?
所以,他一開始就認為她手段很厲害,至於有多厲害,還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