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對話（十二）

8點35分。

八點十幾分起來。

洗臉刷牙。

啊，沒水了？

母親關了。

我去開，現在還是沒有，兩條水管，一條鏈接屋子，裝到大桶，然後才接到樓下。

我下來一樓接另一根水管。

……

奶奶說，「屋子裡好像沒水啊？」

我說，「這條水管沒開。」

奶奶說，「你煮菜啊。」

我說，「我先洗臉刷牙。」

結束一切。

下樓，說，「飯剛煮啊？」

奶奶說，「剛煮的。」

我說，「今天去附近撿茶果嗎？」

奶奶說，「你們那邊撿完了嗎？」

我說，「還有四五行。」

奶奶說，「那去那邊撿？」

我說，「去那邊不夠一天，去附近撿。那邊沒有嗎？」

奶奶說，「沒有什麼。」

我說，「那怎麼辦？去遠的地方今天晚了。」

奶奶說，「你姑姑說撿完了讓我去幫忙他們撿八角，去某某地，今天你姑父去那邊不敢去，我說有什麼不敢去嘛，我自己去都敢去。我想去幫她們，你去不去啊？」

我有點憤怒，家裡的活都沒完，就迫不及待去幫你女兒了？你去就算了，還要拉我也去？

她那麼多個孩子，到星期六星期天一起去，一天一塊地，能有幾塊地？又不是爬樹，還要你去殷勤？

我說，「你要去你就去唄，我不去。」

雖然說姑姑坐月子，但又不是做不過來了，這玩意不像打理茶果林一樣，多的話一個人兩天能結束，少一點的一個人一天就能撿完了。

十幾天的事，如果等表妹們，一天一塊地，不過三四天的事。

如果是母親說去我是沒有什麼想法的，畢竟母親這麼說，姑姑她們肯定是做不過來。

明明不是，偏要上趕著去幫忙。

……

9點07分。

剛弄好水管，她已經吃飯了。

這麼晚才煮飯（不是抱怨啊，我也是很晚才起來，只是八點二十才煮飯肯定是早早起來去姑姑家了，一天跑八九十趟），我試吃了點，飯還沒全熟了，就吃了。

菜也是剛煮沒多久，我都不知道熟了沒有。等會吃了才知道。

我不知道她為什麼這麼著急。

做自家事沒見到這麼急。

母親常說，「你奶奶啊，我剛嫁來什麼是都要做，你不早點起來啊，各種陰陽怪氣的，她自己女兒呢，吃飯了都要去叫，讓她隨便睡，有時候還發脾氣呢。她說什麼了？什麼都沒說，還哄著呢。」

……

9點15分。

母親回來了，不知道去做什麼。

奶奶吃過飯，過來說，「你去不去幫你姑姑撿八角啊？」

驚呆我下巴，震驚我一萬年。

她怎麼好意思說的？

難道是姑姑說讓我們自己撿自己用，或者是說讓我們去幫忙？

難道是她沒有說清楚？

我不懂，如果是姑姑沒說，這是她自己的想法，我是……

真特么噁心。

她是個什麼東西？

老不死。

自私自利。

她說，「我們今天去幫你姑姑撿八角。」

我說，「你去吧，我去撿茶果。」

她說，「我和你姑父兩人也撿不完。」

她是想讓我也去啊。

這老不死的。

我對她是越來越厭惡了。

我對它的厭惡更勝她十倍百倍。

他們母子最好都去死。

……

如果是姑姑說讓去幫忙我肯定去，不過不可能，因為姑姑說的話，她會特意指出來的，姑姑沒說，這是她私自做主。

去幫忙當然沒什麼啊，可是你……

我不知道怎麼寫，總之她那個死皮賴臉的樣子啊，我是真想扇她幾巴掌。

不說了，氣死我。

將來我肯定要寫一本書，叫做《我家全傳》，肯定要讓她和她畜生兒子千古留名。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