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挽回名聲
劉氏被姜棠的哭聲吵醒。
「姜棠你個賤人閉嘴，老娘還沒死呢！」劉氏感覺自己的腰好像斷了。
她掙扎了好一會才坐起來。
瞥見一旁臉色慘白的莫驚年。
「鬼啊！」
大叫一聲，劉氏本能的要踢莫驚年。
「劉氏，你非要把驚年打死才算數嗎？」孫翠翠眼疾手快，一腳踢開劉氏的腳。
劉氏吃了疼，怒瞪著孫翠翠：「孫翠翠，這是我們莫家的事情，輪的到你這個外人多管閑事！」
「姜棠你個小賤人，分了家膽子大了是吧，竟然敢打我，我打死你個賤人！」
劉氏脫掉鞋就要抽姜棠的臉。
姜棠身體一歪，撞到老村長的腿上。
眼淚擠擠就下來。
「村長您來了，求您快看看驚年，我去山上挖野菜，碰巧抓到兩隻野雞，大嫂一口咬定是他們家的，還推了驚年一把，驚年頭撞在牆上了！」
「現在還沒醒來！」
「二哥，二哥……」
莫宜君趴在二哥身上，嗚嗚的哭著。
老村長臉色鐵青。
劉氏嚷嚷著：「村長你別聽姜棠胡說，咱村誰不知道姜棠就是個賊，看見誰家有好吃的就偷！」
「這野雞是柱子天不亮去山上抓的，我就放在門口，剛出來還沒到地里，就被姜棠給偷了去！」
「姜棠剛才還踹了我一腳，我這後背現在還疼著，說不定斷了骨頭，我要去看大夫！」
「姜棠虧了我以前還照顧你，你竟然想打死我，你必須給我二兩銀子讓我看病！」
劉氏梗著脖子叫囂。
姜棠縮著脖子，等劉氏不說了她才說：「大嫂，多謝你以前照顧我，要不是你告訴我誰家有雞，誰家的菜長得好，誰家的雞窩裡有雞蛋，我一定餓著肚子！」
「大嫂我感謝你照顧我，可這野雞真的是我從山上發現的，你想吃肉我送給你就是了，你為什麼要打驚年？」
「驚年是莫家的孩子，驚年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讓我怎麼和他爹交代？」
「莫家的孩子！」劉氏翻了個白眼：「你們一家子都從莫家族譜上除名了，你們死活和我們莫家沒有關係！」
姜棠眼裡閃過一抹亮光。
她等的就是這句話。
「村長，我知道我以前壞毛病多，可我那也是為了活下去，現在分了家，我就想好好過日子，可莫家的人容不下我們！」
「兩隻野雞就讓年哥兒送了命，村長要是不給我們做主，我們娘幾個不如死了算了！」
姜棠拍著大.腿，按照記憶里農村人吵架的方式，嚎啕大哭。
劉氏看傻了眼。
這姜棠今天是腦子被驢踢了。
搶走了她乾的活，她還能幹什麼。
「大夫來了！」莫驚春一路狂奔，把牛大夫找來。
牛大夫扶著牆喘氣：「李老頭不是我說你，你們長灘村的事情咋這麼多，天天都有人被欺負，你要是再不好好管教，傳下去以後你們村的姑娘小夥子就別想嫁娶了！」
老村長咳嗽一聲：「先給驚年這孩子看看，實在不行就趕緊送到鎮上保和堂去！」
牛大夫經過姜棠的時候，又道：「姜棠，你說說你好歹是後娘，咋就能把孩子往死里欺負，你就不怕這三個孩子有個三長兩短，你男人半夜來找你！」
姜棠心裡罵原主。
「叔，這次真不是我，我抓了兩隻野雞好心給孩子們吃，被我大嫂看見了，大嫂推的驚年！」
姜棠不停重複這幾句話。
她要一遍遍的告訴村裡人，從前她對幾個孩子不好，那是被人挑唆逼不得已。
現在分家了她想好好過日子。
從前被莫家人敗壞的名聲，她要一點點找回來。
也讓莫家人嘗嘗名聲敗壞的滋味。
牛大夫微微張嘴，聽見劉氏哼了一聲，無奈的搖頭。
「牛爺爺，我二哥哥不會死了吧？」莫宜君哭的眼淚一把鼻涕一把。
紅撲撲的眼睛，讓人心疼壞了。
牛大夫一番仔細檢查：「沒有外傷暫時看著沒問題，要看醒了以後惡不噁心，難不難受，要是難受那就是腦子裡面出問題！」
姜棠怕的就是這事。
頓時，心提到嗓子眼。
劉氏斜著眼睛嘟囔：「一屋子人慣會裝了，別想從我這裡騙走一個銅板！」
姜棠眼裡閃過一抹寒光。
這莫家沒一個好東西，恨不得把這幾個孩子活活折騰死。
「村長，今天這事您必須給我們做主，要不然以後莫家的人隨時能來欺負我們，一活路都不給我們留！」
頓了頓，姜棠又說：「如果連您也給我們做不了主，那我就帶著他們四個去鎮上要飯，去找縣太爺，總有人能給我們做主！」
姜棠眼眸低垂，飛快的說完又低下頭。
旁人看不出來她和平日有什麼不一樣。
「喲，姜棠這是分了家要做好人了！」
「可能嗎？狗都改不了吃屎，她還能變成好人！」
「姜棠就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偷了別人家的東西，還要報官！」
「就是，我要是你，我就找個地方一頭撞死，可憐莫老四瞎了眼娶了你這麼個媳婦，這三個孩子遲早有一天被你害死！」
「姜棠，你就老實承認了，自從你男人走了之後，你要是不靠著偷你能吃的這麼胖？」
嘲諷鄙夷的聲音一聲接一聲。
姜棠跪在那：「求村長給我們做主，人都會犯錯，但不能因為我之前的事情就把我一棍子打死！」
她語氣堅定，讓老村長高看了她一眼。
莫驚春墨色的眸子里全是疑惑。
「村長爺爺我可以給她作證，我和妹妹看到她抓了野雞！」
「我也可以作證！」
孫翠翠把丟在一旁的籃子拿出來：「這是姜棠從後山找的吃的，聽見我說孩子被打了，都沒捨得把吃的丟了！」
大家看到籃子里的東西，又是一陣嗤笑。
這姜棠分了家偷不著吃的了，竟然去山上找這要命的東西吃。
「我也有人給我作證！」劉氏扶著牆，搖搖晃晃站起來：「我家裡人都能證明，這野雞是我男人抓的！」
「你男人在哪抓的？」姜棠反問。
劉氏一個斜眼瞪過去：「關你屁事！」
「村長，姜棠嫁到我們家兩年多，但凡好東西都被她偷了，從前我們顧忌著名聲忍著，現在她不是我們莫家人，您必須給我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