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全身而退
就在這時,鐵甲魔鱷的巨爪猛然拍向王廉。
王廉躲避不及,被巨爪重重拍下,整個人飛了出去。
王廉被鐵甲魔鱷正拍在鍾東東腳下,豈又放過這等機會。
鍾東東強忍痛楚,壓下口中熱血,凝聚渾身靈力,一躍而起,長劍帶有無限的寒芒,刺向王廉的胸口,鮮血噴濺而出。
鍾東東一見得手,不敢戀戰,急急向身後退去。
王廉倒在血泊中,眼中滿是不甘與驚愕。
掙扎著想要起身,但鐵甲魔鱷的巨爪已經再次襲來。
這一次,魔鱷沒有留手,巨爪帶著狂風之勢,狠狠地拍向王廉。
「砰!」一聲巨響,王廉的身軀在巨爪下被拍得粉碎,血肉四濺。
鐵甲魔鱷似乎還不解恨,張開血盆大口,幾口將王廉的殘肢碎肉一併吞下。
鍾東東目睹了這一切,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寒意。
退後幾步,緊握長劍,警惕地盯著鐵甲魔鱷。
魔鱷似乎也被王廉的血液激起了婪欲,它轉頭看向鍾東東,一隻獨眼中,滿是嗜血的熾紅之色。
鍾東東緊握著長劍,手心已滿是汗水。
面對這頭狂暴的鐵甲魔鱷,自己不能有絲毫的鬆懈。
魔鱷那隻血紅的眼睛,緊盯著他,彷彿要將他生吞活剝。
突然,魔鱷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巨大的身軀猛地沖向鍾東東。
鍾東東身形一矮,險險避開魔鱷的攻擊,同時揮劍砍向魔鱷的前爪部。
然而,魔鱷的皮糙肉厚,長劍只在它的爪臂上留下一道淺淺的傷痕。
魔鱷吃痛,怒吼聲更加震耳欲聾。
它揮舞著巨爪,再次朝鐘東東撲去。
這一次,鍾東東不再退縮,他拼盡全力揮出長劍,一道凌厲的劍氣直逼魔鱷的脖頸。
鍾東東緊握長劍,眼中同樣殘忍與冷血,此時他彷彿又回到了前界的社會,刀光劍雨,所向披靡。
這是生死存亡的關頭,必須全力以赴,他把御風訣用到了極致,身子如一縷輕風,圍著鐵甲魔鱷旋轉。
鐵甲魔鱷本就身受重傷,又傷了一隻眼睛。
剛才被王廉刺激,血脈上腺齊暴。
而如今時間一長,氣血之力下降,又在陸地上,身子本就蠢笨,行動遲緩,就被鍾東東抓住了機會,隨著他一聲怒喝,長劍帶著寒光,猛力揮出,一道耀眼的劍氣破空而出,直刺向鐵甲魔鱷的脖頸。
魔鱷似乎也感受到了這一劍的凌厲,它怒吼著,想要躲避。
但劍氣速度極快,瞬間便洞穿了魔鱷的脖頸。
鮮血噴涌而出,魔鱷發出凄厲的慘叫,巨大的身軀搖晃了幾下,最終轟然倒地。
鍾東東喘息著,看著倒在地上的魔鱷,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激動。
成功了,他擊敗了這頭兇猛的魔獸!
疲憊地坐在地上,手中的長劍還滴著魔鱷的鮮血。
四周一片寂靜,只有河水緩緩流淌的聲音。
鄭泰和劉亮氣喘吁吁地追到河邊,只見鍾東東坐在地上,手中握著鮮血淋漓的長劍,而他的面前則是一頭已經倒地的鐵甲魔鱷。
兩人見狀,頓時嚇得面色蒼白,急忙停下腳步。
「這……這是怎麼回事?」鄭泰結結巴巴地問道,眼中滿是驚恐。
劉亮也沒有說話,只是瞪大了眼睛,緊緊地盯著眼前的場景。
他們從未見過如此血腥的場面,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強烈的恐懼感。
鍾東東抬頭看向兩人,眼裡滿是冷厲的寒芒。
猛地站起身,強忍著身心的痛楚,表現得異常兇猛,好像還有無窮的力量。
鄭泰和劉亮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恐與慌亂。
他們咽了咽口水,腳步不由自主地後退。
鄭泰顫聲說道:「我們……我們只是聽人驅使,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劉亮也急忙附和:「是啊,我們……我們這就走,不打擾你了。」
說著,兩人轉身就要逃。
鍾東東見狀,眼中閃過一絲怒意,但他也清楚自己此刻體力透支,根本無法追趕。
只得咬牙,勉強站穩身形,眼睜睜地看著鄭泰和劉亮兩人消失在樹林深處。
河邊的風輕輕吹過,帶來一絲涼意。
鍾東東獨自站在河邊,望著遠去的背影,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他不能放走此二人,否則從此以後,他將受到仙鶴門無限的追殺。
怎奈自身法力枯竭,有心無力,只能任其兩人逃走。
一天的鬥智,此時天色已暗,接下來的日子,不會平靜,他需要為以後的生活,早做打算。
想到此處,他把鐵甲魔鱷的屍體扔入玉佩空間內,然後,快速的向亂葬崗的方向奔去。
小廟近在眼前,鍾東東的腳步逐漸放緩。
夜色中,小廟散發著幽幽的光芒,半人大小的廟宇彷彿是一個神秘的守護者,靜靜地佇立在亂葬崗上。
周圍瀰漫著一股濃厚的陰氣,讓人不寒而慄。
鍾東東目光掃過四周,只見上千個散發著陰氣的影子在黑暗中搖曳。
這些影子形態各異,有的像是枯瘦的老人,有的像是孩童,還有的像是面目猙獰的厲鬼。
他們圍繞著小廟,似乎在守護著這片神秘之地。
在眾多影子中,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她面容模糊,長發飄飄,身姿曼妙。
雖然看不清她的面容,但鍾東東卻能感受到她身上散發出的強大氣息。
白衣女子靜靜地站在小廟前,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鍾東東心中一沉,這是什麼情況?
那白衣女子,不正是那日他剛到此地之時,要攔住他之人嗎?
這些陰魂聚在此地,欲欲何為?
正在他忐忑不安之際,那白衣女子,已感知他的回歸,遠遠的跪伏在地,「我等恭迎主人回歸?」
鍾東東見他們的舉動,心中也是詫異連連。
走近小廟,上千陰魂,齊齊向他跪拜。
月光下,這些陰魂的影子在地面拉得長長的,彷彿一片漆黑的海洋在涌動。
他們的聲音低沉而整齊,回蕩在夜空中,讓人不寒而慄。
白衣女子抬起頭,雖然面容依舊模糊,但她的雙眼卻不是幽冷而是崇敬。
微微欠身,用一種飄渺而空靈的聲音說道:「主人,您終於回來了。我們已在此恭候多時。」
鍾東東心中震驚,他沒想到這些陰魂竟然會向他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