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珍貴的罐子

她是來了主家之後才得到系統的，她在主家時時刻刻有人監視，珠寶來源也有定數。

作為棋子她必須每天學習儀態，學習交際規則，各種琴棋書畫，從早到晚不得閑，主家妄圖把她打造成更有價值的棋子。

為了獲得珠寶貨源，有時候，她會裝作關門打砸物品發泄情緒來進行調包，並且不能選太昂貴的珠寶。

這時候不會有人打擾她，估計是族裡把她當做飛不出去的金絲雀，只能使使性子。

好不容易在她出嫁這天，終於湊夠了點數。所以她是真的不在乎世子洞房花燭過不過來。

脫離牢籠的曙光讓她興奮，壓過了所有的不滿和對未來的憂慮。

圖圖不知道富婆棲梧，生活同樣有煩惱。她準備把玻璃燈仔細擦洗乾淨。再找一個小些的房子當做傳輸載體。

把已經上架的村子放大，仔細找有沒有相對小點的房子，找來找去就只在一個院子里找到一個廢棄的鐵皮小屋，一人高，三平米左右，也就一張床那麼大，看起來像個修自行車的移動小屋，輪子已經不見了，清理加修理價要兩點。圖圖有些猶豫。

不少看古裝劇的圖圖，覺得棲梧那邊，應該很難找到避人耳目的地方來放置房子，所以應當盡量選小的房子當載體。

不過圖圖覺得這個房子這麼小都可以當做房產，那有一些木質的狗屋，半人多高的大概也可以矇混過關的。

以後假如不是只對居住有需求的顧客，就可以有別的運輸載體了，找房產來源暴露的風險也會降低。

想到就試試，圖圖在網上下單了自組木質狗屋，下單了大中小三個型號，因為不知道系統允許的最小限度在哪裡。

物流還需要幾天，手裡有點零花的圖圖就準備去青市海洋館玩幾天。嘿嘿，終於不用趕場子似的遊玩，一定要好好和海豚明星親近親近。

木果卻沒有那麼愜意。

洪水剛過，地面泥濘，還要經常繞過深水區。

收穫季的到來也讓太陽越發毒辣，蒸騰著地面的水汽，恍惚間就像一個蒸鍋，不停的耗費著族人的體力。

她們已經走了十幾天了，出發時帶的米面很快就吃完了，最近幾天沒有獵物，也沒有糧食，只能靠快速生長的草叢中的漿果度日。

漿果很酸越吃越餓，族裡只剩下阿媽省下的半罐紅糖，也被用來給孩子和老人補充體力，一下粘幾粒糖粒含在嘴裡，感覺疲憊就好像有所緩解了。

族長估計再過一兩天就可以走出洪水泛濫區了，族人們強提精神，繼續趕路，只要走出去就有獵物，就可以飽餐一頓。

探路的少女回來了，告知前面有別的狩獵隊。

族人們趕緊圍成一圈，阿媽和族裡幾個舅舅站在前面手握武器，面對來人的方向。

靠近的這個狩獵小隊，人數不多，八人在後帶有獵物，一個明顯更為強壯高大的人拿著武器在前。

他向後抬手，示意停下，一個人靠近，大聲警告，「這是我們礪族的狩獵地，你們不要越界，越界就是敵人。」

族長從阿媽她們身後走出「你好，礪族的勇士，我們是歸家途中的遊子，與你們沒有利益的衝突，假如允許我們途中偶爾的獲取獵物，我們將用甜蜜的禮物回報於你。」

甜蜜對她們來說是偶爾才得以遇見的驚喜，一般來源於蜂蜜。

對面的人有些意動，他以為是蜂蜜，讓她們拿出來看看。

收到族長示意的阿媽不太情願的掏出裝紅糖的瓦罐。

對面看到不是蜂蜜，疑惑的看向族長，族長伸手從罐中粘了幾粒糖放入口中，那個人有樣學樣，顆粒狀還有特別的香氣的甜味。

他看了看這邊圍成一圈的族人。看到阿媽阿舅他們一直舉著的武器。回頭招呼人送了一頭羚羊過來。

族長笑眯眯的看他要把罐子塞進懷裡，出聲打斷他的動作，「勇士，你再看看罐子」。

裝紅糖的罐子是鮑汁撈飯的罐子，是上了釉帶蓋子且有點花紋，圖圖沒捨得扔洗刷乾淨用來裝紅糖了。

對面的人，動作一頓有點心虛，他當然看出不同了，只是想矇混過關。他又示意後面的人再送一個獵物。一個蠻牛送過來了。他盯著族長，族長笑眯眯的稱讚他們狩獵的收穫真不錯，他咬咬牙又送來一隻半大的羚羊，不再看老族長，扭頭就走。

族長收回了笑容，回到了木果身邊，木果不解，「我們賠了還是賺了？」

族長摸摸她的腦袋「那要看從哪方面論，安全方面，賺了。別的方面嘛，肯定是吃虧了，要是在收穫季后的滿月節上交換，光是那個瓦罐就不止這些獵物。」

木果不了解滿月節，她只是聽族長說過，但是她知道在圖圖那裡這些並不算貴，她覺得還是等安定下來再和圖圖打聽這些。

等礪族人走遠，族人們帶著獵物快速離開此地，找到一個相對隱蔽的位置拿出大鍋開始煮肉，族人們從洪水開始就已經習慣煮肉了，放了鹽的肉湯很增加力氣，也避免了飲用不潔水后得病。

煮好的肉湯非常香，小崽子們都開始吞口水了，大家掏出木碗開始排隊。

不遠處窺探的視線消失后，族長做了個手勢，讓人接替放哨的族人。

木果好奇，組長怎麼會知道他們會跟來。

族長一邊從她的寶貝包袱里，拿出草藥開始研磨。一邊讓族人就著喝完的大鍋，開始繼續加水，準備熬煮葯湯。「盯梢的，大約會一直守到我們離開他們狩獵地，不會因為我們的任何錶現而輕心大意，換做是我們，也會是這樣做」。

族長手上不停，又加入一種藥草「還有部分原因，是我們拿出的東西足夠稀有珍貴，他們不敢妄動，因為拿出這種東西的人是極有可能和頂級的部族有牽扯的。」

木果若有所思，她之前和族長解釋過「神跡」只是她一個朋友的幫助，她並不是神使。

老族長只是心平氣和的和她說，你怎麼能確定我們一直信奉的母神不是遠古時另一個提供幫助的生命呢。

母神是我們的稱呼，也許她並不稱呼自己是母神。

族長待她像是培養繼承人，所以所有事情都會揉碎了講給講聽。

休整了一個中午，族人們精神和身體狀況好很多。又行進了三日，她們遠遠的看到了礪部落。

礪部落不像木果部落那樣住在洞穴里，大概是因為地勢較為平坦的原因，他們居住的是地穴。

打遠處看，密密麻麻的地穴有十幾個。看不出有多少人居住。

礪部落守衛的人，已經遠遠的向他們圍了過來。

打破雙方對峙的是，他們狩獵隊歸來的哨音。

遠遠的一個高大的身影拎著一隻兔子就過來了，是那個收了紅糖的人，「遠方的朋友，你們是要去上游吧，不如在我們礪部落休整一下，如何。」

老族長客氣的回絕了對方的提議。言明要儘早啟程。

那個人不以為意，反正他的目的也不是為了邀請他們做客，「那上次的蜜糖還有嗎，我可以給出一隻羚羊。」

族長笑眯眯的糾正他「紅糖，是紅糖。」

「那紅糖還有嗎」那個人十分期待。

老族長說沒有了，讓他以後可以在滿月節去找她們換。

他放下兔子，又問「那個瓦罐還有嗎，我可以用兩隻蠻牛跟你換，還可以搭個兔子。」

族長拿出裝鹽的空罐子，罐子和紅糖罐子是一樣的，裡面的鹽早就被裝到獸皮小口袋裡了。

礪族人快速送來兩頭蠻牛，好像生怕她們後悔。

友好的道別後，族人們就繼續趕路。木果回頭看看，能夠隱約看到地穴邊探出的身影，又飛快的縮回去。

木果緊跑兩步到族長身邊，族長大概猜到她又有問題「你都可以問，只要有想法就可以問。」

木果靦腆的笑笑「明顯他不是族長，性格看起來也不適合交流，為什麼別人都不出面，只有他和我們交易。」

「淺層意思大概是他已經和我們交易過一次，基於維護我們的信任感就不換人」族長也回頭看了看礪族的方向，「還有一層意思是假裝這是他的個人行為，即使我們以後發現賠本了，那也是他個人沒見識給少了，礪族族長也有機會，給出補償。反而可能拉近，與頂級部落有關係的我們的關係。」

「還有一個可能性是他們某個頂級部落的附庸，他不清楚我們在頂級部落里的陣營，對我們可能有錯誤的聯想。不確定敵我的情況下，關聯越少越不容易出事。」組長說到這兒也皺起眉頭對著上游的方向，久久凝望。

木果路途中在艱難的學習。圖圖卻在海豚明星的魅力里丟掉了理智，她一直在海洋館館里玩了五天，天天帶著一身水氣回酒店。

快遞的電話都喚不回她放飛的心。

是棲梧給她發的連線邀請，喚回了她的理智。

圖圖想到住酒店連線可能會不安全，雖然別人看不到光屏，但是誰也不能保證有沒有隱形攝像頭看到她突然憑空拿出物品。

再大的酒店，圖圖也不會完全信任。還是依靠最保險的方式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