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挖眼割舌
那宏偉的氣勢就像一座不可翻越的高山壓在頭頂一樣,目睹這一幕的百姓們,無不屏氣凝神的忘記了手中的動作,雙目中只剩下了震撼。
「這……這就是仙船嗎?」
「好大呀……」
「(嘶溜)趕緊把嘴巴合起來,下巴都要掉地上了,若是被那些外家的仙門看了,不得笑話死我們!」
「哦哦哦!」
眾人合起嘴巴,隨後痴痴的望著天上。
「也不知道我哪一天才能坐上這樣氣派的仙船……」
立刻有人打擊道:「就你啊?下輩子看看有沒有這個機會吧。或者晚上睡覺的時候枕頭支高一點,看能不能夢見。」
「瞧你這話說的,人嘛~一定要有夢想,萬一哪天就成真了呢?」
「咋滴,這仙境一般的地方還不夠你住了,開始想著別人的船了?」
「呸呸呸!我打你這不關門的嘴——!」
船隻行駛了好一陣才露出了船上豎著的旗幟,負責記錄的弟子立刻高聲喊道:「碧天中到——」
「啥?碧天宗?」
「碧天宗不就在我們隔壁嘛,幾步路的距離用得著這麼大的排場?」
「噓——小聲點!別被聽見了,這些仙人耳朵可是尖的很!」
那人立刻害怕的捂住了嘴巴。
而站在船上的赫流年心裡也一陣發苦,他也不明白為何師父會做這樣的一個決定。
明明就是很短的一段距離,卻要搬出宗門用於作戰的及耗靈石的戰艦,這不大材小用嗎?
但他多少也能猜出一點,若他所猜沒錯,八成就為了爭臉上的那點光。
「師兄這次你一定能拔得頭籌。」
身側女孩如黃鶯一般的聲音響起,緊隨而至的便是一具溫熱的嬌軀。
赫流年往旁邊讓了一小步,回道:「仙門大會彙集修仙界各大天驕,若想取得頭籌怕是不易。」
拓拔飛兒眼眸里光暗了暗,裝作不知情的繼續往上靠,並一把抱住了赫流年的胳膊:「師兄那麼厲害,那麼聰明,資質也不比他人差,肯定沒問題的。」
赫流年抽了兩下胳膊沒抽出來,只能無奈的輕聲訓誡:「師妹還是先鬆開我的手罷,這麼多人看著不成樣子。你是女孩子,如此這般,以後該如何尋找道侶?會壞了你的名聲的。」
「我看誰敢說閑話。」拓拔飛兒抬眸看了周圍的弟子一眼,眼神冰冷至極,再回頭時,那股冷意早已隱沒在了眼底:「再說了,我才不怕他們說閑話呢。誰若是敢亂嚼舌根,爺爺知道了定會摳了他/她的眼睛,割了他/她的舌頭。」
周圍看向這邊的碧天宗弟子,被她目光掃過,紛紛移開了視線看向別處,心跳如鼓。
不是因為她的美貌而心動,而是后怕。
赫流年一時緘默不語,不知道該如何說才好了。
而停泊台前的沐靈曦,隔著老遠就看到了船上拉拉扯扯的兩人有些疑惑,那個女孩是誰?為什麼要抱著赫師兄的胳膊啊,瞧那胸都貼上去了!
不僅如此,那白生生的半個飽滿的胸脯就這樣堂而皇之的露在外面,全身上下加起來都沒幾塊布料,搞得跟那煙花之地的風塵女子似的,傷風敗俗、傷風敗俗\(`Δ』)/——!
赫師兄也真是的,怎麼都不知道推開?!他不是說喜歡他三師姐嗎?果然男人都是一副德行,就喜歡女人主動往身上貼,心裡肯定很爽吧?!
哼(???皿??)??3??嘴上說著喜歡她三師姐,背地裡卻跟別的女人拉拉扯扯,渣男,渣男,渣男!
好一見異思遷的男的!
赫流年感受到胳膊上的柔軟,臉上也閃過不自然,但他又不能拒絕的弧度太大,不然傷著了,他也不好跟師父交代。再說了,怎麼著也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師妹,一直都當妹妹一樣看待……
「師妹,還是注意些好。」
拓拔飛兒臉上的笑容淡了些,自然的鬆開了手,但在開口時,臉上又是燦爛的笑容。
「師兄說的是!」
傅雪深可不怕她的身份,他上前一屁股擠開粘著的人,儼然一副護衛者姿態。
「你說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一天天跟個見了腥的貓兒一樣,如此不知羞恥,也不知道以後哪個倒霉蛋會娶了你。」
「還有你那衣服能不能穿正經點?全身上下就遮了重點部位了。」
「你——!」拓拔飛兒羞惱的紅了臉。
「我什麼我?我說的不對嗎?你也不看看你,哪裡像正經人家的姑娘了?」
「你懂什麼,土包子一個!」
「我再是土包子,也是你師兄,那你是什麼?土包子的師妹?」
說完他又炫耀似的理了理身上的衣衫:「看見沒有。我這身弟子服可是師兄親手為我量的尺寸,只有這種每一寸都量身定製、精心裁剪的著裝,才配站在師兄的身邊。」
拓拔飛兒:「……」不就是統一發放的弟子服嘛,這有什麼好炫耀的?
等等……親手量制!
赫流年哭笑不得:「我只是代為量了尺寸而已……」哪裡有那麼誇張?讓他做其他的還行,裁製衣裳他是真的不會。
已經被嫉妒的藤蔓爬滿了全身的拓拔飛兒哪還聽的進去這些,此時她的整顆心就像被封裝進了醋罈子里一樣,咕嚕咕嚕的冒著酸水泡泡。
「師兄回去后你也要親手為我量身~」
赫流年聽到她脫口而出的話,只覺得荒謬不已:「……男女授受不親,這樣不合適。」
「沒有什麼不合適的,不嘛不嘛就要師兄給我量~」
「飛兒。」
拓拔飛兒立刻收了身上誇張的動作和神情,連站姿都變端正了。
師兄很少叫她的名字,一般都是以師妹相稱,若是直呼姓名,那便代表著他真的有些生氣了。
傅雪深露出勝利者的微笑。
「你也是,收收你的性子,到了雲霧宗不許給我添亂子。」
「這哪能啊?我又不像某些人。」傅雪深冷嗤。
這某些人說的誰,不言而喻。
拓拔飛兒剛壓下的火氣,又噌噌噌的冒了上來。
「雪深。」
這下好了,兩個都老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