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夢中怪

第1章 夢中怪

一個成功的人走到何處都備受關注這一觀點是誰人也不可反駁的;

在這一座城市——春城,冷楓便是這樣的一個人,關於對他的看法,每個人都看法不一,他的朋友、他的家人、甚至他的讀者。

有人說,因為他出自望族,在剛跨入文學界時又走得如此順利,年少而有所成,他的思想、文章中不免充斥了些許浮躁。

幾年前,冷楓因為《青》的問世而為世人所熟知,可是後來傳出冷楓的醜聞,說他生活作風極其腐朽,又接著不久,他成了眾人口中的花花公子。

正當人們都覺得冷楓不會再有如《青》般優秀的作品之時,橋說三部曲的問世,讓冷楓再次回到人們的視線,其撼動力使冷楓一躍而成為文壇不可否認的泰斗。

《浮橋》片段:那參天的古樟樹和那滿地的碎石形成了一副格外昳麗的景象,剛才沿路跑來的時候的天,還是藍色,那江水和天成為一線的地方,是美麗的蔚藍色,遠遠地看上去就像是透明的玻璃一樣。

趙富貴沒有心思來欣賞這一切,他跑至岸的盡頭,天空出現了詭異的一幕,天空變成了一片蒼黃,蒼黃之中夾帶的血暉映照在現場所有人的身上,趙富貴瘋了!

但他還是緊緊地拽著那袋從魚村裡騙來的珍珠,他丟下了身後的妻女,一步一步似飛的奔向了剎裸江,他用盡全力撕扯著自己的衣服,邊跑邊撕,當一身原本完好的衣服最終變得支離破碎,他開始滿帶幸福微笑得撕扯著自己身上,臉上的血肉。

最後,趙富貴他跨入了剎裸江,消失在了一片血暉之中,他的妻女,被身後蜂擁而至的餓狼所吞噬。

《浮橋》是橋說三部曲的尾聲,也是冷楓最成功的一部作品,可在浮橋問世之後,冷楓便如突然人間蒸發了一般,人們再也沒有聽說過關於他的任何消息。

又過了一段時間媒體報道說,在一個離青城不遠的村落,有人看到了冷楓投江自盡,當那位老農民用低沉而略顯結巴的話語描述出來當時他所親眼看到的場景,則更加讓人覺得匪夷所思。

那情景竟然與《浮橋》一書中趙富貴自殺的情景一模一樣,更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是,冷楓自盡的那條江被村子里的人稱為——剎裸江!

時間荏苒,轉眼間幾年過去了,今天青城的太陽出來得格外的早。

幾縷碎汞般的陽光從印滿細碎藍朵的白色窗帘後面過來,映照在她悲傷而精緻的臉,照射她那半掩的頭髮,如漫畫中描繪的一般,陽光誇張地被長長的睫毛一道道地分割開;

聽著窗外的鳥叫,略帶微笑的期待著往窗外看。早晨,她吃過早飯,梳洗過後,早早的出了門,暗暗的提醒自己今天可不能遲到,因為那個人正在前面的巷口等著。

緊接著,清晨的陽光下,兩個眼神對視,她對她微笑;

可他,卻似乎極不耐煩的擺出一副等了好久的臭臉;

陽光下,他右耳耳輪的耳鑽,爍爍閃耀。她叫小樓,從小懂事聽話,天真爛漫,很多人都不明白像小樓這樣的乖乖女為什麼會喜歡和冷乜這樣的人待在一起,對此冷乜自己也不知道。

他在大人們中的口碑歷來不好,成天喜歡擺出一副似乎生死哀樂都置之事外的樣子,對任何事情都漠不關心一臉茫然。

冷乜便是大文豪冷楓的兒子,冷乜有一個舅舅,是國家軍事防禦部的高官,所以冷乜的媽媽陳書念便想等他畢業了把他也塞到部隊去,混個職位。

後來冷乜為了反抗,在耳輪上最顯眼的地方打了耳洞。

一個男孩子打耳洞,還是打在耳輪上,冷乜不僅沒有責備,反而說什麼他兒子比他有個性,他年輕的時候想做又不敢做的事情他兒子都幫他做了。

最後,冷楓還給他買了一顆切割精緻的耳鑽,這些加重了學校老師對於他的作派和他父親教育方式的不滿。

冷乜第一次問起小樓叫什麼的時候,小樓微笑著很認真的說她完整的名字就叫小樓,剛開始的時候冷乜並不相信,哪有人姓小的?

可是從後來的接觸中,冷乜慢慢了解了這個長著一顆虎牙,十分愛笑的女孩,小樓生活在一個單親家庭,她母親是幹什麼的冷乜也不大清楚。

據小道消息說,小樓的父親是一個賭鬼,經常在外賭博輸得是身無分文,最後還要回家要錢去還欠下的一屁股賭債。

最後小樓的母親終於受不了了,和她的父親離了婚,為了和小樓的父親徹底斷清關係,小樓的母親索性把小樓的父姓給活生生的地去了。

其實,小樓的母親早就知道了冷乜這麼一個人,可是又怕女兒傷心,所以也還沒有挑明。

冷乜的母親是一個護士,為人溫和,可能由於學校的原因,冷乜和她的關係一直有些緊張。

小樓從小便缺少父愛,可能出於同病相憐的同情,剛開始知道冷乜的父親去世的消息,她安慰他不要難過,她越來越覺得冷乜和自己相像,於是對他也越來越關注。

他們牽著手,走過大街小巷,在路邊的小攤吃炒冰,喝西米露,相視而笑,無憂無慮,不能見光的感情總是刺激的,就好像偷情一樣。

而小樓對冷乜的依賴性也越來越強,一天見不到,便會很痛苦,悵然若失。

在冷乜活得最為失意的那段時間,他知道父親去世的那天,小樓走到冷乜身邊,輕輕地把獨自在教堂已坐了許久表情獃滯的他攬在懷裡。

她把冷乜的臉貼在她的肚子上,她想用輕輕撫摸她頭髮的手,用她的體溫,用她的一切溫暖他。

可就算是這樣,也沒能融化冷乜那顆已經被冰雪覆蓋而變得寒冷的心。

對於小樓,最不公平的,也是冷乜最不想承認的,就是他並沒有真真正正的愛過。

他自己的心裡十分清楚的知道,他對於小樓的感覺並不像他的那群兄弟心中認為的那樣無法割捨,已經成為了他的骨中骨,肉中肉。

冷乜的心中其實一直深藏這一個秘密,而這個秘密他對誰也不曾提起,對於小樓是,對於他的親生母親也是。

那是自從冷楓死後便一直對他糾纏不清楚的噩夢,每到午夜,便準時到達,夜夜如此。

剛開始出現在夢魘的是黑暗,無盡的黑暗……

一個身穿白色襯衫的男孩。黑暗中,他單薄的身體顯得是那樣地可憐。

可是他的眼中非但沒有半絲畏懼,所表現出來的鎮靜與閑怡在這樣詭異的環境下是那樣的不同尋常;

黑暗中有暗流浮動,照亮的卻是完全不同的景象;

木籠上奇怪的封條,似地獄的文字,木籠的枷鎖,禁錮的東西則更加的讓人心驚肉跳;

木籠的角落,似乎蜷縮著的身體,被厚重的枷鎖牢牢地鎖住,細長的白色頭髮上的如牛角卻比牛角細長數倍的角質;

無可否認,那絕不是人;

他背對著少年,身體瑟瑟發抖,像人在咽下最後一口氣時發出的喉哽擠壓的聲音與寒氣。

更令人膽寒的是,那詭異的東西,披著的,是與那少年一模一樣的襯衫,從那顆切割精緻的耳鑽知道,那少年正是冷乜。

突然,那白色襯衫被某種紅黑的液體浸潤,那紅黑的液體竟是血!

卻馬上在那原本雪白的襯衫上,慢慢的綻開出玫瑰般的花瓣,散發出一陣甜腥令人窒息的味道,卻突然猛的站起!轉身…!

這便是那個夢的盡頭,儘管在無數個深夜,它把冷乜從睡夢中驚醒。

可是那夢就像是什麼人早就一道安排好的程序,總是在它轉身的那一刻醒來,冷乜從來不曾看到過它的臉,也不知道他的臉是否同他想象的一樣猙獰?

......

「同學們,請翻開你們的數學書翻到第五十八頁。」

從剛剛她跨進教室的門,底下的學生特別是男生就一直在她身上看個不停。

她長著一張標緻的鵝蛋臉,穿著粉紅色的連衣裙,身體欣長而柔美,銷魂的黑絲高跟。

雖然已年過三十,但那半露的白皙,光看身材就是怎般的讓人著迷。

她叫曾俊琳,是冷乜的數學老師,雖然聽說她是什麼國家一級優秀教師。

可是冷乜的數學到了別人的口中便會異口同聲的說他的數學是體育老師教的。

曾俊琳從講台上下來四處巡視,逗的那幾個心術不正的學生是一陣痴想,哪還有什麼心思去看書啊!

要是能摟著她那纖細的小蠻腰玩弄一把該是多麼的銷魂過癮。

冷乜的心思不在書上,也不在曾俊琳的身上,他的眼前浮現的仍是昨晚夢中的那個場景:

雪白的襯衫上慢慢的綻開玫瑰般的花瓣,散發出一陣甜腥到令人窒息的味道,卻突然猛的站起……轉身…!

「冷乜,你在發什麼呆?」

曾俊琳突然發現了出神的冷乜,大聲的責問道,冷乜馬上回過神來,卻沒有回答她,只是擺出他那副一臉漠不關心。

「冷乜,你這是什麼態度,你別以為你老爸是學校的股東我就拿你沒有辦法!我……!」

曾俊琳大聲地似呵斥道,胸前那豐滿的果實也不自覺的上下輕微搖晃。

曾俊琳的話還沒完,突然停住,她發現冷乜有些不對勁,坐在冷乜身旁的小樓想拉住冷乜。

可是,她的力氣與冷乜相比來說實在太小,冷乜猛的站起,與曾俊琳針鋒相對。

「我不讀了!」

說完,轉身便走了出去,曾俊琳猛然想起冷楓消失的新聞,才意識到自己確實不應該在這個時候拿冷楓出來說事的。

她愣住了,看著冷乜在她眼皮的底下走出了教室門,沒有誰去阻止他。

冷乜要走,小樓自然也沒有留下,她沒有去理會曾俊琳的眼色,走出去追上了冷乜。

一路上,小樓都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陪著冷乜。

要是小樓沒有跟著他出來,冷乜一定又是直奔去了平時他老泡的那個酒吧去了。

事到如今也只好做一次乖孩子老老實實地回家去,反正今天他媽媽正好在醫院上班。

「喝什麼?」

「嘻嘻……隨便吧,最好可樂。」

小樓沒想到到了冷乜家裡他會主動和她說話,想起他平時愛擺的苦瓜臉頓時覺得說不出的高興。

「待會兒喝完回學校,要是曾俊琳去教務處告你的狀說你逃學,你就死定了。」

一些零碎的噓聲傳入了冷乜敏銳的耳朵,那是一種讓冷乜熟悉的聲音。

可是和平時的卻不完全相同,那聲音中還夾雜著讓小樓有些害怕和臉紅的另一男人的大口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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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是異界大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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