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周園落馬伏法/營商環境真堪憂

幾人回到縣政府。魯守正剛進辦公室，常備後腳，就跟了進來。魯守正說：「常縣長，有事？

常備：「魯縣長：你看這事能不能壓一壓？畢竟這事，對縣政府影響不好。」魯守正沒有說話，他知道常備還有下文。果然，常備說：「魯縣長，孫秀是周園的小舅子。你看能不能？」

魯守正沒有說話。他知道這一次，如果還打不開局面：那就是怎麼來，還怎麼走！打開局面，矛盾爆發。現在就看怎麼控制爆發的程度。考驗把控能力的時間到了。

常備也沒有說話，既然，都挑明了。就是考驗利益的時候。氣氛壓抑，需要一個外力，來打破這尷尬的局面…

時間不長，敲門聲響起。肖劍鋒走了進去，說：「兩位縣長，蕭縣長來了。」

魯守正：「常縣長，蕭縣長來了。要不坐下來聽聽？」

常備心思亂轉：這兩人什麼時候，在一起了？我聽呢？還是聽呢？於是說：「好啊！那我就聽聽！」

魯守正：「肖秘書，把蕭縣長請進來。」

蕭正走進辦公室，看見常備也在這，臉色微微一動。說：「兩位縣長好。」

魯守正：「蕭縣長，先請坐。肖秘書，給兩位縣長倒茶。」肖劍鋒沏茶，以後，退了出來。魯守正說：「蕭縣長，結果出來了？」

蕭正說：「出來了。」

魯守正：「正好，常縣長也在這。正好常縣長也想聽聽，你說呢？常縣長？」

常備臉差點綠了：什麼叫正好在這？什麼叫我也想聽聽？不應該單獨給我彙報嗎？可現在怎麼辦？只能聽著。說道：「蕭縣長，我也想聽聽。」

蕭正：「孫秀都交待了：這事是孫秀做的。就連前面的幾次也交待了。前面幾起，家長和學生選擇了隱忍。還有～…還有…孫秀給周園周主任介紹過幾個學生。」

魯守正：「有證據嗎？」

蕭正：「孫秀錄音了。錄音也是做了技術鑒定。是真的。」

這時的常備臉色急轉。魯守正：蕭縣長，你還在等什麼？」

蕭正：「人員已經布控好了。我進來就是跟兩位縣長彙報的。」

魯守正：「常縣長，你覺得呢？」

常備猶豫一下。最終還是說：「周園欺瞞國家，欺瞞政府，也欺瞞了我。必須從嚴、從重、從快處理。蕭縣長，通知法院，監察院一起行動吧！這事到周園為止吧！你說呢？魯縣長？」

蕭正說：「那我現在就去通知法院，監察院。」

魯守正說：「去吧！」

蕭正走了。魯守正說：「常縣長，周園是不是？」

常備說：「魯縣長，你看，這辦公室不能一日無主，你看是不是先找人待幾天？」

魯守正說：也是。不過找誰好了呢？

常備猶豫許久。說：「魯縣長，要不問問郭縣長？她主管人事！」

魯守正說：「也好，那常縣長現在通知郭縣長？」

常備說：「也好，我現在通知。」

一刻鐘以後，郭鳳儀出現在兩人面前。說：「兩位縣長，有什麼事，不能明天再說？」常備把周園的情況講述一遍。

郭鳳儀說：「周園這人，哎！不說了。至於這辦公室主任嗎？兩位縣長，你們看吳征這人怎麼樣？」常備能說什麼？只能說：我覺得吳征這人，工作認真負責，思想積極向上，正好適合辦公室主任這個角色。只是，需要區里批准，要不先讓他代理。

魯守正說：「可以。郭縣長現在通知吳征吧！今天他就得上任啊！」

郭鳳儀說：「好，我現在就通知吳征。」

魯守正又說：正好，咱們三人都在，現在商量一下明天的會議議程。」兩人點頭答應…

第二天，縣府擴大會議如期舉行。常備主持會議。（老子，沒倒下。這就是昨晚三人達成的共識，周園是保不住了。但我還沒有到）說了事情的經過，以及處理方法。以及以後的工作態度。沒出意外，表決通過了。會議還決定，吳征暫任縣政府辦公室主任。朱可夫立即退休。馬元任教育局局長。這馬元原先就是教育局副局長，跟朱可夫教育理念不同。去了公用局。這次算是回歸。馬元還是京華的高材生，比魯守正大了十屆。魯守正原先聽許多人提起過這人。在清廉這方面，可以說是海瑞的翻版。對教學有自己的一套理論。喜歡因材施教，不太喜歡現在的應試教育。魯守正明白這是一把既向內，又向外的刀。用好了，史政風清，用不好，上司的火葬場。思想和教育辦公室由一名副科長提拔。吳征說：這人人品和能力都不錯。大家也沒有反對。

大會過後，辦公室、警局、教育局開始了各種整頓。魯守正也跟三人談過話。只有一個原則。不能耽誤工作。這三個單位的形象，也有了很大的改觀。魯守正再去別的地方時，也有了前呼後擁的感覺。魯守正知道自己不能免俗。一個接地氣，難道就什麼都不幹了？魯守正還單獨跟馬元談過幾次。一個是因為是京華校友。二是魯守正也是教育系統出身。也都想略微改變一下現有的教育狀況。最後決定在實驗中學，進行教育改革試點。進行因材施教的試點。採用學校、家長、學生自願的原則。不強制、不強求。畢竟應試教育還是主流，畢竟高考還是深入人心。畢竟高考還是一塊敲門磚。敲開上升渠道的敲門磚。警局警風也有明顯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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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去郭鳳儀的辦公室，說起邳縣的飲食文化。郭鳳儀說：「守正，好吃過這的名吃「馬蹄燒餅」嗎？魯守正想起：那個剛出爐，冒著熱氣，夾上熟食和蔬菜，吃起來，香酥可口，香味四溢的燒餅。又一想：郭鳳儀提這個幹什麼？不過，她是一個上進心極強的人。肯定有事情。」

魯守正說：「吃過幾次，新出爐時，吃起來，香酥可口，香味四溢。那吃起來，可是回味無窮。不過，只要不是剛出爐的，再吃感覺就差了許多。」

郭鳳儀：還有別的嗎？

魯守正：「形似漢堡，但又比漢堡大。如果小一些。可能更適合現在的年輕人。」

郭鳳儀：「如果解決了，時間一過，就失去原味的問題，你覺得有沒有發展前途？」

魯守正：「如果，把馬蹄燒餅發展成快餐的模式，應該大有前途。如果風味、質量在得到提升，不能說能跟漢堡平分天下，但也應該有一席之地。怎麼了，大姐？有這方面的人才？或想法？」

郭鳳儀：「有幾個大學生，跟我說起過這個想法。我的想法跟你差不多，但是他們沒錢搞研究了。」

魯守正說：「大姐，風投可以嗎？」

郭鳳儀：「他們不想背井離鄉，就想為家鄉做點貢獻。」

魯守正：「大姐，我認識風投的人，可以讓他們做一下評估。具體結果怎樣？我不好說。終歸是專業的人做專業的事。大姐如果覺得可以，就問問那幾個人的意思？」

郭鳳儀：「守正，跟你說話，就是痛快。咱們怎麼想沒有用。我先問問那幾個人的意思！」

說完，就打電話。還開著免提。一聽說：風投，那幾個人，商量了一下。同意接觸一下。

郭鳳儀打完電話。說：「守正，你聽見了。你是怎麼想的？」

魯守正：「大姐，風投不光要考察這個項目的發展前景，還要考察這幾個人的人品，還要考察當地的投資環境。你覺得，他們在這獲得風投的幾率有多大？」

郭鳳儀：「這幾個人的人品沒有問題。咱們這的投資環境你也看到了。」

魯守正：「大姐，你看這樣好不好，先讓風投過來跟他們接觸一下，咱們這一段時間。先解決投資環境的事。」

郭鳳儀臉色有些黯淡。說：「好吧！」

魯守正沒有多說什麼，走出了。郭鳳儀的辦公室。魯守正可以肯定。郭鳳儀跟這幾個人的關係匪淺。但公就是公，私就是私。投資環境嗎？也是時候了。不能再耗了。

魯守正沒有回辦公室。而是去了主管醫藥和招商的副縣長劉暉的辦公室。到了劉暉的辦公室，就見劉暉精神不振，雖然在強顏歡笑。但魯守正是觀察入微之人。兩人落座之後。魯守正說：「怎麼了？劉縣長？沒休息好？」

劉暉：「縣長，我沒事。只是這幾天睡眠不好。」

魯守正：「來，我幫你號號脈。」

劉暉：「縣長。還會醫術？」魯守正：「我媳婦是武當弟子，她教了我一些。」

劉暉：「武當弟子，那尊夫人。一定是人中龍鳳。」

魯守正：「她也就是運氣好些，拜在武當門下。來，我給你號號脈。」

劉暉伸出胳膊。魯守正用三根手指搭在脈搏上。

時間不長，抬起手來說：「劉縣長脈象虛弱無力，也就是常說的脈虛，是不是精神疲憊，身體乏力，時間不短了吧！」

劉暉苦笑一聲，說：「不瞞縣長，我精神疲憊，身體乏力有一段時間了。一是工作，二是家庭。」

魯守正說：「說說看。工作上的事，或家庭中的事，或許我會幫上一些忙。」

劉暉：「縣長。我對醫藥和招商這一塊有些傷心了。」

魯守正：「說出來。看看，怎麼回事？」

劉暉：「我找來幾個投資商。一開始都談的挺好的。可企業廠房，設備剛剛安裝完畢。工商、稅務、各種衙門就都去了。那是各種五花八門的收費。弄到現在我也不敢再去招商了。」

魯守正：「如果，營商環境變了。你怎麼辦？」

劉暉低頭不語。魯守正只能心中苦笑，就這營商環境。魯守正又說：「我聽說邳縣的「安宮牛黃丸」全國有名，不知工藝還有沒有傳承？」

劉暉沒有說話，眼淚先下來了。魯守正心中納悶。：我說錯什麼了嗎？劉暉莫非就是那個劉家？如果是，那可就好玩了。過了好一會。

劉暉說：「縣長，我～」

魯守正：「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有什麼難處，說出來。」

劉暉：「安宮牛黃丸」的工藝就是我家的。就是因為工藝獨特，被人惦記上了。現在我家也不生產這種葯了，現在這工藝成了我家的一塊心病。如果不是我們勸住。我爸就把這工藝燒了。還有，現在的牛黃都是人工合成的。即便是有老工藝，可能效果也不如以前。

魯守正點頭說是。又安慰一番。這才離開。

魯守正沒有問是誰想搶他家的工藝。既然，他沒說，那心中肯定有所顧忌。魯守正讓蕭正暗中調查，看看到底是誰，在惦記劉暉家的工藝。弄得一個副縣長也保不住自己家的工藝。魯守正只能長嘆……

魯守正分別和各個副縣長做了交談。有興奮的，有失望的，有平淡的，還有漠視的。總之，那是各有心思。至於，說到辦實事。那就是顧左右而言他。也是，就連一個副縣長家的工藝都有人惦記，想想就讓人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