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8章 奇怪的佛經
【參禪者】
【你的悟性小幅提升，你獲得新效果：初級冥想。】
【初級冥想：你觀想神魔法相時，效率微幅提升；你的紫府得到微幅改造，念存之能微幅提升。】
【該成就可升級，升級條件：精讀五本佛門典籍，未來五日，每日誠心禮佛一次，撞鐘一次，認真誦經一次，專心聽課一次，認真參禪一次，期間不可斷絕，否則進度清零。】
【僧侶】升級為【參禪者】。
一段青燈古佛經歷的記憶，現於蘇瑾腦海，數十載如一日的參禪悟道，不曾懈怠，終有所得。
新的效果出現：【冥想】。
這很明顯，是個對【願之流】武道有加成的效果，也對蘇瑾冥想其他流派武道的神魔法相修行效率，有所提升。
「願之流么？我記得師吞齊就是願之流武者，擁有非常奇特的攻防手段。」
「還有那個季仙客，他當初能具象化出一尊噁心的餓鬼。」
蘇瑾如是想著，對願之流這個或許源自遠古【神印師】的武道流派，生出些興趣。
又遙望夕陽，沐浴晚風，聽得身旁傳來「咕嚕嚕」聲響。
小沙彌尷尬紅著臉，穿水藍泛白僧鞋的腳尖，蹭著地面。
蘇瑾摸摸他光頭，手感極佳，摸多了會上癮那種：「走吧，吃飯去！」
「好！我帶師叔祖去膳堂！」小沙彌聲音都歡快不少。
「對了，小和尚你法號叫什麼？」
「我還沒有法號，不曾成為寺內正式弟子……」
「這樣啊，你來奇輪寺多久了？」
「回師叔祖，兩年有半啦！」小沙彌任由蘇瑾邊走邊揉他光頭，也不反抗。
……
「對了，小和尚，你們寺內那些古樹可以砍的嗎？我看中了幾棵，想砍回家建房子。」
「師叔祖，您莫要逗我……您看中的可都是玄階古樹……」
……
「小和尚，你說這漢州地界，有道觀嗎？」
「師叔祖您問這個作甚呀？」
「我想著，未來還俗了，再出家當個道士玩玩。」
小沙彌：……
「師叔祖，您別逗我啦……」
……
暮色黃昏下，蘇瑾逗著小沙彌。
二人身影，也自漸遠。
晚霞疏漏，淺月現鐮。
……
……
而齊輪寺主殿秘廳之內，金盞朵朵嵌於壁上，香油溢滿，燈火點點。
正中央蒲團之上，盤坐一僧，乍見之下，只覺寶相莊嚴，活脫脫一尊佛像似的。
此僧面目，亦是俊美異常，眉心一線紅蕊，不顯突兀，反倒更襯出此僧氣質，肅穆之下糅雜紅塵，染上一絲，又一絲不染。
「性喻師弟，你將那人看中的小沙彌，安排到本屆狀元身邊了？這一出，倒是有意思。」
這俊美異常僧人，端坐，紋絲不動。
雙唇依舊緊閉，卻可傳音，磁性，又洪亮。
「也是隨手一步閑棋，本打算安排個眼線盯住那黃巢的，卻突有了靈感。
便想著，虞家不是一直對我寺【佛石】存著覬覦么？那黃巢若真是大齊選中的身懷佛性，又可承擔大因果之人，或許會被那人看中了？
真這樣，可就好玩了。」
性喻亦盤腿坐著，嘴角露出一抹譏笑。
俊美僧人閉目，面無表情，待性喻語落，雕塑一般，也不回話。
過得許久，下巴微移，似在傾聽著什麼，可四下寂靜，又哪有聲音？
他卻依舊聽的認真，嘴角，漸漸露出一抹笑意。
「有趣！黃巢，蘇瑾，修羅宗，氣運石！」
「師弟，你這步閑棋，下的有趣。
雖大概率是無用之舉，可那蘇瑾若真有佛性，可就好玩了。」
俊美僧人如是說著，接下來話題，卻是再與蘇瑾沒了半點關係。
他與性喻今日所聊之事，乃是關於虞家暗地裡召開的一場族會。
族會內容雖是不詳，召開的時間卻太過巧合了，就在寶丹大會即將召開的前夕。
這足夠引起奇輪寺重視了。
大齊皇族與齊輪寺，牽扯頗深，合作著，也相互防備著，關係相當複雜。
共存，卻又都想脫離這共存關係。
無奈，卻又都找不到穩妥的法子。
至於蘇瑾，真就沒被齊輪寺放在眼中，的確是性喻給他安排伺候小僧時，突發奇想布下的一招閑棋而已。
一步很閑很閑的閑招，純當順手買了張彩票似的。
……
……
到得晚上，小沙彌陪不了蘇瑾了。
按小沙彌的話來說，酉時過後，他對蘇瑾的全方位陪伴任務就結束了，還有其他事情要忙，
一個八歲的小孩子，也不知他要忙什麼。
臨別時，蘇瑾又憑空取出串糖葫蘆，當做獎勵，塞到小沙彌手中。
「來，吃一口，特別甜！」蘇瑾勸著。
之前那塊米糕，小沙彌就沒吃，最是貪嘴年齡，且餓的急了，卻能忍住誘惑，將米糕包好存著。
這其實挺不合常理的。
小沙彌愣愣拿著塞到手中紅彤彤的糖葫蘆，客氣推拒的話都沒來得及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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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了半天，一本正經，朝著蘇瑾鞠了個九十度標準的躬：「謝謝師叔祖！我……我拿回去，睡前再吃！」
他咽著口水，抵擋著死命朝鼻子里鑽的，那酸酸甜甜氣味。
又被蘇瑾勸了幾句，卻始終不曾咬上一口。
待得離開，走的好遠，這才又小心翼翼，從胸口拿出那包著米糕的粗布。
蹲下身子，將粗布打開，又認真將糖葫蘆一個個從竹籤上取下來，和米糕包在一起，疊好。
卻是不放入懷中了，怕體溫將糖葫蘆化了。
舔了舔手上糖漬，小沙彌享受的眯起了眼。
真的很甜！
吮著余留糖味的手指不放，開心的朝後寺走去。
后寺，乃是奇輪寺重地，沒點身份之人，還真進不去。
但很奇怪，小沙彌卻暢通無阻。
……
另一邊，蘇瑾卻沒有早睡，而是又來到了藏經閣。
藏經閣共分六層，藏書海量，蘇瑾今晚打算看完五本佛經再睡，也是有心好好探索一番這書樓。
此閣共六層，每一層都需出示相關令牌方能進入。
蘇瑾今天下午便發現了，性喻主持給他的那木牌，許可權高得嚇人，竟能全閣通行無阻！
這般許可權，這般信任！
有自己乃是本屆狀元，代天子出家的身份原因。
蘇瑾也自估摸著，或許是齊輪寺對經書並不太重視，也知道自己不會亂來，才任給了自己這麼大許可權。
佛經這玩意，不是功法，也非機密。
對於一心向佛的高僧而言，自是無價之寶。
可對於心中無佛之人來說，便當真一文不值了。
卻也便宜了蘇瑾。
要知道，佛學古籍原本，也是被系統認可的原本，可以推進讀書人副職業進度，這一點蘇瑾之前在皇家書庫，便測試過了。
現在雖然還不知【求道者】升級之後，會不會仍有閱讀古籍的要求，卻不妨蘇瑾先將齊輪寺藏經閣探個底，未雨綢繆。
何況，鬼知道僧侶這副職業到得後面，會不會又像讀書人一樣，對閱讀的佛經，也有原本古籍的規定！
古籍可不好找，想要尋得大量的佛學原本，就更難了。
偏偏這齊輪寺卻不缺！可不得趁此機會，快些將僧侶副職業升級，免得之後麻煩？
今晚蘇瑾的打算，是要去最頂層瞧瞧，看看齊輪寺藏經閣看守最嚴密的第六層，有哪些藏書。
……
拿出木牌，由看守經書僧人領著，入得頂層。
藏經閣六樓不大，百餘平。
四下寂靜，流光石已被激活，散發出昏黃的光。
蘇瑾獨自逛著，又一心二用，分神思量起那可愛，卻又奇怪的小沙彌來。
「他今年八歲，兩年半前入得寺，也就是五歲半做的和尚。
做了兩年半的和尚，卻連法號都沒有，這就當真奇怪的很，齊輪寺這是根本沒打算將他當自己人培養……」
蘇瑾邊自想著，邊一本本觸摸著書架上的書籍，意識中也自給出此書是否是古籍原著的提示。
別說，原本率極高，頂層不愧是頂層！
他的思緒，也不曾停止：
「那孩子年紀雖小，卻有著這個年紀不該有的成熟。
辦事也妥帖、靠譜，性喻安排他跟著我，的確沒錯。
可是……卻也有一點不對！」
「我現在的身份，是本屆狀元，是代天子出家之人，是極運文道者，我雖不在意這些，可以齊輪寺凡事都要講個排場的慣例，他們不該給我安排個沒有身份的小沙彌來相隨。
這，不是齊輪寺的作風！」
齊輪寺內，幹練知客僧不少，安排個身份更高，做事也更妥帖的僧人相隨蘇瑾，監督也好，伺候也罷，這才正常。
以此寺迎賓禮儀一絲不苟，待客排場分毫不差的做法看來，小沙彌出現在蘇瑾身邊，便是非常離奇之事了。
「他們是想做什麼呢？」蘇瑾思忖著。
「還有，那小沙彌晚上還有要事要忙？他忙個啥呢？連法號都沒有的小屁孩……」
事出反常必有妖。
蘇瑾天性謹慎，從不會對任何事情，抱有僥倖。
此刻，他已然走到藏經閣頂層最內里，最後一排書架就在眼前，前面沒路了。
又隨手觸碰到一本佛經，視線落於此書封面之上。
繼而，一愣。
關於小沙彌之事，也不再思忖了。
這本書看起書名，並非佛經，而更偏向於此界佛學史。
也是古籍原本。
別的且不提，光是書名，就讓蘇瑾極感興趣：
《畜生道之缺》。
……